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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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儲成星剛剛的話,也隱隱約約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測。 易忱心底確實(shí)壓著事兒,這么久都憋著不說,似乎還挺難以啟齒。 鐘吟便回憶著那天回易家的細(xì)節(jié)。 難道是父親兄長在談天時又給了他什么壓力?也不該啊,現(xiàn)在事業(yè)起步期,進(jìn)展挺順利。 正想著,易忱已經(jīng)散漫地插兜過來,拉住她手:“走了,下班。” 鐘吟看了眼時間,確實(shí)差不多了。便收拾東西,隨他一起出去。 寫字樓就坐落在繁華的商圈。已至初夏,出了樓,便微微燥熱,熱浪拂于面上。 兩人準(zhǔn)備去隔壁的商場吃點(diǎn)兒東西,中間需要橫跨過一個廣場。 廣場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最中間不知是哪個品牌商,還臨時搭建了一個舞臺,音響放著音樂,臺邊的粉色立牌上還畫著大片的愛心,寫著“520”。 哦,鐘吟恍惚。 原來是520活動。 她不過是多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視線,突然,眼前竄出來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生,殷勤地朝她舉著話筒:“小jiejie,能耽誤你們幾分鐘,問幾個問題嗎?” 鐘吟愣了下。旁邊攥著她手腕的易忱也霎時看過來,他一貫是對這些不耐煩的,表情淡淡搖頭,拉著鐘吟就要走。 但主持人可許久沒有見過這么高顏值的情侶,知道這帥哥不好惹,便聰明地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鐘吟,急忙忙說:“小jiejie,我們是er品牌方,參與我們的活動是有禮品的,最高有1599榨汁機(jī)。” 鐘吟便將易忱拉住,溫和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的?!?/br> 倒不是因?yàn)槎Y品,只是因?yàn)樗沧鲞^街頭采訪,知道其中不易,便樂意幫人一回。 主持人頓時眉開眼笑,悄悄朝旁邊看一眼。 可惜,這位帥哥眼皮耷拉著,表情漠然。 看起來就不好惹。 心中正忐忑,突然,面前的美女朝身側(cè)看一眼。 一秒的功夫。 帥哥表情變了下,也不拽了,連背也挺直了。 鐘吟微微一笑:“有什么問題就問吧?!?/br> 旁邊有攝影,活動的大屏上出現(xiàn)他們的臉。 “兩位顏值好高好般配啊,”主持人興沖沖問,“在一起多久了呢?” 鐘吟:“三年多了。” “這么久了!”主持人哇了一聲,活躍氣氛,“那我八卦一下,對方哪里最吸引你呢?” 易忱眉頭挑了下,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挺有意思,視線也朝鐘吟飄過來。 但鐘吟不打算分享太多,笑了下,詼諧道:“臉吧?!?/br> “……” 來往的行人被這處吸引,人群中傳來爆笑聲。 易忱臉色一黑。 主持人也忍不住笑了,握著話筒的手都在抖,轉(zhuǎn)向易忱:“帥哥你呢?” 易忱咬牙:“全部?!?/br> 這下人群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哇”聲。 “哈哈哈,”主持人笑出聲,“看來這位帥哥很愛他的女朋友啊?!?/br> 她又將話筒遞給鐘吟,半開玩笑問:“如果現(xiàn)在帥哥和你求婚,小jiejie會答應(yīng)嗎?” 這話一出,廣場傳來起哄聲。 手上被易忱握住的地方收緊,鐘吟愣了下,兩人視線相觸。 他抿唇移開眼,眼皮耷拉著,一副自然到無所謂的神情。 鐘吟沒探出他什么意思,便也隨口回答:“我們還要先上學(xué)?!?/br> “哦~還在上學(xué)啊,很年輕的一對情侶呢。”這話的意思,主持人也明白了,立刻不多問,“感謝兩位的配合,現(xiàn)在呢,去咱們相框那合個影,便能立刻獲得我們價值1599的——” 話未說完,已經(jīng)被打斷。 “不方便拍,就到這里吧?!闭f完,他不再多言,拉著鐘吟的手就走。 留下滿臉懵圈的主持人。 她放下話筒,迷惑地和身邊的攝影說:“一千多的榨汁機(jī)呢,這都不要了!” 易忱的腳步有些急,握著她手腕,一路來到商場。 鐘吟加快步伐跟上:“阿忱?” 易忱隨手按了電梯樓層。 鐘吟看了眼,這層只有一家日料店,表情頓時迷惑。 “你想吃日料?”但她記得易忱不愛吃日料,嫌吃不飽還生冷。 易忱便另外按了樓層。唇線抿得緊緊的,還有些心不在焉。 鐘吟想問什么,但電梯進(jìn)了人,便閉上嘴,一時沒再吭聲。晚上隨便吃了中餐,兩人回到家。 鐘吟心中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愈發(fā)強(qiáng)烈。索性不再琢磨,直接拉住人手:“阿忱,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 易忱原本低垂著頭,聽到這話朝她看一眼。唇張了張,閉上。 又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讀完研,還讀不讀博?” 話題跳躍地太快,鐘吟一時都摸不著腦袋,啊了一聲:“再看吧,可能工作后還會讀。畢竟現(xiàn)在主持人學(xué)歷都很高?!?/br> “……” 這學(xué)得上到猴年馬月。 易忱蹙緊眉,一時竟想仰天長吐一口氣。 之前年紀(jì)小還不能結(jié)的時候,他還能毫無負(fù)擔(dān)地嘴炮?,F(xiàn)在真到能結(jié)的時候,又慫得問都不敢問了,免得給她徒增壓力,顯得他在逼婚。 鐘吟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你問我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啊。”他立刻說。 懶洋洋往前,靠在沙發(fā)上,做出一副松散的模樣,語氣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就今天那主持人問你那什么,你不說還要上學(xué)么?!?/br> 鐘吟眨眨眼,安靜注視他好幾秒。 什么叫“問她那什么?” 她眼睫動了下,終于慢騰騰地,緩過些許勁兒來。 所以他拐彎抹角,神思不屬這么久,還悄悄生著悶氣。 不會就是因?yàn)檫@個事吧? 也不是沒可能。 見鐘吟遲遲不說話,易忱眉心跳兩跳,扭頭去看她。 鐘吟也起了試探的心思,刻意調(diào)整表情,平靜道:“對,我們都要上學(xué)啊,結(jié)婚也太早了?!?/br> 易忱一垮肩,頭發(fā)也耷拉著,rou眼可見的有氣無力起來。 “上學(xué),哼。”他小聲嘀咕著,“別人上學(xué)也沒耽誤結(jié)婚啊?!?/br> 這聲小小的抗議,也鉆進(jìn)去了鐘吟的耳朵里。 這幾天的疑惑終于迎刃而解——一時間鐘吟哭笑不得。 之前那張嘴不嘚啵得挺能耐,真的到時候了,連結(jié)婚兩個字都不敢提。 鐘吟抱臂看他好幾眼,慢悠悠說:“我才二十二歲,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身邊的同學(xué)不是升學(xué)就是工作?!?/br> 好,很好。 他還沒求呢,就要被拒絕了。 易忱心如石雕,還是忍不住據(jù)理力爭一波:“就非得和別人一樣,咱們就不能標(biāo)新立——” “我還沒說完?!?/br> 那就還有希望。 易忱心跳又波動一下。 “我一直以來的計(jì)劃都是,三十歲以后結(jié)婚,暫時沒考慮生子。” 啪嘰。 易忱的心臟摔死。 三十歲,他半截都快入土了。 “我話還沒說完?!?/br> 易忱的眸色又亮一下。 鐘吟忍笑,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我對婚姻的概念一直比較模糊,對于女性而言,結(jié)婚相比戀愛是一件慎重過許多倍的選擇。我曾經(jīng)在電臺做過一項(xiàng)調(diào)研,大部分女性會更愿意戀愛,而不是結(jié)婚。” “……” 好。 用長篇大論來拒絕他。 那就是不夠愛唄。 易忱的眸子徹底變灰,腦袋都撇開了,一副擺爛到“我不聽”的態(tài)度。 鐘吟屈膝靠近,去握他的手,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