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zhàn)神擄走后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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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溫柔的安慰,越是叫人心疼,獨(dú)自走過那些艱難歲月的分明是霍琚,現(xiàn)在對方反倒來安慰自己。 凌息鼻間酸澀,轉(zhuǎn)過身抱住男人的腰,將臉埋進(jìn)去,“明年我一定叫鄭哥留意棉花,爭取早日讓大家穿上棉襖。” 霍琚不清楚棉花究竟為何物,但他記得凌息說棉花很暖和,具有很強(qiáng)的保暖性,如果真能找到…… 霍琚抱住少年的手收緊,“我替大盛所有百姓感謝你,凌息。” 凌息沒想當(dāng)救世主,他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賺錢,想讓霍琚做個富貴閑人,抹去他前二十五年的顛沛流離。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凌息驀地驚覺霍琚一直站著,仰起頭問:“你腿不疼嗎?” 他連忙扶住霍琚坐下,著急去看霍琚的腿,確定沒事才松了口氣。 “不疼,我現(xiàn)在可以多走一段時(shí)間了?!被翳⒌耐然謴?fù)速度很快,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正常行走,不過暫時(shí)無法練武。 “真的?那你豈不是快好了?!绷柘Ⅲ@喜,眼眸中星光閃爍。 “嗯?!被翳⒉蛔杂X跟著他笑起來。 凌息一把抱住他,喜出望外,“太好了?!?/br> “為了慶祝這個大好日子,我們做吧?!?/br> “啊?”霍琚脫口而出。 腦子瞬間宕機(jī),一時(shí)沒能理解凌息話里的意思。 大腦遲緩地消化掉凌息話里的信息,難以置信地求證,“做……做什么?” 凌息目光單純澄澈,一本正經(jīng)回答:“愛呀?!?/br> 霍琚從凌息口中聽過這個詞語,明白它的意思,確定自己沒理解錯,心情復(fù)雜難言。 “進(jìn)……進(jìn)展不會太快了嗎?” 凌息眨巴眨巴眼睛,反問:“會嗎?” “可是我們早就做過了啊?!?/br> “你今天沒少對我動手動腳,散發(fā)求偶信號,我以為你在邀請我。” 心思被戳破,霍琚耳朵驟然guntang,面對喜歡的人,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何況凌息還答應(yīng)了他的求愛。 但實(shí)際上,霍琚并未真正考慮過今天同凌息發(fā)生點(diǎn)什么,他就是想親一親凌息,碰一碰凌息,沒想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凌息盯著霍琚古銅膚色也遮掩不住的紅,勾了勾唇角,俯身湊近,淡淡的茶香隨著他的吐息飄蕩出,“要嗎?” 少年宛如勾魂攝魄的狐貍精,霍琚此時(shí)就是那意志不堅(jiān)定的書生郎,對方勾勾手指,他便甘愿做牡丹花下的風(fēng)流鬼。 “咕咚!” 男人喉結(jié)滑動,視線無處可落,巖漿般的熱意在胸口迸濺。 “我……”他一開口,嗓音出乎意料的低啞。 霍琚怔了怔,清清嗓子,聲音恢復(fù)幾分正常,他撩起眼皮與凌息四目相對,坦言道:“我想。” 第95章 凌息臉上綻開得逞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他又聽霍琚繼續(xù)說:“但不行?!?