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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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玉貞又跺了跺腳道:“來過年呢?!本蛷澫律碜尤颉?/br> 方維扯了她一把道:“我來,大傻子?!?/br> 他下到坑里,將幾個包袱提了出來,連帶她身上的包袱都接過去背在身上。他又拉著她的手道:“玉貞,咱們回家去?!?/br> 他將袖子遮在她頭上,給她擋著風(fēng)雪,兩個人頂著風(fēng)往前走。四周寂寂無人,只聽見風(fēng)的嘯叫聲,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 方維住在村子里最外面的一間院子。說是院子,其實只有兩間土坯房,塌了一半,只有一間能住人。 盧玉貞進(jìn)了屋子,四下里雪洞一般,沒有一星熱氣。方維上了門閂,將包袱都卸下來,回頭將帽子取了下來,坐在板凳上直喘氣。盧玉貞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覺得身體累得快要癱下去了。她抬眼看著他,頭發(fā)眉毛都凍上了,白白的一片。她又摸了摸自己,也笑了,“大人,這也太冷了。我以前可沒經(jīng)歷過?!?/br> 方維把氣喘勻了,拉著她的手肅然道:“你是南方的小姑娘,哪里見過這個?!庇帜昧伺磷咏o她擦臉:“你都沒跟我說哪天來,我心里頭慌張得不行,天天提心吊膽。幸虧我隔一陣就出去轉(zhuǎn)悠著看看,萬一我沒遇見你,你在這路上凍死了也沒人知道。” 盧玉貞笑道:“我好歹不是到了嗎。”又低頭去檢查包袱,忽然叫道:“糟了?!睆囊粋€包袱里拿出一壺酒來,酒壺已經(jīng)碎了,里頭的酒流了一包袱。她心疼地跺腳道:“我專門打的好酒呢,一口都沒喝就沒了。都是剛才……” 方維喘著氣笑道:“我的小東家,你拿這個干什么,怪重的,我根本也不好這一口?!庇掷氖?,涼的像冰一樣。他解開外面的棉衣,把她的手放在懷里暖了暖,笑道:“你人過來了,我心里就歡喜得像開了花一樣?!?/br> 她把臉湊過來貼在他懷里,他順勢將她抱緊了,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頭發(fā)。她聽著他的心跳,撲通撲通的。突然他咳了兩聲,聲音把她震了一跳。她抬頭看,發(fā)現(xiàn)他臉上一片潮紅,連忙問道:“上回的風(fēng)寒還是不好嗎?” 方維搖頭道:“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沒特別不好?!?/br> 她就起身在包袱中翻找起來,笑道:“我拿了些專治風(fēng)寒的藥丸,還有生藥?!狈骄S道:“別忙了,我趕緊燒火去?!?/br> 這屋里設(shè)了一座火炕,方維幫她把外袍脫了,笑道:“你上去抱著被子坐著,我把炕燒起來就暖和些。” 她點了點頭,方維把她抱了起來,溫溫柔柔地放在炕上,又給她扯過被子來蓋住。被子又濕又冷,像鐵一樣,她坐定了沖著他笑。方維給鍋里添了點水,又到外頭院子里鏟了些柴火來,在灶里點火。 柴有點濕,花了一點時間才點上。漸漸屋里有點熱氣彌散開來,她伸了伸腿,又道:“炕上暖和些了?!?/br> 忽然有一點聲響從柴草堆里傳過來,方維笑道:“你看我,著急忙慌地出去,竟是把它忘了。” 盧玉貞道:“什么?” 方維伸手從柴堆里抱出一只小土狗來,這狗崽才一兩個月大小,身長只有一個巴掌多一點,通體黑色,唯有四只爪子是雪白的。 他托起來給她看了看,又把狗崽放在地下,它就搖搖晃晃地蹭到灶臺前面,趴下打盹。盧玉貞看得童心大起,穿鞋下地,抄了個杌子坐在他旁邊,也伸手去摸,笑瞇瞇地問道:“大人,從哪里淘了這么個寶貝來?!?/br> 方維往灶里頭添了些柴,笑道:“上次送你回城,我回來的路上就看見土道邊上有母狗養(yǎng)了一窩小狗崽子。我扒拉了一下,一共有五六只,大都凍死了,只有這只勉強有些熱氣,我就給拎回來了,用米湯養(yǎng)了養(yǎng),竟是養(yǎng)活了?!?/br> 小狗崽轉(zhuǎn)過頭來,瞇著眼睛看他。盧玉貞笑道:“它可認(rèn)識你呢?!?/br> 方維也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原想著有個伴,養(yǎng)大一點,打更的時候帶著它出去。”又道:“我還沒給它起名字呢,正等著你過來起?!?/br> 她低頭看著小狗崽,它乖順地用頭蹭她的手心,眼珠子骨溜溜地轉(zhuǎn)。她喜歡得不行,抬頭笑道:“大人這樣有才,名字自然該是您來起的?!?/br> 他笑道:“我看它渾身上下只有爪子是白的,原想給它起名叫踏雪,又嫌太文氣了,還是你來想一個。” 她笑道:“四蹄踏雪,也好。快過年了,不如叫四喜吧,又喜慶,又好叫?!?/br> 方維道:“很好?!庇值偷偷亟辛艘宦暋八南??!彼袷锹牰耍矄鑶杞辛藘陕?。方維笑道:“你可聰明得緊?!?/br> 他在鍋里下了點面條,又道:“待會吃過飯你就上床睡吧。我悶一點柴在灶里,打完一圈更,回來的時候我就添一點,這樣整個晚上就滅不了了?!?/br> 他說著說著,又悶悶地咳了幾聲,盧玉貞見他咳的深,也著了急,將手伸過去給他把了脈。 她皺著眉頭道:“大人,你這是風(fēng)邪入侵,癥狀不輕。我?guī)淼哪切┧?,得現(xiàn)在就吃,不能耽擱了。” 方維微笑道:“好,都聽你的。等我忙完了今天晚上,明天再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