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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69節(jié)

風雨大宋 第69節(jié)

    說完,吩咐那邊的小青和晶晶備酒,慶祝一番。

    自那夜得了韓月娘有喜的消息,杜中宵突然精神百倍,做什么都有勁起來。此時正是夏稅的征收季節(jié),按法本來在七月十五日前解送到州即可,杜中宵突然干勁十足,在五月末就征收完畢,送到州里。

    夏秋兩稅,大致來講,夏稅收錢帛,秋稅收糧米。這是大的原則,實際按地方不同,兩稅收的名色也各不相同。一般來講北方夏稅收麥、絹,南方收絹和錢。兩稅的正稅數(shù)額不高,百姓負擔沉重的,是各種附加稅。杜中宵到永城已近兩年,有公社和營田務兩大財源在手,規(guī)定全縣只收三樣:麥、絹和雜錢。

    雜錢是宋朝沿襲自晚唐五代的各種雜稅,名目繁多,統(tǒng)一合成一個數(shù)目。加上麥和絹,還在百姓的承擔范圍之內,至于以前的支移、折變、加耗之類,又在雜錢之外。

    杜中宵如此征夏稅,相當于給全縣減稅一半以上,不但百姓積極迅速完稅,全縣還一片頌揚之聲。

    夏竦接到永城第一個完稅的消息,不敢相信。再三確認,才知不是虛言。官員按時完稅,上繳的時間越早,考課越優(yōu)。夏竦懷疑杜中宵為了政績,刻剝百姓,又秘密派了家奴到永城察訪。

    三天之后,夏竦坐在花廳里,輕搖扇子,看著從永城回來的蒙大海,沉聲道:“此去永城,那里知縣風評如何?夏稅五月初一起征,七月十五完畢,他竟然在五月底就全部解到州里來。若不是用小吏sao擾百姓,肆行刻剝,如何能夠做到?”

    蒙大海恭聲道:“回相公,小的到了永城,四處察訪,并沒有聽說衙門收稅擾民。那里小民不只是無抱怨,對永城知縣杜中宵還一片稱頌之聲,甚至有人要為他立生祠呢!”

    “怎么可能!”聽了這話,夏竦不由按住了桌子?!暗胤綖楣偈斩愖铍y,自我入仕,自一縣主簿做起,還從來沒有聽說收稅不擾民的。你莫不是漏了行藏,被杜中宵蒙蔽了吧?”

    蒙大海叉手:“小的得了相公吩咐,分外小心,絕無人看破小的身份。永城商賈眾多,小的只扮作州里去的行腳商人,四處探聽,走了許多村莊,打聽到的都是實情?!?/br>
    夏竦瞇起眼睛,看著蒙大海,過了好一會,才道:“那你說一說,到底怎么回事。這個杜中宵少年進士,為了考課,提前一個多月完稅,是如何做到的?”

    蒙大海理了理思緒,才拱手道:“相公,其實此事并無蹊蹺。杜中宵稅收上來得早,且百姓均無怨言,只因一件事?!饬丝h里各種支移、折變、消耗之類,只收正稅和雜錢。如此一來,百姓相比往年少交一半有余,自然踴躍交稅,而且也不會有怨言?!?/br>
    夏竦看著蒙大海,目光犀利起來,沉聲道:“支移折變諸類雜稅,可不只是永城縣里收的,許多同樣是要解到州里來的!永城解到州里的錢糧,與往年相比,絲毫不差。杜中宵不征,從哪里變出這些錢糧來?——我知道他兼管營田務,可營田務不屬永城縣,挪了營田務的錢糧,哼!”

    蒙大海道:“相公,小的也知此事重大,訪問得確切,杜知縣并沒有挪用營田務錢糧?!?/br>
    “嗯——”夏竦放下手中扇子,皺起了眉頭?!澳撬@些錢糧,從何而來?難不成他用自家的錢為百姓納稅?莫說沒有這種好官,朝廷也不需要這樣的官!”

