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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324節(jié)

風雨大宋 第324節(jié)

    不由想起了自己未中進士前,被本縣土豪欺壓,關在獄里的那幾天,杜中宵嘆了口氣。什么是地方土豪?僅僅是家大業(yè)大不算的,要能夠控制地方,一手遮天,才能當?shù)闷疬@個名字。什么是一手遮天?便如這件案子里,所有的文書都能勘合,完全照著法律程序做文書,讓別人根本找不出差錯。

    能不能做到呢?杜中宵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又有什么難的?只要跟吏人勾結,再加上書鋪,自己又有財有勢,這些假證據(jù)根本不算難事。

    第9章 葉縣

    簡成和方平到了火車站,買了車票,在那里等火車。坐了下來,方平道:“哥哥,此番去葉縣辦的事情,可是極難。那狀紙我們看了,雖然苦主說得如何冤屈,實際根本沒有任何證據(jù)。”

    簡成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這是中丞到了御史臺辦的第一件事情,就交到我們手上。若是辦得不好,只怕回來之后難過。雖然中丞說查出什么便是什么,可派我們去,就說明不簡單?!?/br>
    方平點頭,兩人一時悶坐。這種事情,對于這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危險與機會并存,所謂危機。如果查出不妥,回來必然大功,杜中宵一定會重賞。如果去了查探一番,什么都查不出來,哪怕杜中宵一時不說什么,后邊也會給兩個苦頭吃。

    衙門里的吏和官分屬于兩個世界,實際做事是他們,權力卻在官手里。有能力強、人脈廣的吏,就連官也要讓幾分,甚至有的可以過得富比王侯。這樣的能吏天下沒有多少,多了必然會被剪除。簡成和方平兩人,只是普通的吏人,靠著自小讀書識字考進御史臺,積年做事到了今天地位,怎么能夠對抗得了一臺之長御史中丞?此次去葉縣,只盼著能夠查出什么。

    此時天下鐵路,幾乎都會匯集到開封府,車站特別繁忙。為了管理方便,分成東西南北四部分,分開管理。兩人等了小半個時辰,便就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這條鐵路直到襄州,過漢水后到江陵,是連接南北的交通要道,車上人員眾多。兩個人相對坐靠窗的位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沒怎么說話。心中想著,到了葉縣,到底該怎么辦。

    到了葉縣,天剛剛黑下來。看著車站外車水馬龍,人潮涌動,簡成道:“天已入夜,我們尋個地方去晚餐。順便商量一下,到了之后該如何做事?!?/br>
    方平答應,兩人結伴出了車站,看著葉縣城門未關,一起入了城。經(jīng)過這幾年發(fā)展,葉縣小小的城墻里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還有大量人戶不得不住在城外。城中店鋪一家挨著一家,顯得格外繁華。

    簡成看著兩邊密集的店招子,對方平道:“在京城的時候,就聽人說葉縣繁華,今日到了一看,果然如此。尋個本地特色,我們進去嘗一嘗?!?/br>
    方平道:“這種南北匯集的地方,有什么特色?只要尋個地方吃飽就好了?!?/br>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在街上走,看見一家羊rou面館,京城里少吃,便就走了進去。此時店里坐滿了人,兩人好不容易找了一處偏僻的座頭,坐了下來。

    不一會面上來,簡成見碗里湯色濃郁,對方平道:“看來這是個良心店家。”

    一邊坐著幾個漢子,看穿著是做生意的外地人,桌面上幾個菜,在那里一起喝酒。

    一個漢子道:“城中的簡員外,新近開了一家工廠,專門制造種田割麥的機械,聽說做得大了。京西路許多州縣,都到他那里買種地的機械,聽說用著是極好的。”

    另一個道:“這兩年,許多州縣都缺人手,鐵監(jiān)制的這種機器便就賣了起來。我聽人說,用機器去割麥,割完了還可以種上一季豆,并不妨事。如此一來,豈不是一畝地可以收兩畝的糧?自然有人買。”

    簡成和方平聽見是說簡員外,好似是白家案子的當事人,不由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些什么。

    最近幾年,由于京西路人少地多,葉縣這些地方糧價又高,許多田地被開墾了出來。缺少人力,便就使用鐵監(jiān)的機器,一個人可以種許多畝地。天下營田務的農業(yè)機器,當然是由鐵監(jiān)生產(chǎn)供應,許多民間農場,就買這些小廠的機器。

