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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419節(jié)

    趙滋道:“相公不需要擔(dān)心。我軍在前線有數(shù)十萬大軍,契丹人縱然不攻城,也會有軍隊攔住他們的。要想越過邊境數(shù)十里,可不是只要能跑就行了?!?/br>
    杜中宵道:“今時不同往日,前線的軍隊分合隨意,隨時可以應(yīng)戰(zhàn)。契丹想南下,可沒那么容易?!?/br>
    以前的宋軍,由于指揮體系的問題,加之統(tǒng)兵官權(quán)力過大,再加上朝廷所定的規(guī)矩不合實戰(zhàn),契丹可以比較容易地調(diào)動宋軍。只用極少量的部隊,就可以引動宋軍聚集,部隊從其他路線迅速突破。現(xiàn)在的宋軍都是野戰(zhàn)軍團(tuán),各有防區(qū),各有主將,沒有這么容易了。

    看了許久,趙禎道:“若是契丹不攻,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契丹聚集七十萬大軍在前線,可謂是傾國之兵。若是能擊敗他們,幽燕就唾手可得了?!?/br>
    杜中宵道:“陛下,契丹的主力,現(xiàn)在駐于析津府周圍。那里有路直通草原,一旦戰(zhàn)事不利,就可以轉(zhuǎn)頭逃走。而且析津府城池高大,想攻破非一朝一夕之功。若主動進(jìn)攻,最多只是攻下幽州?!?/br>
    文彥博聽了一驚:“能夠收復(fù)幽燕,已是不世之功!太尉,進(jìn)攻若能擊敗契丹,再收復(fù)幽燕,此事值得做!現(xiàn)在看來,劉兼濟(jì)能以三萬人殲滅契丹三萬人,本朝戰(zhàn)力尚可一試。”

    杜中宵笑了笑,沒有答話。契丹人把傾國之兵聚集到幽州來了,不趁這個機(jī)會,全部殲滅,實在辜負(fù)了這個樣的好機(jī)會。以現(xiàn)在宋軍的實力,收復(fù)幽燕本來就是不難事了。

    對于軍隊?wèi)?zhàn)斗力的估算,宋朝自己不清楚,契丹同樣也不清楚。若知道宋軍戰(zhàn)斗力如此強(qiáng),就不會派三萬騎兵攻定州了。劉兼濟(jì)五萬大軍守定州,契丹縱然奪得一兩個城池,還是必輸,又何必來呢。

    曲陽一戰(zhàn),對契丹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耶律貼不占領(lǐng)曲陽后,便就動彈不得,最后全軍覆沒,讓契丹人認(rèn)識到,宋軍不是那么容易戰(zhàn)勝的。數(shù)十萬大軍在幽州,如同箭在弦上,生生停了下來?,F(xiàn)在停頓,意味后面更猛烈的進(jìn)攻,這是毫無疑問的。

    過了一會,趙禎道:“若契丹全力來攻,劉幾作為河北路主帥,只怕不能勝任了?!?/br>
    眾人聽了這話,都不吭聲。此事其實非常明顯,劉幾的帥司非常簡陋,附屬機(jī)構(gòu)不全,也沒有自己的帥司機(jī)動軍隊。只能夠作為平時的指揮,約束各軍而已。要指揮作戰(zhàn),其實不可能。

    在河北路設(shè)帥司,真正建立對契丹的指揮機(jī)構(gòu),此事需要趙禎拿主意。以前還好,宰執(zhí)可以直接建言。可最近,趙禎對河北路戰(zhàn)各參與很深,這些事情就要聽皇帝拿主意了。

    沉吟良久,趙禎道:“為協(xié)調(diào)對契丹戰(zhàn)事,我欲以重臣去河北路,統(tǒng)領(lǐng)全軍。如何布置,你們先商量一番,看怎么合適。此次契丹舉國之兵來攻,要與他們決一死戰(zhàn)!”

