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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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我吧……” 惻隱之心讓郁明卓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后頸,纖長白皙的頸項(xiàng)暴露在她手下。蠟油滴落,淌到頸側(cè),郁明卓指尖帶著那尚未凝固的溫暖液體輕輕點(diǎn)到了寒英凸起的喉結(jié)。 好硬。 郁明卓小心翼翼地把蠟油揉開,她感覺到他咽了一大口口水,勾上了她的腿。 好硬。 她把趴了半天的人翻了個(gè)兒,輕輕握住他的前頸。寒英不得不抬頭大口呼吸,眼角蓄著情不自禁的淚,熱汗滑過清晰的下顎線。朦朧間,這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攝人心魄,看得郁明卓紅了臉。 “不夠?!庇裘髯枯p撫過寒英潑墨般的濃發(fā),灼熱的呼吸在耳畔浮沉。輕微的顫抖和喘息讓她沉醉。 調(diào)皮的月光從軟衾上溜掉,不知落在何處。 離開那日她原以為自己和月色一樣幸運(yùn),可以瀟灑地摒棄那間靈堂的糾纏,未來盡是坦途。 第054章 卸任 可十年來她所踏之處皆是禁土, 所顧之地皆是頑疾。圣命許諾不了她的兵馬,榮耀挽救不了她的至親。 她用盡一切力量掙脫深陷筋rou里的枷鎖,用最純粹的愛意回饋世間最美的俠骨柔腸。 他給了她最誠摯的等待, 她還他最臻備的歡柔。 樊籠之下,她們是無所畏懼的鷹, 癲狂而又清醒, 沒有人能阻隔。 郁明卓收了蠟燭松了手,寒英起身撲到她懷里, 受了委屈的可憐蟲報(bào)復(fù)似的將她吻到幾近窒息, 剛受了刺激的身子愈發(fā)柔若無骨。 男人一貫是千面的, 前一秒還在裝可憐,現(xiàn)在卻也敢如此貪婪放肆地奪取她的氣息。郁明卓饒有興味地配合著,雙手去勾那誘人的腰。 長夜漫漫,當(dāng)盡魚水之歡。 月華不懂有情人的癡狂,恬靜安適地歇在波瀾不驚的池面上。偶有一聲魚躍沖破夏夜的寂靜, 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靜謐...... 八月初二,西疆官府突然禁止邊丘人入城,驅(qū)散城內(nèi)邊丘人。 八月初三,西疆張貼告示, 宣稱因邊丘來者感染疫病,關(guān)閉互市, 緊閉城門。 邊丘應(yīng)對(duì)不及, 一時(shí)糧食供應(yīng)短缺, 無田可耕,被迫籌備出戰(zhàn)。 至八月初十, 雙方幾度擦槍走火,局勢緊張到了極點(diǎn)。兩方駐軍內(nèi)部斗爭金革之聲不歇, 均摩拳擦掌,蠢蠢欲動(dòng)。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郁鴻辛有預(yù)感,明日必會(huì)開戰(zhàn)。 月黑風(fēng)高,一只烏鴉似昏了頭似的撲進(jìn)屋里,一通亂竄,哀嚎不絕。 郁鴻辛皺眉,這不是好兆頭。 忽然,門口連滾帶爬撲進(jìn)來一個(gè)淚人。郁鴻辛凝神一看,是自己的兒子郁明軒。 郁明軒是他與妻子的第二個(gè)孩子,也是最后一個(gè)。但他有時(shí)候甚至?xí)岩捎裘鬈幍降资遣皇撬麄兊膬鹤?,因?yàn)槠拮悠幢M性命將他留在人世間,他卻用一生混賬來折磨自己這個(gè)孤獨(dú)的鰥夫。 譬如現(xiàn)在,郁明軒臉上無邊的驚恐讓他五官幾乎擰在一起,眼淚淋濕了滿臉。本該俊朗的臉龐卻無半分jiejie的英氣。 “爹!我......我闖禍了!救救孩兒!救救郁家吧!”郁明軒痛哭道,跪倒在郁鴻辛的腳前。 “又怎么了?”郁鴻辛語氣不耐煩,不知又要給他擦什么屁/股。 “我......我方才在房內(nèi)與娘子談話,言辭......是激烈了些,結(jié)果一開門見到......見到......宮里來的巡察使大人,他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臉上難看得很......”郁明軒哽咽道。 “你們倆在屋內(nèi)說什么了?”郁鴻辛蹙眉,事情牽扯到宮里,他直覺這次可能沒那么簡單。 “我.......我說咱們家缺錢......皇上偏心,剿匪那么大的功勞也沒給咱們家一星半點(diǎn)的好處......”郁明軒支支吾吾道。 郁鴻辛氣血上涌,他強(qiáng)壓住怒意問道:“你把原話告訴我!” 郁明軒顫聲道:“我說......我說皇帝老兒不公,瞎了眼不知道誰在為他出力,給他鞍前馬后擦屁/股的人他看也不看......土匪窩里剿的那么多金銀財(cái)寶,都不知道進(jìn)了哪些狗東西的腰包,咱們老實(shí)人還倒撈不到一點(diǎn)好處,我們郁家就是冤大頭,還不如別干了......” “夠了!”郁鴻辛暴喝道,氣得臉色煞白。他心頭充血,暴怒與恐懼仿佛要吞噬了他一般,他顫抖著道:“你.......可知那巡察使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耳目!你這是要把我郁家往絕路上逼啊——” 郁明軒驚懼萬分,瞳仁可怕地抽縮著,痛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在外面?。∥椅?.....要不是近日手氣臭,日日賭坊里輸錢給老王,我也不至于這么缺錢這么心煩啊爹!啊還有那老王,這個(gè)王八蛋天天在我耳邊說剿匪收了多少錢,卻一個(gè)子兒也沒給咱,你說我氣不氣啊爹!” 郁鴻辛嘴唇慘白,只覺得胸口似有重石壓著讓他不能呼吸。倏地,他口中吐出一抹鮮血,引得郁明軒驚叫連連,忙高聲喊人。 郁鴻辛擦了擦唇角的鮮血,啞聲道:“你走吧”他只覺得一瞬間筋疲力盡,不愿多言。 他隱約知道,郁明軒這是被人算計(jì)了。他自己處處小心謹(jǐn)慎,防止被陸保坤抓住把柄,卻沒攔住混賬兒子口不擇言。 這一次,他們郁家算是躲不過去了。 郁鴻辛抬眸,望向窗外晦夜。屋里亂撞的寒鴉早已不見了蹤影,在萬古長空中黯晦消沉。 郁鴻辛咬咬牙,他還是得當(dāng)作什么也不知曉,掛帥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