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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86節(jié)

風雨大宋 第86節(jié)

    耶律不花渾不在意:“要錢做什么!我們是生意人,當然是販運貨物!難得這樣一處寶地,各種貨物不缺。我想了想,馬上就要過年,要帶一些珍珠,回去送家里人。再買些香藥,這種好物既可送禮,兼且好賣。絹帛之類自不必說,一定要買。還有,鞣好的熟皮,也帶一些回去?!?/br>
    康成棟略算了算,不由苦笑:“郎君一說,我們帶的兩千張羊皮,好似買不了多少貨物?!?/br>
    耶律不花深深點頭,這次失算,帶的貨物太少了。

    兩人盤算半天,耶律不花從白壁上看了無數(shù)大宋寶貨,只覺得什么都想買,苦于帶的羊皮少了。只是此次回去,下次帶什么來賣,卻也發(fā)愁。羊皮的價錢還是太低了,對于普通客商來說,當然有巨大的利潤,但對耶律不花來說,就有些雞肋。

    商量了一會,耶律不花道:“沒想到并州有如此多的寶貨,單靠販賣羊皮,卻買不了什么??祮T外幫我想一想,還有什么是南國極缺的,可以販來賺大錢。”

    康成棟沉吟一會,道:“北國比不得大宋,物產(chǎn)豐饒,我們能拿來賣的,其實不多?,F(xiàn)今賣到大宋的,最大宗的便就是羊。若說寶貨,就數(shù)北珠。只是北珠南京才多,西京這里還要買大宋的珍珠呢。要大宋急缺,北國又多有的,除非是馬——”

    說到這里,康成棟急忙住口。契丹對向宋出口馬匹控制極嚴,一旦抓住便是死刑。而且這是戰(zhàn)略物資,賣了便等同資敵,耶律不花可是皇族,誰知他會怎么想。

    沒想到耶律不花不以為忤,想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販馬自然賺錢,只是可惜,沒什么路子運到宋境來。此事朝廷看得甚緊,不好得手——”

    康成棟見耶律不花有意,不由大喜,低聲道:“郎君,其實邊地向宋境販馬,一向不曾斷絕?!?/br>
    耶律不花一怔,急忙問道:“那些人怎么做到的?巡邊軍兵不查么?”

    康成棟笑了笑,低聲道:“自然是查,但總有辦法。依我所知,都是先在北國賣與一些邊境地區(qū)的小部族,這些小部族再販到宋境來。這些小族,都是兩邊居住,而且居住之地崇山峻嶺,查無可查?!?/br>
    耶律不花聽了,一拍大腿,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不需說了,販賣鹽與糧食,也是如此。此事我們再商議,再商議!我家祖是西京留守,很多事情,別人難辦,我卻不難!”

    一邊說著,眼珠滴溜溜亂轉,顯然是動了心。他在家里地位不高,難得什么清貴職位,自覺也沒有做官的本事,做生意賺錢便就成了人生目標。什么朝廷禁令,只要自己賺到錢,耶律不花根本不在乎。

    契丹缺少與大宋交易的大宗物資,每年有大量金銀流入宋境。宋給契丹的歲幣,有十之六七,通過邊境貿(mào)易重新到了宋人手里。平衡貿(mào)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市馬??伤魏推醯るm然號稱兄弟之國,其實也互視為最重要的敵國,都控制戰(zhàn)略物資流向對方,契丹極少向大宋賣馬。

    見康成棟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耶律不花笑道:“喝酒,喝酒!康員外,只要你與我一心,好好做生意,必然有一場客貴。賣到宋境來的貨物,我想辦法。放心,一定有辦法的!”

    康成棟心領神會,端起碗來,一大口喝干。

    第22章 難題

    陽光照在積雪上,有些耀眼。康成棟和耶律不花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的鋪子,興致盎然。剛才他們已經(jīng)跟何昆簽了契約,單等著自己的貨物買物便可返回。一時無事,到街上閑逛。

    抬頭看見前面一片建筑,耶律不花道:“員外,聽說這里就是并州鞣皮的一處工場,我們進去看看如何?這城里能夠鞣制如此多的毛皮,定然有不凡之處?!?/br>
    康成棟點頭答應,兩人一起到了門外。

    門口一個兵士見兩人上前,握著腰刀走過來,警惕地道:“你們是何人?何故闖禁地?”

    康成棟一愣,看著緊閉的大門道:“這里不是鞣皮的工場么?怎么成了禁地?”