/br> 凌息笑容僵住,“什么意思?” 霍琚摸摸鼻尖,心虛地別開視線。 差點(diǎn)被愛情沖昏頭腦,幸好他的身體及時(shí)提醒他兩次熱潮的心理陰影。 “如果沒算錯,你的熱潮期應(yīng)該在下個月前后?!?/br> “我得固本培元,修身養(yǎng)性,做好準(zhǔn)備。” 凌息的臉徹底綠了,與霍琚拉開一段距離,“原來是指你不行?!?/br> “轟隆?。。?!” 一道驚雷劈下,精準(zhǔn)劈中霍琚頭頂。 哪個男人能容忍別人說他不行,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聽了霍琚的話,凌息也記起霍琚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太行,這會兒滿足了自己的話,下個月可能會被自己吸成人干。 新得的男朋友還沒過賞味期,還是珍惜一下吧。 “行吧,吹蠟燭睡覺。” 凌息撂下結(jié)論,毫不拖泥帶水地蹬掉鞋子躺到床上,被子一拉蓋住自己。 張了張嘴,幾度試圖為自己挽尊的霍琚,欲言又止。 他真的沒有不行! 分明是凌息這塊地太大了,得日夜兼程地耕,村里的牛農(nóng)忙時(shí)還有吃草的空隙呢,他喝口粥都得見縫插針。 兩人一晚上相安無事,蓋著被子純睡覺,凌息一夜無夢到天明,霍琚一夜未眠到天亮。 次日霍琚起床做早食,捏捏自己的山根,臉色沉郁周身環(huán)繞低氣壓。 “你咋了?”幫忙燒火的凌息納悶詢問。 “沒事。”霍琚放下手繼續(xù)做飯。 早飯煮的蔬菜粥,蒸了一鍋饅頭,饅頭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凌息深吸一口氣,肚子咕嚕嚕吵鬧。 雪妞蹲在他腳邊,嗷嗚嗷嗚地叫,似在附和凌息肚子的叫聲。 凌息失笑,捏住小家伙的嘴巴,“閉嘴吧?!?/br> 早飯簡單,蔬菜粥配上饅頭雞蛋,即便如此凌息同樣吃得非常開心,濃郁的米香配上甜滋滋的饅頭,沒有多放別的調(diào)料,全是食物原生的味道。 凌息瞇起眼睛,果然只有在吃東西的時(shí)候,最慶幸自己穿來了這個世界。 即使貧窮,即使資源匱乏,即使科技落后,不過僅食物多種多樣這一條便足以打敗末世的環(huán)境。 雪妞吃得一腦袋米粥,凌息看得頭疼又好笑。 早晨吃得差不多,霍琚抿了抿唇,叫住打算去洗碗的凌息。 “怎么了?”面對霍琚緊繃的臉色,凌息重新坐下來。 霍琚抬眸凝視他,眼瞳幽邃,“你為何不告訴我你被欺負(fù)的事?” 凌息神色明顯怔忡,幾秒后吐出一句:“我啥時(shí)候被欺負(fù)了?” 霍琚:“……” 難怪凌息不告訴他,本人完全沒感覺。 思索片刻,霍琚修改措辭,“聽說有人找你麻煩,霍常安也在其中。” “哦——”凌息恍然大悟,“那件事啊,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你費(fèi)神?!?/br> 他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馮瓦受人雇傭,企圖打擾他做生意的事。 “放心,我告官解決了,縣令人還挺好,判對方賠了我銀錢,我啥也沒損失反倒賺了一筆?!?/br> 霍琚清楚凌息有獨(dú)自處理問題的能力,但他沒料到凌息居然會果斷報(bào)官,換作其他人必定選擇私下里解決,凌息這一步過了明路,對方想再次動手也得掂量著點(diǎn),畢竟有前科,凌息的生意如果出現(xiàn)問題,第一個懷疑對象便是黃氏酒坊。 凌息很聰明,在尋常百姓還在害怕官衙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懂得利用官衙達(dá)成目的。 