    這個年代,可沒有后世發(fā)達的供應體系,買買零件就可以裝出機器來了。此時除了一些關鍵部件不得不從鐵監(jiān)買,很多零件,都要靠自己生產(chǎn)。開廠需要機器,需要合適的地理條件,需要人手,投入的資本不少。當然,廠建起來賺得也多,葉縣許多大戶,慢慢從商業(yè)轉向工業(yè)。

    工廠的動力,可以使用蒸汽機。不過蒸汽機太貴了,除了一些大型工廠,很多少廠,還是選擇使用水力。白家便簡員外惦記上,就是因為那條小河。河雖然不大,便水量穩(wěn)定,地勢條件非常好。只要在上游起座小水壩,就可以攔住河水,帶動一座小工廠。

    一個下馬三絡黑髯的漢子道:“這幾年糧價雖然不太高,卻勝在穩(wěn)定。如果種上千來畝地,倒是生財之道。我在想著,如果簡員外那里機器價錢合適,便就買上一套,回鄉(xiāng)買些地?!?/br>
    其余人聽了就笑:“縱然千來畝地,一年又能賺多少錢?畝產(chǎn)多不過兩石多,去了租稅,能賣一石就是難得,不足一貫錢而已。你一千多畝地,去了機器人工,還剩多少錢?我們做生意的,許多辦法都能賺出一兩千貫錢來,何必去做那種事!”

    黑髯漢子道:“不能夠這樣算的。地買到手里,終究是自己家的,可以傳子傳孫。做生意有賺的時候,也有虧的時候,種地可不一樣,年年純賺。你們說是也不是?”

    其余幾人一起搖頭,顯然不這樣認為。種地當然不是年年純賺,天災人禍,難道還少?為了怕天旱再買抽水機,再去修水渠,不知道要投多少錢進去。

    這個年代不立田制,不限制土地兼并,但天下的閑田也多,地價不高。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去五代不遠,那時戰(zhàn)亂頻仍,田主更換頻繁,民間并不以土地為傳子傳孫的重要資產(chǎn)。與之對應,安土重遷的思想也不濃烈,民間第一追求是逐利。買田地,建農場,在民間的氛圍實在不濃厚。

    黑髯漢子很堅持,道:“現(xiàn)在種地與以前不同,有了機器,可以省人力。人雖然難雇,機器買回去就是自己的,種地如何不行?你們是生意做慣了,不考慮這些。左右這幾天無事,明天我們到簡員外的工廠去看一看就好。如果機器好用,回家買地自然劃得來?!?/br>
    聽到這里,簡成和方平對視一眼,知道他們說的簡員外只怕就是白家案子的簡員外。什么工廠制的什么農業(yè)機器,這兩個是不懂的,只知道應該非常賺錢。一牽涉到錢,許多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這件案子再沒有破綻,有錢作怪,那可就難說得很了。

    吃過了面,兩人出了店鋪,簡成道:“不如這樣,明日我去葉縣縣衙,查一查案子卷宗,找一找當時經(jīng)辦的人,看有沒有漏洞。你去簡員外家的工廠看一看,探聽一下當?shù)厝说恼f法。這就是中丞說的官民兩方入手,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之處?!?/br>
    方平道:“便依哥哥說的去做好了。這位簡員外聽剛才的人說,想來是做的大的,是個大人物?!?/br>
    兩商量罷了,找了一家旅店,各自安歇。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一亮,簡成與方平分開。簡成去縣衙,方平去簡員外的工廠。

    此時葉縣城的周圍,很少有種稻麥的農家,種的多是瓜果蔬菜之類。工業(yè)一發(fā)展起來,因為與農業(yè)的巨大差距,必然會對農業(yè)產(chǎn)生影響。

    出了葉縣,一路西行。方平注意到,這條路又寬又平,甚至還鋪了煤渣,路上有許多車輛,運的也不知道什么東西。路兩邊不時出現(xiàn)房屋,里面的人或是敲敲打打,或是做著他沒見過的活計。

    直走了十幾里路,日中時分,前面一條向南的路,路口一間茶鋪。方平問過人,知道大約是這個地方,就要向南走,才到簡員外家的工廠。

    到了茶鋪里,方平要了一大碗茶,問茶鋪主人:“主人家,聽說附近一家簡員外工廠,專門生產(chǎn)種地的機器,是不是從這里向南走?”