    稅是朝廷收的,花自己的錢是向百姓市恩,不但無功,還有罪。

    蒙大海拱手:“相公,并不是如此。皆因這杜中宵理財有道,從別處補了錢糧進來。去年,杜知縣命縣里的公吏差役,各家出錢,湊在一起立了一處會社,名為永城公社。不到年底,這公社賺來的錢便就還了借的本錢,從此賺的錢便就歸縣里的公吏差役和百姓共管。解到州里錢糧正稅不足的數(shù)目,便是永城公社出錢,并不是來自百姓。這錢是產業(yè)賺來,并不是來自百姓,是以人人叫好?!?/br>
    聽了這話,夏竦的眉頭擰成了麻花。這是怎么回事?杜中宵還真能夠憑空變出錢來,既不苛責于百姓,又提前完了稅?

    第111章 首告

    縣衙里,董主簿捧著冊子,交予杜中宵,口中道:“知縣,這是本季的公人差役名錄,若知縣覺得合適,便就如此?!?/br>
    杜中宵笑著搖頭:“這些人我一個不識,看了何用?主簿治下公人,不必問我。”

    董主簿道:“下官豈敢!現(xiàn)在不比往常,為公人不會破財,還有俸祿足額發(fā)放,縣里不知多少人戶想當差呢。不得知縣同意,我定下員額,只怕有人要來縣衙吵鬧?!?/br>
    聽了這話,杜中宵皺起眉頭,想了一會道:“就只是貪圖俸祿,沒有以私害公之人?”

    董主簿有些尷尬,猶豫一下才道:“這些事情在所難免。公吏差役都是本鄉(xiāng)人,又多用大戶,以公害私,偷逃賦稅,總是難免的??傄@些人干活,也不能盡查,不然無人可用?!?/br>
    杜中宵點了點頭:“不錯,做事的是人,難免都有私心。我們?yōu)楣俚臄?shù)年一任,又不得在治下置辦產業(yè),最多收些錢財而已——”

    見說到這里,董主簿的臉紅了一下,杜中宵裝作沒看見,繼續(xù)道:“那些公人吏人,本就是當?shù)氐拇髴羧思遥l家里沒些產業(yè)?以前是他們差事應接不暇,能夠不破家產已心滿意足,現(xiàn)在縣里多了這么多收錢的勾當,只怕就不滿足如此了。我聽說,公社的那幾處產業(yè),便就有縣里有力的公人吏人,安插自己家的人在那里做主管。若只是貪圖俸祿也就罷了,就怕他們上下其手,中飽私囊?!?/br>
    此次公人輪差,便就有手力莫倫貪圖俸祿和手上的一點小權,不舍得放棄,向董主簿行賄。董主簿家無余財,受不了誘惑收了,見杜中宵就有些心虛。剛才杜中宵說的話,好似知道了自己受賄一樣,讓董主簿分外難堪。好在杜中宵不追究,董主簿才放下心來。

    其實杜中宵哪里知道董主簿收了別人的錢,他只是不關心罷了。這種事情防不住,只要看好了把事情辦好,別的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xiàn)在的官員不許在治下置辦產業(yè),官員沒有動力參與地方的經濟事務,公吏可不一樣。他們本就出身大戶,政策靠他們執(zhí)行,好處當然是他們先得。

    這就是一些職位的公吏必須輪差的道理,既然防不住他們舞弊,那就大家輪流來做。官員最怕的不是公吏營私舞弊,而是怕他們私下里把持政務。只要權在自己手里,隨時可以收拾他們。

    見杜中宵徹底把權放給自己,董主簿便不再堅持,把冊子收了回去。臨離去,想起一事,對杜中宵道:“對了,我進來之前,見一封州里來的公文,說知州相公要來本縣巡視。”

    聽了這話,杜中宵不由皺起眉頭:“都是通判每季遍巡各縣,怎么知州要來?”

    董主簿道:“哪個知道。許是本縣夏稅最早交齊,知州要來獎賞吧?!?/br>
    杜中宵搖了搖頭,心里不信。雖然與夏竦接觸得不多,杜中宵卻知道,依夏竦的性子,要獎賞只會把自己叫到州城去,斷沒可能自己跑到縣里來的。他這次要來永城,對自己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祝文行走在汴河大堤上,路邊的小販不住地向他問好。

    見到一個挎著籃子賣桃的半大孩子,祝文行隨手抓了一個最大的,咬了一口,對那孩子道:“你倒是伶俐,這些日子附近賣桃子的少,當能賣個好價錢?!?/br>
    那孩子躬身謝過祝文行,挎著籃子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去了。

