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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154節(jié)

    楊大郎點了點頭,不好多問,只是答應(yīng)跟羅鋒同行。

    又等了一會,權(quán)二郎才戀戀不舍地從房里出來。神采飛揚,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看看天色不早,楊大郎催著權(quán)二郎上路,指著羅鋒道:“這一位小員外,要到青臺鎮(zhèn)應(yīng)募,正好與我們同行。聽說營田務(wù)衙門正是用人的時候,以后一起做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權(quán)二郎看看羅鋒,不屑地道:“我們到哪里只是領(lǐng)賞錢,誰又在衙門里做事!”

    楊大郎道:“兄弟,官府真要挖礦煉鐵,必然要不少人。我們是找到礦的人,領(lǐng)了賞錢,不難找個事做。機會難得,不管在礦上做什么,總強過你回去種地?!?/br>
    權(quán)二郎聽了大笑道:“哥哥說的什么話!我這里有大好的前程,哪個會回去種地!我只要衙門發(fā)的賞錢,自有事情做,怎肯留在那里!”

    楊大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為權(quán)二郎覺得可惜。官府懸賞找礦,必然是要煉鐵,煉鐵要人,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在衙門里找個飯碗。

    第46章 分道揚鑣

    杜中宵正在衙門里處理公務(wù),崔主簿從外面急匆匆進來,道:“運判,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在北邊的方城山里發(fā)現(xiàn)鐵礦,極是宏大。”

    聽了這話,杜中宵忙站起來道:“速請他們進來!”

    現(xiàn)在營田務(wù)諸事艱難,杜中宵急需有個大項目刺激一下,最關(guān)鍵的是能從三司多要些資金來。京西路轉(zhuǎn)運司對營田務(wù)的支持,多是糧食和農(nóng)具,現(xiàn)錢很少。手中沒有錢,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做。最能讓朝廷掏錢出來的,就是礦冶之類。最好是金,次之是銀,銅也是好的,實在沒有,錢也勉強。

    只要錢好到手里,杜中宵就可以用糧換錢,獲得資金。有中有現(xiàn)錢,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舞陽肯定是有大礦的,但杜中宵并不知道在哪里。從古籍記載,和前人留下來的遺跡看,最可能的就是在方城山和嵖岈山中。這兩座山是淮河和漢水的分水嶺,處在州縣交界處,其實離舞陽距離很遠,反而是離葉縣和方城近一些。這讓杜中宵很困惑,會不會找偏了。

    不大一會,崔主簿領(lǐng)了楊大郎和權(quán)二郎理來,上前見禮。

    杜中宵看著兩人,問道:“你們在何處發(fā)現(xiàn)礦苗?如何知道是大礦?”

    楊大郎道:“回官人,小的們是在方城山里,探到了鐵礦。先是找到一處前人留下的礦洞,小的親自探過,那礦洞雖然廢棄了,但并沒有把礦挖空,里面隨處取一塊石頭,都是好礦。在那礦洞四周,小的查探了些日子,又發(fā)現(xiàn)了幾處礦苗,方圓數(shù)里之遠。據(jù)此估算,必是大礦無疑?!?/br>
    杜中宵對探礦一無所知,聽說方圓數(shù)里,覺得不小,只是不知到底有多少礦石,能產(chǎn)多少鐵。

    想了想,杜中宵問道:“既是探得如此仔細,應(yīng)該看得出來,那處鐵礦好不好挖?”

    楊大郎道:“回官人,此事卻難說得很。礦苗外露,想來埋得不深。但礦脈走勢難看出來,有的埋得淺,有的卻沿著礦苗深入到地底去。到底如何,還是挖了才知道?!?/br>
    杜中宵點了點頭,問起兩人身世。

    楊大郎說了,拱手道:“官人,小的家傳打鐵的手藝,祖上有探脈口訣,才找到這處大礦。這一位是權(quán)二郎,是遷來的拉纖廂軍。多虧他出錢相助,才找到了此處鐵礦。”

    探礦口訣,其實就是找礦知識,向不外露,杜中宵也沒有問。這種找礦方法有沒有用?當然是有用的。但其價值也不應(yīng)估計過高,很多都是簡單的經(jīng)驗總結(jié),比官方的找礦方法粗陋得多。找到的礦到底有多大規(guī)模,采挖難度如何,最好是從其他鐵監(jiān)調(diào)人過來,仔細勘查。

