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jié)婚之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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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嗤笑:“她是你能見的嗎?” 聞煦也不生氣,他一向知道景柏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對除了蘇棠音以外的人都是平等的歧視。 作為一個世界的神,他有資本這樣做。 聞煦搖頭輕笑,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進(jìn)來吧,你來的還正是時候,我們家剛好在吃飯?!?/br> 景柏依舊冷嘲熱諷:“這個點(diǎn)吃飯,你過的哪國時間?” 聞煦咋舌:“我家寶貝起的晚,我也就跟著起晚了?!?/br> 景柏的臉成功黑了。 聞煦打開房門,將新的拖鞋遞給他,靠在墻上笑盈盈頗為欠揍:“溫香軟玉在壞,從此君王不早朝,你懂嗎?” 不等景柏回答,他又“啊”了聲,然后更加欠揍:“你怎么會懂呢,你老婆不要你嘍。” 尾音上揚(yáng),帶著笑意。 景柏的臉徹底黑了,揚(yáng)起一根觸手抽了上去。 聞煦側(cè)首躲過,抬起幾根觸手?jǐn)r住景柏。 “聞煦?” 怯生生的聲音,聞煦的身子一擋,高大的身形牢牢擋在景柏和許婉枝的中間,儼然一副戒備保護(hù)的模樣。 雖然他敢挑釁景柏,但不確定景柏盛怒之下會不會對許婉枝出手。 聞煦不敢冒這個險。 “婉枝,去餐廳喊阿姨準(zhǔn)備飯菜吧?!?/br> 許婉枝在聞煦身后,看不到景柏的樣子,但早就知道來的人是景柏,也知曉了景柏的身份。 她微抿唇瓣,壓低嗓音回:“好。” 一直到許婉枝離開,景柏收起了自己的觸手,聞煦也將那些阻攔的藤蔓收起。 算起來,景柏算是聞煦的祖宗的祖宗了,他們之間不知道隔了多少輩。 可聞煦卻沒有一點(diǎn)敬畏。 方才的事情過去,他轉(zhuǎn)身引著景柏朝餐廳走去。 “剛好,神明大人來蹭個飯吧,當(dāng)作是……”聞煦回頭,神秘一笑,“報答景醫(yī)生之前對婉枝的治療了?!?/br> 景柏看不上聞煦,覺得這人實(shí)在虛偽。 也看不上許婉枝,實(shí)在軟弱。 他白了眼聞煦,沒回他的話。 餐桌上只坐了他們?nèi)耍鞍貙θ祟惖娘埐瞬桓信d趣,一心想著家里的人,只想趕緊解決完這些事情回家陪妻子。 聞煦卻只顧著給許婉枝夾菜盛飯,他和許婉枝貼的很近,俊美的丈夫體貼地照顧著妻子,妻子回以微笑,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像極了幸福的一家。 可景柏卻看見了些藏在底下的暗潮涌動。 深綠色的藤蔓纏著許婉枝的小腿,有些圈著她的腰身,將她幾乎按在聞煦懷里,那些藤蔓收的很緊,卻又小心收起來蔓身上的利刺,并未傷到自己的妻子。 許婉枝看起來在笑,實(shí)際上臉色蒼白的不行,景柏是心理醫(yī)生,見過不少這種病人,明明不開心,卻還是為了一些沒必要的原因做出偽裝,裝作自己很開心的模樣。 景柏抱胸靠在椅背上,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兩人。 聞煦沒看景柏,視線一直在許婉枝身上,慵懶問了句:“景醫(yī)生,不想對你的患者說一些話嗎?” 許婉枝身子一僵。 景柏冷笑一聲:“不好意思,醫(yī)生不能和自己的患者私下聯(lián)系,這是違反規(guī)定的?!?/br> 聞煦卻覺得沒什么,將一口蛋羹遞到許婉枝的唇邊,啞著聲音哄她:“寶貝,張嘴?!?/br> 許婉枝啟唇吞下聞煦遞來的飯,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又或者重復(fù)了很多次。 很聽話。 聞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婉枝真乖?!?/br> 景柏嗤笑,有些不耐煩了:“我來找你是告訴你,我會在一月后打開兩個世界的門,你準(zhǔn)備好就行?!?/br> 聞煦笑著說好,笑意幾乎要溢出來。 許婉枝好像是知道這件事的,她終于從一直的沉默中有了動作。 她沒有看在一旁剝蝦的聞煦,而是將目光徑直望向?qū)γ娴木鞍亍?/br> 她的心理醫(yī)生,她曾經(jīng)將他視為自己的救贖。 “她愿意陪你去深淵嗎?” 景柏的臉冷了下來,聞煦一直掛著的虛偽的笑也垮下。 許婉枝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格外渴求他的答案。 她又問了句:“你的妻子,她愿意陪你去深淵嗎?” 