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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349節(jié)

風雨大宋 第349節(jié)

    輕輕出了口氣,吳中復搖了搖頭。心中已經(jīng)明白過來,在前線,狄青所部只怕軍紀并不怎么樣。對于樞密院來說,最重要的是勝利,只要勝了一切好說。只有政事堂,現(xiàn)在不掌軍略,才要求嚴懲。御史臺是獨立于政事堂和樞密院的三大機構(gòu),雖然沒有他們的權(quán)勢,但也不必受他們的管。

    到了第二日,吳中復會同內(nèi)侍押班王從善,坐上了西去的火車。

    鳴沙縣,張玉對狄青道:“太尉,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大軍還沒有完全從葫蘆川中出來。要到靈州城下,只怕要半月之后了。這半年想攻下靈州,只怕不易?!?/br>
    狄青道:“不必灰心。靈州只是在黃河泛濫的時候才四面是水,不易進攻。只要黃河正常,并不難到其城下。再者說了,我們二十余萬人,就是把那里的沼澤全部排成干地,也不是做不到。”

    張玉想了想,道:“太尉說得有道理。反正大軍無事可干,把沼澤排干,總是有事情做?!?/br>
    用了槍炮之后,再沒有猛將沖陣,張玉作為狄青手第一勇將,難免有些郁悶。而且改制之后軍陣嚴整,對于前線將領(lǐng)來說,臨陣指揮的要求跟以前完全不同。作為勇將的張玉,就不如要賈逵,迅帶適應了新的形勢。此次領(lǐng)兵,讓張玉感到郁悶不已。

    正在兩人說些閑話的時候,盧政過來,叉手道:“太尉,樞密院宣命。言因為青崗峽之敗,朝廷派了御史吳中復和內(nèi)持王從善到前來,視察軍情。”

    狄青聽了,面色黑了下來,沉聲道:“不過幾百人作亂,派大軍平定即可。朝廷派御史來,意欲如何?難道是認為前線軍紀混亂,必須要來嚴查嗎?!”

    盧政道:“樞密院宣命如此,并沒有說得更多。御史是奉朝旨而來,不能懈怠?!?/br>
    狄青聽了不語,黑著臉坐在那里。這一次帶大軍出戰(zhàn),來之前雄心勃勃,沒想到結(jié)果卻成了這個樣子。早知道如此,自己便不來,免得一世英名毀在這里。

    實事求是地說,狄青對于河曲路的軍制不熟。雖然用了許多心力,試著去學習、理解,但那些跟自己的經(jīng)驗實在差得太多,狄青自己也不是個善于學習那些的人。對于全軍整訓,更多的就是換槍炮,軍制改得有名無實,其實還是以前的樣子。這三十萬大軍里,大部分人,都是跟狄青一樣的想法。

    如果沒有新軍制,狄青帶大軍出征,會簡單上許多。舊的軍制是依靠統(tǒng)兵官,一級壓一級,指揮體系簡單直接。對于各統(tǒng)兵官的各部,上級不需要去管,只要戰(zhàn)時能打就行了。軍營中的士卒,也都習慣了如此。反正一切聽從統(tǒng)兵官,生死由之,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問題就在于,全軍整訓的過程,士卒練得有模有樣。這些士卒不但學會了陣列、開槍,還學會了知識。以前戰(zhàn)陣中,只要看清旗幟,看清楚將領(lǐng)動作,跟著做就行了。現(xiàn)在卻要求學會配合,學會互助,學會了雖死陣列不能散。而指揮他們的將領(lǐng),卻在軍校中學得一塌糊涂。

    現(xiàn)在士卒大多會讀書認字,雖然認的字不多,一些簡單的命令都能看懂。而低將領(lǐng),卻還有許多人不識字,反不如士卒。對于新軍聽規(guī)矩,很多時候士卒比將領(lǐng)知道得還多。這種變化,直接讓舊的指揮體系面臨巨大挑戰(zhàn)。因為混亂,高級將領(lǐng)便盡量簡化指揮體系,越來越向舊的軍制退回去。而到了各營,士卒們因為接受了新的訓練,對舊的軍制不適應,矛盾沖突不斷。

    狄青三十萬大軍,從鎮(zhèn)戎軍到鳴沙的這幾百里路,就是在這種沖突中磨合。至于軍紀如何,哪里還能管得過來?帥帳能保證各軍前進,互相之間不發(fā)生矛盾,已經(jīng)難得。樞密院的補給體系,跟事實的軍制又不相合,每日里不知道多少事端。

