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說來說去，就是你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昂。我就知道網(wǎng)吧里的電話，有事就打那個電話。就像今天，我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可能有條子上去查他網(wǎng)吧了，他一聽估計跑走了?！迸撕車N瑟。

    石竹拳頭又硬了。吳見故又抱住她，向女人求證：“什么時候打的電話？”

    “下午6點左右，對吧哥？”

    樂望商店的老板從她后面探出頭，嘆氣：“妹子，你說的條子就是這群人啊。”

    “啊，這樣啊……那就是歪打正著了。”女人看著石竹他們，說：“他們看起來是在調(diào)查網(wǎng)吧的便衣吧?！?/br>
    老板求饒似地說：“兩位，反正這一切都跟我們兄妹沒有關(guān)系。求你們?nèi)テ渌胤秸{(diào)查吧，我們是良民，沒什么可以告訴你們的?！?/br>
    石竹被這對欺軟怕硬的兄妹氣到無語，吳見故將她一路拖出商店。

    另一邊，莫笙笛與途靈則順利許多。

    莫笙笛以一打五十，拳拳到rou，將一哄而上的五十條流氓全打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她揉搓手掌關(guān)節(jié)，望向縮在滑冰場柜臺后面的人，隨手抓起一只溜冰鞋，咚地砸過去，砸爛半個柜子。

    柜臺后面的人直起腰，看一地狼狽的手下，平時要多威風(fēng)有多威風(fēng)，現(xiàn)在要多喪氣有多喪氣。他就是網(wǎng)吧表面上的老板，被邱世瞳請來鎮(zhèn)守店面的，江湖人稱貴爺?shù)牧_萬貴。

    途靈將羅萬貴的信息告訴莫笙笛。莫笙笛大笑，箭步跳過去，攬過貴爺?shù)募绨?，力道全壓在肩骨上面?/br>
    羅萬貴頂住壓力，丟什么也不能在手下面前丟臉。

    莫笙笛笑：“我今天讓你改名叫羅萬跪?！?/br>
    說著力道越壓越大，羅萬貴的面色變了變，連忙小聲討?zhàn)垼骸敖悖?，姐，給點面子。有什么事我們借一步說話。”

    莫笙笛拿拳頭死勁摁他腦袋，哼道：“現(xiàn)在想說了？晚了?！?/br>
    她大笑著將貴爺推出去，在他后襠狠狠踹上一腳，貴爺?shù)涂栈瑁M溜冰場里手下堆里。

    羅萬貴撅著后腰，罵：“你給我等著！你以后在這里混不下去了！”

    莫笙笛飛躍過去，照著他腹側(cè)重力踢，貴爺尖叫一聲，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撞向欄桿，火氣徹底熄了，苦苦哀求：“姐，我說我都說。你別打了?！?/br>
    莫笙笛跳到欄桿上，蹲下俯瞰他，問：“老老實實當(dāng)個本分人多好。我問你，邱世瞳是你背后的老板？”

    “對，邱爺就是網(wǎng)吧的老板，出錢從外面搞了二手電腦，請我過去鎮(zhèn)場子?！绷_萬貴爬起來，揉著腰側(cè)，當(dāng)真疼啊。

    莫笙笛：“他真名叫什么？家里干什么的？住在哪里？怎么聯(lián)系上他？”

    老幾樣問題，莫笙笛揪著人非要問清楚。

    羅萬貴答得恭敬：“他確實真名就叫做邱世瞳，我見過他身份證。我知道他家里是開廠的，他爸就他一個兒子，所以他出手很闊綽，也很懂得籠絡(luò)人心。我不跟他私底下來往，見面都在網(wǎng)吧見，根本不知道他住哪里。聯(lián)系方式倒是有的，他有一部翻蓋手機，但是只能發(fā)短信，打電話他從來不接，好像是怕其他人知道他開網(wǎng)吧的事。平時網(wǎng)吧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老板?！?/br>
    羅萬貴偷瞄莫笙笛的臉色，“我就是拿錢辦事，管一管場子里有沒有人鬧事，其他一概不管的?！?/br>
    莫笙笛單腳蹲著，另一只腳伸出來踹羅萬貴肩膀，惡聲惡氣問：“網(wǎng)吧偷電的事你也不管？”

    羅萬貴叫起來：“我甚至都不知道網(wǎng)吧偷電。錢方面都是邱爺在管。”

    莫笙笛跳下來，逼視他：“對面樓住的老人跟網(wǎng)吧是不是有過節(jié)？上過去找你們偷電的事沒有？”

    “你說那個老古板……老太婆？”羅萬貴急忙改口，態(tài)度端正回答：“她是上過我們那兒，說的不是偷電，說的是要報警，把網(wǎng)吧查處了?！?/br>
    “當(dāng)時邱世瞳在不在？”

    羅萬貴：“在吧。我沒怎么注意他。當(dāng)時那個老人上去說網(wǎng)吧耽誤了孩子學(xué)習(xí)，要報警，我忙著應(yīng)付她啊?！?/br>
    途靈從后面伸出頭來，盯著羅萬貴問：“幾天前的事？”

    “五天前吧，當(dāng)時星期五，網(wǎng)吧里人還是挺多的。”

    途靈和莫笙笛說：“不會這樣被記恨上吧？”

    莫笙笛突然皺起眉，想到什么，急急抓過羅萬貴的肩膀，催問：“是不是那天之后，邱世瞳來網(wǎng)吧都沒開摩托車了？”

    羅萬貴嘶嘶痛叫，又嘶嘶驚訝，反問：“你怎么知道？他說車子送去修了，坐朋友車過來?！?/br>
    呵，莫笙笛憤然甩開他，“他是從那天開始就盯上對面了，不敢騎車過來，怕太招搖留下痕跡?！?/br>
    途靈：“他不是激情犯罪，他是預(yù)謀已久?！?/br>
    莫笙笛站起身：“他手生才留下那么多痕跡，等他之后越來越扭曲，情況只會更糟糕?！闭f著她都替邱世瞳手下的冤魂顫栗。

    莫笙笛將收集到的情報遠程告知焦棠。焦棠那邊只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老太報警是為了閻文韜?！?/br>
    閻文韜正被堵在家樓下的垃圾站旁邊，他趿拉著帆布鞋，沒穿襪子，腳在雪里凍得發(fā)紅，但是他硬是一聲不吭，任由齊鐸將他摜在墻壁上。

    此刻聽見老太報警一串字眼，才抬起陰郁的眼鏡，看著焦棠。

    焦棠放下小巧的銅鵲，湊到他跟前，說：“神奇吧。這玩意兒不是手機，但是能通話。因為它通的不是活人，是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