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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長孫的團(tuán)寵日常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果不其然,下午,徐階這個賢臣沒來,嚴(yán)嵩來了。

    但嚴(yán)嵩給嘉靖帶來的并不是什么壞消息。鄢懋卿和趙文華一樣,作為嚴(yán)嵩的一條狗,從頭到腳壞透了,但搞錢的本事卻不容小覷。

    他到江南走一趟,能比別人多帶回來好幾十萬兩銀子,讓嘉靖過個好年。

    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嚴(yán)閣老就算忍痛再奉上幾十萬兩白銀,也換不回皇上的心。

    因為,不光皇上厭煩他,神仙也想讓他滾。

    但是不慌,這件事先暫時放一放。

    眼看就要過年了,錢也到位,先把天天在皇帝耳邊掙來吵去的那幾個人的嘴賭上。

    然后,皇帝還要張羅一件重要的事情。

    臘月二十三,小年,也是小皇孫朱翊鈞年滿三歲的日子。

    嘉靖說過,等萬壽宮修繕完畢,搬進(jìn)去,明年就要讓他開蒙讀書。

    現(xiàn)在有兩件事情,一來,是萬壽宮的修繕進(jìn)度。二來,是世子講官的人選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由徐階和他兒子負(fù)責(zé)。于是,嘉靖把人叫來:“萬壽宮修得怎么樣了?”

    萬壽宮曾經(jīng)是明成祖朱棣燕王時期的潛邸,也就是當(dāng)年的燕王府,是個非常龐大的建筑群。正殿面闊九間,縱深五徑院落,曾經(jīng)還因此被建文帝說他逾制。

    嘉靖為了自己親爹升拊太廟,人家本來廟號太宗,他給改成了成祖。

    萬壽宮也是他在西苑一直居住和修煉的地方,前幾年一把火燒了,可是他讓心心念念好久。

    要完全大修一遍,時間、金錢和材料都不太允許,但經(jīng)過徐階父子的努力,已經(jīng)將主體建筑修繕完畢,至少皇上和皇孫可以搬進(jìn)去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不宜遷宮,看一眼黃歷,最近的吉日也在年后。

    嘉靖一拍大腿:“那就年后擇吉日遷宮。”

    第一個問題解決了,那么現(xiàn)在還有第二個問題——小皇孫的講官究竟該有何人來擔(dān)任,這是個難題。

    要解決這個難題,首先要搞清楚以下幾個問題。

    第一,朱翊鈞只是裕王世子,不是皇子,更不是皇太子,他以什么身份讀書?

    皇孫讀書倒也不是沒有先例,可朱允炆那是死了爹,正經(jīng)被立為皇太孫。

    皇上寵愛皇孫沒問題,但也不能不顧兒子死活吧。

    第二,朱翊鈞虛歲四歲,周歲只有三歲。一個三歲的孩子,首先他要坐得住,其次他要聽得懂。

    第三,該指派什么官員做他的講官?是翰林院檢討,還是翰林院編修。

    徐階張口就是:“按照祖制……”

    嘉靖打斷他:“徐閣老,皇孫讀書不是皇太子出閣,不用按照祖制來?!?/br>
    他說這話,徐階就放心了:“如此,臣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說來聽聽。”

    “國子監(jiān)司業(yè),張居正?!?/br>
    嘉靖何其敏銳,立刻反問了一句:“你的學(xué)生?”

    “……”

    第29章 張居正是徐階的學(xué)……

    張居正是徐階的學(xué)生,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滿朝文武皆知,嘉靖自然也是知道的。

    徐階臉上甚至還有幾分驕傲:“回陛下,正是臣的學(xué)生。”

    嘉靖又問:“為何推薦此人?”