    狄青自己覺得,這幾個月用盡了心力,指揮作戰(zhàn)從來沒有這么艱難過。而在朝廷看來,這支軍隊行動緩慢,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逼反戰(zhàn)俘的事情,同樣非常不滿意。

    第71章 何去何從

    群山中的一處小山谷,昌移元智坐在火堆旁,手里握著一個酒囊,不時喝一口。周圍坐著幾個小頭目,都眼巴巴地看著火堆上的一只羊。

    曹群道:“太尉,我們破了清遠軍,聽說惹惱了宋軍,要派大軍前來進剿。宋軍數(shù)十萬人,可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當有好的去處才好?!?/br>
    昌移元智喝了一口酒,沉聲道:“你們覺得,我們逃向哪里為好?”

    曹群看了看身邊的都啰昂吉,道:“小的認為,現(xiàn)在宋朝大軍綿延數(shù)十里,向北、向西都沒有平安之處。惟有向東北,去鹽州,還沒有宋軍蹤跡?!?/br>
    昌移元智冷聲道:“那你們以為,靈州能守住嗎?”

    曹群搖頭:“宋軍發(fā)兵數(shù)月,攻無不取,戰(zhàn)無不克,只有我們才得了兩場勝利。照此下去,靈州城豈能保???宋軍槍炮之犀利,兩軍列陣,黨項怎么抵擋?”

    昌移元智道:“既然如此,去鹽州有什么用?靈州不保,宋軍還會留著鹽州?更不要說還要穿過百里瀚海,更加不是易事。我們?nèi)}州,再無退路,是死地!”

    都啰昂吉聽了,忙道:“依太尉說,我們應該去哪里?現(xiàn)在宋軍四合,黨項時日無多,回鹽州卻非好路。只是其他的地方,連路都沒有,著實惹人煩惱。”

    昌移元智看了看眾人,道:“我們已經(jīng)惹惱了宋軍,想活下去,就要去宋軍管不到的地方。無非一是向西,一是向北。向北要穿過整個河曲路,翻過黑山,太遠了些。再一個,就是翻過天都山,去往河湟一帶。那里山高谷深,蕃部眾多,不難尋個落腳之地?!?/br>
    聽了這話,曹群不由吃了一驚:“太尉,葫蘆川中是宋軍后路,不知多少軍兵。要過那里,只怕是難得很。我們這些人,深山依靠地理跟宋軍還能作戰(zhàn),一旦遇上宋軍大隊,哪里還是對手!”

    其余幾人一起都贊成曹群。雖然打了兩場勝仗,這些人還知道自己斤兩。

    昌移元智道:“我們?nèi)儆嗳耍屏饲鄭弽{和清遠軍,得了些物資,能堅持多少日子?山中雖有蕃戶,小股的沒多少糧食,大股的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不能一直在山里面待下去。宋軍大隊必然北出,葫蘆川是他們運送糧草的地方??v然有防護,必然也不嚴,應該能過去?!?/br>
    都啰昂吉道:“若是過不去呢?都尉,我們有今日可是不容易,冒不得險?!?/br>
    昌移元智看火上的羊熟了,撕了一條羊腿下來,對其余人道:“天氣太過寒冷,我們邊吃邊說。”

    吃著羊腿,昌移元智道:“各位,要是往北去,我們無法穿越河曲路,更加不要說駐軍也不會讓我們走。而留在大山里,宋軍滅了黨項之后,哪里會有我們活路?惟一生路,就是硬著頭皮,向西穿越天都山,到河湟去?,F(xiàn)在的河湟,諸多小的蕃部,最容易立足。這一路上,我們搶些村寨,得些浮財,大家各自分了,到那里快快活活過一生。如果不敢穿天都山,只怕是沒有活路?!?/br>
    曹群道:“向東北到鹽州,我們是勝過宋軍的人,必然會受他們歡迎?!?/br>
    昌移元智搖了搖頭:“然后呢?派我們?nèi)ナ爻钦?,與宋軍廝殺,如何是個了局?既然我們已經(jīng)到了今日,自然就要打個長久的歸宿。罷了,愿意跟我去河湟的,自然跟著我。不愿意的,你們自己去尋出路吧。想來我們打破了清遠軍,宋軍必然惱怒,該派大軍來了,此地不宜久待。”

