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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殺之后 第2節(jié)

    瞎子奇道:“你不知道?”

    薛涼月反問:“依閣下看,我該知道什么?”

    瞎子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展開,懟到薛涼月面前,正是他此前曾看到的懸賞,瞎子晃了晃那張紙:“你瞧瞧,這是誰?”

    薛涼月垂下睫毛,假裝認真的看了,片刻后,他語氣里帶著不確定,回答道:“雖然畫的有點失真,但似乎……正是在下?”

    瞎子點了點頭,滿意道:“沒有似乎,這就是你?!?/br>
    薛涼月眨了眨眼,眼神中帶著疑惑,從狐裘里伸出一根細白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下面的一行小字,“那下面的話是什么意思?懸賞?”

    瞎子挑眉笑:“沒錯,意思就是,現(xiàn)在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瞧瞧,你的人頭值一柄赤血劍呢?!?/br>
    “可我是冤枉的?!毖鲈缕^咳了兩聲,憂傷道,“我并非江湖人士,也根本不認識那什么武林盟主?!?/br>
    瞎子深以為然:“的確,像顏公子這樣的美人,殺人什么的未免臟了手,不值當?!?/br>
    薛涼月:“多謝……夸獎?!?/br>
    瞎子看著他,悠悠長嘆道:“我知你是冤枉,然而似乎并沒有人在意你是不是冤枉呢。兩天前你被人打暈,我恰巧路過,順手救了你,來云州道的時候不小心露了蹤跡,這十二個時辰內(nèi),已經(jīng)來了三四回追兵了,我一把年紀忙得一身汗,顏公子,這份沉甸甸的恩情你該如何償還?”

    薛涼月看著他,試探著問道:“閣下開個價?”

    瞎子一皺眉:“噫!不要提那些身外之物,富貴與我如浮云,我可討厭別人跟我提銀子了?!?/br>
    薛涼月微微汗顏,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所以?”

    瞎子咧嘴一笑,露出白慘慘的一排牙齒,月色下笑出了幾分陰森,“江湖話本中有一種說法,叫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是吧?正好在下好南風,顏公子,你給我當老婆吧。”

    薛涼月一呆,頓時咳嗽也不咳了,柔弱也不裝了,腰板下意識挺直,他正色道:“話本里都是編的,恩人,我是寧死不會委身男人的?!?/br>
    瞎子冷笑:“你不愿意也不成,你現(xiàn)在人在我手上,想死沒那么容易?!?/br>
    薛涼月還想說什么,瞎子忽然神色一凜,伸出食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

    “沙沙……沙……”

    這聲音很小,似風吹樹葉,卻又帶著古怪的韻律,在交談時并沒有什么存在感,一安靜下來,對于耳力過人的兩人,卻蘊含著不同的含義。

    瞎子放下手,坐直,淡淡道:“只是今天的風有點大罷了,絕不會是二十四個人在道旁的林木間施展輕功追逐馬車?!?/br>
    薛涼月:“……”

    瞎子偏了偏頭,“哦,不對,還有六個人,離得比較遠,剛剛聽錯了,見笑。”

    薛涼月:“……所以呢?”

    瞎子忽然勾起唇角,將臉湊近了薛涼月,如果他有眼睛,此時一定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起來格外深情。

    “放心,你是我看上的人,我不會叫你受半點傷的。”

    車窗外,明月又升高了兩寸,徘徊于斗牛之間,月光隨著馬車的晃動在劍客的衣袖上跳動,明晦不定。

    下一秒,瞎子握住薛涼月肩頭,帶著他縱躍而起,馬車頂被內(nèi)力震開,倏然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數(shù)柄長劍從馬車四壁刺入,寒光四射,兩人身在半空,堪堪避過長劍。只見下方的馬車壁瞬間倒塌,數(shù)名黑衣人撞入車內(nèi),幾柄劍撞在一處,金石之聲鏗然作響。

    瞎子在飛揚的木板上輕輕一點,轉(zhuǎn)身躍向前方,手中細劍倒映著冷冷月光,如雪一般。

    下一瞬,瞎子帶著薛涼月重重落在馬背上,他反手一劍斬斷車轅,馬車頓時失去平衡,呲拉片刻后側(cè)翻在地。

    “坐穩(wěn)了——駕!”

