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長孫的團(tuán)寵日常在線閱讀 - 第151節(jié)

第1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斗破蒼穹、六夫皆妖
    他沉吟片刻,認(rèn)為兒子說得有道理,不過現(xiàn)在天快黑了,幾位閣臣也已經(jīng)出宮。

    “明日吧,”隆慶站起來,牽起兒子的手,“先用晚膳?!?/br>
    朱翊鈞平日上課都是在早朝之后,張居正直接去昭仁殿。但今日卻推遲了一些,因為四位內(nèi)閣輔臣都被隆慶召進(jìn)了雍肅殿,朱翊鈞也去了。

    四個人看過那封福建巡撫的奏折之后,都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徐階不同意,理由和隆慶擔(dān)心的一樣——祖制不可違背。

    元末明初,東南沿海地區(qū)出現(xiàn)過百姓,甚至外國商團(tuán)協(xié)助張士誠、方國珍與大明爭天下,朱元璋對于民間的海外貿(mào)易非常忌憚。后來又發(fā)生了后來的胡惟庸案,其中一項罪證就是暗中勾結(jié)倭寇妄圖推翻大明自立為王。

    洪武時期,太祖高皇帝便確立了嚴(yán)厲的禁海政策。他認(rèn)為,千百年來人們在這片土地都是以農(nóng)耕繁衍生息,農(nóng)業(yè)才是立國之本,足以養(yǎng)活大明王朝。

    往后的兩百年時間,大明一直持續(xù)禁海政策。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海禁政策有所松弛,但與屬國之間厚往薄來的貢賜,非但沒有帶來任何經(jīng)濟效益,反而加重了大明的經(jīng)濟負(fù)擔(dān)。

    再后來,沿海倭寇猖獗,禁海政策越來越嚴(yán),到了嘉靖年間,浙江、福建和廣東三處市舶司全部廢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雖然現(xiàn)在東南沿海一代的倭寇已經(jīng)肅清,但是廣東地區(qū)叛亂頻發(fā),反賊與倭寇多有勾結(jié),一旦開海,南方的叛亂更加難以控制。

    徐階反對,李春芳作為他的學(xué)生,又是個慣會和稀泥的老好人,自然也反對。

    陳以勤和李春芳一樣,沒什么自己的主見,遵從祖制總是沒錯的。于是,他也反對。

    張居正從始至終都沒有表態(tài)。當(dāng)然,四個人有三個人反對,他一個人的意見也沒那么重要了。

    況且,他也是徐階的學(xué)生,自然而然的,大家都認(rèn)為,他與徐階的意見應(yīng)該是一致的。

    隆慶雖然感覺有點可惜,但還是尊重內(nèi)閣的意見,不尊重也沒辦法,話語權(quán)在人家手里。

    朱翊鈞站在旁邊有點不甘心,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張居正身上,從一開始就期待著他的張先生會站出來說些什么,但張居正從頭到尾卻沒發(fā)過言。

    “我……”

    朱翊鈞向前走了一步,剛準(zhǔn)備發(fā)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在別的朝代,皇太子或許是個高危職業(yè),但是在明朝,皇太子的生存空間還算比較寬松。只要比親爹活得長,就能順利即位。他們大部分時候都在上課,學(xué)習(xí)如何當(dāng)個賢君,也可以參政、監(jiān)國。

    眼前這個皇太子,從小在先帝身邊長大,不管是批閱奏章,還是處理政務(wù),都比他爹更有經(jīng)驗。

    比起隆慶,幾位閣臣甚至對他的想法更有興趣。

    朱翊鈞沒看別人,只看著他的老師,張居正卻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朱翊鈞又側(cè)頭去看馮保,后者也流露出不贊成他此時站出來發(fā)言。

    他們倆一個是朱翊鈞的老師,一個是他的伴讀,是他最信任的兩個人。既然他們都讓他不要說話,小家伙便改了口。

    他看向隆慶:“父皇,我回去讀書了。”

    那封徐澤民的奏疏是兒子先看到的,也是兒子堅持將內(nèi)閣召來面議,隆慶見不得他失望的神情,于是又說道:“倒也不必急于下結(jié)論,這封奏疏先不發(fā),諸位閣老回去之后再慎重考慮一下,明日早朝再議?!?/br>
    皇上已經(jīng)發(fā)話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便告退了。

    朱翊鈞說要去讀書,但卻沒走,等其他人都退出大殿,他忽然繞過御案,跑到隆慶跟前。

    隆慶轉(zhuǎn)頭看著他:“怎么了?”

    朱翊鈞忽然撲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吧唧”一聲,特別響亮:“我最喜歡父皇啦!”

    隆慶被他哄得眉開眼笑,小屁股上拍兩巴掌:“乖!”

    得了句表揚,朱翊鈞還不肯走,仿佛這并不是他想聽的:“還有呢?”

    隆慶會意:“父皇也最喜歡你。”

    小家伙滿意了:“那父皇中午要和我一起用午膳?!?/br>
    “好!”

    朱翊鈞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雍肅殿。到了殿外,意外的看到了張居正,對方并沒有離開。

    朱翊鈞跑過去,一把環(huán)抱住張居正的腰,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張先生,你在等我嗎?”

    張居正點點頭,垂眸看著他:“殿下。”

    朱翊鈞聽出他語氣中的欲言又止,便牽起他的手,往東邊的昭仁殿走去:“怎么了?”

    “你現(xiàn)在是皇太子,正位東宮,該穩(wěn)重些才是?!?/br>
    “嗯嗯!”朱翊鈞點頭,“穩(wěn)重穩(wěn)重?!?/br>
    他嘴里說著穩(wěn)重,卻一直牽著張居正的手,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昭仁殿。

    張居正準(zhǔn)備上課,朱翊鈞卻不肯乖乖地坐到書案后:“先等一下,我有問題?!?/br>
    張居正就知道,他不肯罷休,問題一定與開海有關(guān):“殿下請問吧?!?/br>
    “張先生,你也反對開海嗎?”