    眾宰執(zhí)一起拱手稱是。顯然,趙禎的意思,不是以前的經(jīng)略使為帥臣,而是完整的指揮機(jī)構(gòu)。用什么樣的名義,設(shè)哪些部門,用多少人員,糧草補(bǔ)給等諸多事務(wù),必須有一個章程出來。

    杜中宵明白,最合適的人員,就是自己??刹恢磊w禎的心思,沒有人會這時講出來。必須趙禎的意見明確,這些宰執(zhí)大臣,才會明白表示自己的意見。

    加上賈逵,河北路的三十萬大軍,都是野戰(zhàn)部隊,實際與地方無涉。新設(shè)的帥司,必須要有與地方協(xié)調(diào)的能力,但與經(jīng)略使有區(qū)別。新的形勢,需要新的制度。

    雙方百萬以上的大軍的大會戰(zhàn),想想就令人心潮澎湃。杜中宵很想去,參與此戰(zhàn),為自己的人生增光添彩。只是國家軍事力量的大部分怎么指揮,權(quán)力制衡,許多問題必須想清楚。

    第24章 追與逃

    陳玉下了馬,看著村里被燒著了房子,旁邊在哭的百姓,還有地上的尸體,一句話說不出來。追蕭胡睹已經(jīng)三天,從無極縣過了滹沱河,一直進(jìn)入鼓城縣,還是沒有追上。這些契丹人狡詐得很,一直離著城池遠(yuǎn)遠(yuǎn)地走,一有動靜,便就逃之夭夭。

    過了泒河之后,進(jìn)入無極縣,蕭胡睹便就不斷地?fù)屄勇飞洗迩f。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軍中的糧草都是從村里搶來,遇上的百姓實在是倒了大霉。

    由于行動過快,路線飄忽,連消息都來不及傳給地方。陳玉與李莊兩人,各帶一千余騎兵,緊緊咬在蕭胡睹的后面。雖然蕭胡睹跑不了,但兩人也追不上。

    指揮使周支營過來,向陳玉叉手道:“將軍,村里的糧草都被契丹人搶光了,我們怎么辦?”

    陳玉道:“不是派人去縣城里知會過了,怎么知縣還不送糧過來?”

    周支營道:“這里比較偏僻,縣里的人只怕找不過來。要不派人去縣城里,把糧草運(yùn)來?”

    陳玉看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偏西,如果去縣城要糧草,今天肯定回不來了。想了想,道:“算了,我們只管沿著契丹人的路線前行。派人去縣城,讓帶著糧草去前面會合。”

    周支營猶豫一下,道:“可契丹人行動不定,怎么知道哪里是會合的地方?將軍,今天軍中粒米未進(jìn),不吃飯,只怕受不了。再者說,我們的馬,也要吃些精料?!?/br>
    陳玉只覺得心煩意亂,一時間沒有說話。這一路來得太快,沒有知會地方,連補(bǔ)給都不容易。跟著契丹人,到的地方,大多都被契丹人搶過,想就地征調(diào)都不行。

    想了又想,陳玉道:“從村里找?guī)讉€向?qū)?,問問附近還有什么村子。分派兩百人出去,到村里征些糧草來。征了多少,記得給他們寫清楚,后邊由官府來算錢?!?/br>
    周支營應(yīng)諾,剛要想走,又停住腳步道:“將軍,我們寫的收據(jù),地方官會不會算錢可說不好。以前就聽說過,有地方官以不知道為名,根本不予兌錢。除非朝廷下令,不然他們就當(dāng)不知道?!?/br>
    陳玉擺手道:“派人去縣里知會一聲,若是不予兌錢,我自會稟報朝廷!這個時候,地方官不盡力配合我們,是等著地方被契丹人搶光嗎?”

    周支營叉手稱諾,快步去了。

    陳玉看著不遠(yuǎn)處一個孩子趴在一男一女兩具尸身上,也不知道哭,只是惶恐地看著旁邊正著火的房子,只覺心中一酸。這一路來,見過了太多被契丹人糟塌過的村子,都已經(jīng)麻木了。對于契丹人來說,進(jìn)了宋境燒殺搶掠是日常功課,天生就會。一路屠殺,他們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甚至在以前,宋軍一旦軍紀(jì)不嚴(yán),也給常會發(fā)生這種事情?,F(xiàn)在的宋軍軍紀(jì)森嚴(yán),而且保障有力,才徹底杜絕了。

    正在這時,譚騏快步過來,

    叉手道:“將軍,剛剛李莊將軍派人過來,說是契丹人轉(zhuǎn)向東,向深州的巨鹿縣而去。他已經(jīng)帶人追了過去,讓我們向南堵截,不讓契丹人繼續(xù)向南。”

    陳玉道:“知道了。告訴軍中士卒,在這村里歇息半個時辰,今天到下一個村里扎營!”

