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225節(jié)

風雨大宋 第225節(jié)

    程越上前,美美地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抓起盤里的一塊rou吃了。

    兩人飲了一會酒,程越道:“都監(jiān),現(xiàn)在契丹兵馬已經(jīng)圍在外面,仗打起來了。崔都營那些人是不是該料理了?留著他們終是個禍害,契丹兵一退走,讓他們逃出城去,就怕漏了我們的消息?!?/br>
    俞景陽想了想,道:“此事且不急。雖然河?xùn)|路兵馬不多,按往常朝廷手段,應(yīng)該不會救援??山駮r不同往日,這幾年三司錢糧充足,又建了鐵路,到處好生興旺。那些相公太尉中手中有糧有兵,不定哪個動起了sao情,真派人來救也說不準。真到?jīng)]辦法的時候,我們投到契丹那里,也是一生富貴?!?/br>
    程越吃了一驚:“都監(jiān)真有意投奔契丹?原先只好讓崔都營幾個給契丹人假消息,讓他們帶兵前來圍城,我們只要守住了,不但保住這些年攢的錢財,還立一場軍功。不管是留在這里,還是調(diào)往他處,往事必定不會有人再提。若是投了契丹,可以完全不一樣了?!?/br>
    俞景陽抓塊rou塞在嘴里,一邊爵著,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若是能守住這城,不出意外,哪個愿意去契丹?可大軍在外,城內(nèi)的軍兵雖然在我們管下,卻也有契丹的人混在里面。一個不好,真是要被攻破城的時候,也只好走那條路了。不管怎樣,不管到哪里去,我們這幾年在唐龍鎮(zhèn)撈的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這可是我們以后過好日子的倚仗。”

    程越飲了兩杯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對俞景陽道:“都監(jiān),想來想去,不管怎么說,都是守住唐龍鎮(zhèn)為上策。有此軍功在手,哪怕我們調(diào)往別處,這里事發(fā),有軍功傍身就無礙。我看了城外契丹兵攻城的樣子,其他攻城器具都沒有,只有火炮。他們的火炮遠不能跟我們相比,一炮都打不到城墻,如何能夠破城?一直圍城不去,還是想靠城里的契丹人為內(nèi)應(yīng)。既是如此,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把崔都營那些人抓起來審訓(xùn)一番,契丹內(nèi)應(yīng)一網(wǎng)打盡,絕了這個后患!”

    俞景陽聽了,猛地從火炕上坐起來,想了一會,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一拍桌子道:“好,你說的有道理,就這么干了!此事要找可靠的人,不但是要把細作殺光,還有那些知道我們的事的——”

    說到這里,俞景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程越心領(lǐng)神會。

    自從杜中宵離開,第一任知軍還好,從第二任開始,因為火山軍發(fā)展太快,加上唐龍鎮(zhèn)每年商稅數(shù)字巨大,經(jīng)略司奪其事權(quán),知軍便就不太管這里了?,F(xiàn)在真正負責唐龍鎮(zhèn)事務(wù)的經(jīng)略司的一個主管,還有常駐這里的兵馬都監(jiān)俞景陽。

    俞景陽生性貪財,駐守這樣一個地方,哪里能夠忍得???城內(nèi)的生意大多屬經(jīng)略司直轄,杜中宵建這里的時候,制度上就不許駐軍插手。俞景陽除了騙吃騙喝,從商人店鋪那里得些小好處外,撈錢無從下手。他如何心甘?把主意打到了城外面去。

    手上有刀有兵,俞景陽用手段把所有賺黑錢的全收拾了一遍,自己坐地抽成。如此還不滿足,與耶律不花勾搭上,走私禁物,販賣人口,包娼聚賭,就沒有他不敢做的。這些年頗賺了些錢財,但也提罪了許多人。俞景陽下手狠,又謹慎,幾年都沒有鬧出大亂子。直到不久前,樞密院又把他調(diào)往別處。

    人走難免茶涼,只要調(diào)走了,俞景陽這些年得罪過的人,必然把他的罪行捅出去。一個小都監(jiān),可沒有壓下這里這么多豪商巨戶的能力。俞景陽想來想去,通過以前跟耶律不花勾搭成jian的路子,派人向耶律重元密報,如果契丹來攻,他可以獻城而降。