    眾人聽了,一時不由怔住,沒想到昌移元智說出這番話來。

    自青崗峽起事,附近各種人物,便就依附在昌移元智周圍,甚至包括宋軍戰(zhàn)俘。昌移元智自己青崗峽的兵并不多,不足百人,現(xiàn)在的主力是其余的人。

    昌移元智心思縝密,又不貪財,每次得了俘獲,總是與眾人分享。因為這點,這些人都信服他。本來以為,這支隊伍會留在山中,或者到黨項去,卻不想昌移元智是這種想法。

    曹群等人聚在一邊,低聲商議接下來的去處。是跟著昌移元智走,還是別作一路,爭議未決。

    昌移元智一邊咬著羊腿,一邊飲酒,冷眼看著眾人。被宋軍攻破過軍寨,也打敗過宋軍,昌移元智對現(xiàn)在的形勢很清楚。這一帶山勢連綿,按說不利于宋軍大隊前來,可以待一段時間。問題是伏擊清遠軍宋軍后,實在沒有忍住,帶人攻破了空虛的清遠軍。里面物資的豐富讓昌移元智大吃了一驚,也讓他認識到,宋軍的后勤遠不是以前自己想的。

    看著眾人,昌移元智不由搖了搖頭?,F(xiàn)在不走,更待何時?宋軍一直順利,突然間受了這么大的挫折,怎么會放過自己?從清遠軍看宋軍的物資,哪里像前線的軍隊,黨項最精銳的軍隊也比不上。一葉可以知秋,這次宋軍進攻黨項,結(jié)果其實已經(jīng)定了。

    在青崗峽,老婆已經(jīng)死了,家已經(jīng)沒了,又何必為將亡的黨項賣命?昌移元智想得清楚,現(xiàn)在惟一的活路,就是到河湟,開始新的生活,其他對自己都是死路。

    商量了好大一會,曹群才過來道:“太尉,弟兄們聽說要過天都山,俱都覺得太過艱難,一時間委決不下。不如再等上幾日,搶些物資,再做決定如何?”

    昌移元智點頭:“可以,左右不差幾天。等到宋軍去攻靈州,才是最好的時候?!?/br>
    曹群道:“我們只有幾百人,哪怕是運糧的宋軍,若不是借助地利,也不是他們對手。要翻過天都山去,必須摸清宋軍路線,避過他們大隊?!?/br>
    昌移元智道:“我自會派人去,查清路途,怎能一頭撞在宋軍大隊上?”

    都啰昂吉道:“太尉,就是去了河湟,也怕那里的蕃部與我們?yōu)閿?。不做好萬全準備,輕易怎么敢動身?聽說河湟以佛子唃廝啰為尊,對宋稱臣,也容不下我們?!?/br>
    昌移元智道:“唃廝啰能管多少地方?那里都是大大小小蕃部,與宋人互不相犯。我們數(shù)百人到了那里,尋常蕃部不是對手,還怕沒有立腳的地方嗎?身上帶些錢財,安心過日子就是?!?/br>
    都啰昂吉不語,對昌移元智的話,將信將疑。河湟確實不是唃廝啰一手遮天,但自己作為外人,只怕也沒有那么容易立腳。到了那里再被驅(qū)逐的話,真就沒有退路了。

    見眾人對自己的決定心存疑慮,昌移元智也不多說,只是喝酒吃rou。他們不走,自己便就帶著親信去,也少許多麻煩。

    第72章 兵臨靈州

    吳中復和王從善是奉朝旨而來,狄青帶了屬下將領(lǐng),早早就等在鳴沙城外。直到了中午時分,兩人的隊伍才出現(xiàn)在視線里。狄青帶人上前,行禮如儀。

    入城進了縣衙,王從善宣了旨,交予狄青,眾人分賓主落座。

    吳中復道:“前些日子,青崗峽有戰(zhàn)俘作亂,朝廷上下聽了十分憂心。在下奉朝命而來,看看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以安圣上和朝臣之心。”

    狄青道:“是我御下不嚴,以致生亂。亂軍攻破清遠軍,焚軍寨而去,躲入山林。還有兩天就是新年了,等到過了新年,我自會派大軍南下,剿滅亂軍?!?/br>
    聽了這話,吳中復吃了一驚:“來的時候,只說伏擊寧肅,朝廷損失不少。怎么幾天時間,亂軍破了清遠軍嗎?那里是要地,斷然不能有閃失?!?/br>
    狄青道:“亂軍不過數(shù)百人,不過是趁清遠軍空虛,出人不意而已。韋州軍兵到達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棄城逃走。現(xiàn)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入山林清剿不便,且容他們囂張幾日?!?/br>
    王從善道:“官家最擔心的,是大軍圍靈州,后方不穩(wěn)。太尉占了鳴沙有些日子了,不知有沒有派大軍進攻靈州?何時開始攻城?在攻城之前,能不能把亂軍剿滅?”

