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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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算過時間,一共四小時,零三十分,二十五秒,第三十秒的時候,女孩和汪景陽那群人一起出現(xiàn)了,站在街角對岸指著她,眼里的嘲笑和不屑像日后扎在身上的每根針。 她站在大雨里,覺得自己和旁邊供人取笑的小丑沒什么區(qū)別。 那時候雖然年紀(jì)小,但秦頌大概已經(jīng)有生病的跡象,第二天去上班,她裝了一杯guntang的開水,將女孩的手潑得血rou模糊,還將汪景陽新買的機車用火烤融了油漆。 做完這些事情之后,她的表現(xiàn)太平靜了,哪怕警察來了也沒有一絲慌張。 汪景陽怕了,女孩也怕了,背后喊她瘋子,和店老板說她精神不正常,不適合在這工作。 秦頌第三天便被勸退,連工資都沒結(jié)。 “怎么不說話?”汪景陽譏笑:“害怕了?” 這話聽得黎初直皺眉,內(nèi)心激起千層浪,她潛意識覺得,秦頌不該有懼怕的東西,如果硬要按個恐懼的東西在她身上,也不該是人。 秦頌確實沒害怕,掏出煙緩緩吸了一口,那吞云吐霧的樣子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汪景陽訝異的眉眼很快從散開的煙霧后露出來,他的印象里,眼前人不會有這一出。 黑發(fā)變成張揚跋扈的粉發(fā),原本惹人妒忌的雪白肌膚被大面積紋身遮蓋,加上眼瞼下清晰可見的黑眼圈,還有鎖骨耳朵鑲著泛寒光的銀飾。 病態(tài)感太明顯,都不像是一個人了,從氣勢上就輸了八分,剩下兩分還是汪景陽仗著人多。 秦頌看垃圾的眼神成功激怒地痞流氓,汪景陽和身后的同伴交換眼神,繼而轉(zhuǎn)過頭:“你和游樂場和解了?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和解,不然為什么不找個下雨天出來?” 這爛俗的回憶殺引得幾人一陣哄笑。 在場只有林知言和黎初臉色凝重,還有秦頌,從頭到尾沒有變過神情。 汪景陽過于下流的眼神在她身上流動,這么些年,他還是垂涎秦頌的美色,越得不到越想要,這種刺激感能激發(fā)人的凌/虐欲。 “小瘋子,現(xiàn)在擱哪工作呢?需不需要我給你安排個好點的地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往旁邊瞟了瞟黎初和林知言,目光變得更黏膩。 林知言把黎初拉到身后,順便脫下了背包。 游樂場里的觀光火車時間到了,軌道亮著歡快的燈,與小小角落里一眾對峙的人們不符。 汪景陽把眼珠轉(zhuǎn)回到秦頌?zāi)樕?,笑著說:“看來你交新朋友了啊,注意安全,別再淋雨?!?/br> 說完,用手點了點太陽xue:“淋雨會變瘋哦?!?/br> “你他媽……”林知言的護犢子心切來得莫名其妙,背包還沒完全遞到黎初手上,跨步往前啪啪兩耳光,打得汪景陽猝不及防,整個人愣住了。 “嘴巴放干凈點,說誰瘋?”要不是被黎初攔腰抱住,她的腳已經(jīng)飛到汪景陽臉上了。 汪景陽僅剩的自尊心被這兩巴掌打得煙消云散,他倒也成長了,沒有立刻發(fā)火,站在原地冷笑一聲,抬了抬下頜。 背后打扮和他同樣五顏六色的男生們迅速往前,這架勢像要算賬。 “瘋子的朋友果然也是瘋子?!蓖艟瓣栍檬置讼履槪ь^說:“那就找這個罪魁禍?zhǔn)装?。?/br> 下一秒秦頌被團團圍住,但她依舊看爛rou一般看著他,連睫毛的弧度都沒動一下。 “干什么??!”黎初急了,又怕松開林知言會沖上去,只能對著人群喊:“不要欺負(fù)我朋友!” 汪景陽還在洋洋得意,緊接著被一只手扯得差點摔倒。 秦頌單手繞著他,手上冰涼的戒指貼在略稀薄的前頸皮膚上:“別動?!?/br> 這無感情的聲音聽得人不得勁,汪景陽不受控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想掙扎。 秦頌冷幽幽的吐氣在耳邊:“看來你很想死?!?/br> 她的氣息像蛇,頸間流出的溫?zé)嵋后w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舔舐在上面,汪景陽顫顫巍巍地抬手摸了摸,掌心血紅的顏色刺得他將近暈過去。 “你是不是瘋了?!” 秦頌提一下嘴角:“我以為你早就知道?!?/br> 她真的瘋了。瘋得敢動手殺人,就像多年前那杯燙得唐甜甜雙手殘疾的熱開水一樣。 意識到這點,汪景陽驚恐萬分,縱使有全身力氣,也敵不過鋒利的戒指在脖子上劃開。 “我停手!我停手!”他喊回同伴。 “可以了嗎?我們這就走,不會再sao擾你?!?/br> 秦頌拂起眼,冷冷地說:“不行。” 還要怎么樣?汪景陽牙關(guān)打顫,頸間的血流到了胸口,觸感癢得人心臟驟停。 “你應(yīng)該很喜歡下雨?!鼻仨炛逼鹧?,側(cè)頭看一眼草叢,還有五秒,場內(nèi)澆花的時間就到了。 她一用力,手里的人往前猛跌,堪堪滾入草叢,恰好被開啟的澆水器劈頭蓋臉淋成落湯雞。 澆水器澆了足足五分鐘,秦頌便站在不遠(yuǎn)處等了五分鐘,似乎有意不讓地上的人逃走。 汪景陽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臉面,菠蘿頭耷在腦門上,衣服褲子濕成了深色。 “姐,姐,可以走了嗎?”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犯慫的表情又傻又蠢。 秦頌垂下眼睛看他,左手從容不迫地轉(zhuǎn)動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這種垂視居高臨下,連同瘦高的身影,都帶著壓迫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