    耶律重元真地帶大兵來了,俞景陽閉門不出,派副手程越帶人死守。與此同時,把跟契丹聯(lián)系的人軟禁起來,好吃好喝伺候著,就是不許他們再跟契丹聯(lián)系。耶契丹人沒有實證,只要他們退兵,俞景陽就把知情的人殺光,此事再無人知曉。有了這大軍功,以前再多罪過,也就沒人追究了。

    從屋里出來,寒風吹在身上,如同刀割的一樣。腳下的雪未化,走起來滑滑的,一不小心就要摔倒。

    寒風吹了一會,程越的酒慢慢醒了,心中不由嘀咕。俞重陽做事心狠手辣,不留余地。把知情的人都殺了,還剩一個自己怎么辦?若要保得萬全,程越猶豫起來。

    這些年隨著俞景陽做事,程越也撈了不少錢,唐龍鎮(zhèn)這里方便,都換成了金錠、銀錠。不過大部分錢都是俞景陽拿去了,自己只是小頭,事情卻多是自己做的?,F(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俞景陽舒舒服服地在屋里喝酒,卻要自己收拾手尾。

    正在這時,一個士卒飛一般地來報:“提轄,外面山坡上來了一伙騎士,打著我們大宋的旗!”

    程越急忙問道:“看清楚了沒有,來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援軍?”

    士卒叉手:“回提轄,小的看不真切。旗是我們大宋的旗,其余俱不熟悉。”

    “帶我去看!”程越轉(zhuǎn)身,快步向城頭奔去。

    登上城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影影綽綽地有些人影。一桿大旗在山頂,斗大的“宋”字迎風飄揚,甚是顯眼。由于離得太遠,只能看清這一桿旗,其余再看不真切。

    觀察了好一會,程越道:“看起來是援軍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兵馬,來得如此快捷。附近幾州是不成的,外面契丹兵馬數(shù)萬,他們不會前來送死。”

    援軍已到,想起剛才俞景陽吩咐的事情,程越心急如焚。對守城的將領(lǐng)道:“你看著對面山上我們的旗,到底是不是來的援軍。若有異動,速速稟報于我。我這就回去,與都監(jiān)商議?!?/br>
    將領(lǐng)叉手應(yīng)諾,程越急急忙忙下了城墻,快步向都監(jiān)衙門面去。

    援軍來得這么快,可是有些棘手。軍城里的事情還沒有收拾干凈,如果援軍趕跑了耶律重元,事情就難辦了。城破之前還可以投降,被援軍所救,自己和俞景陽這些年做的事如何遮掩?

    第250章 兵臨城下

    程越匆匆回到房里,俞景陽依然半躺在火炕上喝酒。見程越回來,道:“怎么,這么快就辦完事情了?一定要干凈,莫要留下把柄?!?/br>
    程越道:“沒有,那事我還沒來得及去做。都監(jiān),外面來了援軍,不知是何人?!?/br>
    俞景陽吃了一驚,猛地起身,問道:“你可看得清楚?真是來了援軍?”

    程越點頭:“應(yīng)該沒錯。好大一桿宋旗,立在遠處的山頭上。只是看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兵馬?!?/br>
    俞景陽從火炕上下來,來回踱步。想了一會,道:“事不宜遲,你去辦剛才我們商量的事。既然援軍已經(jīng)來了,耶律重元可能很快退走。人不除,援軍進城就是我們的把柄!”

    程越叉手稱諾,急急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火山軍城,十三郎問杜中宵:“待制,明天你真要到唐龍鎮(zhèn)城下?你是主帥,怎好親臨戰(zhàn)場!”

    杜中宵道:“加上開封府補上的人馬,你統(tǒng)八靠騎兵,還有一千余鐵甲??v然契丹勢大,你們還保不了我的安全?第一戰(zhàn)事關(guān)重大,我當親臨?;鹕杰娺@里,有劉軍主坐鎮(zhèn),安排后續(xù)部隊。等到我們的人全員到齊,到唐龍鎮(zhèn)去與耶珒重元一爭長短!”

    十三郎道:“此番一戰(zhàn),必滅契丹人的士氣!隨州練了數(shù)年,且看我鐵甲能不能碾碎契丹之騎!”

    一邊的劉幾道:“待制,要不要我去唐龍鎮(zhèn)?你坐陣這里,接應(yīng)后續(xù)的炮兵和步兵?”

