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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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就只有這一種答案。真相只有一個,其實你們兩個根本就認識,而且很熟悉吧?! 黑澤陣看著他家小孩氣鼓鼓的模樣,理直氣壯地回答:“不認識?!?/br>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在今天之前我們也根本沒見過面。 對,單方面看過資料根本不算見面,至于諸伏高明怎么知道他的,估計還是跟黑澤陽有關(guān)系。 “真的嗎——”諸伏景光拉長了聲音問。 “真的,非必要的時候我從不說謊。”黑澤陣推上諸伏景光的輪椅,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而且這話確實是真的,但怎么聽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在組織里的時候也是這樣,對誰都是同樣的態(tài)度,只有面對幼崽的時候容忍程度高會那么一點。 烏丸蓮耶為什么信任他?不只是因為他「沒有記憶」,明明他不那么聽話,壓根不是把順手的刀,可烏丸蓮耶卻始終沒能換掉他,一方面是因為那個老東西確實沒什么時間的,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從不說謊。 要任性就直接掛電話,要摸魚就正大光明地跟貝爾摩德走,想放走臥底那就在那位先生眼皮子底下放人,就算接下來會面臨諸多不滿,他也不屑于去遮沒必要的事——至少在那位先生看來是這樣,而一些極其特別的小事,黑澤陣就做得極為隱蔽,兩相對比之下,這些事根本就不會被注意到。 就比如蘇格蘭的事,也比如他每次跟維蘭德……或者赤井務(wù)武聯(lián)系的時候。平時做得太坦蕩,以至于他真要做什么的時候,反而有人來幫他遮掩,就比如天天猜測他在查臥底的某些人。 “那我就信了,我真的會信你說的所有話啊,黑澤?!敝T伏景光倚在輪椅上,打了個哈欠。 下午的陽光很好,溫度也合適,在這樣暖融融的陽光照耀下,他都有點困了。 黑澤陣看他這這樣,就知道自己家的小孩昨晚肯定是在跟降谷零打電話交代工作,不知道幾點才睡的,而降谷零離開東京整整五天,積攢下來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他把外套脫下來,蓋到諸伏景光腿上,說睡會兒吧,我?guī)慊厝ァ?/br> “我真的睡了……” “睡吧?!?/br> 長野的下午,陽光正好。 銀發(fā)少年推著輪椅,平穩(wěn)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輪椅上的黑發(fā)少年枕著陽光,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兩只小貓也在他身上找了個窩,曬著太陽打起了小呼嚕。 他們先回到車站,從郊區(qū)往長野市內(nèi)的電車沒有多少人,車廂里空空落落的,只有兩三個乘客。 看到要上車的這對兄弟,一個年幼一個坐輪椅,有對夫妻就幫他們把輪椅搬了上來。黑澤陣低聲跟他們道謝,把諸伏景光帶貓一起抱到了電車的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過了一會兒,諸伏景光睡著睡著就靠在了他身上。 就像失憶的時候一樣,坐火車去某個地方,坐著坐著睡著了,睡著的時候還抓著黑澤陣的胳膊不放。明明醒的時候還是個不會說話的、警惕又面對陌生環(huán)境的小孩,睡著的時候卻總是不一樣。或許也正是因為蘇格蘭在睡著的時候放松的表現(xiàn),黑澤陣才會把他勉強劃進自己的地盤,而不是找個地方讓其他人幫忙養(yǎng)著吧。 酒井叔:……不是,難道不是我養(yǎng)的嗎?你一年才回來幾次??? 電車經(jīng)過了郊區(qū)的最后一個站點。 一旁那對夫妻里的妻子幫忙按住差點從地面滑走的輪椅,小聲問這個一直沒說話的銀發(fā)少年:“你們是兄弟嗎?” 雖然從外表上看起來不像,但銀發(fā)少年抱人的動作卻很熟練,她很快就在腦海里構(gòu)建出了一個早熟弟弟照顧殘疾哥哥的感人故事,又考慮到這兩個小孩去哪都不太方便,想看看能不能幫上點什么忙。 黑澤陣:…… 他完全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兩個人在想什么,可惜這不是什么感動人心的家庭故事,只是兩個從比這對夫妻還大的年紀變回少年模樣的成年人在午后悠閑散步而已。 于是他委婉地謝絕了妻子的好意,說他們家(高明家)就在車站附近,家里也有成年人(等他們回去就有了),而他們今天去郊區(qū)只是因為天氣比較好,所以出來散步而已,完全不用擔(dān)心。 銀發(fā)少年說話的時候很有禮貌,只是語氣太過成熟了,妻子還想說什么,丈夫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問了。 很快,這對夫妻到站,離開了電車。 沿街的櫻花樹上滿是翠綠的葉子,偶爾還能見到樹梢上一閃而過的木牌,新新舊舊的建筑高低錯落,幾只小貓從街角穿過,很快就從視線里消失。 紅燈亮起,人流從車前穿過,所有的腳步都匆匆忙忙,偶爾會有一兩個蹦蹦跳跳的身影。 風(fēng)送來城市特有的味道——喧囂、熱鬧、平淡的煙火氣,將下午的時間緩緩拉長,每一秒都好像浸潤在醇厚的陽光香氣里。一旁咖啡店正在播放著鋼琴曲,柔和的曲調(diào)透過開著的窗傳遞進來,旋律經(jīng)典又足夠安逸。 銀發(fā)少年將手搭在窗邊,不經(jīng)意地往外看去,看到一片湛藍色的晴空,以及從天空中輕盈劃過的兩只純白飛鳥。 一片羽毛從天空中飄落,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到站了。 黑澤陣看了眼諸伏景光,他家小孩還在睡覺,而且睡得很香,反正現(xiàn)在時間也不急……他就當(dāng)沒有發(fā)現(xiàn),靠著電車的座椅,沒有下車,讓諸伏景光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