    張居正搖頭:“不,我與殿下的想法一致?!?/br>
    “那剛才在父皇面前,張先生為什么不說話呢?”

    張居正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殿下以為,一定要開海的理由是什么?”

    這個問題可難不倒朱翊鈞,他先從桌子后面拿出一疊奏章,一本一本翻給張居正看:“這這一本,是嘉靖三十六年,胡宗憲的奏疏。這一本,是嘉靖四十二年,譚綸的奏疏,還有這些,幾任浙直、福建總督和巡撫,都曾積極上疏,希望解除海禁?!?/br>
    “這些奏疏上都說,西洋海商盤踞于此,民間走私屢禁不止,多與海上倭寇勾結(jié),海禁的祖制已經(jīng)名存實亡。”

    “還有這個,”他又從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書,“這是胡宗憲所著的《籌海圖編》,其中就提到過,沿海許多地區(qū),山多地少,且天災(zāi)頻發(fā),并不利于耕種?!?/br>
    “老百姓依靠大海生活,看奏疏中各位大人的意思,捕魚應(yīng)該沒有經(jīng)商賺得多吧?!?/br>
    “那位福建巡撫也說了,朝廷也可以通過征稅充盈國庫?!?/br>
    張居正驚訝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原來,他剛才想要發(fā)言,不是一時興起,人家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第100章 張居正又問道:“……

    張居正又問道:“殿下可記得乾清宮正殿的匾額寫的什么?”

    “記得!”朱翊鈞說道,“寫的是敬天法祖?!?/br>
    “那何謂敬天法祖?”

    這難不倒朱翊鈞:“古之有言:‘觀天之象,究天之極,行天之道,謂之敬天;安祖于土,守祖于陵,習(xí)祖于慧,謂之法祖?!?/br>
    朱翊鈞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明崇尚“敬天法祖,無二道也”,以孝治天下,《祖訓(xùn)》是皇帝的必修課,萬萬不可違背。

    朱翊鈞問:“這個祖制是一定改不了了嗎?”

    “那也未必?!?/br>
    太祖高皇帝的祖訓(xùn)固然重要,但成祖能將他指定的繼承人從皇位上推下去,可見,他說的話,也沒有那么重要。

    這兩百多年來,違背祖制的事情不是沒有,就看有沒有說服力。

    畢竟大明的江山社稷比祖訓(xùn)更重要。

    張居正又說道:“殿下想想,明日朝會,如何才能改變百官對此事的態(tài)度?!?/br>
    這些大臣一個個老而彌堅,守舊又頑固,徐階就是其中代表。

    想到這里,朱翊鈞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說服徐閣老,只要他點頭,此事就一定能成。”

    張居正用贊許的目光看著他,可小家伙卻又皺起眉頭:“那要怎么才能說服徐閣老呢?”

    “交給我。”

    朱翊鈞正想問他有什么辦法,張居正卻重新拿起書本,“上課吧,咱們今日講《中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br>
    “……”

    上午的進(jìn)講結(jié)束,張居正要回文淵閣,朱翊鈞一路將他送到乾清門。

    一大一小手牽手走在空曠的殿前廣場上,朱翊鈞忽然仰起頭:“張先生,我有一個問題?!?/br>
    “殿下請將?!?/br>
    朱翊鈞咬了咬下唇:“你說,如果高閣老還在內(nèi)閣,是不是一定會支持開海?”

    張居正詫異的看著他:“殿下為何會這么問?”

    朱翊鈞說:“我覺得,他和徐閣老是不同的?!?/br>
    “哪里不同?”

    “想法不同。”

    “……”

    張居正看著他,驚訝于他的敏銳,然而,接下來朱翊鈞說的話,更叫他吃驚:“我覺得,有些時候張先生和高閣老的想法倒是很像呢?!?/br>
    張居正極為難得的笑了笑:“殿下說得對,也不對?!?/br>
    “哪里不對?”

    此時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乾清門,張居正沒有回答,朝朱翊鈞稍稍躬身,候在一旁:“殿下請回吧?!?/br>
    他不說,朱翊鈞也不再追問,半瞇著眼睛笑了笑:“明日再見!”

    張居正看著他的背影一蹦一跳的往回跑,而后才轉(zhuǎn)身出了宮門。

    朱翊鈞說得沒錯,徐階和高拱之間,那些小摩擦都是其次。徐階實實在在幫過高拱兩次,高拱也沒有那么忘恩負(fù)義。他們之間的主要矛盾就在于政見不合。

    他倆一個守舊,一個激進(jìn),天天在內(nèi)閣搞得雞飛狗跳。

    張居正和高拱都屬于改革派,執(zhí)政理念倒是一致,但他倆性格不合。

    張居正希望高拱永遠(yuǎn)不要回來,關(guān)鍵時刻,他甚至可以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但他心里也知道,以高拱在隆慶心中的地位,這幾乎不可能。

    翌日,朱翊鈞天不亮就起來了,馮保為他更衣洗漱,剛梳好頭,一轉(zhuǎn)身,人就跑了。

    朱翊鈞三兩步就沖到了院子里,恰巧與準(zhǔn)備上朝的隆慶撞了個正著,朱翊鈞齜牙:“父皇,早呀!”

    隆慶看著日子:“這么早,起來練功?”

    小家伙從善如流的點頭:“對對,練功。”

    “你的燒火棍呢?”

    朱翊鈞扭頭就喊:“大伴,我的棍子?!?/br>
    “行了,”隆慶朝他伸出手,“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