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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196節(jié)

    第165章 皇子案發(fā)

    杜中宵看著邸報,突然“噗嗤”笑了出來。韓月娘在一邊正掂了個青李吃,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看朝報,突然發(fā)笑,嚇人一跳。朝廷邸報,難道里面還有笑話!”

    杜中宵道:“本來不該有,可這次真是出了笑話。有一個狂人冷青,母親是宮里放出來的宮女,他便說自己是遺落民間的皇子。伴同一個妖僧高繼安,在京城里招搖撞騙,信的人還不少。去年來投靠的那個徐秀才,在京城的時候,與他同行的一個員就差點(diǎn)就被騙了。不久前,冷青到皇宮衛(wèi)士前,要進(jìn)宮里認(rèn)親去,被拿到了開封府。一進(jìn)府衙,大喝一聲:‘明逸如何不起!’開封知府錢明逸聽了竟然真地站了起來。如今臺諫正在不絕上書,說錢明逸無威儀,做不得京尹。竟然發(fā)生這種事,豈不可笑!”

    堂堂開封知府,竟然被一個裝瘋賣傻的狂人一句話嚇得站起來,這個錢明逸,真是把朝廷官員的臉面都丟盡了。別說一個冒充的皇子,就是親王,到了開封府的大堂,知府也不該站起來。錢明逸是宋朝至今升官最快的,竟然如此草包,也不知道他的官是怎么升上去的。

    韓月娘對錢明逸毫無興趣,八卦之心燃起,急忙問道:“那個皇子怎么樣了?是真是假?”

    杜中宵道:“怎么可能是真的!宮女有了身孕還放出宮,當(dāng)宮里的人都是瞎子么?”

    韓月娘咬著李子,道:“那可是難說的很。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聽瓦舍里的說書人講故事,就有那大戶人家,妾侍婢女有了身孕,被主母趕出門去。多年之后兒子長大了回來認(rèn)親,一家團(tuán)聚。——唉呀對了,前兩日聽了個故事,一個婢女有身孕,趕出家門受盡無數(shù)苦楚,后來兒子爭氣,考中進(jìn)士呢?!?/br>
    杜中宵笑道:“說書人講那些故事,是自己編出來的。一是你們這些人愛聽,他們賺些錢財。再一個勸諷世人,婦人善妒于家不利,有幾句話是真的?那種事情不說沒有,很少就是了。不說皇家,就是大戶人家,又有幾人做事會如此草率?”

    韓月娘道:“你怎么就知道是編出來的?考進(jìn)士那個,說得有名有姓的。”

    杜中宵笑著搖頭:“有名有姓?是哪一年考中的進(jìn)士?自唐以來,進(jìn)士都有名錄,能不能查到?若是五代亂世,那什么樣奇事都有,當(dāng)我沒說。那個時代,考中進(jìn)士也沒什么用處?!?/br>
    韓月娘想了想,道:“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太平盛世,亂世的事情哪個愛聽!——對了,你快說那個皇子,后來如何了?官家有沒有請進(jìn)宮里去,滴血認(rèn)親什么的?”

    杜中宵道:“皇上每天多少事情,哪里會如此胡鬧。錢明逸判了他狂言惑眾,發(fā)配到葉縣挖煤。不過此案判得稀里糊涂,朝臣正上書要求重審呢。”

    韓月娘皺著眉頭:“

    怎么糊涂了?官家沒有認(rèn)親,也沒說不是,發(fā)配已是極重的罪。將來有一天說不定真認(rèn)出來是皇子,請到宮里去,怎么敢判重了!”

    杜中宵只能嘆氣:“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愛瞎想,才說錢明逸糊涂,不知道他官怎么做的。遇到這種事情皇上能說什么?說這個冷青不是皇子,讓開封府處置?開了這個頭,那還得了。宮里放出來的宮女以百計,人人如此怎么辦?更不要說,只要皇上一開口,就有人要想,難道宮女皇上都臨幸過?有一百張嘴,也講不清楚了。此案皇上什么都不能說,官員審明白就是了,就怕不明不白。真是皇子,那便早早引入宮去,百官正為皇家子嗣艱難著急。如果不是,那就不是發(fā)配的罪過,冒充皇子還了得?必須重懲?!?/br>
    韓月娘白了杜中宵一眼,專心吃李子,不再理他。誰關(guān)心此事該如何辦,錢明逸官當(dāng)?shù)迷趺礃?,明明自己只想聽個有意思的故事,跟婦人們在一起,有些談資。