    那兵士冷冰冰地道:“并州城里,凡是鞣皮的地方,還有貨場,俱是禁地??茨銈兪峭獾乜蜕蹋雭聿恢耸?,便就算了。以后記住,這些地方不得亂闖!”

    說完,不理二人,握著刀依然回去站好。

    康成棟看了看耶律不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兩人只好離去。離得遠了,耶律不花道:“這里不許人進入,想來定有秘密,不讓外人得知。莫不是,定州這里鞣皮有什么秘訣?”

    康成棟看門口站著的幾個兵士,對耶律不花道:“想來是了。郎君,我們遠來做生意,不要節(jié)外生枝。若是一個不小心,讓人得知了你的身份,只怕要出事?!?/br>
    耶律不花點了點頭,強自壓下自己的好奇心,跟著康成棟離開。契丹人進入宋境需有文牒,不然會被捕獲送回,更加不用說擅自做生意了。所以耶律不花需要康成棟合作,才能進行貿(mào)易,不然他一個契丹人,就連在榷場也處處受限,不要說深入并州。

    契丹的西京大同府本是漢地,以漢民為主,與河東路血rou相連。到并州之間又多山林,而且有很多小蕃部,巡查困難,是兩國違禁走私最嚴重的地區(qū)。不管是大同府的契丹人潛入宋境,還是宋人潛入大同府,都極難發(fā)覺。正是因為如此,耶律不花冒充康成棟家人,大搖大擺來并州。

    并州的毛皮貨場改成牙人為主的交易形式,作為產(chǎn)業(yè)的核心,工場和貨場都被封閉起來,嚴禁外人參觀。就連衙門所有的工場,也改變了匠人輪差的規(guī)矩,改為了雇傭制。最初參與建設的商人和工匠,都被吸收到了工場和貨場里面,不再是隨便做生意的小商人了。

    這個年代交流沒有那么容易,沒有并州衙門支持,外面很難復制并州模式。不過出于謹慎,杜中宵還是把這些涉及商業(yè)機密的地方,嚴格封鎖起來。

    州衙花廳,中間生了一大盆炭火,夏竦坐在中間,通判王克臣、簽判杜中宵和知錄沈士龍三人分坐兩廂,商量著最近形勢??纯淳偷侥甑?,好多賬目要做,衙門事務繁忙。

    聊過了今年的賦稅,夏竦道:“自杜簽判去永利監(jiān)處理那幾十萬斤土鹽,在城里建了處毛皮貨場起來,州里平空多了許多錢糧。有了這些外財,今年本州人人都可過個好年。特別是這兩個月,自貨場以牙人為主,生意多了許多,水漲船高,收的稅也多了。”

    王克臣道:“相公說的不錯,有了毛皮貨場,商稅翻了幾倍。只是有一項不足,衙門收上來的稅多是毛皮之類,堆在軍資庫里,并無多大用處。本州毛皮盡有,賣也難賣,當別想辦法?!?/br>
    沈士龍嘆了口氣:“因為庫里毛皮太多,本州官吏軍兵俸祿,多用毛皮折支。初時還好,這個月怨聲載道。每人家里都有數(shù)張毛皮,出去又換不到東西,軍兵怨言不少?!?/br>
    夏竦轉身看著杜中宵:“簽判有辦法么?”

    杜中宵從土鹽精制產(chǎn)硝入手,建起如此大的毛皮產(chǎn)業(yè),讓夏竦刮目相看。經(jīng)濟上一有問題,便就問杜中宵的意見。杜中宵又有什么好辦法?現(xiàn)在商稅多是收實物稅,并州毛皮產(chǎn)業(yè)發(fā)達,收上來的稅里當然有許多毛皮。如果不收實物,改為收現(xiàn)錢,市面上的錢又不足。

    想了一會,杜中宵道:“毛皮這種東西,多了無用,并州市面上又不怎么值錢,用來充抵俸祿確實不妥。但若換成現(xiàn)錢,鐵錢無用,銅錢不足,也不容易。依我看來,還是要選出幾項貨物,如絹帛之類可當作錢用的,把庫里的毛皮換掉。我們有貨場在那里,如此做不難?!?/br>
    夏竦點了點頭,道:“堪比絹帛的,也只有金、銀和香藥了。只是市面上不多,收買也難?,F(xiàn)在軍資庫里毛皮著實不少,一下子撒到貨場里去,只怕金銀之類輕貨不足,價錢上揚,反而不美?!?/br>
    杜中宵微微一笑:“貨場的牙人都歸衙門所有,不必怕賣得虧了。只是用大量毛皮買輕貨,衙門不虧,商戶必定要虧,這是沒有辦法的事?!?/br>
    夏竦道:“做生意哪有穩(wěn)賺不賠的道理,商戶虧一些沒有什么。”