    徐階又說:“世子早慧過人,聞則能誦,年僅四歲,已經(jīng)熟記多部經(jīng)典。臣以為常人難以勝任世子講官,唯有相同經(jīng)歷者,方能更好教授世子,為其釋疑?!?/br>
    “張居正年少聰穎,乃是荊州府遠(yuǎn)近聞名的神童。十二歲考中秀才,十三歲中舉,十七歲中進(jìn)士,選為庶吉士。正是世子講官最合適的人選。”【1】

    神童的思維和想法往往不被世人理解,普通人只會把天才變得平庸,只有天才了解天才的內(nèi)心世界,并且正確引導(dǎo)和教育他們,長大成人之后同樣出類拔萃,而不至泯然眾人。

    張居正這簡歷,縱觀整個科舉考試的考生,也實屬罕見。

    翰林院臥虎藏龍,只有張居正,才是那個讓嘉靖無法拒絕的選擇。

    對于徐階的推舉,他很滿意,并立即下旨,開春之后,擇吉日,由張居正為世子講學(xué),教授其經(jīng)史子集。

    徐階心中大喜,領(lǐng)旨退下。

    這些年,為了扳倒嚴(yán)嵩這個大jian臣,有很多人犧牲掉自己的前途、自由甚至生命。

    政治斗爭到了最白熱化的階段,能用的人都頂上去了。但徐階卻將張居正保護(hù)得很好,一直讓他當(dāng)一個不起眼的小翰林。哪怕最后無人可用,徐階也會親自下場,和嚴(yán)氏父子同歸于盡,也不會把張居正推出去。

    如果,他徐階這輩子的政治理想注定無法實現(xiàn),那就留待他的學(xué)生張居正去實現(xiàn)。

    曾經(jīng)有一個人,說過這樣一段話:“天下之能士盡在京城。而我看來,興我王學(xué)者并非華亭,亡我王學(xué)者也非分宜,興亡只在江陵?!?/br>
    以華亭、分宜和江陵是以家鄉(xiāng)分別指代三人:華亭是徐階、分宜指嚴(yán)嵩,江陵便是張居正。

    這話雖然不是直接對徐階說的,但也很快傳到了徐階耳朵里。

    整個朝廷都知道張居正是徐階的學(xué)生,但張居正從不避諱與徐階的接觸,正大光明出入徐階府邸。但他也能和嚴(yán)黨官員談笑風(fēng)生,穿梭于兩派之間,游刃有余。

    這位年少成名、風(fēng)華正茂的翰林院編修,身在政治斗爭的漩渦中心,又能游離于刀光劍影之外,徐階對他的保護(hù)只是其次,他本人超高的政治才能才是關(guān)鍵。

    張居正一直在翰林院默默無聞的干了幾年,前段時間才升了個國子監(jiān)司業(yè),負(fù)責(zé)協(xié)助高拱管理國子監(jiān)事務(wù)。

    徐階本是想要推舉他去裕王府邸,去做裕王的講官。

    但從年初開始,嘉靖就多次在群臣面前提到要讓小皇孫讀書,給他找講官。

    不管是皇太子還是皇子,都是由太監(jiān),也就是他們的伴讀開蒙?;侍影藲q(虛歲)出閣讀書,其他皇子14歲成年之后封爵、賜婚。指派翰林院檢討充當(dāng)講官,跟隨親王一同入藩國講學(xué)。

    按理說,皇孫讀書,由太監(jiān)教他認(rèn)認(rèn)字,背背文章就是了,用不著正經(jīng)找個翰林教他讀書。

    稍微一琢磨,徐階就知道了其中的用意——嘉靖不喜歡兒子,尤其不喜歡裕王,認(rèn)為他性情溫厚,不夠機靈,也不夠強硬。

    這明擺著是要效仿成祖,將兒子擱一邊,一心一意培養(yǎng)孫子。

    徐階立刻就想到了張居正,比起裕王講官,在皇上眼皮底下盡心培養(yǎng)皇孫,豈不更加前途無量。

    況且,皇孫年僅四歲(虛歲),精力不濟(jì),只讀半天書,下午張居正可以繼續(xù)當(dāng)他的國子監(jiān)司業(yè)。

    上午給皇孫當(dāng)老師,培養(yǎng)帝國未來接班人,下午到國子監(jiān)當(dāng)老師,從眾多生源中挑選精英中的精英,成為自己的門生,為己所用。

    半年前,主持修繕萬壽宮的時候,徐階就找到了張居正,透露自己想要推舉他的意思,沒想到卻被張居正拒絕了。

    他竟然拒絕了?!