    此事在韓月娘聽來,有八卦潛質(zhì),流落民間的皇子,一聽就能引起人的興趣。在杜中宵看來,卻只是官員無能,進(jìn)退失據(jù),活該被朝中官員集火攻擊。

    錢明逸的心思不難猜。他的理智告訴他,此事絕不可能是真的,所以定罪判刑。太平年代,沒有激烈的宮庭斗爭,皇子流落民間,誰會信?幾千年歷史,皇子流落民間的事情有,便如漢宣帝,便是最著名的一個。但哪個不是有名有姓,有譜可查,有明確的證人和生活軌跡。有孕宮女出宮,誕下龍種,當(dāng)皇宮是鄉(xiāng)下土財主的土圍子呢。但錢明逸做人沒有擔(dān)當(dāng),雖然明知道是假的,還是怕萬一是真的,皇帝終究沒有發(fā)話,自己將來承擔(dān)不起。只是發(fā)配,不管怎樣留了一條退路。

    這種事情,皇帝怎么說話?真的不可能,但如果一開口說是假的,放出去那么多宮女,就總有人猜會不會有真的。經(jīng)手的官員就要把責(zé)任擔(dān)起來,查明事實,明正典刑。這一次糊涂過去,過幾年說不定又來。左右不過是個發(fā)配的罪名,當(dāng)不成皇子,在民間騙吃騙喝也是好的。最后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發(fā)生,以后不放宮女出來了?一項德政,就此無法執(zhí)行下去。

    后人說起此事,常會睿智地評點(diǎn)一句,皇帝糊涂且軟弱,本來他只要一句話,就是不說,最后惹出許多風(fēng)波。堅持此事不放,是此時部分官員如包拯等,個人品德等的閃光點(diǎn)。

    其實就是一件簡單的案件,包含政治因素,錢明逸個人的原因,使事情鬧大。處理不好此案,說明錢明逸缺乏政治敏感,不是個做大臣的材料。當(dāng)然,出身錢家,遇到這種事瞻前顧后,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韓絳此時還是開封府推官,堅持反對錢明逸的決定,上章要求重審。韓絳的身份不得不這樣做,不然事后處理錢明逸,他也脫不了干系。韓絳看得明白,杜中宵也就懶得再管,就當(dāng)是個笑話了。

    放下朝報,杜中宵道:“自平了王則,這兩年還真是太平,天下無事。若不是有錢明逸種糊涂人偶爾弄個笑話,朝報看起來也沒意思了。”

    韓月娘道:“這是什么話?我們聽?wèi)?,唱戲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此時天下無事,真真是個太平世界。聽了這話,大家都叫一聲好。你是做官的,怎么還會盼著天下不太平?好好做官不好嗎?”

    杜中宵搖了搖頭:“以天下之大,怎么可能太平無事。便如江河,越是寬廣,越是看起來平靜,其實下面暗流涌動。一到奔騰起來的時候,便是大事。若是小溪,一遇樹枝亂石便就翻騰,反而無大事?!?/br>
    說到這里,杜中宵嘆了口氣:“不是我盼著天下出事,而是天下實有事,表面看起來無事,那是從上到下閉上眼睛,裝看不見罷了。以中國之大,所謂太平只是粉飾太平,年年有事才對。”

    韓月娘搖搖頭,不理杜中宵。吃罷了李子,道:“樊城這里雖然熱鬧,我卻住不慣。這些日子總想清靜些,你若抽出身來,我們還是到營田務(wù)衙門去住去?!?/br>
    第166章 惡人當(dāng)?shù)?/br>
    賀大挑著擔(dān)子走在街上,看著街道兩邊越來越繁華,心情舒暢。不過一年時間,這里就變成了這般模樣,簡直快要把縣城還漂亮了。營田務(wù)做事,真是比原來的縣衙門有魄力多了。

    到了雜貨店前,賀大放下?lián)樱瑢φ诘昵皵[弄貨物的阮得功道:“見過員外。我這些日子收了些上好的藥材,還有些牛角牛筋之類,都是以前不多見的,不知能不能賣個好價錢?!?/br>
    阮得功回過身,看是賀大,擺手道:“你前些日子來就好了,我這里已經(jīng)不收這些了?!?/br>
    賀大奇道:“員外做這生意,不過是舉手之勞。雖然賺不到大錢,貼補(bǔ)一下總是好的?!?/br>
    阮得歷嘆口氣:“不是我不想做,是衙門不讓做了。我是賣貨的,新規(guī)矩,不能給衙門收貨。賣貨的只能賣貨,收貨要別人,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賀大一時怔住,問道:“員外,那現(xiàn)在是哪一家在收?”