語氣其實(shí)很平淡,仿佛隨口問的一句今天吃什么一樣。 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同樣被怪物纏上,那個女生是怎么做的呢? 屈服于權(quán)勢,被以愛為籠困著,還是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勇敢地反抗了這個比聞煦還要強(qiáng)大的怪物? 景柏的眼底毫無情緒,冰冷到宛如一潭死水,可許婉枝在此時沒有絲毫害怕。 聞煦的藤蔓已經(jīng)懸浮在許婉枝四周,只要景柏有所動作,頃刻間就會替她攔下攻擊。 但景柏沒有動手的想法。 他沒有生氣,其實(shí)在那一刻,更多的是迷茫。 蘇棠音愿意嗎? 三人沒一個人說話,四周寂靜的不行,景柏就迎著許婉枝的眼神,兩人隔著一個飯桌對視。 許久后,他說:“她不愿意?!?/br> 聞煦的眉頭一皺,許婉枝的長睫輕顫了幾下,眼底突然間騰起光亮,似燎原的野火,逐漸擴(kuò)大、燃燒。 “婉枝,你該回去——” “她不愿意是嗎,她真的不愿意嗎?” 許婉枝的聲音很急切,無視聞煦遞來的手,直接站起了身,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頂?shù)搅俗雷?,搭在碗上的筷子滾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不愿意的話,那你是怎么做的?” 許婉枝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事情忽然失控,聞煦的瞳仁皺縮,起身將許婉枝抱在懷里。 他威脅似地看了眼景柏,語氣很沖:“景醫(yī)生,我妻子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來?!?/br> 他拉著許婉枝就要離開,可一向聽話乖巧的妻子現(xiàn)在像是變了個人。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一個巴掌扇上了他的臉。 ——啪。 巴掌聲太過響亮。 聞煦的臉上浮現(xiàn)了清晰的指印,她打的太重,指甲在他的臉上刮出些傷痕,聞煦的嘴角泛紅,隱隱溢出一些淺綠的血液。 景柏挑眉,反而淡定地坐在原地看著這場鬧劇。 倒是他小瞧許婉枝了,他以為許婉枝是個軟柿子任由聞煦拿捏,沒想到她遠(yuǎn)比他以為的要大膽些。 畢竟聞煦不是景柏,景柏這人腦回路清奇,覺得蘇棠音的巴掌是愛。 聞煦可不一樣,他不會覺得這是許婉枝在愛他。 聞煦側(cè)著頭,身量很高,許婉枝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 但聞煦的碎發(fā)遮擋了眼睛,她也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為什么不讓我問?你在害怕什么?” 許婉枝紅了眼睛,一向溫柔的人連生氣都是溫溫柔柔的。 聞煦反問:“你問了又有什么用?” 許婉枝慘笑,指著聞煦:“是沒什么用,我哪能反抗你呢,可你知道嗎,我看見你這張臉就惡心,我這輩子從沒后悔過什么,無論是失去還是擁有,我都坦然接受,只有你,聞煦,你這個怪物?!?/br> “我最后悔當(dāng)年心軟,將你拖了回來?!?/br> “如果再有一次機(jī)會,我一定一把火燒了你?!?/br> 她扯下腰間的藤蔓,冷眼看了眼景柏:“你的妻子很勇敢,我沒有她勇敢,聞煦也沒有你虛偽能裝,可你覺得我們的結(jié)局不會是你們的結(jié)局嗎?” 許婉枝的眼神很冷漠,與景柏之前見到的人都不一樣。 她好像忽然間變了一個人。 景柏本來在看戲,此刻的笑容也逐漸凝滯。 許婉枝說:“不,你們一樣,因?yàn)槟銈兪枪治铮菒盒牡臇|西,除了掠奪什么都不會,而我們是活生生的人,人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個不懂愛的怪物?” 她又給了聞煦一巴掌,聞煦還是站著沒動。 許婉枝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一會兒指了指聞煦,一會兒又指向景柏。 “聞煦逼我和他結(jié)婚,你騙你的妻子和你結(jié)婚,你們有什么不一樣的,用權(quán)勢逼迫和以愛為名的欺騙一樣惡心,我和她都不愿意跟你們?nèi)チ硪粋€世界,憑什么,憑什么我要為了一個怪物離開我的世界?” 她將手上的婚戒褪了下來,狠狠砸到了聞煦的臉上。 “我不愿意。” 不愿意和他結(jié)婚。 不愿意離開屬于她的世界。 許婉枝淡淡看了眼景柏,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就要朝樓上走。 一直站著沒動的聞煦這時候有了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