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jié)婚之后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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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音探出手摸了摸他的眉頭,俊廷的眉峰如他一般張揚。 八年前在深淵的那段時間,景柏就喜歡這樣縮在她身邊,陪著自己的人類睡覺休息。 這么多年了,她比之前更加成熟了,他卻還是一點沒變。 纖細的手順著眉峰往下滑,越過了高挺的鼻梁和緊閉的薄唇。 怪物的血rou堅硬,但唇確實很柔軟的,蘇棠音的指腹在他的唇上摩挲著,這張唇說過很多動聽的情話,表過白,訴說過誓言。 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景柏說,會用生命去守護她,愛她,至死不渝。 他確實做到了這些,連命門都能毫不猶豫送給她。 指尖傳來濡濕,被什么東西輕咬了下,微弱的痛感將她神游的思緒拽了回來。 定睛一看,對上一雙淺藍的眼睛。 那雙眼睛彎彎,還含著通透的笑意。 景柏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含入唇中,舌尖有意無意滑過她的指腹,一股戰(zhàn)栗順著指尖涌向四肢百骸。 “阿景?!?/br> 她掙了掙想要抽回來自己的手,景柏卻順勢與她十指相扣,翻身壓了上來,空閑的唇堵住了她的聲音。 帶上她去舟青山的那一天,景柏已經(jīng)三天沒和妻子親近過了。 可是妻子很困,他只能壓著自己先讓妻子休息一段時間,沒想到妻子剛醒來就撩撥他。 怪物將這認為是妻子求歡的方式,只是妻子臉皮薄,所以從來不敢主動說這些事情。 作為丈夫,伺候好愛人,讓妻子舒服是他的職責(zé)和義務(wù)。 景柏很喜歡這種事情,覺得人類在某些方面真是聰明的不行,這種身體上的相互接觸和觸碰,比任何事情都要讓他愉悅。 以前的蘇棠音總說景柏精蟲上腦,以為他滿腦子都是些沒營養(yǎng)的東西。 怪物從不辯駁,他就是無時無刻都想與她做這些事情。 怪物是有耐心的甜品烘焙師,妻子是個美味的小蛋糕,撕開精美的外包裝,是甜蜜的奶油,當(dāng)把奶油吃完之后,軟的只剩里面的蛋糕芯。 景柏撐起身體,小妻子已經(jīng)暈暈乎乎,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寶寶,你答應(yīng)過我的?!?/br> 如果他聽話,她會給他獎勵。 比如獎勵一塊美味的小蛋糕。 怪物將盤子中的小蛋糕慢慢吞吃入腹。 優(yōu)秀的烘焙師會利用僅有的資源讓蛋糕更加美味,蛋糕芯被揉成各種形狀,偶爾會有幾聲別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這是烘焙時候的伴奏,令彼此的心情都更加舒適。 但烘焙之時偶爾會傷到自己,怪物的手臂、胳膊、胸口都被刀叉劃傷,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結(jié)果是美妙的,過程無所謂。 “寶寶,寶寶……” 烘焙師會親昵稱呼自己的甜品為寶寶,這是一種親昵的愛稱,是對崗位的熱愛。 怪物喜歡做飯。 *** 鮫怪和實驗體被聞煦安排在人造湖里,他沒空管它們,先回到家里,屋內(nèi)空空蕩蕩,他站在偌大的客廳中,管家上前來接過他的大衣。 “先生?!?/br> 聞煦壓低聲音:“她醒了嗎?” “沒,夫人一直在睡?!?/br> “嗯,先做飯吧,她過會兒該醒了,動靜小些?!?/br> “是?!?/br> 聞煦沒回屋,先去洗了個澡。 熱水沖到身體上,皮膚上的抓痕隱隱有些刺痛。 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胸膛前、脖子上都是血痕,有些還結(jié)了痂。 怪物的自愈能力很強,但聞煦有時候會放著那些傷痕不管,心里總是抱著種隱秘的情感,或許許婉枝看到會不會心疼呢? 唇角遷出笑意,只是看起來勉強的很,又或許是在自嘲。 他和景柏不一樣,蘇棠音看見景柏受傷心疼的不行,可許婉枝只怕會捅他一刀。 惦記著屋內(nèi)的人,他洗澡很快,隨意沖了沖,頭也沒吹就走了出去。 推開房門,里面的窗簾拉著,地上一片狼藉,被撤壞的衣服雜七雜八丟著。 床中央的部位微微隆起,她的呼吸規(guī)律,背對著他沒有看他。 聞煦撿起地上的衣服,昨晚上他氣上心頭,下手沒個輕急緩重,她的衣服很多都不能穿了,聞煦看了看款式和牌子,默默記在心里,準(zhǔn)備過會兒去給她買新的。 