    蕭胡睹翻身上馬,阿廝過來道:“將軍,我們這樣沒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如何是了局?”

    蕭胡睹看著天邊的斜陽,道:“急個什么,北邊大軍一直沒有南攻,我們就只能躲避宋軍追擊。等過上幾日,大軍南下,我們再與大軍會合。”

    阿廝嘟噥一句:“看前些日子的戰(zhàn)事,大軍縱然南下,也未必能戰(zhàn)勝宋軍?!?/br>
    蕭胡睹道:“你知道什么!大軍遲遲沒有南下,必然是有原因。宋軍能勝我們,全靠火炮。我們?nèi)羰菦]炮,如何與宋軍作戰(zhàn)?圣上等這些日子,必然在準(zhǔn)備帶炮來?!?/br>
    阿廝點(diǎn)了點(diǎn)頭,恍然大悟。契丹也有炮,只是沒有宋軍的威力大,沒有宋軍的易于機(jī)動,更加粗笨罷了。雖然粗笨,炮終究是炮,真正兩軍對陣起來,一樣能發(fā)炮彈。宋軍能用火炮攻破曲陽,契丹軍隊就能用火炮攻破宋軍的城池。保州、雄州,宋軍新筑了許多城池,堅壁清野,沒有火炮,攻不下宋軍新筑的城池,契丹大軍就沒有辦法深入?,F(xiàn)在等一等,是有道理的。

    回頭看看著火的村莊,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斜陽,蕭胡睹厲聲道:“命令全軍,立刻前行!”

    說完,一抖馬韁,當(dāng)先行去。后邊全軍一起上馬,隨在蕭胡睹的身后,呼嘯而去。

    走了約有三里多路,到了一處小山坡下。蕭胡睹停住馬匹,四處看了看,道:“這里清靜,今晚就在這里宿營。派出偵騎,五里之內(nèi),有宋軍到來立即回報!”

    一邊的親兵高聲應(yīng)諾,轉(zhuǎn)身去了。

    到了山坡下,選了一棵背風(fēng)的大樹下,蕭胡睹坐了。命人把從村里抓的兩個漢子押過來,準(zhǔn)備審問。

    阿廝過來,道:“將軍,剛才在村里搶了幾只好大的肥羊,一會煮了,給將軍下酒?!?/br>
    蕭胡睹道:“煮了給弟兄們吃。經(jīng)我拿兩條羊腿,在這里生堆火,火上烤了吃。還有酒,給我多拿兩壺過來。這幾日走得著實辛苦,到了深州,今夜好好歇息一番?!?/br>
    阿廝答應(yīng),轉(zhuǎn)身去了。

    蕭胡睹看著眼前的兩個宋人,厲聲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離著深州有多遠(yuǎn)?”

    兩個宋人看著蕭胡睹,雙目圓睜,一言不發(fā)。

    蕭胡睹冷笑一聲:“你們兩個賤坯,不用刑就不說話!來呀,把肥的那廝的耳朵割下來!爺爺走得累了,正好拿來下酒!”

    一邊的親兵應(yīng)諾。取出解腕尖刀,到了胖的宋人身邊,伸手一刀,把他的一只耳朵割了下來。那宋人一聲慘叫,痛得在地上打滾。

    蕭胡睹道:“你們?nèi)羰遣徽f,我就把你們的耳朵割下,眼睛挖出來,兩手兩腳全跺下來!再把你們兩個架到火上,烤了來吃!聽說人心醒酒,留著你們兩的心做個醒酒湯!”

    這些話,蕭胡睹不是嚇唬兩人,而是真地會做。五代時候,天下大亂,吃人rou司空見慣。一直到了宋朝,還有一些軍中大將,有食人rou的習(xí)慣。蕭胡睹不是善人,吃人對他不算什么。至虐待俘虜,那就更加是平常。不這樣做,怎么在軍中做到今天的位子。

    身上疼痛難忍,又被蕭胡睹的兄兇所懾,地上的胖子道:“好,好,我說就是。這里是深州鼓縣之地,離著縣城還有二十里遠(yuǎn)。向東再走五十里,就是深州城?!?/br>
    蕭胡睹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已經(jīng)深州境內(nèi)了??上沂窒卤R不多,后邊又有追兵,不然非去攻下深州不可。哼,這一帶宋軍沒有防備,我自帶人縱橫,他們能奈我何?”