    茶鋪主人道:“是的。那里原來是白正然家的地,這幾年種瓜果蔬菜??上Ы衲晏旌?,一家人借了錢買抽水機,最后弄得家破人亡,歸了簡員外了。”

    方平聽了,急忙問道:“天災人禍,所在平常,怎么今年天旱,白家就家破人亡了?”

    茶鋪主人道:“這誰能夠說得好?聽人說,是白家這幾年種菜賣得好,想買了抽水機后,以后再不怕天旱了。誰知道借了簡家的錢,最后還不上,遭了災禍唄。”

    方平喝著茶,貌似不經(jīng)意地道:“這白姓人家做人還真是沒有打算,明知道還不上,怎么還去借別人的錢?這世間欠債還錢,自是理所應當。”

    茶鋪主人嘆口氣:“這種事情哪個說的清!白正然幾代人在那里,我看著長大的,自小做事就謹慎得很,實在想不出他怎么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買他的地正是簡員外,誰知道里面有些什么?!?/br>
    方平道:“事出反常即為妖,既然白家不是那樣人,想來此事有蹊蹺。”

    茶鋪主人道:“這件案子白家的人告了許久,只是查不出來,別人又能說些什么。”

    第10章 工廠傳聞

    離了茶鋪,方平走在路上,想著剛才談話的內容。顯然這里的土著都認為,白正然因為買抽水機借一千貫不尋常,只是簡員外那里證據(jù)確鑿,手續(xù)齊全,別人沒法說什么。

    這里是葉縣,家財千貫萬貫的人所在多有,如果換一個地方,說借一千貫就沒人信了。可一臺抽水機只要兩百貫,白家借一千貫實在說不過去,除了買抽水機,剩下的錢呢?

    路旁是一條小河,水流平緩,雖然行不得船,卻也甚是寬闊。方平看見,想來就是給白家惹來禍事的河流了。本來地方是不允許筑壩蓄水的,地方筑壩,必須要有官府批準。前幾年因為工業(yè)發(fā)展迅速,柏亭監(jiān)放寬了筑壩條件,境內所有的河流幾乎都被利用起來。

    走了大概三里多路,就見到前面一座大院子,開著大門,里面許多工人忙碌。

    方平走上前,到了院子里,向一個人拱手:“在下是外地客人,聽說這里產(chǎn)種地的機器,特地過來看一看。若是合適,想買些回家里使用?!?/br>
    那人上下打量了方平一遍,轉身高聲道:“桑主管,有人來看機器!”

    旁邊房里傳來應聲,沒一刻,就走出一個四五十歲的漢子,身上穿著綢袍。到了方平面前,拱手說道:“在下姓桑,是這里的主管??腿藦哪睦飦??”

    方平隨口道:“我是開封府東明縣人,家里田產(chǎn)多,人又難雇,聽人說葉縣產(chǎn)機器,便就特地坐車過來看。聽城里的人說,簡員外的工廠是新開的,產(chǎn)的機器精致,價錢又便宜?!?/br>
    桑主管聽了,忙道:“原來如此??腿说椒坷镒?,我們慢慢談?!?/br>
    方平隨著桑主管到了旁邊房里,桑主管沏了茶,分賓主落座。

    請了茶,桑主管問方平家里有多少地,都準備種什么。問了之后,向他推銷各種機器。無非是耕種收的機器,都是用畜力,用了之后可以節(jié)省許多人力。

    方平祖上就是開封府城里人,哪里知道種地的事情,說得含糊。桑主管只當他是財主,家里有地也不會去種,并不多想。只是詳細介紹各種機器如何用,價錢多少。

    聽桑主管的介紹,方平聽得出來,這是個專業(yè)人才,只知道如何做機器賣機器,對于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一字不提。聽了許多之后,實在忍不住,方平道:“聽說這里是簡員外家工廠,怎么不見員外?”