    瞎子坐在薛涼月身后,一手提著劍,一手繞過他拉住韁繩,雙腿一夾馬腹,駿馬長嘶一聲,拔蹄狂奔。

    薛涼月在顛簸中回過頭,只見那群灰衣人正灰頭土臉地從馬車的殘骸中鉆出來,眨眼間便被甩的看不見了。

    慘白的月色下,道上一片荒涼,風聲從耳畔刮過,像如同嬰兒的哭嚎。駿馬在山道上狂奔了大約半刻鐘,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瞎子向前俯身,將下巴擱在薛涼月肩頭,輕聲道:“不用怕,這種程度的刺殺,在你昏迷的時候已經(jīng)來過好幾波了。”

    說著,一撥馬頭,一頭扎入道旁的密林中。

    “這群人功夫也就一般,但是煩人的很,總也甩不掉,得找個地方一起料理了……”

    薛涼月大約明白他的用意,無非是將這群人引過來,在合適的地形一網(wǎng)打盡,不過說得簡單,實際上若非絕頂高手,誰敢將一對三十說的如此輕松?

    駿馬行至一片略開闊的林間空地,瞎子一拉韁繩,馬前蹄揚起,而后重重頓在地上,驚起落葉飛揚。

    “沙沙沙……沙沙沙?!?/br>
    有人。

    有很多人。

    很多很多的人,似乎并不只三十個。

    瞎子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像是在薛涼月面前炫技,駿馬四蹄微動,慢慢地在在原地踱來踱去,跟它的主人一樣慢條斯理,一點慌張沒有。

    “嗖——”

    圍在四周的人終于按捺不住了,長劍破空的聲音整齊劃一地同時從四周傳來,尖銳得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瞎子再一次躍向半空,矯健身姿如飛鷹乍起。

    然后一腳將薛涼月從馬背上踹了下去!

    “?!”

    薛涼月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瞎子會來這一手,驚愕中,霎時被踢飛了出去,期間險險避過四周的十數(shù)把長劍,然后重重砸在了一棵樹上!

    他順著樹干滑到地上,捂著肩膀坐起身,這一下夠狠,把他肩膀都給撞脫臼了,比他肩膀更嚴重的是他的肺,他本來就好幾天沒喝藥了,被這么當胸一踹,好半天喘不上來氣,差點活生生憋死,幾欲暈厥。

    “你——”他顫巍巍地伸出纖長的食指,惡狠狠地指著那瞎子,聲音細若蚊蚋,“我殺了你!”

    說完又猛烈的咳了起來,他身上沒有手帕了,只能以袖掩面,等抬起頭來的時候,袖子上已然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而那邊瞎子根本沒看他一眼,已經(jīng)與那群刺客“鐺鐺”地交上了手。

    薛涼月身上沒力氣,也懶得挪地方,只微微仰著頭,細細打量著瞎子的動作,看著看著,便看出三分古怪來了。

    這人身法飄逸,腳下不緊不慢,看似雜亂無章,但又能看出幾分規(guī)律,有點像是三四十年前,邀梅湖畔的莫愁女所創(chuàng)的獨門心決“三十里落梅步”,號稱嫵媚靈動,步步見血。

    然而薛涼月又仔細打量了片刻,發(fā)現(xiàn)他只是形似,并沒有莫愁女那“翩若驚鴻”的輕盈,反而更像詩仙筆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那種狠辣。

    那把細劍藏于月色中,叫人看的不是很分明,不動則已,出必見血,招招沖著要害,一點多余的動作也沒有。

    半柱香。

    薛涼月心中計算著時間,一點不差,林中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尸體,瞎子背對著薛涼月,站在林中空地上,鮮血順著劍身,滴滴答答滑下來。

    瞎子手腕輕輕一甩,劍身霎時雪亮,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他反手將劍插回背上的皮鞘內(nèi),牽馬回身,垂眸看向靠坐在地上的薛涼月。

    瞎子柔聲道:“顏公子,見諒,刀劍無眼,打斗起來難免傷了旁人,我也是為了你好。并不是……咳……故意踢你。”