    祝文行吃著桃子,看著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嘆自己命好。在碼頭做攔頭,以前可不是個好差使。衙門里每日有定額,要是收不上來,可要自己掏腰包補足的。而衙門定的數(shù)額,從來是不可能用正常手段收足的。要么違法收稅,要么跟游手閑漢勾結,到處去查行人帶的貨物??勺N男幸划敳?,縣衙便就廢了碼頭這里的每日定額,改為收多少是多少。當然,與此對應,另加了查稅的人員。

    現(xiàn)在碼頭收稅,是由商戶去買稅紙,祝文行收稅之后填寫畫押,然后由另一個吏人稽查。至于像那孩子一樣的流動小販,現(xiàn)在規(guī)定不許收稅。是以現(xiàn)在碼頭這里,基本沒有固定的水果攤,多是這種半大孩子的小販。至于固定的水果店鋪,是給汴河上買賣大宗貨物的人準備的。

    杜中宵當然知道這樣管理其實對商業(yè)不利,因為小販不收稅,他們的成本又低,會讓一些特定的店鋪經營不下去。比如水果小吃,有這些小販在,店就開不起來。開的店少了,收的稅也少,最終影響經濟發(fā)展。但這樣做的好處,是給貧民提供了一條謀生出路,減少游好閑的人。

    經濟發(fā)展與惠及民生,并不總是合拍,能夠保持步調一致的。這之間有個平衡,官方把握著大的方向,使整個社會平穩(wěn)前進。不許流動小販做生意,當然就會有人在這里多開幾家店出來,會多幾戶家境殷實的人家,衙門也可以多收稅。簡單地說,禁止小販,得利的是衙門和中上等戶。而小販不稅,得利的則是家無余財?shù)闹邢碌葢?,杜中宵的選擇是向中下等戶讓利。

    在碼頭與城門之間建立公社產業(yè),相當于從城里的中上等戶人家搶了一些產業(yè)過來,再加上對小商小販免稅,向中下等戶讓利。杜中宵是在衙門經濟寬裕的條件下,人為減小縣城的貧富差距。至于讓大戶人家聚集資金,摧生資本主義萌牙,根本就是無匣頭的事情。別說現(xiàn)在沒到那個階段,生產力再發(fā)展也不會出現(xiàn)那種需求。人口聚集實際上是為了擴大市場,市場需求再催生產業(yè)。而不是資金聚集,讓富人追求利潤投資產業(yè)。私人資金再多,能比得過官府?官方有足夠的能力去推動產業(yè)升級。

    祝文行在碼頭優(yōu)哉游哉,看著忙碌的人們。攔頭這份苦差,輪到他身上,卻當?shù)糜凶逃形丁7凑斩惖纳虘羰枪潭ǖ?,就連稅紙都是他們自己買的,自己是個經手人,不用跟商戶勾心斗角。

    就在祝文行走得累了,靠在一株大柳樹上看人群里的小娘子的時候,一個鬼頭鬼腦的閑漢過來,對祝文行叉手道:“節(jié)級,那邊有一樁富貴,不知節(jié)級可有意?”

    祝文行哪里肯信這些人的鬼話,漫不經心地道:“什么富貴?你自己不取,倒來告訴我?”

    閑漢道:“節(jié)級是衙門里的人,富貴可以取,小的平民百姓不當差,卻只能白白看著。”

    祝文行擺了擺手:“莫拿這些話來哄我!你們閑漢,每日里不做正事,慣會騙人。你是不是想從我這里騙幾文賞錢,好去買酒喝?我被你們騙得多了,哪里還會上當!”

    聽了這話,閑漢有些急,跺了跺腳道:“節(jié)級如此說,是冤枉小的。直說了,我見那邊有個客人向船上裝了許多酒,這是犯禁的事,首告必有賞錢。節(jié)級,我們兩人分賞錢如何?”

    第112章 撞鐵板

    販酒?聽了這話,祝文行的身子一下從樹上彈了起來,盯著閑漢道:“你可看得清楚?真地有人向船上裝酒?那船是外地的客人?”

    閑漢連連點頭:“小的看得真切,絕對錯不了!”

