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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殺之后 第1節(jié)

    被全江湖追殺之后 [成長·逆襲參賽作品]

    作者:不周天

    一句話簡介:出來混誰還沒有兩把刷子!

    第1章 橫禍

    早春二月,春雪未融,杏花苑的黛瓦上籠著一層輕薄的白,黑白交融,水墨畫似的。

    此刻,東邊日頭剛剛升起,遠遠望去,只見一片淡如輕紗的薄紅。

    藥店的王掌柜坐在柜臺后打瞌睡,頭跟小雞啄米一樣直點,忽然,一陣風(fēng)從大門灌了進來,他一個激靈冷醒了,抬頭一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掀簾而入。

    小姑娘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穿著大紅的襖子,見到王掌柜,還沒說話先展顏一笑,聲音脆生生的,“王叔好!”

    王掌柜也笑起來,臉上的褶皺也一抖一抖的,他站起身,熱情招呼道:“小蕓兒,又來了啊——依舊是魚腥草,黃芩,蒲公英,虎杖,穿心蓮,郁金和桑白皮么?”

    “嗯!”小蕓兒用力點點頭,王掌柜轉(zhuǎn)身取了藥,用黃紙包好疊好,伸手遞給她的時候,隨口問道:“你家公子的身體,還是沒什么起色嗎?”

    小蕓兒吐了吐舌頭,“還是老樣子啦,動不動就咳個不停,吐血吐的比吃飯還勤快,娘胎里帶的病,治不好的?!?/br>
    王掌柜嘆了口氣,喃喃唏噓道:“……可憐見得,多好個年輕人,偏生害了這等折磨人的病。世事無常啊世事無?!?/br>
    ·

    小蕓兒揣著藥包,還沒走到院子門口,隔著十來步便聽見墻里頭傳來一陣悶悶的咳嗽,好半天沒停,感覺那人仿佛要把肺咳出來了。

    小蕓兒輕手輕腳推門進去,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杏花樹,枝頭已經(jīng)零零星星打了花骨朵兒,只等春風(fēng)一吹,就能悠悠綻放。

    杏花樹下的石桌邊的躺椅上,坐著一個人影,聽見腳步聲,抬眸看過來,由于剛剛那一陣猛咳,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微微發(fā)紅,給人一種被蹂躪過的殘花敗柳之感。

    這人肩披純色千金狐白裘,腰系雪鳩連心佩,長發(fā)被一根玉簪子隨意挑起,幾縷散落在身前,五官更是挑不出一點毛病,原本是神仙般的人物,可偏偏一身病,臉色蒼白如紙,給他平添了幾分鬼氣。

    叫人想起話本里討債的女鬼。

    顏容放下手帕,雪白的布料上沾著血絲,他聲音有氣無力,“丫頭,你可算回來了,下次藥材記得提前買,不要等沒有了才想起來。”

    小蕓兒有點心虛,“知道啦。公子,大冷天的為什么不去屋里待著?”

    “太悶了,不舒服。”顏容微微搖搖頭,仿佛好一點了,將帕子搭在一邊的石桌上,又躺了回去。

    小蕓兒將藥放在爐上煎著,回頭去看她家公子,那人身子微微歪著,雙手收蜷縮在雪白的狐裘袖子里,柔軟的烏發(fā)散落在肩頭,隨著呼吸輕微起伏,他似乎是睡著了。

    小蕓兒默默轉(zhuǎn)回頭,背對著顏容,在沒有人看得到的角度,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她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轉(zhuǎn)過身,一點點靠近那睡夢中的美人公子。

    一步,兩步,她走到了躺椅旁邊,手中匕首快如閃電,直直刺向那人的喉嚨,下一秒,手腕卻被人捏住了,“小蕓兒”一愣,卻見那弱不禁風(fēng)的公子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雙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一片清明,還夾雜著三分戲謔。

    “你——”

    咔嚓。

    一聲脆響,“小蕓兒”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匕首瞬間脫落,她捂著自己的手腕抽身后退,那手腕軟綿綿的,骨頭已經(jīng)斷了。

    “少女”先驚后怒,她惡狠狠地看著顏容,語氣惱羞成怒,“顏老板,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顏容緩緩坐起身,偏頭捂著嘴又咳了兩聲,神色間一片倦怠,他扭過頭,細細打量著“小蕓兒”的臉,末了嘆息一聲。

    “西楓林,紅衣雪,一人勾唇千面笑。你是洪塵笑的徒弟么?”顏容看著對面的少女,惋惜地搖搖頭,“只有臉看不出真假,可是易容術(shù)在骨不在皮,千面狐的本事,你只學(xué)到了三分。”

    “少女”瞳孔一縮,顏容勾唇淺笑,看上去還是那么純良無害,他輕聲問:“真正的小蕓兒呢?你已經(jīng)殺了嗎?”