    一切詢問明白,杜中宵道:“明日我派幾個人,隨著你到方城山去,查看找到的礦脈。若果然是大礦,必有重賞。就不是大礦,也委屈不了你們?!?/br>
    一邊的權(quán)二郎聽還要進山,不由心中叫苦,叉手道:“官人,小的家中有事,進不了山。這些日子找礦盤纏花得精光,還請發(fā)些賞錢,買些糧米果腹。”

    杜中宵看了看權(quán)二郎,認得是曾經(jīng)在開封城里見過的纖夫,那花繡分外顯眼。杜中宵對此人印象不好,也懶挽留,對崔主簿道:“主簿,取十貫錢給他,算作賞錢?!?/br>
    崔簿聽了有些為難:“運判,找到礦脈只是聽他們口中說,還沒查驗,如何就發(fā)賞錢?”

    杜中宵道:“這里還有一位楊大郎,隨著我們一起進山。若是虛言,只管著落在他的身上。”

    權(quán)二郎聽了心中一喜。雖然隨著楊大郎找礦,權(quán)二郎卻一竅不通。只看見楊大郎采些石頭出來,說是有鐵,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沒見過煉了試過,其實心中有些嘀咕。只要賞錢到手,以后的事情就與自己無關(guān)了,管楊大郎是不是真找到礦了。自己拿了賞錢,跟高繼安兩人一起進京,只要那個皇子認了親,以后飛黃騰達,誰還管這些人。至于臨行前從兄弟們手中借的錢,早被權(quán)二郎拋之腦后。

    這一位運判官人,自在開封城里見面,自己就說過大逆不道的話,權(quán)二郎一直心虛。能夠拿了錢早早離開,正是他巴不得的。

    崔主簿無奈,只好讓吏人取了十貫錢,交給權(quán)二郎。

    權(quán)二郎扛了領(lǐng)的十貫賞錢,在鎮(zhèn)上找了個金銀鋪,換成銀錠??纯刺焐辉?,急急出了鎮(zhèn)子。他一心只想著與皇子進京,從此榮華富貴,一刻也不肯等。

    不理權(quán)二郎,杜中宵在衙門里替楊大郎安排了住處,找了陶十七來,詳細問他鐵礦情形。

    在貝州城下立了功,陶十七也升了官,沒再回相州,隨著杜中宵來了唐州。本來他是貝州城下指揮火炮的,留在軍中繼續(xù)cao炮最好。只是不是軍籍,禁軍又排擠,也沒人挽留他。

    聽楊大郎講了探查鐵礦的經(jīng)過,陶十七道:“我在相州的時候,也曾見過那些采鐵的。都是依著山腳開爐,有的鐵礦好采,在地上挖個礦洞便就有礦石出來。有的不好采,循著礦脈,要打深洞進去。聽楊大郎所說,方城山那里的礦,好似第一種,并不難采?!?/br>
    杜中宵詳細問了楊大郎說現(xiàn)的礦洞大小,道:“似你所說,那處礦洞并不大,就是洞里全部都是鐵也沒有多少。縱然再找到幾處礦苗,又怎么知道是大礦?”

    楊大郎道:“回官人,礦有礦脈,循地勢在地下蜿蜒。小的找的幾處礦苗,都連在一起,形成一條礦脈。這礦脈方圓數(shù)里,豈能小了?!?/br>
    杜中宵想不出礦脈怎么能夠看出來,便不再問,又問道:“你說是好礦,據(jù)你估計,十斤礦石能煉多少鐵出來?這礦的品位如何?”

    鐵礦品位杜中宵大致還是記得的,如果記憶無誤,百分五六十應(yīng)該是高品位礦,百分三四十的品位就很低了。中國鐵礦不少,分布范圍也很廣,只是品位太低。新找到的礦,如果是高品位礦就好了,如果是低品位的,只怕價值不高。

    楊大郎道:“回官人,小的發(fā)現(xiàn)的礦脈,都是黑的磁鐵。這種礦是極好的,出鐵甚多?!?/br>
    出鐵多,到底多少,楊大郎就說不上來了。這跟鐵礦的形態(tài)有關(guān),跟礦石含量有關(guān),還跟冶煉方法有關(guān)。這以高深的問題,他一個鄉(xiāng)間小鐵匠,怎么能夠說清楚。