    說完,命身邊的親兵把兩個宋人殺了,隨手扔在一邊。連搶了幾個村子,軍中糧草充足,倒不用去這兩個人的rou。

    不大一會,親兵在前面點(diǎn)起一堆火,拿了兩個羊腿來,架在火上烤著。剛剛從村里搶來的酒,挑了兩壇好的,放在蕭胡睹身邊。

    蕭胡睹命人在碗里倒了酒,一口喝了。罵道:“這村酒,好生沒味道!”

    第25章 何不拼一場

    深州州衙,知州梁蒨迎了冀州知州康德輿進(jìn)官廳落座,拱手道:“團(tuán)練因何事突然到本州?”

    康德輿道:“新近接樞密院公文,命附近州軍,會同一起商議防范契丹騎兵南犯。我隨身帶了公文來,與知州商議。賊已入深州,若是繼續(xù)南下,就入冀州之境。兩州之間有胡蘆河,若防守得當(dāng),不難把賊人攔住。只是要兩州并力,一州可辦不好此事?!?/br>
    梁蒨接過公文看了,道:“原來如此。只是州里只有兩千余兵丁,分散各縣。而且聽聞朝廷要整訓(xùn)禁軍,軍心不穩(wěn),這些日子只是在等著什么時候輪到自己而已。若是出戰(zhàn),只怕不是契丹人對手。再者聽說契丹賊人身后有劉太尉的騎兵追趕,我們又何必出兵?!?/br>
    康德輿也不想管,只是樞密院公文里說,契丹人沿路燒殺,許多村莊遭其毒手。如果沿途州縣不出力的話,事后統(tǒng)計治下死傷百姓,以定獎懲。沒有辦法,只好來到深州,與深州聯(lián)起手來,盡量不讓契丹賊兵過胡蘆河。

    吩咐上了茶來,梁蒨把公文放在一邊,道:“不知團(tuán)練欲如何阻攔契丹賊兵?”

    康德輿道:“我們兩州,總能夠調(diào)發(fā)調(diào)發(fā)三四千兵。契丹賊人只有千余,只要拖住他們,等劉太尉的騎兵追上,剿來不難。我州兵馬兩千三百人,已經(jīng)開始征調(diào),三日后就可以過河到深州。”

    梁蒨想了想,點(diǎn)頭道:“如此也好。深州北邊與河間府相接,饒陽、安平的兵馬可以調(diào)來,總能湊出一千五六百人。不過,州中無將,可以歸于團(tuán)練管轄?!?/br>
    梁蒨進(jìn)士出身,從來沒有帶過兵。而康德輿本是武將,曾在西北與黨項作戰(zhàn),雖然怯懦無能,而受到征治,對于帶兵打仗總是熟悉。數(shù)千兵馬,總要得力將領(lǐng)才可以。

    康德輿卻道:“本州有一殿直名史萬慶,甚有勇力,一向得士卒畏服。兩州兵馬,可以交予史萬慶帶領(lǐng),阻攔契丹賊兵。只要攔住一兩日,劉太尉的兵馬就該追上來了。”

    隨著禁軍整訓(xùn),地方官逐漸不再掌握兵權(quán),各地官員對管軍都不再感興趣。若是以前,蕭胡睹率兵南來,地方早早就組織兵馬攔截,不會讓他如入無人之地。

    深州和冀州的禁軍都在整訓(xùn)之列,只是還沒有輪到而已。軍中人心浮動,都想著自己以后前途,對打仗沒有興趣。深州兵馬不多,梁蒨本不想管來的蕭胡睹,只等著劉兼濟(jì)的人追趕就是?,F(xiàn)在既然來了樞密院公文,那就集中兵馬,交給康德輿就是。

    兩人商量了出兵的細(xì)節(jié),梁蒨寫了公文,命各縣向深州調(diào)集兵馬。

    胡蘆河南岸,史萬慶看著河面,對身邊的李甲道:“前幾日天冷,河上結(jié)了冰,能夠行人。這兩日天暖了,看冰又化了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去?!?/br>
    李甲道:“還是小心一些,今夜再等一晚,明日一早過河地好?!?/br>
    史萬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聽聞賊人從束鹿以南而來,好似要過胡蘆河的樣子。冰面化了也好,他們無法渡河。深州北邊就是河間府,那里有劉太尉大軍,必然會派軍兵來?!?/br>
    說完,從地上揀了塊大石,猛地砸在冰面上。那石頭在冰上蹦了幾蹦,砸出幾條裂縫。

