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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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騰地上臉,黎初又羞又驚,甚至起了悲憤交加的情緒。 她像一只熟透的基圍蝦,翻滾著用力著,因為眼皮前是秦頌扣不上領(lǐng)子而袒露的鎖骨,聳立似山峰,所以想也不想地張嘴咬了下去。 這一口實在猝不及防,硬生生刺激到了秦頌的神經(jīng),她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反手將對方按在浴室門口的瓷磚壁上。 黎初瞬間被冰得清醒,發(fā)出微弱的呼聲。 原本凝結(jié)成零度的氣氛忽然高漲起來,秦頌隱忍冷淡的呼氣,不緊不慢地吹在了黎初耳后。 巧得是筆記本此時黑屏了一下,緊接著突然放出了視頻里的聲音,帶著粘稠,綿糯,和故意夸張的表演成分在里面,黎初很想過去關(guān)掉它。 可秦頌不給機會,胳膊撐在她頭頂,高挑的身體陰影籠罩住燈光,意有所指地重復(fù):“做嗎。” 因為剛沖完澡,浴巾還在地上被她踩著,所以黎初身上沒有東西做掩蓋,她覺得有點冷。 等秦頌逐漸卸掉七分力氣后,她順勢纏在了對方懷中,用勁奪取熱源。 秦頌全身唯有這兒是暖和的,黎初手腳冰涼,呵著氣想把胳膊放進源源不斷傳出熱度的地方。 襯衫下,咖啡色內(nèi)衣掉下肩頭,黎初故意挑開很多,她想瞧瞧對方被徹底打亂秩序會怎樣。 然而秦頌今天病得委實不輕,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親近,沒有推開,沒有抗拒。 黎初心想,是那一口取悅到她了嗎? 確實是,至少秦頌落下的吻溫柔又纏綿,黎初不明白為什么她可以這么燙,從掌心往皮rou里滲,炙烤著左邊心房。 跌入濃霧的二人眉眼都像染了層濕淋淋的潮氣,連呼吸也被捂熱。 秦頌眸光格外溫潤,即使這樣,也沒法消褪掉里面的寒,還是冷淡,還是不近人情。 她刻意放緩語調(diào),聲音充滿情/色的循循善誘:“回答問題。” “我……”黎初目光直瞪瞪的,心里忐忑起來,她不認為秦頌真是為了愛……而做這些事情。 秦頌垂著眼縱容她胡思亂想,只不過耐心不多,黎初看見她用牙磕碰舌釘。 相處這么段日子,黎初讀得懂秦頌的一些生活細節(jié),她再次覺得自己真厲害,竟然慢慢琢磨出一個淡漠之人的規(guī)律。 是不是證明,她們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秦頌的耐心消失殆盡,勾過前臺拿上來的東西,撞擊聲清脆敲打在黎初忐忑不安的心上。 靠近的時候,秦頌與她鼻梁相連,親密到落吻都帶著揉碎的guntang。 鏈條套在了黎初的頸間,像精致的項鏈,她被迫后仰,雙眼茫然渙散。 原以為這根線會連在秦頌的身上,可現(xiàn)在被圈牢的人是她,只因為秦頌看見了黎初的雙眼,圓而透,連沾著欲都那么純。 潑墨般的黑發(fā)黏在被水汽暈開的臉頰上,唇瓣因為吹了涼風(fēng)變得有些蒼白,很容易讓人有凌/虐欲。 所以升出這樣的想法并不奇怪,秦頌拉著另一頭往后退,黎初被迫往前,小腿碰到床沿趔趄了一下,整個人跌在對方懷中。 秦頌在下面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才慢慢叼起她的唇,吮吸著唇珠和舌尖。 視野被限制后,黎初有片刻心慌,她看不見,只能聽見,耳邊是冷淡又克制的呼吸聲,是電腦里曖昧到難堪的視頻聲。 由于身體傾斜著,黎初必須把手撐在秦頌肩上,從指縫中看見散開的粉紫色長發(fā),好像大片粉色的花束鋪在被單上。 眼前徒然一亮,黎初低下頭,秦頌正從口袋拿出手機,另一只手還攥著鏈條。 黎初猜這場“游戲”可能做不下去了,因為秦頌的臉愈來愈冷,剛才還含了海色的眸光變得死氣,沉在眼底里。 “我要去醫(yī)院?!鼻仨灥陌l(fā)重新披撒到后背和肩頸上,幾乎將她整個肩膀蓋住。 黎初抬手碰了碰脖子:“是叔叔……嗎?” 說話間她解掉了鐵扣。 秦頌筋骨突出的手還拿著另一邊,剩余的尾巴松垮搭在指尖:“你去嗎。” 黎初有點意外,不大明白地看向她。 “他……”秦頌斟酌遲疑了一下,睫毛也跟著扇動了好幾次,暗淡的臺燈照不出她的情緒:“希望我有朋友?!?/br> 黎初的心沉甸甸下墜,徹底墜到了最深處,這句話意味著秦臻……恐怕?lián)尾蛔×恕?/br>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秦頌的頭發(fā)還保留著從床上坐起時的毛躁,兩人匆匆進入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黎初非常下意識地往秦頌的方向瞟。 對方只是閉眼靠在角落,搭在圍欄上的手蒼白到連顫抖都顯得無助可憐。 于是到七樓后,黎初握住了秦頌?zāi)侵豢蓱z的手,秦頌想抽出來,她固執(zhí)地用力抓緊。 就好像在迷霧森林那次一樣。 七零四里靜悄悄的,葉婉清哭得站都站不穩(wěn),被兩名護士架著胳膊勸到了椅子上。 見她們來,圍在床邊的人自覺讓出位置。 明明早上才動完手術(shù),現(xiàn)在卻是彌留之際,一天之內(nèi)變換太快,黎初看得很難受。 秦頌的手抽離出去,握在了秦臻手中。 她順勢坐到床邊,俯身去看秦臻。 秦臻的眼窩深深凹陷進去,病魔將他侵蝕得幾乎沒有了人樣,但看見秦頌,他還是強撐著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