    杜中宵倒是知道磁鐵礦,品位應(yīng)該都不是不低的。磁鐵礦是四氧化三鐵,原子量粗略一算,就知道是最高品位的鐵礦,心中輕松不少。

    第47章 探礦

    陶十七騎著馬,神采飛揚,對身邊的楊大郎道:“此次奉官人之命,前去覆查你探的鐵礦。如果真是富礦,官人定然不吝賞賜。不說賞錢,說不定還給個官兒給你做。”

    楊大郎道:“小的什么人,不過是個鄉(xiāng)間鐵匠,哪里做得來官兒?!?/br>
    陶十七道:“做官有什么難的!我自幼一個人長大,碰到官人,立了些功勞,不一樣做個官。只要你真找到了大礦,又是鐵匠,礦場里謀個差事易如反掌!”

    楊大郎聽了這話誠惶誠恐。一到營田務(wù)衙門,權(quán)二郎便就領(lǐng)了十貫賞錢走了,楊大郎看著那錢十分眼熱。在他想來,十貫錢到手已經(jīng)十分滿足,做官哪里敢想。

    與陶十七在一起兩日,聽他講起自己的經(jīng)歷,又覺得做官也不是不可能。此人又會什么?不過是制些機器,看著鑄炮,一樣是匠人手藝,官做得順風(fēng)順水。

    兩人身后,羅鋒沉默不語。他能寫會算,到衙門一應(yīng)募就被招入吏人。因為是跟楊大郎一起的,此次一起去方城覆查鐵礦。看看前面就到羅渠鎮(zhèn),心情復(fù)雜。

    陶十七看著前面的鎮(zhèn)子,道:“我們進去用些酒飯,午后一氣到方城縣去?!?/br>
    羅鋒拱手:“官人,不進鎮(zhèn)子,徑直向北也有賣酒飯的地方,路還要近一些?!?/br>
    陶十七并不知道羅鋒的來歷,覺得奇怪,道:“過了羅渠鎮(zhèn),到方城再沒有大的村鎮(zhèn),縱有賣酒食的,也是鄉(xiāng)野小店。無非是多走幾里的路,有什么打緊!”

    羅鋒沒奈何,只好道:“不瞞官人,小的正是羅渠鎮(zhèn)人。因兄弟容不下我,離家到衙門里應(yīng)募,謀份衣食。若是進了鎮(zhèn)子,被家人看見,只恐惹出事端?!?/br>
    陶十七一聽是離家出走的,不敢怠慢,忙問是怎么回事。這個年代最重孝道,如果羅鋒是在家里惹出禍事,為父母所不容,可不能置之不理。

    羅鋒不敢隱瞞,把自己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道:“自父親去世,我家里敗落,母親改嫁羅家,沒帶什么家產(chǎn)。兩個兄弟時時欺我,母親在家里說不上話,不能維護,實在難以存活,我才離家自謀生路。離開羅渠的時候,我曾發(fā)誓,不混出個樣子,絕不回家!”

    這經(jīng)歷跟陶十七倒是有幾分像,聽了想起身世,對羅鋒道:“男兒就當有這份志氣!你兄弟瞧不起你,早晚有后悔的天!你只要在衙門里好好干,官人最喜歡提攜下人,以后必然揚眉吐氣!既如此,我們就不進羅渠鎮(zhèn)了,徑直去方城!”

    說完,撥轉(zhuǎn)馬頭,繞過羅渠鎮(zhèn),直向東北方的方城而去。

    方城是溝通南北的要地,自春秋時起,楚國圖謀中原,不知在這里打了多少仗。附近的方城山上有楚長城,過了千年,依然大段完好??h城東北有一處埡口,寬敞平坦,穿過方城山,直到北邊的葉縣。沿著這一條路,南邊的江漢平原可以直進中原,西北到西京河南府,東北到東京開封府。

    方城埡口地理條件太過優(yōu)越,太宗時候修建襄漢漕渠,便就是企圖從這里,把淮河的支流汝河與漢水的支流唐白河連接起來,溝通南北水運。因為大雨垮壩,工程廢棄,下游唐州一帶被水淹,至今人口稀少。如果真能在這里修通運河,意義當不下于靈渠。后世的南水北調(diào),也是經(jīng)過這里。