    李甲看了,道:“殿直且放心,明日一早必然能過河了?!?/br>
    史萬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幾人回到不遠(yuǎn)處的駐地。單等著明日一早,帶兵過河。

    康德輿本命史萬慶帶人三日內(nèi)過河,明日一早還提前一天,并不著急。史萬慶本是禁軍騎卒,因身高力大,弓馬嫻熟,積功升遷。前些年王則之亂的時候,他也去平亂,立了戰(zhàn)功,數(shù)年之后升到了殿直。

    殿直是低級武官,但對宋朝武將來說,升到已是不容易。宋朝武將的中高級職位,是有名額的。大多要么是有軍功的人,要么就是有靠山的,一般人很難升到。便如楊文廣,父親是名將楊延昭,恩蔭入仕后二十年,才升到殿直而已。

    帥帳里,士卒宰了一只羊,把rou煮了,擺在大盆里。史萬慶招集了軍中的一眾軍官,在自己帥帳里飲酒。酒rou地信都縣送來,為大軍壯行。畢竟如果讓蕭胡睹過了河,倒霉的就是縣里。

    舉起大碗,史萬慶道:“這幾年整訓(xùn)禁軍,我們這些人,按說都是要裁撤的。今日賊人南下,又招集起來,去與賊人作戰(zhàn)。弟兄們,依我說,我們要不比別人少些什么,一樣兩只手兩腳,憑什么就要被裁撤掉?此次若是僥幸立了戰(zhàn)功,滅了南來的賊人,也給別人看看?!?/br>
    李甲道:“殿直,何必說這些話?現(xiàn)在弟兄們想的,是過些日子裁撤之后,不做禁軍了,做什么吃飯。你沒有只說嗎?現(xiàn)在禁軍軍官,都要從軍校出來,學(xué)許多年的。我們許多人大字不識,還要學(xué)著別人做官,豈不是被人恥笑?此次過河,遇不到賊人是最好的,不誤了官命,又不會傷了性命。”

    幾個將領(lǐng)一起稱是。有的連連搖頭,把碗中的酒喝了。

    史萬慶放下酒碗,道:“我就是不信那個邪!會帶兵打仗的,為什么非要軍校學(xué)出來?便如那些進(jìn)士官人一樣,憑著詩賦得個進(jìn)士,便就做官。他們做官,難道真比別人強(qiáng)?”

    孫濤道:“是不是比別人強(qiáng)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是進(jìn)士,就是能做高官。同樣的,軍校里學(xué)出來的人,能不能打仗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能打仗啊。殿直,莫要犟這些?!?/br>
    史萬慶吩咐士卒給眾人倒酒,搖頭道:“我就是不信這些!按說以前,我們河北路禁軍,也是天下強(qiáng)軍,怎么現(xiàn)在就要被裁汰了?諸位,此次爭一口氣,立些軍功,讓別人沒有話說?!?/br>
    李甲喝了口酒,美美地把酒碗放下,道:“殿直,莫要強(qiáng)爭!聽說裁汰下來的禁軍,許多都有不錯的營生,日子比在軍中過得還好。既然有好去處,又何必非要在軍中拿刀?此次過河,只盼著契丹人不要跟我們撞上。走上一遭,交了差使就好?!?/br>
    幾個將領(lǐng)連連稱是。都一邊喝酒,一邊拿了煮好的羊rou來吃。在他們眼里,這些禁軍都是要被解散的了,上陣殺敵的事情自然就免了。此次過河,不過是上司強(qiáng)逼而已。什么軍功,能換多少米飯?

    史萬慶無奈,不再多少,只是與眾人喝酒吃rou。他就是服氣,自己天生高大有力,在軍中也能夠撫慰部下,怎么就不合適了當(dāng)兵了呢?這一身力氣,不從軍了,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來的契丹人不足兩千,自己兩千六百兵,拼死一戰(zhàn),鹿死誰手可說不定。真能打敗這些契丹人,看看上峰還要不要把自己這些人裁掉。

    第26章 圍堵

    第二天清早,史萬慶帶所部兩千六百人,從冰面越過胡蘆河。有十余人落入河中,好在都被身邊的兵士救起,并沒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