    狄青道:“大軍已經(jīng)占了峽口、耀德城,靈州以南諸城俱已攻下。只是靈州川不便渡河,大軍還沒有圍城,尚須等上幾日。特別是攻城用到的重炮,要從鎮(zhèn)戎軍運來,非一日之功。在那之前,派數(shù)千大軍南下,圍剿亂軍不難。只是正臨年關(guān),讓將領(lǐng)士卒歡歡喜喜過個新年,年后再去進剿?!?/br>
    王從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此次太尉帥三十萬大軍進攻黨項,可謂是傾國之兵,容不得半點閃失。聽說青崗峽出事,官家甚是擔憂,派我前來查看?!?/br>
    狄青道:“一時錯漏,不是什么大事。青崗峽周邊都是大小蕃部,與朝廷為敵多年,亂軍才有棲身之地。等到我這里騰出手來,派出幾千大軍進剿,凡是幫助亂軍的,全部剿平?!?/br>
    吳中復道:“太尉,朝廷明令,只要不是依附黨項的蕃部,以撫為主。只有那些頑冥不化的,才去進剿。亂軍在山中,未必就是得到蕃部支持?!?/br>
    狄青道:“沒有蕃部支持,他們?nèi)绾卧谏嚼锶玺~得水?橫山一帶蕃部本就不服王化,多年來與朝廷作對,正該嚴懲。惟有霹靂手段,才能顯菩薩心腸,大軍進剿,才能讓他們聽從王命?!?/br>
    吳中復還要再說,想起臨行前杜中宵囑咐自己的話,終究是閉了嘴。從狄青的話里,吳中復聽得出來,宋軍占領(lǐng)這一帶后是以壓為主,下面的蕃部并不怎么聽話。

    說了些客套話,吳中復道:“我和王閣長奉朝命來到前線,是了解一番因何有戰(zhàn)俘作亂,是否有違抗朝命的地方。都是小事,太尉不需掛懷,專門指揮作戰(zhàn)即可。”

    狄青點頭:“既然如此,我派和斌隨同你們。但有吩咐,交待給他就好?!?/br>
    說完,喚了和斌過來,與吳中復和王從善相見。和斌十幾年前曾經(jīng)駐扎鎮(zhèn)戎軍,對這一帶的情況非常熟悉,正好做個向?qū)А?/br>
    看看天色不早,狄青道:“我這里備了酒筵,不二位接風。用過之后,且去休息?!?/br>
    吳中復和王從善稱是,隨著狄青,到了后衙赴宴。

    黃河岸邊,韓琦、劉幾和趙滋三人騎在馬上,遙望黃河對岸。

    黃河過了峽口,突然變得寬闊,水流平緩,河兩岸是優(yōu)良的灌溉農(nóng)地。自秦漢時候起,便就開辟了許多灌渠。不過經(jīng)過晚唐五代,人口大量逃亡,到處都是荒地。黨項立國時,針對靈州進行多次大戰(zhàn),人口再次減少。這里西有賀蘭山,北有陰山,冷風難至,河面上的冰層并不堅固,大軍難過。

    指著遠處的城池,劉幾道:“那里就是靈州,依黃河而立,又靈州川匯入黃河,三面環(huán)水,是易守難攻之地。這些日子,狄太尉大軍已至靈州城外,不過還沒有圍城?!?/br>
    趙滋道:“黨項人什么意思?從來不出城作戰(zhàn),城破了就一走了之。難道就這樣,我們一路一城一城攻下去,直到興慶府?不敢野戰(zhàn),黨項終究是守不住的。”

