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球最強人、我加載了豪門游戲、沙落江南、姐夫,我不要愛、諸天世界仗劍行、誘寵嬌妻,總裁來勢洶洶、小美人在無限游戲里靠釣上分、七零大佬的美艷作精(七零年代漂亮作精)、路人嫁給龍傲天后修羅場了、哭包嫁給殘疾反派后
易忱動作一頓,腳步不動聲色地拐了個彎,從冰箱里拿了瓶可樂,轉(zhuǎn)身坐回沙發(fā)。 易建勛呵斥:“又喝這些垃圾食品?!?/br> “別吵?!鳖櫱逡徽婆南蛩拔医与娫??!?/br> 易建勛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喂,小帆啊?!?/br> 白帆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電話那頭傳出,聽得不算很明晰。 易忱低頭抿了口可樂,湊近了些。 顧清:“你說看到吟吟今晚和個男孩子在一起?” 易忱倏地抬起頭。 “談男朋友?”顧清張了張唇,含糊道,“我其實不是很清楚誒?!?/br> “要問問小忱是吧?”顧清朝身側(cè)的兒子看了眼,“他應(yīng)該也不是很清——” 還沒說完,耳邊的手機就被易忱奪了去。 后者“砰”得放下可樂,從沙發(fā)上彈起來,站直身體,用顧清從未聽過的禮貌語氣喊了聲:“阿姨好,我是易忱?!?/br> 對面的白帆愣了下,笑道:“小忱?我剛才還和你媽說到你呢?!?/br> “找你也沒別的事兒,就是問問你,”白帆語氣稍頓,漫不經(jīng)心問,“吟吟談的那個男朋友,人怎么樣?” 她一上來就這么直接,易忱愣了下,琢磨著怎么回答。他張開唇,又闔上:“我,她…” 沒等他支吾完,白帆已經(jīng)淡淡開口:“看來還真背著我談男朋友了?!?/br> “是叫林弈年對嗎?” 意識到自己上了套,易忱有些懊惱,勉強圓下去:“阿姨,他們才在一起沒幾天,可能只是沒來得及說,您別怪她。” 白帆沒接茬,意味深長地問:“看來那男生,你也認識?” 易忱:“…是我室友?!?/br> “行,”白帆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探口風(fēng),“小伙子人怎么樣啊?” 易忱踟躕地舔了下唇。 那句“挺好的”被他昧著良心咽下。 轉(zhuǎn)而面不改色地說:“比我差點兒?!?/br> 白帆噗嗤被逗笑了,“那你說說,哪兒差點?!?/br> “個頭沒我高?!?/br> “嗯?!?/br> “績點也比我低一點兒?!?/br> “嗯?!?/br> “可能,”他撓了撓臉,厚著臉皮地擠出后面的話,“也沒我?guī)?。?/br> “噗。”不得不承認,白帆一晚上都烏云密布的心情,都被他幾句話給趕跑了,不由調(diào)侃,“那各方面都不如你,吟吟怎么沒挑你當男朋友?” “……”易忱頓時如石雕般駐立在原地,幾乎無地自容,啞火半晌,“我——” “好了,阿姨也不逗你了,”白帆直接道,“林弈年那孩子我見過的,他本人形象氣質(zhì)都沒什么問題?!?/br> 聽得易忱唇角緩緩下拉,沉沉哦了一聲。 “但我是不會同意吟吟和他在一起的,”白帆說,“那孩子家庭太復(fù)雜,不太合適?!?/br> 易忱呆住,仔細消化著這句話。 一瞬間,胸腔中爆發(fā)出的狂喜幾乎將他湮沒。 后一秒。 他又收斂神色,后知后覺地為自己下意識的反應(yīng)感到可恥。 “把電話給你媽吧,”白帆說,“我再和她聊聊。” 這頭,顧清則眼睜睜看著她這個混不吝的兒子,恭敬地說了聲“阿姨再見”,才遞圣旨般把手機還給他。 她見鬼般看他一眼。 易忱已經(jīng)忍不住激蕩的心情,猛地灌了一大口可樂,整個人松快地倒回沙發(fā)上,又被易建勛一巴掌拍起來,他沒好氣地壓低聲音:“人談男朋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剛剛在那嘀咕什么?” 他聳肩,不以為意:“我可什么也沒做?!?/br> 是他們自己不合適。 易建勛狐疑地看他一眼。 總覺得,以他從小到大的闖禍頻率,這次也沒憋什么好事。 