    阮得功道:“聽說是史員外家。他家里找了一條路子,在東邊池沼里養(yǎng)鴨,收了鴨蛋,做成咸蛋和松花蛋,賣給衙門。他家是供貨的,也兼收貨?!?/br>
    賀大聽了問道:“員外,咸蛋我知道,松花蛋又是什么蛋?”

    阮得功道:“是新近從營田務(wù)衙門傳出來的做法,用茶葉、石灰等物事腌蛋,別有味道,而且比咸蛋更加不易腐壞,是以收得多。史員外家買了方子,做起這門生意?!?/br>
    賀大點(diǎn)了點(diǎn)頭,猛地驚醒過來,忙問:“史員外,哪個史員外?”

    阮得功道:“就是你原來做莊客的那個史員外,本縣還有哪一家?你在他家里做過事的,總有些情分在,該給個好價錢。以后做這生意,與賣與我家也差不多?!?/br>
    賀大聽了不由苦笑:“都是員外,史員外可是跟員外不同。我聽人說,他恨自家莊客離開,不時為難,不是個好相與的。貨賣與他家,只怕不如從前順利?!?/br>
    阮得功道:“多年的主仆之義,總有份香火情在,怎么如此?你只管去便了?!?/br>
    賀大沒有辦法,問了史員外的家,挑起擔(dān)子,向東邊走去。并不多遠(yuǎn),就到了史家門前。他家沒有開店鋪,而是在鎮(zhèn)外圍起個大院子,掛著一處牌子。賀在不認(rèn)字,也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

    大門開著,里面有幾位與賀大一樣,也是收購?fù)廉a(chǎn)的,蹲在一起說話。

    賀大進(jìn)了門,幾人紛紛打招呼。大家都是做這生意的,早就熟悉。

    把擔(dān)子放在地上,賀大道:“幾位怎么這里閑說話,不見主人家?”

    一個道:“我們來了大半個時辰了,那邊做事的說史大郎高臥未起,讓我們等著?!?/br>
    賀大在史員外家里多年,知道這個史大郎的脾性,囂張跋扈,做事全憑自己心意。以前在他家,一個心情不好,便就又打又罵?,F(xiàn)在管著此事,只怕大家不再像從前那樣從容了。

    又等了近半個時辰,太陽高高升起,史大郎才從里面施施然出來。手中捏著幾個枇杷,一邊咬著一邊冷眼看蹲在院里聊天的人。

    見到史大郎,眾人急忙起身,紛紛行禮。

    史大郎坐到一把交椅上,蹺起腿道:“你們便是替商場收貨物的人?自今以后,本縣全是到我這里來賣。你們以前做如何做我不管,來我這里就要依我的規(guī)矩。以后到我這里來賣貨看好日子,一三五我這里開門,其余日子不開。若是敢來sao擾,大棍子打出去!”

    一個中年漢子掰著手指道:“小員外,今日是十四,怎么辦?”

    史大郎道:“規(guī)矩定下,便就不能改。從哪里來的到哪里去,今日便就不問你們的罪了!”

    賀大家里許多事情,又離著遠(yuǎn),聽了不由著急,上前道:“小員外,我家離這里十幾里路,來一趟不方便。還請開恩,把這些貨物收了,不然我再收貨物也沒本錢?!?/br>
    史大郎看了賀大一眼,冷笑道:“原來是你這個賤坯!當(dāng)日離我家來營田務(wù),便是你起的頭!偌大家業(yè),被你們這些人一鬧,再也支撐不下去。我與仇深似海,還敢來我家做生意!快快滾出去,若是惹得我性起,扒掉你一層皮!”

    賀大道:“小員外,我做這生意,是衙門定的,如何說不讓做就不讓做!”

    “唉呀,竟然敢與我頂嘴!”史大郎交椅上一蹦而起,一腳踹在賀大的身上?!拔疫@里收貨,難道不是衙門定的!從今以后,你們哪個不合我的心意,就不要到我家里來,看哪個還會收你們的!”

