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書迷正在閱讀:電子競技存在破鏡重圓嗎[電競]、回到90我給渣爹當(dāng)?shù)?/a>、九十年代敗家媳婦兒、無限流,但成為觀眾、天驕紅顏、毒醫(yī)圣手、被養(yǎng)大的真少爺強取豪奪、全球神袛:獎勵百倍、絕品梟雄、九零土味愛情
但看到樓下被連根拔起的幼榕時, 她改觀了。 榕城美得濃烈,驟雨來襲同樣兇殘。 別說現(xiàn)在外出能不能打到車,就算僥幸出行, 安全也得不到保證。 酒店地勢高, 饒是如此,離得最近的一條柏油馬路仍積了水。車輛滑過,水花濺得半人高。 她給爸媽打電話, 告知榕城臺風(fēng), 今天不飛了。 一向隨她自由的央宗揚都特意交代:“我在新聞上看到說雨很大, 一定注意安全?!?/br> 李茹更擔(dān)心,索性撥來視頻。 央儀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在酒店大堂滯留的模樣, 只好暫且妥協(xié), 等到了頂樓, 才接通。 李茹只以為先前她和孟鶴鳴是有齟齬, 過不了多久自然會好,更何況這次她說去云州,云州的事情結(jié)束又跑來了榕城, 自然以為他們已經(jīng)和好如初。 視頻接通,屬于男人的沉默身影在鏡頭搖晃中一閃而過。 李茹終于安心:“啊呀, 鶴鳴在啊?!?/br> 央儀捂了下聽筒,沒捂住。 孟鶴鳴聞言將西服搭在沙發(fā)靠背上,過來周到地打了個招呼。他眉眼低垂, 認(rèn)真地看著屏幕,神色和語氣都淡, 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 因為他俯身來湊她的屏幕,一側(cè)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椅背上。央儀這個角度,視線稍抬便能看清他鋒利的下頜線。頸側(cè)緊致的線條沒入襯衣領(lǐng)口,他的喉結(jié)隨著說話有輕微的震顫。 看起來既一絲不茍,又有種規(guī)整的性感。 央儀不自然地挺了下脊背,在他密不透風(fēng)的身形籠罩下,不耐地調(diào)整坐姿。 時間漫長。 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好聊的,能從臺風(fēng)天說到前陣子送的那幅字畫。 央儀舉得手都酸了。 小臂不著痕跡地活動了一下,被孟鶴鳴眼尖地捉住。 他同李茹說:“下次到杭城,再去拜會伯母?!?/br> 李茹被他哄得很高興,連連點頭,叫他一定要去。還說桂花房出了很多新的點心,請他去嘗。 央儀腹誹,首先他不會去。 其次桂花房的點心,他也不喜歡。 想歸想,她懂孟鶴鳴的周到。 不會讓李茹下不來臺。 在這一點上,央儀還是很佩服他的。 明明可以仗著權(quán)勢不看任何人的臉面,偏偏又八面玲瓏,挑不出錯處。 掛了李茹的視頻,央儀干坐在沙發(fā)上。 她在等孟鶴鳴起身。 男人的松木香縈繞在她鼻尖,離得這么近,視線不在他身上停留是不可能的。先是眉眼,再是唇,最后避嫌地移開,落在他衣襟上。 目光正對的,是一枚十字鳶尾花領(lǐng)夾。 央儀看了會兒,認(rèn)出是自己買的那枚。只不過當(dāng)時沒來得及送,被隨手塞在了衣柜里。 或許是在她離開后清理過衣帽間,他找到了,而后覺得還算入眼,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佩戴。 記得他上次到杭城家中拜訪,也用了這枚領(lǐng)夾。 見她一直盯著。 孟鶴鳴喉結(jié)微動:“你買的?!?/br> 央儀干澀地點頭:“沒來得及送?!?/br> “我在衣柜里看到,就拿出來用了?!彼羁粗?,“介意嗎?” 明知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央儀還是忍不住問:“什么時候看到的?” 他說:“你離開榕城以后?!?/br> 視線在她身上一再停留,她有片刻失神。 或許是此刻氛圍太過緩和,孟鶴鳴那些亂糟糟的心緒被勻緩地?fù)崞搅耍麊枺骸笆裁磿r候買的?” 央儀記不太清:“很早了?!?/br> 男人似乎含著某種期待,呼吸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了幾次。 “為什么突然送我這個?” 那枚十字鳶尾花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與衣領(lǐng)上典雅的領(lǐng)針相得益彰。央儀承認(rèn),她對他的喜歡也有最膚淺的一層——停留在視覺上,對美的欣賞。 普通白領(lǐng)穿再昂貴的西裝都顯得商務(wù)感太足,而孟家在潛移默化里給予孟鶴鳴的審美是高于這之上的。他會從容地為自己選一枚領(lǐng)夾、領(lǐng)針、袖扣,亦或是方巾,這些體面的小配飾讓他脫離低段位,顯得層次十足,既復(fù)古又氣派。 央儀喜歡他表現(xiàn)出的紳士感。 她不覺得為自己的性癖添磚加瓦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當(dāng)下,他靠得太近,讓她控制不好自己的臉皮熱度。于是含糊地說:“覺得適合?!?/br> “謝謝。我很喜歡?!彼K于往后撤了半步。 兩人距離就此拉開。 忽然到來的空白讓這段距離變得更遠(yuǎn)。 遠(yuǎn)到仿佛心口空了一塊。 央儀抿唇:“你這樣的話,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今天收留我?” 他笑了下:“那好,我們都不說?!?/br>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孟鶴鳴走到門邊。 來的是他的助理,與他壓低聲說了幾句。 總統(tǒng)套委實太大,談話聲傳到她這里,只剩含糊不清的語調(diào)。央儀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的雨。她愛多想的毛病一點都沒改,只是想破腦袋她都不明白,為什么孟鶴鳴突然表現(xiàn)得那么在意。 一定要留下她,一定要用溫存的假象來麻痹她。 回神時,男人已經(jīng)回到沙發(fā)旁,臂彎里搭了那件剛脫在這的外套。 “你走了嗎?”央儀問。 “嗯?!?/br> 她指指窗外:“外面雨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