    桑主管笑道:“簡員外許多家業(yè),怎么會待在這里?我是他雇的主管,日常這里的事情,都是我在管理。員外都是住在縣城里,偶爾過來看看而已。”

    方平點了點頭,覺得有的些為難。本來自己以為,工廠在這里,簡員外必然也在這里。卻不知葉縣的工廠發(fā)展多年,早已有了自己模式。像桑主管這些人都是沒有資本,但有技術和專長,富貴人家開了工廠之后,會雇他們來管理。雙方是雇傭關系,并不如何密切。

    談了一會,介紹過了廠里的各種機器,不知不覺就說起了閑話。

    方平道:“我剛才在路口茶鋪里喝了一碗茶,聽主人家說,這里原是白家的地。因為天旱,從簡家借了錢買抽水機,誰知還不上錢,家破人亡。”

    桑主管嘆了口氣:“確實如此。我聽人說,白家這幾年種菜,賣到城里去,甚是賺錢。今年因為春天天旱,便就想買臺抽水機,從簡家借了錢。因為借了一千貫,利息不少,時間又短,因為還不上,白家主人一時想不開,便就上吊自盡了。因為此事白家家破人亡,地便就到了簡員外的手里,開了這家工廠?!?/br>
    方平道:“白家的人做事怎么如此癡?一臺抽水機二百貫,他借一千貫。這錢不知哪里去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想來只有賭錢,才會輸成這個樣子?!?/br>
    桑主管道:“哪個知道呢。你是外鄉(xiāng)客人,不怕你知道,我們這些人也覺得可疑。簡員外是本縣土著,家里有錢,又有人在官府里做吏人,聽說極有勢力。不少人說,可能是簡員外想要這里的地,故意設了此局,害死了白家。這種大戶人家的事,我們這些人哪里知道?”

    方平聽了便道:“既然如此,你怎么還在這里做主管?”

    桑主管道:“吃飯罷了。這里是工廠,簡員外開起來了,我便來這里做事。做多少活計,拿他多少錢財,除此之外兩不相欠。”

    方平聽了不由覺得意外。他本來以為,桑主管受雇于簡家,必然會幫簡家說話。按照以前的主仆之義來說,應當如此。卻不想葉縣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由于這些年的發(fā)展,雇傭關系發(fā)生變化,人身依附的因素已經(jīng)很低。受雇了拿錢干活,覺得不合適便就走人,主與仆只余用錢雇傭。

    這工廠里的工人,都是簡員外雇來的,平日里只聽桑主管的話,與簡員外其本沒有接觸。關于這塊地的來歷,在附近早已經(jīng)各種說法都有,廠里的人也編排。

    見桑主管并不介意說起簡員外和白家的事情,方平便打起精神,道:“我剛才外面喝茶時,聽茶鋪主人講,還覺得此事有些不真。現(xiàn)在聽主管說起,才知道原來真有此事。左右無事,主管說一說此事,就當我聽個故事?!?/br>
    桑主管道:“其實也沒有什么,無非是簡員外看中了此地,白家不肯賣,發(fā)生沖突罷了。這案子諸般證據(jù)齊全,文書全部勘合,官府查來查去,都與簡家無關,最后不了了之?!?/br>
    方平道:“既然證據(jù)齊全,簡員外清白,怎么還會有這么多傳言?”

    桑主管道:“證據(jù)齊全有什么!這些年來,簡員外做各種生意著實賺了不少錢,在本縣的勢力大得很。他家族里兩個人在衙門為吏,憑著手中有錢,多少人聽他們使喚。

    我們這些人閑時議論,大多都覺得證據(jù)齊全沒有什么。可能白家確實借了簡員外家里的錢,他家本就兼營放貸么。但數(shù)目沒有一千貫,一臺抽水機兩百貫,估計也就借一百貫,白家自己總能拿出一百貫來。只是簡員外起心要這地,便就與衙門里的吏人和書鋪一起,把白家的借條給改過了。白家主人都死了,臨死前在借據(jù)上按個手印又算什么!”

    方平聽得連連點頭,心中思索,看來立借據(jù)的書鋪是個重要地方。道:“如此說來,這件案子疑點不少,怎么查來查去,也沒個頭緒?”