    “少女”柳眉倒豎,嗓音緊繃,“廢話?!?/br>
    這時候,他已經(jīng)露出了他原本粗啞低沉的嗓音,“今兒個老子算是倒霉了,放你一馬,顏公子,今后你晚上睡覺最好兩只眼睛輪流放哨。否則別怪我?guī)煾甘窒虏涣羟?。?/br>
    “呵?!鳖伻萦粥坂鸵宦曅α耍麥販厝崛岬卣f,“這位閣下,你覺得你還能走出這個院子嗎?”

    “少女”微微一愣,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原本坐在躺椅上的人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張堪稱傾國傾城的臉倏然放大幾倍出現(xiàn)在他面前,雪白修長的五指握住了他的脖頸。

    “小蕓兒是個好孩子,不吵不鬧,從來不會忘了給我拿藥,不然我也不會從人牙子手上買下她?!?/br>
    “少女”雙腿凌空,不停地掙扎著,那雙看似柔弱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控制著他。

    顏容微微一笑,可那雙漂亮的眸子里卻半分笑意也無,他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畢竟我身子弱,很需要一個靠譜的人照顧我。我換了幾個丫鬟,從來沒有像小蕓兒這般心細的?!?/br>
    “你說,你把她殺了,我該怎么辦呢?”

    ……又是“咔嚓”一聲,“少女”的頸骨就像之前斷掉的手骨一樣,非常輕易地就被捏碎了,顏容放開手,任由那具軀體破布袋一樣萎倒在地。

    顏容慢慢俯下身,從“少女”懷里抽出一張泛黃的麻紙,展開一看,紙上畫著的赫然是他自己的臉,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此人jian詐兇殘,以卑劣手段戕害了本盟盟主,十分可惡,現(xiàn)已潛逃。江湖上眾位英雄好漢能取此賊首級者,除白銀千兩外,另送聽劍閣名劍譜上排行第四的古劍赤血吟一柄。

    ——武林盟】

    “……”

    顏容歪著頭,表情古怪地看了許久,又回憶了許久,實在沒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殺過林卷海,實際上他對這個人印象都不甚深刻,只依稀記得是江湖里少有的真正的正人君子,與自己這種魔頭八字犯沖。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幾粒雪珠落在顏容臉上,他攏了攏袖子,感覺嗓子又開始發(fā)癢。

    把那張紙隨手一扔,正好蓋在地上尸體的臉上,顏容轉(zhuǎn)身進了屋子,尸體就晾在大院子里,死不瞑目地瞪著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

    是夜,大風(fēng)呼啦啦的刮過,門窗砰砰作響,窗外,夜深如晦,伸手不見五指,一行人穿著黑衣,蒙著面,從譙城的房檐上經(jīng)過,身輕如燕,半塊瓦片也沒踩下來。

    他們從西邊來,靠近了城東那間小小的院子,卻倏然剎住腳步。

    ——不巧,那邊已經(jīng)有了一幫埋伏的人,兩幫人馬隔著一座房屋面面相覷。

    半晌,東邊為首拿著兩把短刀的人率先開了腔,他冷冷道:“諸位,我們先來的?!?/br>
    而他正對面的人手上并沒有兵器,但身材高大,黑衣下的肌rou僨張,手掌粗大,筋骨虬結(jié),氣勢上一點也不弱拿刀那人半分。

    他嘎嘎一笑,聲音如同老公鴨,“潛龍?zhí)玫男值?,你這話就說得就未免招笑,江湖上,人憑本事殺,東西憑本事?lián)?,哪有什么先來后到的?guī)矩?!”

    拿刀那人神色一肅,“這么說你們定是要截胡的了?”

    那頭哈哈一笑,“不錯,我們正是要截胡!”

    “呵……”

    風(fēng)聲中,忽然突兀地響起一聲極輕的笑,說它輕,是因為這聲笑聽起來非常隨意,然而卻輕易突破了重重的雨聲人聲,仿佛在周遭所有人耳畔響起,足見此人內(nèi)力之深厚。

    兩撥人馬的首領(lǐng)霎時汗毛一豎,同時大喝,“誰?!”