    賀大眼快,見史大郎踢來,急忙躲開,屁股上輕輕挨了一下??谥械溃骸拔覀兪菐脱瞄T做事,賺些衣食,怎么就要依你心意!不信衙門這樣不講道理,一起到衙門理論去!”

    史大郎冷笑:“你們這些窮坯,知道衙門開在哪里么?衙門讓你們收的,哪個衙門?一群什么不都不懂的夯貨,敢在我面前犟嘴!明白告訴你們,收這些東西的是商場,做生意的地方,衙門管你做什么!”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他們根本就分不清楚這是商場的商業(yè)行為,還是衙門的官方行為,更加分不表常平司衙門和營田務(wù)衙門的區(qū)別??傊枪俜降氖拢偰苷业焦俑娜素?fù)責(zé)。

    史大郎只是冷笑,道:“你們一年能收多少錢的貨物?我這里一年賣到商場里多少鴨蛋,你們知道么?你們這些破爛,與我家賣的錢比起來,九牛一毛而已!收你們的貨,是我?guī)蜕虉鲎鍪?,替你們賺些零錢來用!沒心沒肺的東西,不知感恩,反在我這里鬧事!”

    一個漢子道:“以前阮員外做這件事,不是這樣的……”

    史大郎怒道:“能一樣么,能一樣么!他是從商場那里進(jìn)貨來賣的,我是賣給商場的!”

    這些漢子哪里知道商場是什么,阮員外和史員外又各自做的是什么生意,聽了都不敢做聲。

    史大郎一抬頭,猛地看見天上的太陽,不由打了個噴嚏。不耐煩地?fù)]手:“滾,滾,都趕緊滾!以后來的不是日子,我讓人打出去!我這里許多事做,不要在我家里閑站!”

    賀大無奈,隨著眾人挑起擔(dān)子,出了史家的門。天上太陽高照,路邊的花開得正艷,幾只狗在不遠(yuǎn)處追逐。幾人站在路中間,一時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點(diǎn)小生意,做著好好的,賺點(diǎn)錢貼補(bǔ)家用,怎么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窮人怎么了?窮人就不能賺錢了?阮員外做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換史家來做?

    第167章 猴戲

    狗頭拉著mama的手,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賣糖葫蘆的,他扛的草山上插著紅紅的糖葫蘆,十分誘人。聽說那是糖做的,應(yīng)該十分甜,可惜自己沒有吃過。今天阿爹去賣貨,換了錢答應(yīng)給自己給好吃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自己買一串糖葫蘆。以前的蒙阿爹是不會買的,親爹應(yīng)該會吧。

    韓月娘坐在棚子下,不時掂起一個青李來吃。最近總喜歡吃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身孕。

    十三郎在前面,蹲在地上,興致勃勃地看前面一個漢子耍猴。那漢子也不知道怎么馴的,一群猴子一會拿著木刀木槍,裝作行軍的樣子。一會胡亂披件袍子,像是唱戲一樣。蹭蹭翻幾個跟頭,還會裝模作樣地向人行揖,捧著個盤子要錢。

    這些都應(yīng)該是在勾欄瓦舍里的,營田務(wù)衙門這里一直沒建,便有人當(dāng)街賣藝。漸漸在街中心開闊處形成了這么一個地方,隔三岔五便有人來,耍些玩藝,討些賞錢。人流聚集,又有賣東西的小販穿行于基中,賣此吃食。旁邊茶館里,許多人坐在那里觀看,生意好了茶館掌柜就會給賣藝地買些果子吃。

    賀大挑著擔(dān)子,垂頭喪氣地走到街中心,看妻子和兒子在那里看猴戲,不由停住腳步,微微嘆了口氣。好不容易來到鎮(zhèn)里一趟,原說給他們買些吃食,買件新衣服。結(jié)果貨物沒有賣掉,不知怎么開口。

    正在賀大躊躇不前的時候,何三郎與幾個伴當(dāng)從街邊轉(zhuǎn)過來,看見賀大,急忙喊道:“賀大哥,你今日來鎮(zhèn)里賣貨嗎?恰好遇到,回去時給我阿爹捎個口信?!?/br>
    看見幾人過來,賀大入下?lián)?,道:“是啊,今日來賣貨。三哥今日歇息?”