    那幅努力憋笑的表情讓他這句話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薛涼月瞇著眼,半死不活地斜睨著瞎子,臉色蒼白,仿佛隨時會入土,水光瀲滟的眸子里帶著分明的控訴,“手斷了,抬不起來,要死了?!?/br>
    第3章 成親

    未來娘子是萬不能死的,瞎子伸出手,以辣手摧花的力氣悍然一掰,骨骼咔咔兩聲,薛涼月只覺一陣鉆心的疼痛從肩膀傳來,他再也忍不了了,兩眼一翻,就此“暈”了過去。

    瞎子:“……”

    “喂,還活著嗎?”瞎子蹲下來,戳了戳薛涼月的臉。

    一動不動。

    但有呼吸,沒嗝屁。

    瞎子思考片刻,覺得這個親還是可以成的,于是把人打橫抱了起來,翻身上馬,一聲“吁”,揚鞭向東方。

    此時,明月已然升至中天,夜深人靜,兩人一馬在山道上疾馳,過了約摸有一鐘頭,才出了山嶺,踏上官道。

    薛涼月打了個哈欠,只覺困倦非常,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他又忍了半柱香,終于歪頭靠在瞎子肩膀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薛涼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天邊已然露出了魚肚白,一座小城的輪廓出現(xiàn)在晨曦里,他在困倦中勉強抬起頭,看見城墻上,似乎是寫了……“南山”兩字。

    駿馬疾馳而過,那字晃了一晃,便看不見了。

    瞎子策馬穿過街巷,還是清早,路上并沒有幾個人,最終他停在一個小院門口。

    這院子一看就很破,門倒是挺大,可是漆都掉光了,斑斑駁駁,門上有一個碗大的銅鎖,生滿了綠色的銹,顯然很久沒用了,只是個擺設。

    瞎子翻身下馬,沖馬背上弱不禁風的顏公子伸出手,薛涼月搭著他的手慢吞吞地爬了下來,理了理衣袖,跟在他身后進了院子。

    瞎子吱呀一聲推開門。

    院子里有人。

    一個十五六歲的綠衣少女正在清掃落葉。

    她眉目清秀,動作斯文,有一種奇特的韻律感,以至于剛剛在門外,以薛涼月的耳力,都未能把掃地聲跟風聲區(qū)分開,真是奇哉怪哉。

    聽見門響,她抬起頭,看見了瞎子,以及瞎子背后的美貌公子,愣了一下,又很快回神,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她把掃帚放到墻邊,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禮,“見過師父?!?/br>
    瞎子點點頭,扯過薛涼月的袖子,介紹道:“這是你師娘?!?/br>
    少女依舊很淡定,泰然行禮:“見過師娘?!?/br>
    薛涼月想反駁一句“他開玩笑的”,結(jié)果突然喉頭一癢,腥甜之氣從肺里涌了上來,忍不住一陣猛咳,等他緩過來時,已經(jīng)被瞎子拉著,踉踉蹌蹌走過了天井,進了里屋。

    甫一踏進屋子,薛涼月就皺起了眉頭,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這院子破,屋子就更破,窗戶只剩半截,桌子缺了一條腳,拿磚頭給墊著,床褥上也滿是補丁。薛涼月抬起頭,便看見一只足長身小的蜘蛛,晃晃悠悠地趴在天花板角落的蛛網(wǎng)上,不知是死是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黃梅雨時節(jié)才會有的霉味。

    顏公子一身錦繡叢中泡出來的嬌貴骨,一見此景,頓時感覺一呼一吸間,都充滿了灰塵,讓他本就不健康的肺雪上加霜,又是一陣悶咳。

    瞎子站了一會兒,鼻子動了動,似乎也覺得這環(huán)境太差,委實拿不出手,于是走到門口,又把那碧衣少女叫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去雇幾個人來把這兒修整一下,順便再買些酒菜……還有什么被子碗筷之類的零碎東西,也買齊了,我和你師娘今晚成親?!?/br>
    “是,師父?!?/br>
    少女應道,然后伸出手,面無表情,“錢?!?/br>
    瞎子很詫異,“上次不是給了你幾兩銀子?這么快就花完了?”

    少女:“咱師徒路上食宿要錢,花的早沒剩多少了。置辦這些東西不是小數(shù)目,肯定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