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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撿個(gè)姑娘當(dāng)外室以后在線閱讀 - 第180章

第180章

    更不喜歡——忍耐。

    三個(gè)字叫洛瑤如鯁在喉,她張了張嘴,過一會(huì)兒后才發(fā)出聲音。

    “堂堂國(guó)公府世子,門庭顯赫人品像樣,出手還大方。不僅偏寵你帶你躲清凈,還愿意給你名分。”

    捫心自問,這樣的條件若是擺在自己面前,就算只是做妾,她也未必不愿。可這個(gè)女子卻見不出半分高興,未免太不知足。

    “他對(duì)你還不夠好么?蘭姑娘,你大可坦誠(chéng)一些,我如今對(duì)他無意了?!?/br>
    山銜金烏,緋色的云霞抹在天邊,東際綴著一彎淡色的月。

    隔著昏黃的殘陽,彎月不甚明顯。

    陸迢對(duì)自己好么?

    他給她的東西的確很多,但憑心而論,秦霽并不在乎這些。便是在乎,也有其他人愿意給她。

    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對(duì)她好的人都有很多,可陸迢……

    他算其中一個(gè)么?

    秦霽不知如何判斷,只回答:“我以前過得更好?!?/br>
    若以前過的是餐不果腹,饑寒交迫的日子,那她現(xiàn)在一定會(huì)很喜歡陸迢。

    可秦霽不是。

    她不僅衣食無憂,還被很多人疼著寵著,平時(shí)連句重話都聽不到。

    秦霽是被愛澆灌長(zhǎng)大的小孩,自然不會(huì)覺得這個(gè)金籠子有哪里好。

    她說完便回了竹閣。

    書房?jī)?nèi),陸迢合上窗,將看到了人的永安郡主請(qǐng)出榴園。

    晚間,秦霽自己喝完藥,沒再要陸迢陪。

    今日是第五日。

    秦霽在書案邊俄延許久,直到燈燭只剩下短短一截,照出來的火光幽微許多才上床。

    陸迢一直在等她。

    第095章

    才挑開床帳,便有修長(zhǎng)的指節(jié)拉住柔白手腕,緊一緊,秦霽便落到了他身前。

    她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呼吸都放輕許多。

    陸迢捏捏她冒粉的耳珠,“幾天了,還在害怕?”

    說話時(shí),他的另只手已經(jīng)解開秦霽腰.間的帛帶。

    肩頸襲來一陣涼意,轉(zhuǎn)瞬就由男人貼近的身軀驅(qū)散。

    陸迢放下秦霽,寬厚的手掌將細(xì)腰按進(jìn)茵褥,須臾聽到了從齒關(guān)溢出的一聲輕哼。

    黢沉的眸光探過去,她偏首看著里側(cè),狀若無事的小模樣,只是鴉黑的睫羽騙不了人,正在輕輕發(fā)顫。

    眼神不自覺多出憐惜,陸迢在她腮畔輕咬一口,“聲聲,今晚不疼?!?/br>
    秦霽知道不疼。

    粗糲指腹輕點(diǎn),薄繭帶來的癢意從頸側(cè)一直往下,秦霽咬住唇rou,忍住那些不受控的回應(yīng)。

    陸迢太了解她的死xue,安撫時(shí)亦極盡耐心。

    待小姑娘頰側(cè)泛起潮紅,自己也開始輕試。

    這是一次久違的相抵,也是一次——柔軟的相抵。

    陸迢一怔,頭腦倏忽間被大片茫然的空白侵占。

    長(zhǎng)吁一口氣后,他咬緊腮幫,繼續(xù)扶住她的.腰。

    廝磨了好些時(shí)候,兩人身上都沁出薄薄的一層汗,他依舊沒有硬勢(shì)。

    燭光幽暗,隔著簾帳,陸迢臉上隱隱閃過一絲驚諤。他到底停了下來,臉埋在她頸側(cè),略為無助地嗅聞那絲絲縷縷勾人的幽香。

    秦霽被他惹得渾身發(fā)燙,呼吸亦是紊亂不平。良久過后,她平復(fù)身上的潮亂,輕推陸迢,柔柔地勸,“不行就算了?!?/br>
    不-行-就-算-了。

    輕飄飄的五個(gè)字,還是由她說出,震得陸迢耳中如有雷鳴。

    活了二十余年,大小挫折他都遇到過,然而沒有一樣比的上這句話。

    陸迢今夜遭遇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淤堵的悶氣全都涌上胸口,出不來下不去。他下頜線繃得僵直,人也是僵直。

    無言地掙扎一番之后,陸迢松開她,悶聲躺回床上。

    身側(cè)半晌沒有動(dòng)靜,秦霽換上疊在一邊的寢衣,悄然松了口氣。

    陸迢這口氣卻沒松。

    今夜不對(duì),怎么都不對(duì)。

    不過月余未用,他尚且年輕,如何能至此地步?

    這些天自己身上并無異樣,所吃所用也皆在榴園,唯一與常例不同的……是前幾夜喝下的藥汁。

    秦霽正要躺下,他坐了起來,問的直截了當(dāng),“這幾天我喝的藥里,加了東西?”

    那些藥,每一次,都是秦霽親手端過來的。

    枕下日日都放著那枚玉佩的她,是真心想要自己陪著喝藥么?

    冷靜之后,處處都是疑點(diǎn),處處都是答案。

    “你懷疑我?”秦霽反問,兩道黛眉微微蹙起。

    他懷疑對(duì)了。

    榴園里最愿意下手的人可不就是自己么?

    可秦霽怎么都不能直接承認(rèn),就這樣迎著他的注視,未有示弱。

    她掩飾得很好,平日撒謊時(shí)手里總是要攥著什么,這次沒有,就連眼神也未有躲閃,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

    可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不行,不是別的原因?

    陸迢眸光沉沉盯著她,語氣只有肯定,“就是你?!?/br>
    秦霽沉默不語。

    她很安靜,夜也很安靜,這樣的安靜如同一把熱油,潑在陸迢胸口,使他的怒火愈燒愈烈。

    連騙他一下都做不到?

    她自從同李思言見過之后,對(duì)自己就多了抗拒。親吻,觸碰,兩相歡愉之事,每一樣都想著辦法躲。

    甚而如今還給自己下這種藥?

    陸迢幾乎是咬牙切齒,心頭簇簇?zé)一?,卻只能一字不提地忍下去,說出來只會(huì)令他自己變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