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jié)婚之后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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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會在生氣時候死命折騰蘇小姐嗎?” 沒有。 他有過念頭,甚至付出過行動,因為怪物掠奪的本性壓制不住,但蘇棠音打消了他的念頭,在他走錯時候制止了他。 景柏愿意為了蘇棠音壓下自己強勢的天性,也愿意聽她的話。 “可你做不到,在你的世界里,你自己最重要,不管我怎么祈求你,你依舊沒有放過我。” 而在景柏的世界里,蘇棠音最重要。 他會抵抗不住怪物的天性有過錯誤的念頭,但又會為了蘇棠音收起利爪。 聞煦的身體在發(fā)抖。 許婉枝忽然軟了聲音:“我很累,想去泡個澡,別動我了好不好?” 她的眼神是祈求的,是示弱的,全無剛才的高傲。 聞煦看著那雙眼睛,忽然覺得,他好像真的做錯了。 在他情緒失控的時候,許婉枝下意識向他示弱,只是想他不要再折騰她。 他以前…… 他生氣的時候,他們兩個都不會好過,她會瘋狂廝打他,抓他咬他打他巴掌,聞煦會變著法在另一方面還回來。 掌心中攥著的手腕像是塊烙鐵,燙的他疼的不行。 聞煦松開了手。 許婉枝搓了搓手腕,低聲說了句:“謝謝?!?/br> 在她要進入浴室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 “對不起?!?/br> 這件屋子成了個牢籠,拘的他喘不過氣。 聞煦腳步慌亂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背影像極了落荒而逃。 許婉枝在原地站了很久,明明屋里開了地暖,可寒意卻從腳底往上,一路到達頭頂。 她低下頭看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聞煦不允許她摘下來,一旦沒看見婚戒,他們又是一頓爭吵。 她摘下了那枚婚戒,將它扔進了垃圾桶里。 一句話沒說,走進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第43章 蘇棠音十八歲生日那年, 獨自去了舟青山。 六峽峰半山腰往上幾乎沒什么游客了,大部分的人選擇在中途坐纜車下山。 當工作人員聽到她要上峰的時候還好心勸阻。 她背著包,笑盈盈地說:“我知道的,我就上去看看,裝備都帶齊了?!?/br> 蘇棠音轉(zhuǎn)過身示意工作人員看鼓囊囊的背包。 見她這么堅定,工作人員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放任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獨自上山。 蘇棠音咬牙往上爬。 從母親的日記中看到了六峽峰,自幼年父母離婚,母親獨自離開,她跟著父親,后來父親再婚有了新的家庭,蘇棠音就也很少回家了。 母親留下的東西不多, 一本年代久遠的日記是其中之一。 她是個地質(zhì)學者,偌大的舟青山是她在日記中提到過無數(shù)次的地方,蘇棠音成年這年,經(jīng)歷了高考,畢業(yè)后的她花了大半個月將舟青山爬了個遍。 只剩下這最后一個峰, 六峽峰。 周圍幾乎沒什么人,越往上走人越少,與母親日記中提到的倒是很像。 蘇棠音完全不怕,實際上她現(xiàn)在很興奮,走過母親走過的路,好像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總是牽著她的手的女人。 可六峽峰確實如她查到的那樣,地質(zhì)陡峭,霧氣彌漫。 她之前很少運動,體力不太好,爬山的速度也很慢,等到爬到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下午,周圍隱隱升起薄霧。 蘇棠音看著一望無際的峰頂,無奈嘆了口氣。 今日沒時間轉(zhuǎn)了,只能先到這里了,再不下山霧氣會越來越大,她會看不清路,夜晚的六峽峰很危險。 蘇棠音是個惜命的人,總之今天爬過一遍,明天再來一次,說不定能比今天快些。 她拿出手機和身后一望無際的密林合了張影。 照片上,十八歲的女孩穿著身粉色的沖鋒衣,白嫩的臉上滿是朝氣,周身的生命力掩蓋不住,眼眸彎彎笑的很開心。 蘇棠音放大照片,滿意地笑了笑,這里也是當年母親留影的地方。 