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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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這只還在咬他褲腿的小瘋狗。 看得出,她還挺喜歡這小玩意兒,時常抱在懷里。 媽的。 一只狗都比他幸福。 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在比什么,他全身一激靈,心中暗罵。 ——真是賤得慌。 鐘吟泡完茶,端著杯子過來,“叔叔阿姨小心燙?!?/br> 最后一杯,她遞給易忱。 他視線定定落在她面上。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鐘吟摸了摸臉,再抬眼,后者已經(jīng)飛快移開視線。 鐘吟莫名其妙地坐下。 幾個長輩都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鐘吟想起剛剛給林弈年發(fā)了一半的消息,悄悄摸出手機(jī),繼續(xù)編輯。 剛打完準(zhǔn)備發(fā)送。 身側(cè)突然傳來一聲冷笑,“你把我當(dāng)什么,還敢利用我去和林yi——” 眼看他就要說漏嘴,鐘吟頭皮都差點炸了,想都沒想地抬起手,捂住他嘴巴,驚魂未定地瞥向白帆他們,壓低聲音:“噓,小點聲。” 手軟而香,拂在面上,柔若無骨般。 易忱腦中嗡一聲,瞳孔發(fā)顫,后面的話直接卡在了喉間。 但只一瞬,鐘吟便放下了手,瞪他:“你別給我漏了餡!” 易忱目光發(fā)直,好半天,才回過神,消化著她的話。 又荒謬地抬頭。 她竟然還不知道白阿姨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鐘吟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兀自計劃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一會一起出去嗎?我們?nèi)齻€人吃個飯?” 易忱頂腮,那句“你做夢”幾乎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又在最后時刻,被他咽下去。 “行啊。”他忍著冷笑。 先單獨把人騙出去再說。 午飯后,白帆專門喊了人來家里,陪著顧清夫妻倆一道打麻將。 借著這個時機(jī),鐘吟終于將那句“帶著易忱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的話說出口。 白帆視線在二人面上飄過。 鐘吟被看得緊張了下。 幾乎以為母親已經(jīng)看出什么時,易忱漫不經(jīng)心接過話:“是我提的,滬市我來的少,早就想逛逛了?!?/br> “這樣啊,”白帆這才打出一張牌,囑咐,“那吟吟你帶著小忱好好逛逛?!?/br> 鐘吟松了口氣。 一直到出門進(jìn)了電梯,她才拍拍胸口,“要不是你,我都找不到機(jī)會單獨出門?!?/br> 易忱壓著眼皮,看她竊喜著摸出手機(jī),當(dāng)著他的面,就要給林弈年打電話。 突然伸手一把奪過她手機(jī)。 “誒,你干嘛???”鐘吟上前要去夠手機(jī)。 易忱面無表情地抬高手。 “鐘吟。”他喚她,“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鐘吟看向他,遲緩道:“我…怎么了?” 易忱盯著話,話在喉中堵著,一時說不出。 怕她明白,又恨她不明白。 萬語千言壓在喉間,卻都開不了口。 他啞著嗓:“你真當(dāng)我是木頭樁子,大老遠(yuǎn)過來,就為看你和他約會?” 空氣似乎凝固。 狹小靜謐的空間內(nèi),鐘吟突然有些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 電梯“叮咚”一聲,到達(dá)樓層。 易忱當(dāng)先走出去。鐘吟低著頭跟上。 誰也沒先說話,無言的沉默灼燒。 互相較著勁。 鐘吟呼吸上下周折,那種不安在沉默中爆發(fā)。 她終于停下腳步,“易忱?!?/br> 他也停下,卻是背對著她,心口揪緊,不敢回頭。 “哪怕是自作多情,我還是必須問這一句,”鐘吟看著他的背影,復(fù)雜的情緒在胸腔翻滾一圈,還是開口,“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易忱雙眼放空地看著地面。 良久。 僵硬地從喉間擠出一個字。 “嗯?!?/br> 但不是有點兒,是很多。 鐘吟張開唇,一時發(fā)不出聲音。 半晌,才甕聲:“對不起?!?/br> 男生一時沒動。 只是肩膀已經(jīng)慢慢垮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他才轉(zhuǎn)過身,黑眸如被水洗過,又掩過飾非般,飛速垂下眼。 鐘吟望著他,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復(fù)雜,喉間堵著。 她驚慌地發(fā)現(xiàn),對易忱,她竟然沒法和以往對待任何一個男生一樣,干脆利落地說出拒絕的話,而不考慮他們的感受。 “沒事,只是一點兒而已,”她比劃出一點點距離,心慌意亂地說著,“那么多女孩子喜歡你,你很快就會忘記這點兒喜歡的。” “還有還有,前段日子,你不是總腦補我喜歡你,說不定你現(xiàn)在也是一種錯覺…” 鐘吟說了一大通,對面都只是緘默地看著她。 眼中沒了那種無往不利的倨傲。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閉上嘴。 用抱歉的眼神看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易忱抹了把臉,看向別處。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我比誰都明白?!?/br> “不是帶我去逛逛?”他轉(zhuǎn)身,“還不走?” 他情緒轉(zhuǎn)變得比她還快,似乎就這樣接受了結(jié)果。 鐘吟愣著,一時還不知做什么反應(yīng)。 直到易忱走出好幾米,她才抬步追上去。 假期間的滬市簡直人山人海。 兩人都各懷心事。 走馬觀花地穿過步行街,又來到滬市那遠(yuǎn)近聞名的三棟地標(biāo)性建筑。 這里全是拍照的外地游客。 鐘吟試圖打破尷尬,“易忱,你要不要也拍一張?” “……” 易忱掀起眼皮。 好的,少爺不屑。 鐘吟自覺接收到他的意思。 誰知下一秒,他說:“拍。” 易忱勾勾手指,隨手招了個旁邊舉攝影機(jī)的,“多少錢一張?” “二十。” 他二話不說掃了錢。 鐘吟:“……?” 付完,他靠向欄桿,沖她勾勾手,“過來。” 鐘吟莫名走過去。 后面的攝影師笑瞇瞇道:“女朋友也要拍是吧?” 誒?! “不是——”鐘吟下意識要反駁,整個人已經(jīng)被易忱拽著過去。 與此同時。 伴隨著很低一聲:“朋友之間,拍個照而已。不是么?” 說完,他克制著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