最終壓低聲音警告:“你最好沒作什么讓我老臉下不來臺的妖。” - 寒假的時間一天天過去。 不可思議的是,鐘吟竟始終沒找到單獨出去的機會。 在這期間,她還被白帆以“全家游”的方式拉去鄰市玩了三天,再回來時已經(jīng)至年關(guān),家里親戚,鐘正欽的門生來個不停,就沒歇息的時候。 就這樣,時間一眨眼,蹉跎到了正月初五。 “今天你顧阿姨他們一家過來?!卑追淮笤缇推饋泶虬纾榭斩酱夔娨?,“你也收拾一下?!?/br> 鐘吟睡眼惺忪地揉著長發(fā),哦了聲。隨后慢吞吞回房間,化了個淡妝。 同時悄悄和林弈年發(fā)消息:[今天易忱他們家過來,我又雙叒不能出來了] 這種話發(fā)多了,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林弈年的脾性實在好到出奇,還總能體貼地為她找好理由。 [沒關(guān)系,他們遠道而來,接待也是應(yīng)該的] 鐘吟苦惱地托腮。 突然,她腦中劃過什么,猛地坐直身體,打字:[不然待會我借著帶易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的名頭,咱們見個] 打到一半,臥室門被白帆叩響,“囡囡,你顧阿姨他們到停車場了,你和我下去接一下?!?/br> “哦,來了。”鐘吟起身。 剛打開臥室門,倒是沒想到,顧清他們動作更快些,一家人都已經(jīng)到了大門口。 “汪汪!” 晨晨沖到門口,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齜牙。 還沒吠出聲,就被一只大手拎起來,四條短腿都在空中刨著。 來人少見地穿著件黑色大衣,更顯身姿挺拔。他撩著眼皮,懶洋洋地盯著這只狗,輕嗤:“還挺兇啊?!?/br> 小博美沖著他齜牙咧嘴。 眼看著這人連一進門就欺負狗,鐘吟兩步上前,把晨晨抱在懷里捋了捋毛,瞪了易忱一眼:“你干嘛欺負它?” 已經(jīng)好多天沒見了,也好多天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易忱眼皮抬起。 目光落在她面上時,不受控制地停頓。又發(fā)直般往下,盯向她開合的嘴唇。 這一刻,他突然領(lǐng)悟到“風(fēng)水養(yǎng)人”這句話的真諦。 回了滬市后,她的氣色更加水潤,唇瓣嬌艷欲滴,連身上的香氣也愈發(fā)濃郁,撲鼻而來。 現(xiàn)在眼眸含嗔帶惱地盯著他,易忱渾身都過了電般酥麻。 他喉間作癢,視線凝著,怎么都挪不開。 直到后腦被顧清拍了下,“一進門就惹吟吟生氣,還不快喊叔叔阿姨?!?/br> 易忱反應(yīng)過來,掩飾般摸了下鼻尖,抬目和門邊站著的男人對上視線。 男人戴著眼鏡,氣質(zhì)溫潤儒雅。 只是此刻,那雙看向他的眼帶著審視,仿佛已經(jīng)將他的想法看穿。 易忱脊背一激靈,“叔叔,”又恭敬地看向白帆,“阿姨。” 鐘正欽應(yīng)了一聲,“坐?!?/br> 他聽話地隨父母坐下,不再是那沒骨頭的樣,坐得比誰都板正。 鐘吟同樣和顧清夫婦打過招呼,頗有些稀奇地看了眼易忱。 倒是難得見他這么老實。 “小池今天要值班,沒法過來,”顧清說,“給你們帶了些補品?!?/br> “小池貴人事多,”白帆笑著擺手,“孩子有心了。” 他們正聊著,鐘吟放下小狗,去廚房泡茶。 晨晨一著地,就又去咬易忱的褲腿,喉中低吼著,白帆不好意思地把狗驅(qū)趕開,“小忱啊,晨晨沒見過你,可能有些應(yīng)激,你別管它。” 話音剛落。在座幾人表情都變了下,易建勛揚眉:“忱忱?” “哦,不是不是,”白帆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笑,“是早晨的晨,不撞字的?!?/br> “沒事,”顧清笑出聲,爽快一擺手,“撞了也沒事兒?!?/br> 易忱:“……” 他幽幽看了眼廚房里倒水的身影,冷不丁問:“阿姨,這狗多大了?” “國慶那會養(yǎng)的,”白帆說,“差不多四個多月吧?!?/br> 果然是那時候。 易忱扯唇。 把狗取他名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