收拾好屋子,他坐在床邊垂首看她。 “婉枝?!?/br> 很輕很輕的聲音,是他在求和,聞煦跟她求軟的時候往往都是這個開頭。 許婉枝沒回應(yīng),但聞煦知道她醒了,怪物的感官很靈敏。 “婉枝。”他微微嘆氣,俯身去看她,剝開她側(cè)臉的發(fā)絲,“傷到了嗎,我昨天氣糊涂了,我看看哪里受傷了?” 許婉枝有了動作,但卻是將被子往臉上拉了拉,直到蓋住整張臉。 “我想睡覺,你忙工作吧?!?/br> 她的聲音有些啞,聞煦的心里越發(fā)懊悔,冷靜下來后開始自責(zé)。 昨晚許婉枝說了很多他不喜歡聽的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總之像是在有意挑釁,聞煦氣的惱火,也沒當(dāng)個人,折騰她夠嗆,也挨了她數(shù)不清的巴掌。 “婉枝,別生氣了好不好?”聞煦還不要臉的湊上前去問,拉下被子試圖親她的唇。 許婉枝很厭惡他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方式,又是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自從聞煦威逼利誘她領(lǐng)證之后,許婉枝知道他存了帶她回深淵的想法,之前故意壓下的那些委屈和怒意一瞬間爆發(fā),完全沒有顧忌,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反正這輩子被他咬死了,為何還要忍著。 她不痛快,聞煦也別想痛快,最好一怒之下掐死她,如果他念及舊情就直接把她丟出去,許婉枝扭頭就走一定不再氣他。 可聞煦毫無這個覺悟。 他側(cè)過臉,臉上巴掌印格外明顯。 許婉枝惡狠狠看他:“你賤不賤啊,為什么總是要在我面前晃,你明明有工作!” 其實這一巴掌不疼,對怪物來說算不上什么。 但很奇怪,他卻覺得呼吸困難,幻化出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緊,疼的他一口氣上不來。 “我不在你面前,我要去哪里?”聞煦轉(zhuǎn)過頭來看她,“這是我們的家。” 許婉枝掀開被子坐起身,“別惡心我了,這是你家不是我家?!?/br> 她站起身準(zhǔn)備往浴室走,聞煦攥緊了她的手。 他還坐在床邊,許婉枝站著,這個角度他得仰頭看她。 許婉枝冷漠垂眼看他。 “……婉枝,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們不吵架了行不行?就像景柏和蘇棠音那樣相處,好嗎?”聞煦的聲音很輕很輕,小心翼翼祈求她。 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可今天見了蘇棠音和景柏,那種落差感鋪天蓋地。 真正的夫妻應(yīng)該是那樣的。 彼此扶持,彼此幫助,永遠堅定不移站在彼此身邊,看對方的眼神全是愛意,丈夫可以為妻子撐起一片天,妻子也會反過來保護丈夫。 而不是他們這樣,他要給,她拒絕,他想留,她要走。 他愿意為她撐起天,也不要求她保護她,只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待在他打造的堡壘中,可這樣她也不愿意。 許婉枝的眼神沒有情緒,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婉枝……我們不吵架好不好,你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聞煦小心拉著她的手,試圖與她十指相扣。 在徹底握住她的前一刻,許婉枝狠狠甩開了他。 “憑什么?” 她問。 聞煦一瞬間沒聽明白她在問什么:“你說什么?” 許婉枝又問了一遍:“我有家人有朋友有事業(yè),憑什么要為你放棄一切,跟你去一個全是怪物的地方?” 聞煦啞口無言。 “聞煦,你不用跟景柏和蘇小姐比,你比不過景柏,我也不是蘇小姐?!?/br> 聞煦忽然就覺得不公平,他站起身,身量比許婉枝高了一整個頭。 “所以你告訴我是為什么?”聞煦的瞳仁深綠,情緒隱隱失控,“你告訴我啊,我們有什么不一樣的!” 面對一個強大的怪物,許婉枝沒有一絲懼意。 當(dāng)一個人被逼到無路可退時,勇氣就是她僅剩的東西了。 她直視著聞煦的眼睛,在深夜中這雙眼曾緊緊注視她,看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景柏強迫蘇小姐了嗎?” 沒有。 “景柏拘禁蘇小姐了嗎?” 沒有。 “景柏讓蘇小姐斷絕所有社交關(guān)系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