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他每次來干什么？”

    戴泓光：“跟我拿照片，或者就是上機玩游戲?！?/br>
    焦棠：“什么照片？”

    說起這個，戴泓光就納悶，不解說：“他讓我拍的都是服裝店的模特，什么模特圖都可以?！?/br>
    焦棠與齊鐸對視，對于這種需求同樣不解。

    焦棠又問戴泓光：“今天他也過來了？”

    戴泓光立刻搖頭：“我不知道。今天我還沒見到他?！?/br>
    焦棠：“除了你。他還和誰接觸？”

    戴泓光想了一下，三角眼飄來飄去，說：“就網(wǎng)吧老板啊。除此之外，我沒見過他和誰走得很近，都是隨便打聲招呼的關(guān)系。不過有一次，我偷看過他登的□□，跟他聯(lián)系的人叫苦大師，頭像是一個道士。我當(dāng)時還想什么人這么裝逼，但是后來我看到邱萬爺戴了好幾個木珠子，半開玩笑說是招鬼的，我就沒和他聊過這方面的事了?！?/br>
    齊鐸又問道：“你見過他的摩托車嗎？有沒有什么標(biāo)志，或者車牌？”

    “車頭燈比較亮，車尾燈很炫酷，其他的沒了?！?/br>
    這也不能算作特征吧，見戴泓光努力回憶的模樣，估計也問不出所以然了。焦棠慎重捋了一遍思路，最后提問他：“年翩翩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戴泓光躍起來，手臂被鏈子割破口子，他嘶地蹲下去，喊：“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也不想小姨回來后要來探監(jiān)吧。我絕對不殺人的。”

    焦棠：“那年翩翩怎么出事了？”

    戴泓光大力搖頭：“我不能說。這個你就算逼死我也不能說。買照片的人只要聽到一點點消息都能安安靜靜地弄掉我?！?/br>
    焦棠緊鎖眉心，這是劇情外的分支，即便查也查不出任何東西。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我小姨到底在哪里，為什么五年了都不回國嗎？”戴泓光激動地掙扎，想靠近焦棠。

    齊鐸將他抵在墻邊，看向焦棠。

    焦棠揉揉鼻尖，如實告知：“你……其實沒有小姨。你那個小姨就是你父母死之前委托照顧你的一個工友，她嘛，愛心泛濫打算瞞到你十八歲，但是她后來要成家立業(yè)，所以就找個借口走了?！?/br>
    這是她開啟時間賦能時候窺見的設(shè)定，不是撒謊，只是短短一行字，說出口仍感到際遇之無常。

    戴泓光聽后安靜得如一頭被遺棄在大雪山里的幼獸。往后到底是成長為一頭惡獸，還是被獵人救助送進(jìn)動物園里，亦或在森林里當(dāng)一頭老實本分的禽獸，都是造化了。

    反正現(xiàn)在，焦棠和齊鐸將他的相機和照片焚毀，將他的鏈條撤去，然后任由他繼續(xù)在風(fēng)雪夜里呆坐。

    他們沒空繼續(xù)耗，還有一個更讓人頭大的問題少年在后頭等著……

    石竹與吳見故去見的人是樂望商店的老板。兩個人沒怎么費勁就確認(rèn)了閻老太被網(wǎng)吧偷電的事。

    “我也勸過他們不要這樣對一個老人，可是他們不聽啊，我有什么辦法？要說就是那個老人倒霉，非要住進(jìn)我家。我都勸過她，還有更好的房子，只是貴了兩百塊，她非不要，說必須住在那里。這不就是貪小便宜的后果咯?！崩习逡桓彼懒巳嗽┐箢^的倒霉相。

    石竹一木錘子重重敲歪他半邊肩膀，裹在圍巾的嘴巴冷然罵：“如果她不住進(jìn)去，偷電的電費就得你自己掏是不是？”

    老板哎呀呀，聽著木偶一樣的聲音，毛骨悚然，縮起肩膀：“不是。我和網(wǎng)吧就要各出一半。我也很冤枉啊，我也是被欺壓的受害者啊?！?/br>
    吳見故氣得跳起來，指著他鼻子大罵：“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嗎？你怎么能讓她寫欠條？”

    老板抱住頭，大叫：“你們罵吧。反正我沒有犯法，電不是我偷的，人不是我殺的，火不是我放的，我什么也沒做?！?/br>
    里側(cè)沖出來一個女人，約莫二十左右，護(hù)住老板，“你們憑什么來怪我哥？有本事沖網(wǎng)吧邱萬爺去啊，就是他說這片區(qū)線路老化，他們那棟樓撐不起那么大功率的電腦，才把線接到我們那棟去的。就是他要求我們各出一半的，也是他讓我們多招點住客，給他們攤電費。哦，現(xiàn)在老虎張嘴咬別人身上是可憐，咬我們身上大家就開心是吧？”

    石竹氣道：“你們怎么還有理了？你們不招住客不就沒人受害了。你們可以去走正當(dāng)程序舉報他開黑網(wǎng)吧啊?！?/br>
    女人提起眉毛，冷笑道：“小meimei，萬一我們損失更大呢？誰來承當(dāng)我們的損失？說白了，叢林法則懂嗎？誰弱就要被欺負(fù)。老人就是弱者，沒錯吧？”

    石竹忍了很久，勸自己不能打女人，吳見故死死抱住她的木胳膊，勸：“深呼吸，放輕松，深呼吸，放輕松?！?/br>
    石竹啊地叫了一聲，揮開他，問女人：“你和邱……那啥很熟嗎？你有他聯(lián)系方式嗎？為什么他是網(wǎng)吧老板？”

    這個時候女人呵呵笑了兩下：“他老子有錢唄，給他投資的。我和他熟什么啊，就是他上我屋里兩回，教我打斗地主而已。其他時候就是來店里買煙，一來二去問出點東西，他那個人嘴巴嚴(yán)得很，又整天一副笑臉，長得帥就算了，長得不帥笑再多都沒意思。”

    石竹無奈追問：“那到底是長什么樣子，有照片嗎？畫的也行?！?/br>
    女人皺眉：“照片個p，畫個p，長得還沒有我哥帥，要那些干什么。他的致命弱點就在臉上，所以我連他q都沒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