    杜中宵拱手:“相公如此說,此事便就交予我做,這兩個月盡快把庫里毛皮換成輕貨就是。以后毛皮收的稅,不再入庫,直接在貨場交易換成別的就是?!?/br>
    沈士龍道:“如此最好。不然庫里毛皮積壓,就必然要用來充抵俸祿,難免軍兵官吏抱怨?!?/br>
    杜中宵點了點頭,心中明白,此事要解決,還是要從貨幣上想辦法。不過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解決不了這么復雜的問題。用貴金屬貨幣,由于可以儲存,隨著商業(yè)發(fā)展,總是會遇到貨幣不足。哪怕現(xiàn)在境內(nèi)發(fā)現(xiàn)大銅礦,也只能短時間緩解,長久來看還是這個趨勢。要想解決,只能使用紙幣。

    貨幣和銀行,是商業(yè)發(fā)展的內(nèi)在需求,總是避不開的。

    見杜中宵主動接過了解決庫存毛皮過多的任務,夏竦便不再提,道:“本州兩監(jiān),除了永利監(jiān)的土鹽之外,還有大通監(jiān)的鐵。那里產(chǎn)鐵甚多,這幾年也是積壓不少,陳鐵山積。雖然可以鑄錢,但鐵錢民間盜鑄極多,無利可圖。到了來年,簽判到那里想想辦法?!?/br>
    杜中宵拱手稱是。朝廷總是面臨這樣的困境,不管是銅錢鐵錢,一旦鑄得多了,便成本上升,鑄得越多虧得越多。河東路鐵礦多,煤礦多,行用鐵錢之后,民間盜鑄嚴重,幣值飛速下降,以至大通監(jiān)積壓了大量的鐵。這些鐵拿來鑄錢,鑄了就虧,只能堆在那里。那里是河東路的冶鐵中心,民間冶鐵由于固定需求,一直不停,鐵課不停,鐵越積越多。

    這就是收實物稅要面臨的難題,賬面上看稅收不多,實際用處則要打個大折扣。

    第23章 割韭菜

    康成棟和耶律不花到了交易大廳,找到何昆,對他道:“這兩日我們在并州城里問過,果然毛皮都是如你說的那樣交易。既如此,便與你簽一紙契約,代我把毛皮賣了吧。”

    何昆聽后大喜,急忙問道:“不知員外有多少毛皮?欲要換哪些貨物?”

    康成棟道:“初次來并州做生意,帶的并不太多,只有不到兩千張生皮。賣了之后,多換些珍珠和香藥。我這里有張單子,寫了要換的貨物,你拿去照著買就是?!?/br>
    何昆拿了單子看了,搖了搖頭:“員外為何買這么多香藥?這兩日香藥價格暴漲,不是買入的好時候,不如換些其他貨物。便如絹帛之類,劃算得多。”

    康成棟奇道:“前兩日還無事,怎么香藥的價格一下漲起來?”

    何昆嘆了口氣:“聽說州里各庫毛皮太多,折支作為俸祿發(fā)給軍兵,引眾人不滿。為平息眾怒,衙門賣出大量毛皮,收買香藥。城里的毛皮生意,州里都是十抽一,府庫里毛皮山積。一下放出來,自然會壓低價格。好在并州做毛皮生意的商人多,又有貨場存放,紛紛買了存貨。不過這么多毛皮換香藥,香藥又不多,價格便一下漲上去了。唉,衙門此事做得急,我們也是措手不及?!?/br>
    “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香藥價錢漲了多少?”

    何昆道:“就一兩日的功夫,便就漲了一倍不止,今天依然還漲個不休。員外看那邊白板,香藥的價格現(xiàn)在是每個時辰變動一次,眼看著就漲?!?/br>
    康成棟聽了,轉身對耶律不花道:“郎君,這可如何是好?香藥價格暴漲,現(xiàn)在買了豈不吃虧?”

    耶律不花有些惱怒,不想遇到這種事情,咬牙道:“看看年關將近,我要買了回去送人的,價錢漲了也要買!真是流年不利,竟然遇到這種齷齪事!”

    正在這時,一個與何昆打扮一樣的人過來,對何昆道:“哥哥,你手里還有香藥么?我這里幾個大員外一起買,著實沒有貨源了!真真急死個人,做不成這筆生意,平白少許多錢!”