    何三郎道:“今日歇一天,我與幾位同伍的出來閑逛,恰好看見哥哥?!?/br>
    營田務(wù)的廂軍,每過一段時都會教閱訓(xùn)練一些日子,一般是一個月。里面格外出色的,會挑選出來單獨(dú)成軍,一年中半年在軍營,算是半常備軍。此次本來是賀大要來的,因為妻子回來,何三郎便替了他的名額,讓他在家里陪著妻子孩子。

    賀大妻子聽見聲單,轉(zhuǎn)頭看賀大站在那里,忙拉了狗頭走了過來。

    看看地上的擔(dān)子,里面的貨物還是出門的樣子,賀大妻子輕聲問道:“怎么,還沒有去賣么?”

    賀大嘆口氣:“收貨的人由阮員外換成了史員外家,新訂了規(guī)矩,一三五才收貨,今日不巧。本說給你們買些吃食,做件新衣,只好等下次了。”

    狗頭聽了,不由轉(zhuǎn)身去看旁邊的糖葫蘆,咬著手指。

    何三郎在一邊看見,道:“哥哥平日里忙得沒一點(diǎn)閑功夫,好不容易來一次,怎么能夠空手回去!”

    說完,對身邊的伴當(dāng)?shù)溃骸澳銈儙Я硕嗌馘X?拿出來給哥哥先用,算我借你們的,回去便還。”

    幾人出來閑逛,都沒帶多少錢,掏出來湊了一堆,只有七十多文。何三郎算作一堆,給賀大:“哥哥先拿去用,給嫂子和侄子買些吃食,不能白來一趟。身上錢不夠,衣服只能下次再做了?!?/br>
    看狗頭一直看那邊的糖葫蘆,何三郎在手里塞了幾文錢,道:“去買一枝來,吃著走一走?!?/br>
    狗頭接了錢,看了看阿爹,又看了看mama,見他們點(diǎn)頭,拿著錢飛快地去了。

    狗頭跑開,何三郎道:“哥哥,以前阮員外那里,不拘什么貨物,隨來隨收,怎么就變了?”

    賀大連連搖頭:“現(xiàn)在換了史員外家,小員外管著此事。那人的性子,只顧自己快活,哪里會為別人著想?還有,我以前是他家里莊客,投到營田務(wù)來,他一直記恨在心。這生意以后能不能做,還難說得很。他要壞我生意,我說到衙門告他,他卻渾然不怕,說連哪個衙門管事都不知道?!?/br>
    何三郎道:“我有一個相熟的兄弟,現(xiàn)在營田務(wù)衙門做事,此事聽他提起過。以前你們收貨,是賣與營田務(wù)的,一切順當(dāng)。現(xiàn)在不同,是賣與常平司衙門下的樊城商場。常平司衙門在這里沒人,是以托給了一些開店鋪的員外。想來是因為如此,那個史小員外才如此說?!?/br>
    賀大哪里知道這些衙門都是管什么的,皺著眉頭道:“如此說來,只要史小員外一句話,我這生意就做不成了?雖然不賺多少錢,路子我走得熟了,不做有些可惜?!?/br>
    何三郎想了想,道:“不如這樣,我們?nèi)フ乙郧鞍才拍銈冏鲞@個的人。他雖是營田務(wù)的人,轉(zhuǎn)到常平司,不給你們說一聲,總不是能?!?/br>
    賀大苦笑:“那又如何?只要是史家收貨,我這生意終究做不得。”

    何三郎也沒有辦法,道:“現(xiàn)在衙門里有兩種人。一是我們這些來的營田廂軍,還有一種是本地的豪門富戶。若是營田廂軍管著,我去總有幾分情面,本地的人——”

    說到這里,何三郎搖了搖頭。他爹何道成雖然官職不高,因為年紀(jì)大,廂軍里許多人賣他臉面。一般的中下層官吏,何三郎都可以攀上交情。本地新招的吏人,就沒人理他了。

    狗頭買了糖葫蘆,站在人群里看猴戲。咬了一個在嘴里,甜甜的感覺,微微帶著一些酸,只覺得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一個小猴子亂披了件袍子,歪戴著襆頭,端個盤子,搖搖擺擺四處收錢。狗頭看著猴子猶豫了一下,捏出一個錢,扔進(jìn)了猴子的盤子里。

    周圍看猴戲的人都是見慣了的,這個時候沒有人給錢。除非耍猴戲的開始收拾東西,裝作要走的樣子,看戲的人才會嘻嘻哈哈扔錢挽留。狗頭扔出一個錢,叮當(dāng)一聲響,許多人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