她收回手機塞進口袋,俯身去拎背包。 剛彎下腰身,一股風自身后吹來。 六峽峰很冷,因為地勢太高,越往上溫度越低,蘇棠音穿著厚厚的沖鋒衣,一路上只是感受到隱約的寒意,卻也能靠著厚實的外套御寒。 現(xiàn)在卻完全不一樣。 從身后吹來的風像來自另一個空間,刺骨的寒意穿過沖鋒衣,透過皮膚侵入血液,她冷的發(fā)顫,睫毛止不住地抖。 蘇棠音僵硬身體轉(zhuǎn)過身。 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宛如深夜里的一雙眼睛,枯樹干爭先恐后從里往外探出,一雙淺綠色的瞳仁看向她,從裂縫中探出一張臉。 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孩童的年紀,眼睛是碧綠色,臉上卻遍布了類似樹紋的紋路,半人半魔的樣子詭異奇特,蘇棠音在那一刻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它的眼神很驚恐,唇瓣翕動著,朝她伸出手。 陌生的語言,蘇棠音聽不懂它在說什么。 但從它恐慌的眼神中,好似有了通感的能力,莫名猜到了它的話。 “救救我……” 它好像在求救,像是身后有什么東西在追趕它。 面對這種場面,蘇棠音明明應(yīng)該害怕,可在那一刻,劇烈的恐懼下隱約藏著一股別的情緒,從小就在母親的日記中看到她關(guān)于另一個世界的猜測與記錄,當真的見到這一刻的時候,激動是無法被掩蓋的。 在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給了反應(yīng)。 她伸出手,拽住了那只小怪物干枯的手。 將它拽了出來。 可當它砸到蘇棠音的身上后,她抱著它跌倒在地,目光不經(jīng)意間上抬,瞧見裂縫之中一雙更加幽深的眼睛。 樹怪隱入地面消失不見,那里只剩下蘇棠音。 怪物大多都是淡漠的,沒有什么感恩之心,即使蘇棠音剛幫了它,可真到生死關(guān)頭之時,求生欲讓那只小怪物還是毫不猶豫丟下了蘇棠音逃跑。 蘇棠音跌坐在地,與裂縫中的眼睛對視。 黑沉沉的霧氣中是幽藍的眼睛,那雙眼睛很漂亮,隱隱含有流光,一圈圈的光在眼底流轉(zhuǎn),像極了蘇棠音曾在電視上見到的貓眼寶石。 眼神是淡漠的,居高臨下睥睨著她,沒有絲毫情緒,像在看一只螻蟻。 蘇棠音完全愣住了,深淵那邊的風很冷,吹到她的臉上揚起柔順披在身后的發(fā)絲,有一絲發(fā)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下意識閉了閉眼。 再睜開眼之時,另一邊的眼睛已經(jīng)變換了情緒,是一種蘇棠音完全看不懂的眼神。 眼底的晦暗明顯,陰暗又潮熱,緊緊盯著她的臉,蕩漾著化不開的情緒。 在他的身后,原先的漆黑之中隱隱浮現(xiàn)一條條藍色光柱。 可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光柱,而是一根根舞動著的觸手,斑斕的藍光讓她驚恐到脊背生寒。 危險。 是她在那時心里唯一的想法。 “救……救命……” 嘴里呢喃著求救,蘇棠音撐起地面想要逃跑,剛抬起身子,胳膊一陣無力往地上跌去。 腰身被什么東西纏上,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 蘇棠音仿佛被打了麻醉一樣,只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了,動也動不了,呼吸都顯得困難。 纏在腰身上的東西冰冷,隔著厚厚的沖鋒衣也冷的她直打顫。 她僵硬垂首去看,方才還在裂縫中的觸手不知何時纏住了她,勒在纖細的腰身上,越收越緊,觸身甚至隱隱顫抖。 像是在興奮捉到了一只美味可口的獵物。 與此同時,另一道陌生的聲線被風送出,吹到她的耳邊,似貼著耳朵倒灌進來。 嗓音如空谷幽澗,冷的像是淬了冰,尾音上揚,即使聽不懂,也知道是在對她說話。 在失去意識前,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會被殺掉吧。 她想。 *** 再次醒來之時,蘇棠音只感覺到冷。 好冷好冷,是人類完全接受不了的寒冷。 她冷的發(fā)抖,身上卻又很沉,有什么東西在往她身上壓。 她以為自己要被活埋了,不然為什么身子沉沉的,壓的肺腑都難受,呼吸不上來,窒息感讓她開始掙扎,混沌的意識也緩緩清晰。 是誰…… 是誰要害她? 蘇棠音艱難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