    祝文行來回踱了幾步,口中喃喃自語:“酒禁都是不許外地的酒在本縣出售,買酒運往外地,雖說亦犯酒禁,卻不知道是個什么章程?!?/br>
    想來想去,還是拿不定此事的利弊。永城縣這一年商業(yè)繁榮,不但是廢棄了各種依附在酒上面的雜稅,就連酒價也降了不少。不過由于飲用的人多了,酒稅總額并沒有多大變化。其實這個年月,酒稅是奢侈稅的一種,人口不變,總額就大致不變。酒價升上去,賣的數(shù)量就少,酒價一降,賣的酒就多。朝廷想減少酒的糧食消耗,又舍不得酒稅,方法之一就是對酒提價。

    要想多收酒稅,一種是用行政手段直接攤派。比如遇有婚喪嫁娶,有的地方官府硬性規(guī)定,必須要買多少酒,而且還是到指定地方買指定的品種。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向外地賣酒。所以雖然有酒禁,一般都對外地人買酒不限制,而專門查從外地運來的酒。

    永城到底跟以前不一樣了,祝文行又職責在身,想來想去,跺了跺腳道:“不管,先去看看!”

    說完,跟那個閑漢一起,到了碼頭邊。只見河中一艘船正在裝運貨物,遠遠看去,除了大量的煙花和農具,再就是一個一個的大壇子。

    離得遠了看不真切,祝文行忍不住,漸漸湊上前去。

    剛剛看清壇子是附近“望江樓”用來裝酒的,確認這些人在販酒,就見一個惡狠狠的中年男子到祝文行身邊,指路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口中罵道:“這廝賊頭賊腦,在這里看什么!莫不是汴河上的強盜,派來望風的?真是瞎了狗眼,敢打我們的主意!”

    祝文行被踢得差點倒在地上,一邊揉著屁股道:“說什么胡話,汴河上官船如蟻,不知道有多少巡河的兵丁,哪里來的強盜!你這廝有眼無珠,我是這里收稅的攔頭,看你家有無犯禁的貨物!”

    來人上下打量了祝文行一番,不屑地道:“原來是個攔頭。這縣里做事也太過馬虎,派了如此不中用的家伙,在這里收稅。我家買貨的,不是賣貨的,你個攔頭,在這里亂看什么!”

    祝文行被罵得心頭火起,心一橫,指著還在向船上搬的酒壇子道:“那不是酒么!你們都是外地客商,怎么可以買酒運走?朝廷是有酒禁的!”

    那人仰天大笑:“有酒禁又如何?我們買來自己喝著完,你管得著嗎!”

    祝文行一愣,酒禁的是販賣,買了自己喝確實不管。但又不甘心被這樣打發(fā)走,梗著脖子道:“如此多的酒,你們哪里喝得完!就是百口之家,

    怕也要喝上一年!”

    那人對祝文行嗤之以鼻:“你怎么知道我們家里多少人口?喝不完,我們拿來泡澡也與你無關!速速離去,不然惹得我性死,亂棒打你走!”

    祝文行每天被碼頭這里的人奉承慣了,突然遇上這么一個,哪里忍得了?心中火起,用手拍著胸膛大聲道:“爺爺在這里做攔頭,哪個不給我?guī)追置孀??偏偏你這廝頭鐵!好,我就要查你一查!”

    那人看著祝文行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一個小吏,在這里呼三喝四。我跟你明說了吧,我們這船是本州知州家里的,來這里做些小生意,你還要不要查?”

    祝文行聽了,目瞪口呆,保持著那張狂的姿勢,一個字再說不出來。他哪里想到,自己竟然查到知州家里來了。別說是酒,這船上運什么東西他管得了?

    對面是夏竦老家的干辦夏貴,看著祝文行的樣子,愈發(fā)好笑。

    夏竦為知州,不可在本州置辦產業(yè),但做生意還是可以的。實際上很多官員,在上任的時候,會從家鄉(xiāng)帶貨物,到上任之地販賣,還可以免稅。夏竦家大業(yè)大,家里有不少干辦,經營各種產業(yè)。永城這里最近商業(yè)發(fā)達,有不少好貨,夏貴便就到這里采買,運到其他地方賣。這是正常的商業(yè)活動,并沒有知會杜中宵等人。因為永城酒好,夏貴買了很多酒,一是家里人多自己喝,回之后還可以賣出去一些。酒雖然禁榷,卻禁不到夏竦的家里來。

    搖了搖頭,夏貴不理祝文行,轉身吩咐人繼續(xù)向船上搬運貨物。

    祝文行在原地愣了一會,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大柳樹旁。見那閑漢還站在那里,祝文行心頭火起,一腳把人踹倒在地,怒罵道:“你這撮鳥好晦氣,說什么有人犯禁販酒,卻不想是知州相公家里。那等大戶人家,不知幾千幾百人,多買些酒怎么了!”