    他們循聲望去,只見一街之隔的杏花苑,一條人影抱著什么東西靠坐在吞脊獸邊,一只腿曲起,另一條腿自然舒展著,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下方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忌憚。

    東邊拿刀的那人朝那個方向抱了抱拳,高聲道:“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是否也是為了那懸賞而來?”

    “非也?!蹦侨藫u了搖頭,聲音里帶著笑意。

    “那是為何?”

    黑暗中,那人抬起了頭,狹長雙眸雪亮,他笑了笑,很真誠地說,“我嘛,是來娶老婆的?!?/br>
    --

    五日前,武林盟盟主林卷海的尸體于在沉水河畔的蘆葦叢中發(fā)現(xiàn),胸前三刀六洞,發(fā)現(xiàn)的時候血已經(jīng)干了,兩只眼睛瞪著,瞳孔擴大,看上去極為恐怖。

    三天后,幾只信鴿從龍首山飛出,帶著武林盟的懸賞,令人詫異的是,被指證為兇手的居然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江南富商,還是個開勾欄的下九流。

    疑點重重,然而懸賞實在太豐厚,光是赤血劍就讓無數(shù)英雄好漢垂涎三尺,一時間,無數(shù)高手傾巢而出,劍指江南譙城。

    離譙城最近的潛龍?zhí)煤土魃撑勺匀宦氏鹊竭_,然而,等到第三波人馬踹開顏容的小院子時,只看見滿地橫七豎八的尸體,每具尸體只有一道傷口,就是致命傷,干脆利落。除了其中一具尸體是被掐斷了脖子,其余的都是劍傷。

    血跡斑斑,灑落在杏花枝頭,猶如綻放了一朵朵鮮紅的梅花,昨夜小雪,地上鋪了一層銀白,這“梅花”居然還有點應(yīng)景。

    而價值一把赤血劍加白銀千兩的顏老板本人,卻已經(jīng)不知所蹤。

    第2章 盲劍

    薛涼月在顛簸中醒來,模模糊糊中聽見有風(fēng)聲,鳥叫聲,蟲鳴聲,以及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亂糟糟的糅成一片嗡嗡嗡的耳鳴,他輕輕蹙起眉頭。

    緩了片刻,才睜開眼,透過四四方方一扇小窗,正好能看見一輪圓月瑩瑩地掛在西山之上,皎潔得有些陰森,一條長長的東西橫在圓月之前。

    薛涼月胸口疼,眼前也有點發(fā)黑,他瞇著眼看了好久,才看清楚那是一把劍。

    一把細而薄,約兩指寬,刃口鋒利的劍。劍身上有紅色的細花紋,延伸到劍尖,像是血滲進去了,一看就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這不由得引他多看了兩眼,于是他又看清了持劍人的手,手指修長,拿著一條細絹,慢條斯理地從劍柄處向下,一下一下擦拭著。

    “醒了?”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上頭傳來。

    薛涼月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循聲望去。

    說話的人就著半明不暗的月光,薛涼月看清了說話人的下半張臉,是個斯文俊秀的年輕人,看起來賞心悅目,但在人群中也不算特別出挑的那種好看。

    ……目光繼續(xù)往上移動,薛涼月卻微微一愣,他看見這人的眼睛上蒙著兩層黑色布條——是個瞎子?

    似乎是感受到薛涼月的注視,那人開口了,嗓音介于成年人的低沉和少年的清亮之間,頗為動聽,語氣依舊是懶洋洋的,

    “感覺如何?”

    薛涼月隔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道:“不如何。勞駕,能扶我起來嗎?”

    瞎子歪了歪頭,問:“怎么?我的大腿不舒服嗎?”

    薛涼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躺在他腿上,頓時感覺胸口更疼了,他悶咳兩聲,輕言細語委婉道:“這個姿勢,喘不過氣。”

    瞎子聞言,只好放下手中的劍,伸手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說是扶,實際上比拽起來沒輕多少,薛涼月覺得自己的袖子好懸沒給拽斷。

    他坐起來后,感覺也沒好多少,仍然是頭暈眼花,他忍著太陽xue一陣一陣的抽痛,慢慢回憶起了暈倒前的事——小蕓兒,千面狐,懸賞,殺手……記憶在他被外邊的打斗聲吵醒,不耐煩地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戛然而止。

    誰把他打暈的?

    這世上,能悄無聲息地打暈他的人,薛涼月數(shù)來數(shù)去,絕對不超過一只手,而這其中并沒有一個患有眼疾的劍客。

    薛涼月輕咳兩聲,“請問,這是怎么回事?我……在下依稀記得自己應(yīng)該在房里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