    韓琦道:“黨項人這些年加固的,第一是山河關(guān),第二就是靈州。他們鑄的炮,也都安在了這兩個地方。我們沒攻山河關(guān),那里廢棄,黨項人的希望都在靈州了。不能在黃河冰化前攻下來,那里漲水,就只能再等到冬天。不然只攻一路,黨項人怎么也守住了?!?/br>
    劉幾嘆了口氣:“太尉一路從星星峽到這里,兩千余里,占五州之地。鎮(zhèn)戎軍出來的大軍,卻只走了幾百里,到現(xiàn)在都沒有展開。想破靈州,只能等到下一個冬天了?!?/br>
    趙滋道:“這里的黃河冰層不厚,大軍不能過河,有冰也不能擺渡,我們不必管河對岸的事。依照朝旨,我們?nèi)ト№樦莺挽o州,截斷興慶府和靈州的聯(lián)系即可。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年后回河曲路,不管黨項的事情。到現(xiàn)在,黨項只有這一帶和橫山,能夠支撐到什么時候?”

    劉幾搖了搖頭:“煞是奇怪,雖然黨項實力不濟,按說也不應該如此。打到現(xiàn)在,各城都是閉門不出,從來沒有應戰(zhàn)。前些日子,青崗峽戰(zhàn)俘作亂,還占了清遠軍,可見他們也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

    韓琦道:“可惜我們不知道黨項內(nèi)部現(xiàn)在如何,沒有可靠的細作。只能估計,黨項內(nèi)部必然也混亂非常,不然不可能連反擊都沒有?,F(xiàn)在大軍壓境,沒了縱深,黨項更加只能是束手待擒了?!?/br>
    劉幾和趙滋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此次戰(zhàn)事,黨項表現(xiàn)得過于軟弱了,很難想象十年前,黨項人給宋朝造成的壓力。按說哪怕實力不濟,也不會如此任人宰割,總要正面打上幾場。

    抬眼望著北邊蒼茫的草原,劉幾道:“順州和靜州都是黨項新置,順州連城墻都沒有,應該不難攻取。而且這兩個地方,也沒有黨項大軍,看來黨項放棄了。”

    趙滋道:“兩座小城,有什么難攻的。最關(guān)鍵的是防黨項從興慶府出兵來救。打到現(xiàn)在,黨項剩下的地盤已經(jīng)不多了,不會再輕易放棄。我已派人連絡北邊的楊文廣所部,等我們打下兩州,就從賀蘭山以西到河州。破了這兩州后,黨項就只剩下靈州和興慶府,沒必要這么多大軍擠在這里?!?/br>
    韓琦點了點頭,有些失落。打了這么久,一場大戰(zhàn)都沒有,竟然要打完了。

    第73章 各想出路

    興慶府城外,沒藏氏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著城門,輕聲道:“大好江山,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有這知快活的日子了。宋人大軍進逼,也不知道靈州能守多久?!?/br>
    九歲的諒祚道:“阿母何必憂心,靈州是重城,多年修筑,又有火炮,宋軍豈能輕易破城?!?/br>
    沒藏氏笑了笑,沒有說話,與諒祚一起進了興慶府。

    已近新年,興慶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許多人家門前都擺著香案禮佛。街上人流如織,繁華非常,絲毫沒有大軍逼近的緊迫感。

    沒藏低看著四周,對兒子諒祚道:“這才是太平氣象,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做得更好才是?!?/br>
    諒祚連連點頭,心中卻腹誹,朝政都把持在國相沒藏訛龐手中,說這些有什么用?

    沒藏氏性喜游樂,哪怕宋軍已經(jīng)逼近靈州,還是帶著兒子到了賀蘭山中圍獵。眼看新年了,才帶人回到京城來。蠻人女子沒有中原女子那么多的禮節(jié),黨項官制了不健全,沒藏氏以太后攝政,在國內(nèi)都是任性行事。喜歡到城外游獵,喜歡城中張燈結(jié)彩,完全按自己心意來。

    進了城,回到?jīng)]藏訛龐府內(nèi),沒藏氏回到自己閨房,命人把寶保吃多已喚來。

    寶保吃多已本是元昊侍衛(wèi),元昊沒后,由于是親近侍從,時間長了,與沒藏氏私通。這些日子,越是朝廷多事,沒藏氏為了解心中煩憂,越是與他相會。

    諒祚回房換了衣服,一個仆人急急進來,拱手道:“陛下,國相請到前方議事。”

    現(xiàn)在朝政掌握于沒藏訛龐之手,就連自己都是養(yǎng)在他的府上。聽了這話,諒祚雖不愿意,還是點頭同意。自己小小年紀,有什么大事需要路自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