    何昆道:“現(xiàn)在城里的大員外,人人都是屯香藥,我手里一點貨源,只能照顧自己生意,哪里還有多余地勻給你?俗語云買漲不買跌,這些大員外都是人精,只是苦了我們?!?/br>
    康成棟聽了奇道:“既然香藥價格暴漲,怎么還有那么多人買?不是急用,不會等價錢降下來了再買?若不是我實在有用處,此次便就不換香藥了?!?/br>
    何昆聽了就笑:“員外,你這樣想,就不是個做生意的了。衙門收香藥,那是知州相公定下,一定要收夠數(shù)目的。這些大員外,把貨場里的香藥買了,沒有貨源,價錢自然漲個不休。你看,這才一兩日的功夫,價錢便就翻了一倍,這錢來得多容易?”

    康成棟眼光一亮:“還有這種事情?那現(xiàn)在豈不是人人屯貨?”

    “當然。幸虧現(xiàn)在臨近新年,外地客商急著回家過年,他們手里的香藥必須要賣,不然貨場里早就沒有貨源了。這就跟地上撿錢一樣,誰會錯過?”

    康成模眼珠轉了轉,又道:“如此說來,此次價錢暴漲,是因為衙門收購香藥?那等到他們收購足了,香藥的價錢豈不是又會降下來?那時存貨的,可就是虧錢了?!?/br>
    何昆道:“就是如此,這種生意就看眼力與膽色。消息一出來敢果斷下手,在價錢下跌前就拋售出去。做得好了,幾天時間賺的錢,就能趕上別人一輩子。”

    康成棟聽了不由咂舌,自己辛辛苦苦販兩千張羊皮,不知費了多少心力。先從契丹組織貨源,與人定好了,再一起到榷場,申請公據(jù),最后再運到并州來。勞碌幾個月,不過幾百貫錢。而并州城里的大員外,只要瞅準時機,一進一出,一兩天的功夫就賺到了。

    越想越是心動,康成棟低聲對耶律不花道:“難得遇到這樣一次時機,郎君,不如我們多待上三五日,把羊皮全部換成香藥。不需貪心,賺上一倍便就收手,也可以過個好年?!?/br>
    耶律不花早就蠢蠢欲動,連連點頭:“好,好,正該如此!”

    杜中宵的客廳里,夏貴眉開眼笑。見到杜中宵進來,急忙站起身來,口中道:“簽判這一計果然厲害!就在今日上午,貨場那里的香藥價格已經(jīng)翻了一番,還在漲著呢!”

    杜中宵笑了笑:“主管,既然漲了,先前你屯的香藥可曾賣出去了么?”

    夏貴連連搖頭:“價錢正漲得瘋,怎么會賣?再屯上幾日,就比我辛苦一年賺得都多了!有了這一筆錢,相公家里可以過個好年,也能看出我能干。簽判,以后我也不必去辛苦做生意了,只要安坐在并州城里,這樣一買一賣,就能賺大錢!”

    杜中宵嘆了口氣:“主管啊,人貴知足,該收手時即收手,才能真賺到錢。一旦行情反轉,手里的貨可就砸自己這里了。前幾天我也屯了一些香藥,今明兩日便就全賣出去?!?/br>
    夏貴一愣:“干嗎這么著急?何不再等上些日子,讓價錢多漲一些?反正只要衙門要收香藥的消息在,便就有了屯貨,不愁賣不掉。安坐家里,便可賺錢,這種好事怎能不做?”

    杜中宵笑著搖了搖頭:“主管,其實這種錢不該賺的。只怪軍資庫里的毛皮太多,不用點手段難以銷出去,我才作這種花招。并州城里要想從貨場長久賺錢,便就要保證行情穩(wěn)定,最怕大起大落。衙門管著全部牙人,又管著貨場存貨,還有軍資庫物資無數(shù),cao縱價格實在輕而易舉。不過,這些交易賺多少錢總有個大致數(shù)目,衙門下場,把錢全刮到自己的手里來,商人賺不到錢,毛皮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這便如割韭菜,要恰到好處,時時施肥,才有長久收益?!?/br>
    夏貴哪里聽得懂這些,只是失望地道:“依簽判所說,這錢只能賺一次?唉,可惜!”