    杜中宵搖了搖頭:“我為帥,是來指揮作戰(zhàn)的。你為軍主,是管理手下兵馬的。我們各有職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若只是解唐龍鎮(zhèn)之圍,八千騎兵其實夠了,怕的是契丹不退,只好全軍齊上,與契丹人作過一場。契丹人要打,我們就好好打上一仗。我們這支軍隊行不行,就看這一仗了!”

    說完,杜中宵對李復(fù)圭道:“你為軍中的軍需官,臨行前,已請旨任你為隨軍轉(zhuǎn)運使,軍中和六州的人力、物力,全歸你指揮。一定要保前方作戰(zhàn)的將士吃飽喝足,衣食無缺,軍事物資供應(yīng)充足!此事做不好,我必重懲!”

    李復(fù)圭拱手稱是,想了想道:“我們來得匆忙,必要的物資帶了,但運送輜重的大車、馬匹,卻十分緊缺。唐龍鎮(zhèn)離這里百余里,這里又離保德軍百余里,向前線運送并不容易?!?/br>
    杜中宵道:“知會六州知通,把民間的大車和馬匹、騾子征為軍用。還有,六州行般輸法,征調(diào)人力運送物資。一定要記住,讓他們把征調(diào)了哪些人和物,記得清清楚楚。等到戰(zhàn)后,朝廷要依此為憑據(jù)發(fā)給補償,利用民力不能變成殘民。有堅決不肯借給軍用的,各州軍法從事!”

    李復(fù)圭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疖囘\兵,時間太過緊急,很多物資是來不及的。營田廂軍做的準備是南下,結(jié)果北上,地理不同,準備的物資當然也有區(qū)別。特別是重型火炮、大車之類,當時并沒有準備帶上。來的時候只能多帶火炮,軍中的車馬緊缺。

    火山軍是杜中宵治理幾年的地方,又是對外貿(mào)易的商路,民間大車和牲畜很多,足夠供應(yīng)軍中用的了。杜中宵的經(jīng)略副使兼管勾六州兵馬的職銜,就是為此而帶的。

    安排了一應(yīng)事務(wù),杜中宵出門,看了看天色,對十三郎道:“天色尚早,我們這就過河。我的帥帳設(shè)在到黃河?xùn)|岸的路口那里,今夜大軍在那里扎營!”

    十三郎叉手唱諾,快步去集結(jié)兵馬。

    為了以最快速度到唐龍鎮(zhèn)城下,騎兵最先,人馬俱到。原先營田廂軍的騎兵,由于好馬難得,大量缺馬。訓(xùn)練時輪訓(xùn),往往幾人共用一匹坐騎。此次由三衙出面,全部補齊,算是齊裝滿員。

    大軍出動速度快不了,一直到深夜時分,全軍才到杜中宵設(shè)好的帥帳所在。這里是到黃河西岸去的一個道口,因為唐龍鎮(zhèn)商留繁榮,發(fā)展成了個小鎮(zhèn),有不少人家。耶律重元兵臨唐龍鎮(zhèn),游騎曾經(jīng)到這里劫掠,很多人口逃亡。特別是有錢人家,多是人去屋空。

    鎮(zhèn)邊的一處小院,被選為杜中宵的帥帳所在。主人早已逃走,只留了兩個仆人看守。

    在桌邊坐下,杜中宵喝了一杯茶,對十三郎道:“白天你派到唐龍鎮(zhèn)的游騎,有沒有消息?”

    十三郎道:“他們已經(jīng)派人回來,言游騎已到契丹大軍不遠,在山頭樹宋旗,城中應(yīng)該看到了?!?/br>
    杜中宵道:“喚他們來,我有話要問?!?/br>
    不一刻,兩個年輕兵士進來,向杜中宵叉手行禮。

    杜中宵道:“今日你們到了唐龍鎮(zhèn)附近,那里情形如何?契丹攻城緊不緊?守城辛苦不辛苦?”