    杜中宵對舞陽的鐵礦如此重視,除了記憶中儲量豐富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便就是這處埡口。這是溝通南北的大動脈,在附近建起鐵礦基地,可以輻射廣大地域。北邊汝河和南邊的唐白河水運都發(fā)達,一連淮河、汴河水系,一連漢水、長江水系,水運條件優(yōu)越。

    與這里比起來,北邊的相州雖然同樣有煤鐵,卻過于靠北,南運不便。與北方比起來,南方更加缺鐵,這里的市場前景優(yōu)好過相州。特別是此時荊湖兩路還沒有開發(fā),這里建起煉鐵基地,對后續(xù)開發(fā)江漢平原會起很大的作用。

    陶十七帶了楊大郎和羅鋒,進了方城縣,拜會了知縣。住了一夜,從縣城借了二十多個差役,進了方城山。沿著楊大郎留下的記號,一路東行,到了發(fā)現(xiàn)鐵礦的地方。

    在附近扎了營,陶十七對楊大郎道:“這兩日,我們到你發(fā)現(xiàn)礦苗的地方查探一番,大致估算一下此處鐵礦的范圍。官人已經(jīng)發(fā)了公文,過些日子會從相州那里借精于此事的人來。他們來了,弄清了此處鐵礦情形,才好開礦?!?/br>
    楊大郎拱手稱是:“小的對探礦只是略知一二,真要煉鐵,委實是要老手來看?!?/br>
    陶十七道:“河?xùn)|路煉鐵,現(xiàn)在都不用木炭,改用石炭了。官人詢問過了,這附近產(chǎn)石炭的地方不少,只是不知哪里有大礦。在相州來人之前,我們再在周圍探一探石炭。若是有石炭有鐵礦,此處冶鐵就容易了。此事做成,你就立了大功,朝廷必有賞賜?!?/br>
    河?xùn)|路已經(jīng)普及了用煤煉鐵,楊大郎只是聽說過,卻沒有見過。他出去幫人修理農(nóng)具,一直用的木炭,所有只能化生鐵,給農(nóng)具淋口。方城山北邊,產(chǎn)煤的地方不少,特別是龍興、襄城、陽翟三縣組成的三角地帶尤多。龍興縣用煤燒造磁器,天下聞名,遠銷各方。這一帶正是中原磁器制造的中心,聞名后世的北宋青瓷、鈞瓷等,正是產(chǎn)在這里。

    杜中宵知道葉縣、襄城一帶必有大煤礦,只是不知道確切位置,不知煤品如何。要建冶鐵中心,當然是煤礦離著鐵礦越近越好,吩咐陶十七帶人以葉縣為中心,查探一番。如果幾十里之內(nèi),既有大鐵礦又有大煤礦,這里冶鐵大興就順理成章了。

    此時這一帶的冶鐵中心在葉縣北邊的龍興縣,不過那里的鐵礦不大,品位不高,只有一些小作坊而已。不要說跟占天下鐵產(chǎn)量一半以上的相州相比,就是比東邊的徐州也遠遠不如。不過這些小作坊,正說明了此處煤鐵資源分布廣泛,也減小探礦的難度。

    此時的地名與后世不同,地理位置也有差別,杜中宵即使知道這里煤炭資源豐富,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龍興縣就是后來的寶豐縣,陽翟就是后世的禹縣,葉縣的位置偏南,中原地區(qū)最大的煤礦恰巧位于這幾個地方中間,就是后來的平頂山煤礦?,F(xiàn)在這幾個縣個個產(chǎn)煤,但資源豐富的地區(qū),卻位于他們交界的地方,根本沒有開發(fā)。特別是離著方城山比較遠,配合新礦冶鐵成本高了些。

    第48章 濕法煉銅

    后衙里,杜中宵抱著兒子,手中拿著一根小木棒,教他吹肥皂泡。面前一個瓷盆,里面裝了滿滿的藍水,插了幾塊鐵片。旁邊韓月娘捧了幾塊制出不久的飴糖,輕輕吹著,涼了便遞一塊給兒子。

    千百年來,糖都是奢侈品,本小利大。京西路還是太過于靠北,無法種植甘蔗榨糖,杜中宵又不想放過這條賺錢路子,便把主意打到了飴糖上。

    飴糖就是麥芽糖中的一種,歷史悠久,市面上有賣的,一文錢買一小塊,用來哄小孩。這糖價格并不便宜,大人很少買了吃,并不普遍。而且此時工藝不精,要么太粘,要么太硬,也就靠著點甜味吸引小孩子。至于后世旅游景點幾乎處處可見的吹糖人,杜中宵還沒有見過。

