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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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極為認(rèn)真,她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搭著他的手道:“大人,你也很好看。穿著這一身,特別耀眼。” 他忽然低頭笑了起來,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笑什么?” “其實(shí)誰要看新郎官穿什么,都是要看你的。咱們……是不是該改一改稱呼?!?/br> 她就嗯了一聲,張口要叫,忽然有些害羞,小聲叫道:“相公?!?/br> 他長長地“哎”了一聲,轉(zhuǎn)頭叫道:“娘子?!睕]等她回答,又微笑著喃喃道:“娘子。你終于是我娘子了?!?/br> 他自己將頭上的白玉梅花簪子取了,頭發(fā)散落下來。床邊擺了一把系著紅綢帶的剪刀,他拿起來剪了一縷,見里頭也是黑白相間,笑道:“也算是白頭到老了。娘子,你來還是我來?” 她倚著床頭坐了,臉有點(diǎn)燒:“相公,我自己來。”她從頭上撥出一綹剪掉,將兩縷頭發(fā)用紅絲帶扎在一起,挽了個(gè)同心結(jié),鄭重其事地放在他手上。 他取了個(gè)錦囊,小心地放進(jìn)去,又從旁邊端過一對酒杯,杯腳上頭系著紅線。 “夫妻合巹,連理交杯?!?/br> 盧玉貞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喜娘教你的?” 他點(diǎn)點(diǎn)頭:“她比比劃劃說了好半天,生怕我記不得。今天辦的倉促,也難為她了,還好賞錢給的足?!?/br> 他伸手去斟酒:“咱倆就喝一點(diǎn),你身子不好,不能多飲,日后再補(bǔ)。” 他倆手臂相勾,交頸飲了一杯。酒有點(diǎn)辣氣,她咳了兩聲,微笑道:“甜的?!?/br> 他點(diǎn)點(diǎn)頭,指著紅線道:“娘子,喝了這杯,咱們夫妻的緣分就定了,天上地下,再也沒人能拆開咱倆?!?/br> 她將紅線套在指頭上繞了一圈,微笑道:“是。相公,以后萬一失散了,就順著紅線去找,我……總是等著你的?!?/br> 他聽了這話,伸出手來撫摸她的臉,眼中又像是含著淚。她將臉貼在他手心里,閉上眼睛。 “咱們不會(huì)失散的,這里有個(gè)紅記,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br> 她一下子睜開眼:“呸呸呸。洞房花燭夜,不要說這樣的話?!?/br> 他笑道:“是的,是洞房花燭。今天這么特別的日子,總得有點(diǎn)不一樣的。” 他伸手出去,拉了下床頭的鈴鐺?!岸b忊彙表懥?,說不出的清脆。 她吃了一驚,趕忙坐了起來,整理了衣裳。他就笑道:“不要那么正經(jīng),我吩咐過了,他們不進(jìn)來的。我抱著你去窗前看。” 外頭院子里點(diǎn)著一溜紅燈籠,燭影搖紅,映著雪地。她勾著他的脖子,乖順地倚在他胸前。透過窗戶,她看見方謹(jǐn)和鄭祥在外頭忙碌,問道:“相公,怎么……” 忽然一大顆煙花在她眼前炸開,像一朵盛開的花在夜空中綻放,閃著耀眼的光。五顏六色的煙花一個(gè)趕著一個(gè),競相升上天空,化作流光溢彩的漫天星斗。又有在地上到處亂竄的“地老鼠”,帶出一片笑聲和尖叫聲。 她看得渾然忘我,笑著拍掌:“太好看了,真想自己出去放幾筒。” 轟隆隆的聲音響成一片。千家萬戶的鞭炮聲也跟著響了起來,滿城盡是閃爍的火光和彩光,將半邊天映紅了。一元復(fù)始,萬象更新,不管經(jīng)歷過多少苦難,人們也總是盼望著,晦氣就這樣被沖走了,來年一定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一年。 他點(diǎn)點(diǎn)頭:“娘子,這滿城煙火,都是給你去病氣的。你看你排場多大,可不要辜負(fù)了這些心意,快快好起來吧?!?/br> 她閉上眼睛,虔誠地雙手合十:“上蒼有靈,請保佑來年永無疫患,邪氣不生?!?/br> 他也微笑道:“顆粒滿倉,豐衣足食?!?/br> 她望著他的眼睛,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道:“平安康健,萬事順?biāo)臁!?/br> 他又握住她的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272章 洞房 龍鳳喜燭靜靜地燃燒著, 照著一對新人。 方維自己除了官袍,上床躺下,摟住她小聲叫道:“娘子。” 她就轉(zhuǎn)過頭來:“嗯?” 他微笑道:“娘子, 娘子娘子娘子。怎么叫都叫不夠。都是我傻, 早知道成親這么得意,管別人怎么說呢,早就該跟你把正事辦了。讓你吃了這么多苦, 都是我的不是?!?/br> 她伸出手來,緊緊扣住他的手, 望著他沉默不語。 方維伸出手指, 從她的眉心向下一路摸到嘴唇, 親了一下,笑道:“娘子,辛苦了,你今天好厲害。我其實(shí)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我知道有些地方,要是新郎官病得起不來床, 就用公雞頭上扎了金花,跟新娘子拜堂。我心想,待會(huì)要是你得歇著, 是不是讓她們抓一只母雞過來, 我該怎么拜呢?它會(huì)不會(huì)啄我呢?” 盧玉貞想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笑到最后, 便是深深的咳嗽。方維坐起來, 把她抱在懷里, 輕輕拍著背:“真舍不得睡。洞房花燭,小登科呢?!?/br> 她就點(diǎn)點(diǎn)頭, 待喘勻了氣,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他愣了一下神:“這……” 她試了兩下,沒有解開,沮喪地別過臉去:“我想瞧一瞧你背上的燒傷。” 他解了中衣,安靜地趴下。她用手輕輕拂過,可怖的傷疤里生出了新rou,凸出來淡紅色的一長條。她勉強(qiáng)笑道:“長得還算不錯(cuò)。等這rou慢慢跟原來平齊了,也就好了,得耐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