    徐階實在不理解,翰林院那群人精,哪個不是眼巴巴的望著,燒香拜神找關(guān)系,希望此等美差能落到自己頭上。

    他張居正,年紀(jì)輕輕考上進(jìn)士,在翰林院當(dāng)了幾年的編修,眼看熬出頭了。這么好的機會,他憑什么拒絕?

    張居正拒絕,自然有他的理由。

    荊州府神童、少年舉人、裕王講官、內(nèi)閣首輔,改革變法,死后抄家……這所有的一切,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遍。

    再次睜眼,他還是那個十二歲考中秀才的荊州府神童,但時間有些對不上。

    比起前世,晚了近十年光陰。

    但在第二年的鄉(xiāng)試中,張居正還是遇見了那位湖廣巡撫顧璘,對方當(dāng)場解下犀帶贈予他。

    但與旁人說起張居正時,除了那句“此子將相才也”之外,顧璘又加了一句:“少年老成,心志堅毅,必成大器。”

    所以,前一世顧璘為了磨礪他的心智,有意讓他落榜之事并未發(fā)生。年僅十二歲的張居正順利中舉,打破楊廷和十三歲考中舉人的的最小年齡記錄。

    張首輔早已歷經(jīng)宦海,不再需要經(jīng)歷磨難。

    為了心中未竟的事業(yè),他也不會因為才華橫溢而得意忘形,在贊譽聲中迷失自我,與所謂的名人文士飲酒作詩。

    他每日苦讀不輟,心中只有一個目標(biāo)——四年之后的那次會試。

    三年之后,沒有名落孫山,張居正順利考中進(jìn)士,選為庶吉士,成為徐階門生。

    就這樣,他在翰林院做了幾年的編修,等待著那個屬于他的時機——成為裕王講官。

    然而,就在今年夏天,他等來的不是裕王講官,而是裕王的兒子,世子朱翊鈞的講官。

    他幾乎不假思索,就拒絕了老師的提議。

    理智告訴他,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但內(nèi)心無法抑制的憤怒與痛苦卻又讓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他不愿意!

    是的,就算以后,他不得不面對那個孩子,他會將自己偽裝得很好,窮盡自己兩世的政治天賦和手段,去控制他、cao縱他,將他變成一個傀儡。

    如果張居正愿意,甚至可以利用李太后對他的信任,和對璐王朱翊镠的寵溺,拋棄這個傀儡,換下一個。

    總之,他依舊懷揣著經(jīng)世濟(jì)民的遠(yuǎn)大理想,卻拒絕與這個曾經(jīng)的學(xué)生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無論徐階怎么說,他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徐階看著他,良久無言。實在不明白,這么一個聰明絕頂?shù)娜耍瑸槭裁磿谶@件事情上犯糊涂。

    最終,他將此歸結(jié)為太年輕。

    年輕的文人都想著堂堂正正的做官,報效朝廷,讓他依附于一個三兩歲的孩子,從而成就仕途,似乎并不那么好聽。

    嘉靖只說要給世子選個老師,也沒說立刻馬上就選,萬壽宮還在修,世子也才兩歲,上課的事情最早也要等到明年春天。

    徐階認(rèn)為來日方長,他總能說服張居正。便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張居正走出無逸殿,他知道自己不該讓老師失望,但他實在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

    正值初夏時節(jié),太液池邊的荷花開得正好,一眼望過去,碧葉連天。

    張居正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得太多,出現(xiàn)幻覺了。遠(yuǎn)遠(yuǎn)地,他就看到從那蓮花池中走出一個孩子。

    那孩子穿一身淺藍(lán)色輕紗,下擺處繡著幾朵荷花,隨著他一蹦一跳的步伐,輕輕晃動,搖曳出不同的姿態(tài)。

    他長得可真漂亮,漆黑的大眼睛、圓臉點兒,明眸皓齒,粉妝玉琢。若不留神,還真以為是這一池青蓮化作仙童,款款而來。

    前朝后宮無人不知,這宮里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嘉靖親自帶在身邊撫育的小皇孫——朱翊鈞。

    上一世,張居正是裕王的講官之一,他曾經(jīng)見過年幼時的朱翊鈞。

    雖然過去許多年,記憶中孩童的容貌已經(jīng)模糊。但他敢肯定,絕不是如今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