    兵士叉手道:“回大帥,以小的們所見,契丹攻城很緊,不住地組織人手蟻附攻城。只是他們的炮不好,有城上的炮壓制,打不到城墻。城池甚是堅固,契丹人只是蟻附,城中當是不太難守?!?/br>
    杜中宵點了點頭,對唐龍鎮(zhèn)的局勢有了個大致判斷。攻城沒有重武器,那是非常困難的。貝州之亂的時候,攻城的全是禁軍精銳,數(shù)量比城中亂軍為知多了多少倍,卻僵持很久攻不下。直到自己運了火炮去,才數(shù)日城破。契丹人比禁軍更不善攻城,僅用人力,攻破唐龍鎮(zhèn)可不容易。

    又問了唐龍鎮(zhèn)下契丹人的布置,有沒有遇到契丹游騎,杜中宵心中大致有數(shù)。

    唐龍鎮(zhèn)地勢險要,城建在高地上,居高臨下,本就難攻。周圍的平地很小,數(shù)萬大軍根本不能全部展開,契丹人的軍營幾乎把全部的平地占住,在山谷中連綿數(shù)里。

    聽完兵士的話,杜中宵對十三郎道:“契丹人如此布陣,如果我們有炮兵,占住山梁,把山谷的后路守住,全殲他們也不能?,F(xiàn)在炮兵未到,只好用騎兵與他們正面對決。數(shù)萬兵馬,不能指望一戰(zhàn)而大破敵軍,當仔細準備,以防意外。明日你抽調(diào)精銳人馬,以強將領(lǐng)軍,先殺到唐龍鎮(zhèn)去。帶著我的親筆軍書信,進去接管唐龍鎮(zhèn)防務(wù),安撫民心。”

    十三郎道:“為何要如此做?我們只要在外面擊破契丹人,城圍自解?,F(xiàn)在看來,契丹人雖然攻得緊,城池卻并不緊急,守將應(yīng)該還有余力?!?/br>
    杜中宵道:“臨敵指揮一定要統(tǒng)一,嚴防軍令不一而出意外!守到現(xiàn)在,等到援軍到來,守將已是一大功。之所以讓新人代他,不是認為他不夠好,而是我不熟悉。派的人,這一點一定要講明白——還是算了我親自吩咐吧。”

    第251章 援軍來了

    耶律重元用手支著臉,歪在案上看著美女跳舞,甚是入神。案上各種密餞,多是大宋名品,都是他喜歡的口味。契丹雖然也有這些,卻入了他的眼,總覺得跟大宋產(chǎn)的比起來差些意思。

    正看得入神的時候,一個親兵快步進來,舞者嚇得尖叫一聲,躲在一旁。

    耶律重元正覺得自己置身九宵之中,無數(shù)美好的畫面,一下子全都打亂了。胳膊一歪,差點就倒在案上。心中大怒,猛地站起身來,喝道:“亂闖我的帥帳,不通稟,不唱諾,拖出去砍了!”

    兩個位衛(wèi)士從外面進來,不由分說把那親兵抓住,就要拖出帥外砍了他的腦袋。

    那親兵嚇得魂飛魄散,高聲道:“大王,我有重要軍情稟報!宋軍的援軍已經(jīng)到了!”

    耶律重元黑著臉道:“幾十游騎,你們一天報來報去說個不停,什么出息!”

    那親兵急道:“此次不是游騎,是宋朝大軍,已到唐龍鎮(zhèn)南十幾里處了!”

    耶律重元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那親兵,沉著臉道:“你說的可是實情?若有絲毫不實,誅你全族!”

    那親兵忙道:“回大王,小的是親眼看見,因事情重大,才擅闖帥帳,還望大王恕罪!”

    耶律重元擺了擺手:“且放開他,看說些什么?!?/br>
    衛(wèi)士放了親兵,那親兵急忙上前跪在地上,叉手道:“大王,小的帶人在南邊巡視,約在天黑的時候,看見大批宋軍到了那里。粗略看來,約有近萬人馬,全是騎兵。這是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契丹是游牧民族,騎兵為主,對于騎兵數(shù)目的估計一般不會相差太遠。

    耶律重元聽了,一時沒有說話,在案后閉目思索。才了好一會,才擺手道:“你忠于職事,軍情緊急之時,擅闖帥帳又有何罪?賞絹五十匹,且立一旁,以備問詢。”

    那親兵大喜過望,急忙謝過,起身站在一邊。

    耶律重元又道:“去請蕭大王來。此事非同小可,就說緊急軍情,與他商議?!?/br>
    衛(wèi)士叉手唱諾,快步出了軍帳。耶律重元揮手,命帳里的歌女舞女出去。

    不多時,蕭革快步走進軍帳,向耶律重元行禮。

    耶律重元道:“大王不需多禮。適才有親兵報我,南國援軍已離此不遠,兵勢非小。此事重大,不可耽擱,是以請大王過來商議?!?/br>
    蕭革道:“不知來的是哪些人馬?主帥何人?有多少兵力?”