霍琚伸手握住凌息的手,眼中充滿贊賞,“你做得很好,但如果下次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無論我派不派得上用場,我都希望可以陪在你身邊?!?/br> 凌息胸口像被小貓尾巴輕輕掃過,癢酥酥的,不禁回握住男人的手,“好。” “不過這事兒過去有些日子了,你聽誰說的?” 霍琚沒隱瞞,告訴他霍永登夫妻來找過自己。 凌息拍案而起,憤慨道:“他們還敢來找你,臉皮真厚,他們是不是誣賴我害你弟弟受傷?” 未等霍琚表態(tài),凌息倒豆子似的把當(dāng)時(shí)的情況講給他聽,“霍常安那小子非要自個兒跳出來送人頭,我明明單手就可以搞定那個馮瓦,我挺不懂他的,平日里對我沒個好臉,那會兒倒突然跳出來要幫忙,結(jié)果幫了個倒忙,給了他爹娘訛我的機(jī)會?!?/br> 霍琚從他話語間聽出點(diǎn)東西,擰了擰眉問:“他們找你要錢了?” “要了啊,在現(xiàn)場哭天搶地,我當(dāng)霍常安傷得快死了,結(jié)果草藥郎中來了一瞧,一點(diǎn)皮外傷罷了,會暈過去完全是因?yàn)槠饺者^度勞累,營養(yǎng)沒跟上,加之郁結(jié)于心,憂慮多思,關(guān)我屁事?!绷柘⒙柭柤?,只差翻白眼。 霍琚眉頭擰得越發(fā)緊,霍常安的性格怎么會郁結(jié)于心,憂慮多思? “你給他們錢了?” 凌息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頷首,“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倆又哭又嚎,差點(diǎn)把霍常安哭醒過來,況且我雖然不需要,但霍常安的確為我挨了一腳,他往日不待見我,我也不愿欠他人情,便給了五兩銀子做醫(yī)藥費(fèi)?!?/br> 一番話講完,霍琚臉色黑得可以擰出水來,確實(shí)是那對夫妻干得出的事,既然凌息當(dāng)初已經(jīng)給過銀子,今日再來問他要錢,用的還是同一個理由,貪心不足蛇吞象。 果然他那后娘嘴里沒一句實(shí)話。 “往后你遇著他們當(dāng)看不見便是,我不欠他們什么,與他們已經(jīng)斷了親,他們?nèi)舾襾?,直接放雪妞?!被翳⒛曋柘⒌难劬φJ(rèn)真叮囑。 大概聽到自己的名字,雪妞從飯碗里抬頭,圓滾滾的眼睛茫然地望向兩位爸爸。 蓬松的白毛上沾著米粒和菜葉子。 “好,雪妞聽到你霍爸爸的話了嗎?吃飽飽,快點(diǎn)長大吧。”凌息忍俊不禁。 “嗷嗚!”雪妞挺胸抬頭得意地叫了聲,可惜沒有脖子,一點(diǎn)兒也不神氣。 “給你閨女擦擦臉,我洗碗去?!绷柘⑵鹕硎帐巴肟辍?/br> 霍琚無奈起身慢吞吞走去打濕帕子,擰干拿過來給雪妞擦臉。 閨女就閨女吧,反正他和凌息生不出孩子。 . 上午霍琚陪凌息倒舊房子去喂雞,給菜地澆水,院子外面被凌息整理過的那片荒地,如今種滿了各類果樹。 說來也巧,姑父周順的四徒弟范佟,當(dāng)年參軍回來沒了雙腿,妻子為了他,努力刺繡,給人洗衣賺錢,請周順為他做一樣代步工具,這才有了輪椅。 范佟妻子不肯跟丈夫和離另嫁,死活要守著范佟過日子,娘家人因此與她關(guān)系鬧得非常僵,后來范佟跟著周順學(xué)了木匠手藝,二人日子逐漸變好,范佟又帶著妻子親自上岳父岳母家賠罪,兩邊關(guān)系得以緩和。 因著凌息改良輪椅,范佟作為試用者,在改良新輪椅上做出了一定貢獻(xiàn),其中許多細(xì)節(jié)全靠他作為使用者提出,凌息和周鹽無法做到這點(diǎn)。 故而,在周順家輪椅大賣后,周順分了一筆銀子給范佟,范佟和妻子的日子越來越紅火,妻子更是查出身孕,喜事一樁接一樁,岳父岳母聽聞好消息,提著老母雞和豬rou上門探望,妻子娘家的親戚也重新跟他們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