    那閑漢聽了,哪敢說什么話?抱著頭飛一般跑了。

    祝文行看著閑漢離去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不妥當。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又轉回到夏家船旁。見夏貴還站在那里,上前拱手道:“主管,是我誤信人言,致有這一場誤會,多多包涵?!?/br>
    夏貴哪里會跟這樣一個小人物一般見識?只是揮手讓他走開。

    祝文行卻怕此次得罪了夏貴,不說找自己的麻煩,就是奪了自己的差事,平白丟了飲碗,那也極是不值得。連連拱手:“主管善心,不與小的一般計較,感激不盡。小的是這碼頭的攔頭,諸般都熟,若是有什么吩咐,定然盡心去辦?!?/br>
    夏貴本想趕祝文行走人,想一事,才對他道:“我這里裝完了貨物,這一兩日便就要起航。只是最近人夫難雇,無人拉纖,不知你有無辦法可想?”

    祝文行一聽,立即拍著胸脯道:“些許小事,盡管包在小的身上!最近水漲,汴河上的船一時多了許多。那邊又有營田務,好多纖夫去開田了,是以難找人。不過小的在這里有些名聲,不是難事!”

    夏貴點了點頭,對祝文行道:“如此最好。你若是辦事得力,我必會在相公面前為你美言兩句。不說榮華富貴,得個好差事不難。不瞞你說,這兩日相公要到永城縣來,你可要把握時機?!?/br>
    祝文行聽了大喜,把夏竦要到永城來的消息牢牢記下。知州前來按慣例官吏要到縣境迎接,自己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此次是微服私訪?

    第113章 迎接

    杜中宵看著祝文行,皺起眉頭道:“你有什么事,一定要來當面稟報?”

    祝文行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才湊上前來,小聲道:“官人,小的打聽到一消息——”

    杜中宵不耐煩地讓他到原地站好,道:“有話慢慢說?!?/br>
    祝文行尷尬地笑了笑,才道:“官人,小的聽說,這兩日知州相公要到縣里來。而且沒有知會任何人,是來微服私訪的?!?/br>
    杜中宵愣了一下,依據(jù)這些日子的消息看,夏竦貌似對永城的很多事情不相信,來微服私訪是很可能的事情。不過由一個差役的嘴里說出來,反而不可信了。

    見杜中宵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祝文行不自覺地又向前湊,小聲道:“官人,小的白日里見了一位夏相公家的主管,他說的千真萬確,相公要來永城?!?/br>
    杜中宵道:“什么夏相公家主管?什么事情,你說清楚一些!”

    祝文行斂容,把自己白天與夏貴相見的事情說了,垂手站在一邊,小心注意著杜中宵的神色。這可是了不起的功勞,偶然得知上官的舉動,報告給長官,豈能不得獎賞?

    卻不想杜中宵神色沒什么變化,淡淡地道:“本縣是知州相公管下,他什么時候要來,豈是別人可以隨便插口的?你去打聽這些消息已是不該,若是被知州知道,少不得懲罰。去賬上領兩貫賞錢,不要跟人亂說這些事情。夏相公家的主管干辦,小心伺候?!?/br>
    說完,便命人把祝文行帶出去,不許他在自己面前說三說四。

    夏竦突然要到永城縣來,杜中宵并不感覺奇怪。自己今年夏稅完得太快,政績太過突出,不管是賞識還是不信,長官到縣里親自查看一番都是正常的。不過夏竦地位太高,身份特殊而已。

    想了一會,杜中宵把柴信叫來,吩咐他準備與自己一起前去營田務。夏竦從亳州來,必然是要先過營田務的。不知道此事也便罷了,知道了還不去迎接,事后可是天大的罪過。

    且說夏竦得了家奴蒙大海的奏報,愈加覺得永城的事情無法解釋,最后決定,自己親自到那個地方看一看。這與信不信杜中宵無關,自己治下出了這么反常的事情,總是要查個清楚。如果杜中宵弄虛作假自不必說,夏竦自有辦法處置。如果是實打實的政績,就值得夏竦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