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見雪/女扮男后掰彎病弱公子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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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放過她了。 . 這夜程令雪倒是沒夢到公子,可昨夜臨別時公子那目光實在令她不安。 要把一切扼殺在萌芽中。 白日里,她趁著無事可做,藉故出了門。 她來到綢緞鋪子里。 杜彥寧二話不說,引著她入了后方的賬房:“這幾日為了方便你,我一直讓郎中留在此處。” 他知她不愿他過問太多,待程令雪見到郎中,他知分寸地回避,也不去與郎中打聽。 郎中照例號過脈,喜道:“毒解得差不多了,估摸著再有一兩日便清了,不過,老朽發(fā)現(xiàn)另一妙事?!?/br> 程令雪直覺與蠱有關,心中微動:“可是蠱的事?” 郎中笑著點頭:“正是,前兩次替姑娘診脈時,尚能感知到蠱的存在,但這次,竟是診不出?!?/br> 程令雪心中一喜,又把蠱印消失了的事仔細說來:“從前蠱印還在的時候,我能感知到它,但這次,竟是察覺不到,敢問大夫,蠱解了么?” 郎中搖頭:“唔,聽著極有可能。但老朽也不敢輕易斷言,因為無論是中母蠱和子蠱者,身上皆有可能不顯出蠱印,倘若蠱印消失,大抵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奇毒詭異,把蠱蟲殺死了;二是這蠱蟲未死,只是因為某種緣由暫且沉眠了。” 程令雪犯了難:“那又該如何判定?” 郎中翻出隨身攜帶的厚厚書冊,尋到一個偏方。 “今日回去后,把這幾味藥加在吃食中,若明后日你與那中母蠱之人的身上皆出現(xiàn)蠱印,便是蠱蟲休眠。 “若皆未出現(xiàn),或是其中一人沒有,說明你們之中有一人身上的蠱蟲已死,這蠱也就沒用了?!?/br> . 玉恒居中。 姬月恒坐在廊下喂魚,聽到赤箭的話眉梢微微挑起。 “她出去了?” “是的?!?/br> 赤箭點頭。主動說起此事,并非閑得沒事干,而是懷疑姬月恒已知曉竹雪就是十一,而他之前包庇過竹雪,為了洗脫嫌疑,便不大不小地出賣了她一回。 說完他覷向姬月恒,好奇他得知竹雪去見杜彥寧,會是什么反應。 姬月恒卻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反問他:“上回你是怎么給竹雪驗身的。” 赤箭暗道不妙,甩出去的箭沒射中杜彥寧,把自己釘住了,他笑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qū)別不就是那三塊rou嘛,自然從這試起?!?/br> 姬月恒眸子危險瞇起:“說來聽聽?!?/br> 赤箭“嗐”了一聲:“屬下當時說自己好奇她男女。竹雪一聽,也不多話,當即解開外袍,嘿!那廝真是深藏不露,腹部薄肌,竟有八塊!” 姬月恒壓下不適,饒有興致道:“她?腹有薄肌,且八塊?” 赤箭說正是:“習武之人,哪能沒有肌rou!不過我只看到一點點,她不給多看,不過腹肌總不能作假吧,她也沒那本事啊。” 姬月恒輕嗤。 她的本事可不小。 想到她在赤箭跟前坦胸漏背,他眉間涌起幾分煩躁。 當初就該自己去看。 是他不愿承認自己為一個少年心動,對親自試探心有抵觸,憑白讓自己被她牽動情緒。 姬月恒看著赤箭,幽幽道:“除了腹肌,別處還看了么。” 赤箭心頭不妙。 姬月恒和竹雪還真是一類人,動不動就幽幽地盯著別人,瘆得慌。 他還想繼續(xù)看這二人的熱鬧,并不想被遣退,故作無辜道:“只看腹肌,難道不夠么?屬下當時也想看得仔細些,但竹雪有難言之隱,她說她受過傷傷了命根子,我尋思著這太傷自尊,也沒看。” 姬月恒不由發(fā)笑:“命根子受過傷,虧她想得出來?!?/br> 她有過命根子么? 赤箭笑道:“屬下也是聽了這一句才相信,要是竹雪是女子,怎么會知道男子的命根子是什么意思?!?/br> 說著往水里扔了顆石子,平靜的水面驚起波瀾:“再說,竹雪那樣怕生,也不像是有過男人的樣子??!” 