    杜中宵笑道:“貨場就在那里,怎么會只賺一次,只是以后不能這么狠了。主管在衙門里認識的人多,什么消息都打聽得到。那些交易的貨物,價格漲跌該心里有數(shù)才是,依現(xiàn)在貨場規(guī)制,只要讓牙人下了定單,根本不需要買賣貨物,靠著價格變動就可以賺錢?!?/br>
    夏貴想了想,自己有夏竦這個靠山,確實什么消息都打聽得到。但要說掌握價格走勢,總覺得做不到。拍拍腦袋,嘆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才發(fā)覺我這腦袋有些不夠用,以后還要簽判提攜?!?/br>
    杜中宵微笑,暗暗搖頭,夏貴還是那個販貨賣貨的思維,跟不上并州的節(jié)奏?,F(xiàn)在的牙人制度,加上貨物都在貨場里,本地商人并不交割,僅僅靠價格就可以做生意賺錢的。衙門的消息靈通,可以預見到貨物短時間的價格波動,總有機會低買高賣。像杜中宵和夏貴這些人,可以利用這種便利,搭著順風車做投機生意。就像這次這樣,香藥的價格暴漲暴跌,杜中宵也賺了不少錢。

    夏竦要把軍資庫中的毛皮賣出去,換成金銀香藥等輕貨。杜中宵怕消息一放出去,造成市場毛皮價格暴跌,造成官府財物損失,自己擔上責任,便先cao縱了一次香藥投機。

    杜中宵先放出風聲,衙門要用毛皮換香藥,然后軍資庫大量的毛皮運到了貨場里。對外說這些毛皮賣出去了,市場價格沒有大的波動,其實并沒有多少交易。在這幾天,杜中宵用賣出去的毛皮,其實沒買香藥,全部收購的是金銀。之所以香藥不足,是利用控制牙人的便利,從賬上大量消滅了香藥貨源。

    每日的交易貨物,都顯示在交易廳里的白板上面。短時間內(nèi)香藥突然大量缺貨,傳言四起,價格暴漲,使得大商人紛紛入場屯貨。利用牙人交易信息的不透明,悄悄進行了貨物轉移。原來香藥的主人,以為是在價格暴漲前賣掉的,實際是在暴漲之后才轉到屯貨商人手里。僅這一個價差,大量毛皮屯積在貨場的成本便就出來了,可以在以后慢慢賣掉。

    至此杜中宵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自己處理軍資庫的毛皮存貨,最少不虧錢了。這個時候,乘著市場上香藥價格高企,衙門幾個庫里的香藥悄悄進場,高價賣出。至于以后香藥價格泡沫什么時候破滅,已經(jīng)跟杜中宵無關。反正衙門不會在價格高的時候買進,商人早晚會發(fā)現(xiàn),投機的基礎消失了。

    這場風波最后收場時的臺詞杜中宵都已經(jīng)想好了。無非是本來要用毛皮換香藥,結果衙門有人泄露了消息,造成價格暴漲,交易不劃算,衙門不買了而已。

    有這種交易市場,就有這種投機,不過官府不應該下場。杜中宵做過這一次,便就要想辦法堵住制度的漏洞,讓后來者沒法做同樣的事。小的投機,既沒辦法,也沒必要禁止。

    第24章 劫富濟貧

    并州后衙夏竦住處的客廳,杜中宵和夏貴對面而坐,中間坐著夏竦。

    仆役端了rou片上來,夏竦道:“天氣嚴寒,簽判這個把rou片涮了吃的法子,極是舒適。并州這里的羊據(jù)說是養(yǎng)在鹽堿灘上,沒有一絲膻味,非中原可比。來,我們吃rou喝酒,說些閑話。”

    杜中宵拱手稱是,與夏竦和夏貴一起,喝了一杯酒。

    說了些天氣變化,城中內(nèi)物,夏竦話題一轉,對杜中宵道:“聽主管說,簽判建議讓他把手中存的香藥立即拋掉,不知可有此事?”

    杜中宵點頭:“不錯。現(xiàn)在香藥的價格高企,而且交易廳里有價無市,最是好賣。”

    夏竦頓了一下才道:“可若是這時拋掉,若幾日之后,價錢再翻上一番,豈不少賺許多錢?”

    杜中宵笑著搖了搖頭:“相公,賬是不能這么算的。這種囤積居奇的生意,只有把錢賺到手里才是真的。只可以算我現(xiàn)在賣掉賺多少錢,切不可想著價錢上漲,會再賺多少?,F(xiàn)在香藥的價格,就像吹的泡泡一樣,看著巨大,一個不好崩掉了,就一無所有。到了那個時候,手中的香藥想賣也賣不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