    這樣的飴糖商品性自然不會太好,杜中宵依據(jù)前世的記憶,進行了改進。選此地的芝麻,在鍋里炒得熟了,碾成粉,與化了的糖漿攪拌均勻。涼了之后,用刀切成塊,便就成了簡易的酥糖。這樣做出來的糖又甜又香,比市面上賣的飴糖精致多了。最要緊的,如此加工之后,進行分割,可以長久保存,方便長途運輸,便于進行大批量的商業(yè)生產(chǎn)。

    最近這些日子,杜中宵讓十三郎帶了幾個人,不斷試制,終于慢慢成熟。用黑白芝麻,分別制成黑白兩種酥糖,一小塊一小塊,用竹紙包好,已經(jīng)有了后世糖果的雛形。

    試制的這些日子,杜中宵的兒子大塊朵飴,對這香甜可口的酥糖怎么也吃不夠。這糖又不像飴糖那么粘牙,一口一塊,甚是方便。

    孩子吃糖對牙齒不好,不過這個時候沒這個概念,杜中宵說了幾次,韓月娘不信,兒子一要便就給他,杜中宵也沒有辦法可想。只好等什么時候孩子什么時候牙痛了,再給他立規(guī)矩。

    見兒子還吃個不休,杜中宵對韓月娘道:“糖吃得多了,牙會被蟲蛀,早晚要吃苦頭。一天吃一兩塊解解饞就好了,不能吃個不停。而且這糖里拌的芝麻,油性太大,吃得多了不吃飯不說,還鬧肚子?!?/br>
    這幾日兒子糖吃得多,不怎么吃飯倒是真的,韓月娘才把剩下的糖收了起來。

    正在這時,崔主簿從前進來,拱手道:“官人,新任主事蘇頌已到衙門,候在外面?!?/br>
    杜中宵看看了天色,道:“今日不辦公事了,晚上后衙擺個宴席,為他接風(fēng)?!?/br>
    說完,把兒子遞難韓月娘,理崔主簿一起到了前衙。

    蘇頌從永城離任后,先到杭州看了父親,再沿長江逆流而上,走漢水,進唐白河,一路坐船到了這里。行數(shù)千里,行色匆匆。

    杜中宵出來,雙方見禮。杜中宵道:“子容遠來辛苦,且到后衙安歇。”

    兩人到了后衙,韓月娘已經(jīng)抱著孩子回了住處,只留了那個瓷盆在那里。

    杜中宵道:“那邊給你安排了住處,我?guī)氵^去。對了,怎么子容的家眷沒有來?”

    蘇頌道:“限期急迫,我在前面先行,他們再過些日子才到?!?/br>
    官員的任期是按日算的,一任兩年或者三年,指的是從到任的日子到離任的日子。如果其間調(diào)任幾個地方,那便把天數(shù)加起來,日期夠了才算滿任。中間如果請假,還要扣掉。

    官員大多不愿到邊遠地區(qū)為官,除了條件艱苦,路上浪費的時間太多也是原因之一。一來一回動輒數(shù)月甚至近一年,中間如果再調(diào)動幾次,時間全浪費在路上了。正常一任三年,川峽兩廣地區(qū)則是一任兩年,便就留出一年路上的時間。同樣是做十年官,運氣不好的,路上奔波加上待選,任期只有四五年,跟同僚的差距一下就顯出來了。這種情況下,京城做官的好處就顯出來了。

    蘇頌與杜中宵同年,兩人的起點差不多,不過六七年的時間,官職就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了后面。其他地方倒也罷了,到杜中宵這里,他一路急行,早到一天也是好的。

    為蘇頌安排了住處,分配了隨從,兩人又到了院子里,等候晚宴。

    到了適才坐的地方兩人坐下,杜中宵看了看地上的瓷盆,里面的鐵片已經(jīng)變得少了許多。

    蘇頌看見,問道:“這里面藍藍的是什么?因何放在這里?”

    杜中宵道:“水里面化了膽礬,因而是藍色。我里面放了些鐵片,看看能不能生出銅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