姬月恒倏然瞇起眼。 眼中蕩開洶涌波瀾,日光下平靜的觀音像已不知不覺被邪祟侵擾。 罷了。 赤箭來歷可疑,留下他本就另有目的,如今他甚至還可能是小騙子的同伙,眼下為難他,只會驚動他好不容易誘入籠中的小貍奴。 姬月恒斂神,叫來亭松:“可以讓趙嬤嬤過來了?!?/br> . 程令雪回到別院時,玉恒居來了位客人,是個頗和善的嬤嬤。 看模樣,是公子上次所說他兄長派來照顧他的趙嬤嬤。 嬤嬤一見到她,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位便是九公子身邊的令雪姑娘吧?哎喲,這真是生得仙女似的!” 九公子自幼體弱,早年又一直被已故的家主關在山莊里不得見人,又因身中劇毒活不到及冠,因而這些年也不像族中其余公子那般早早定親。 這幾年夫人尋到了解毒的法子,可九公子大抵是擔憂,或是有其余顧慮,仍是不近女色,連個身邊人也無。 不久前長公子和夫人聽聞九公子身邊有個秀氣的少年護衛(wèi),深得信重,以為九公子是斷袖。正好九公子來青州小住,便將她派來,好敦促九公子的起居日常,順道確認一二。 大公子說了,讓她幫著掌掌眼,并說九公子喜歡的女子即可,不必在意家世容貌,若能掰回來,日后娶妻生子,自然最好。但要實在斷袖……便罷了。 趙嬤嬤豈會輕易服輸?于是乎半月前,她壯志勃勃地來到青州,立志要把九公子引上正途,可剛一來就被派去別處,今日才被召回。 聽亭松說,九公子別院里藏了位女子,趙嬤嬤自然不信。 九公子性子疏離,怎會搞金屋藏嬌這一套,莫不是個幌子吧? 沒想到真藏了。 此刻趙嬤嬤見著程令雪,雖欣喜,也持懷疑態(tài)度。 程令雪自然察覺出來,想起她和公子定下的那個交易。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公子。 公子一改數(shù)日前客氣疏離的態(tài)度,看向她的眸中繾綣而充滿包容,朝著她抬手:“令雪,過來。” 溫柔得像狐妖在蠱惑夜行書生,程令雪乖乖過去,她老實立在公子身前。 公子莞爾一笑。 “怎么,又怕生了?” 他無比自然地拉過她的手,稍一用力將她拉入懷中,按著她坐在他腿上,溫聲:“別怕,有我在。趙嬤嬤為人亦很和善,不會為難你的?!?/br> 言語寵溺,姿態(tài)體貼,程令雪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公子入戲也太快了些! 她的手腳無處安放,和公子面面相覷,二人只隔一掌。 她能清楚看到他眼里的她。 姬月恒笑了笑,隨即低下頭,臉埋在她頸窩,溫存地輕蹭。 救命…… 公子這戲做得,也太真了吧! 第35章 035 程令雪渾身都僵如木偶。 公子還算君子,唇不曾觸碰她頸間肌膚,呼吸卻不容忽視,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低語。 “放松一些?!?/br> 程令雪欲哭無淚。 放松,她怎么放松啊…… 她此刻坐在公子身上,他的臉埋入她頸窩。從前他也這樣過,甚至昨日,她還在船上攥住公子的命門,后來公子還壓在她身后…… 但那些時候,他腦子都不大清醒,她便也顧不得那么多。 可現(xiàn)在他們都清醒著。 離得好近,她能清晰看到公子衣襟精致繁復的繡紋,他身上清冽好聞的熏香也縈繞著她周身。 公子耳尖雖是微紅,但他擁著她的姿態(tài)尤其嫻熟,帶著深深的依戀,仿佛能擁著她是他渴求已久的事。 他真的,好會演。 程令雪被他給感染了,垂下眼簾,虛虛依偎在他懷里,柔若無骨的手輕搭上他肩頭,怯生生地推搡著。 “還有人在……” 動作本生硬,但這份生澀倒是她的本色,彌補了幾分不自然,姬月恒肩膀輕抖,無可奈何地笑了下。 他偏過頭,鼻尖戳著她頸間軟rou,輕嗅:“身上好香啊。別動,半日沒見你,讓我抱一會……” 這是什么虎狼之言! 程令雪實在是比不過他。 她自認劍術不錯,接過多少高手的招,但公子的招數(shù)……她接不住,才只過了一招,便繳械投降,蓄力從他懷里掙脫并掏出個紙包。 “公子,是,是糕點香味?!?/br> 姬月恒放開了她。 他仰面,面容溫潤干凈,漂亮的眸子中笑意如水,恬淡溫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