    桑主管道:“能查出什么來?證據(jù)本就齊全,簡家又有人在衙門里。每次上面查,無非是簡家的人在做,把各種證據(jù)交上去,哪個官員還會說什么?——當然,只是我們瞎猜,到度如何哪個知道?說不定就是白家主人不知有什么難事,借了一千貫錢呢!”

    方平道:“主管說的對,這種事情,哪個說得清楚。無非閑來無事,多嘴而已。”

    又聊了一會閑話,方平看看時間不早,便道:“時候不早,今日便先告辭。我回到京城去,再想一想,如果覺得合適,再來找主管?!?/br>
    桑主管道:“好,客人慢走。若是想要買時,盡管來找我。我們這里代為發(fā)貨,可以幫客人裝上火車,能一路送到開封府去?!?/br>
    方平謝過,告辭了桑主管,出了工廠??纯刺爝叺奶?,想來趕回縣城并沒有什么。

    走在路上,方平想著聽來的消息。現(xiàn)在看來,白家的案子確實可疑,有好幾個說不清楚的地方。最大的疑點,就是兩百貫的抽水機,為什么要去借一千貫的錢。即使是借了這么多錢,以白家的處境,時間長了也能還上,無非是幾年省吃儉用罷了,白家主人為何要去尋死呢?

    此時正是初秋,路邊的樹上已有了黃葉,天氣涼爽,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光。方平走在路上,覺得出了一口氣。本來覺得此事難做,沒想到到了地方一問,許多人也是覺得事情并不正常。只要地方上有人談論,就有了突破口,用心總能找到破綻。

    到葉縣之前,方平和簡成一樣心中擔心,這一樁無頭公案,根本找不到線索。一個縣里,一個大員做事,證據(jù)這么齊全,必然勢力極大。地方上縱然有人懷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沒人敢公開談論。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那樣,這里地方上的人顯對簡外員沒有什么敬畏之心,連工廠里的人都談論。

    這個樣子就好做多了。只要用心,暗處打探,不會引人注意。而且以葉縣之繁華,自己兩人住在那里,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卻不想葉縣跟其他地方不一樣,這里緊挨著鐵礦,這些年許多人靠此發(fā)了大財。不只如此,外地來的人多,其中不乏大員外。簡員外是葉縣土著,這幾年雖然發(fā)了財,在葉縣城里卻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許多外來的財主比他有錢有勢多了。

    第11章 心煩氣躁

    一間小酒館里,簡成和方平相對而坐,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話。

    喝了一杯酒,簡成道:“今日我到了葉縣縣衙,知縣和縣尉倒是客氣,照顧得甚是周全。我查閱了白家一案的卷宗,那真是沒有一絲漏洞。該有的文書、供詞一應俱全,沒有一點破綻。我看得明白,這件案子做的如此干凈,想來十之八九有蹊蹺?!?/br>
    方平道:“我今日到簡員外的那家工廠走了一遭,倒是聽了些消息。聽附近的人和那家工廠的主管說,簡員外是本地土著,這些年賺了不少錢財,在本縣甚有勢力。他家里有兩個人在縣里做吏人,而且都是積年老吏,做事自然不會留下破綻。”

    簡成連連點頭:“這件案子他們做得太干凈,反而讓人起疑。我在御史臺二十余年,還沒有見過卷宗如此完善,找不出一點破綻的來。他家里有人為吏,這樣就讓人想通了?!?/br>
    說完,簡成舉起酒杯道:“來了一天,總是有點眉目。來,我們飲一杯,這幾天多多用心?!?/br>
    其實這種案子,有明顯疑點,地方怎么可能沒有閑言閑語?特別是葉縣這種地方,人口眾多,做什么的都有,而且外來人口多,流動人口多,更加封不住百姓的口。只不過對官員來說,這樣一件案子不會花費太多的精力,葉縣這么大,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知縣和縣尉對下面不可能熟,他們的信息,幾乎全部來自于吏人。只要卷宗做得完善,正常情況,幾乎沒有翻案的可能。

    簡成和方平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說著今天的所見所聞。聽方平講完,簡成道:“現(xiàn)在看來此案的關鍵,現(xiàn)在最容易的,是那家做借據(jù)的書鋪。明日我繼續(xù)去衙門追查,把所有的卷宗看完。你到那家書鋪去,不要聲張,最好找個由頭。就從旁邊看一看他們怎么做事的,記得不要打草驚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