    耶律重元對立在一邊的親兵道:“大王所問,你聽到了嗎?”

    那親兵急忙叉手:“回大王,因是夜里,看不太清楚。不過以小的所知,應(yīng)該不是附近兵馬。紀律極是嚴整,約有近萬人,全軍都有馬匹。對了,他們多持的有火槍,而且穿的不是皮甲,而是棉衣?因為是在夜色里,看不真切,不過河?xùn)|路沒有這樣裝束的宋軍。”

    蕭革聽了不由皺起眉頭:“不穿皮甲,多持火槍,還穿著棉衣?哪有這樣的宋軍?”

    耶律重元突然道:“難道是從京西路來的營田廂軍?以前我聽到南國去的人講起那里風情,說是京西路有一支營田廂軍,就是如此。因為與眾不同,甚是怪異,一直記住。聽說這軍不大用刀槍,而是全用火槍大炮,跟其他宋軍全不一樣。他們冬天有軍里統(tǒng)一發(fā)下來的棉衣,用為御寒,可沒有聽穿衣作戰(zhàn)?!?/br>
    蕭革道:“棉衣?就是我們契丹也賣的那種?”

    耶律重元點頭:“不錯,南國從西域引種了草棉,可以織成布,而且可以做成襖御寒。有商人販了到本朝,價錢極是不便宜。不過我聽說在京西路,其實并不貴,百姓就買得起。”

    蕭革道:“如果說這種棉衣,我也買過,還穿過幾件呢。不過,此物穿起來不如輕裘,那樣價錢著實不值。此衣雖然厚重,可穿著作戰(zhàn),怎么能夠抵擋刀槍箭矢?”

    營田廂軍的棉衣當然不是穿著作戰(zhàn)的,就是御寒。作戰(zhàn)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換上甲胄,不但是有皮甲,軍中還有鐵甲軍呢。此時習慣,臨戰(zhàn)都是披甲,有的連睡覺都不脫下來,給親兵造成了錯覺,以為見到的就是臨戰(zhàn)狀態(tài)的宋軍。

    耶律重元和蕭革討論了好一會,都覺得棉衣相對于鐵甲并沒有特異之處,穿著這個,應(yīng)當是營田廂軍被緊急召集,沒有制式的盔甲發(fā)給他們。

    在案邊相對而座,蕭革道:“好生奇怪,依大王所說,營田廂軍駐在京西路,而且偏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南國縱然是不想丟掉唐龍鎮(zhèn),也只需從附近抽調(diào)兵力即可,卻數(shù)千里外調(diào)了這樣一支軍來?”

    耶律重元道:“是了,南國這些年建了什么鐵路,聽說上面跑著燒煤的火車,極是快捷。我聽說只要加煤加水,可以日行千里而不停歇。如果他們是坐著火車來,這些日子也應(yīng)該到了?!?/br>
    蕭革點頭:“我也聽說過,此真是神器,數(shù)千里幾日之間可調(diào)動大軍??上Т宋锬铣吹弥?,本朝制不出來,而且也不外賣。我等只能聽人說說而已,不知到底如何神奇?!贿^,縱然如此,還是讓人費解,為何要調(diào)這支軍隊來?附近陜西路、河北路都駐有大軍,而且多是精銳?!?/br>
    耶律重元道:“數(shù)月之前,南國廣南路聽說出了一個蠻王,名為儂智高,帶兵起事,攻破了無數(shù)州縣,極是厲害。南國朝廷驚恐異常,讓樞密副使狄太尉帶了大軍南下,平亂去了。陜西路的精兵,多被狄太尉帶走,無兵可調(diào),才派了這樣一支軍隊來。南國技窮,不必多慮?!?/br>
    蕭革道:“縱然陜西路無兵可調(diào),河北、河?xùn)|兵馬不少,為何不動?”

    耶律重元思索一會,道:“是了,南朝調(diào)兵來援,要防著本朝奪唐龍鎮(zhèn)不下,與他們大打。河?xùn)|路兵馬在并代,守著雁門關(guān),怎么敢抽調(diào)?本朝大軍從大同府南下,他們?nèi)绾巫钃??河北路更不用說,一片平坦,本朝鐵騎數(shù)日可臨黃河,宋人一向懼怕非常?!?/br>
    蕭革想想,點頭道:“想來是如此了。大王,來了這樣一支援軍,我們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