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湖邊扎好了營地。晚霞被湖水倒映成層層碎金，父母正在湖邊搭鍋生火，煙氣繚繞中傳來柴火噼啪作響的聲音。

    “媽，我和jiejie去上面那條山路走一走，很快回來?！碧K煜明說得自然，吳悅正忙著搭帳篷，也只是頭也不回地應(yīng)了句：“別走太遠(yuǎn)，記得天黑前回來。”

    夕陽正好斜斜落在山林間，他們一前一后走著，風(fēng)吹得林葉沙沙響。

    “我記得小時候你很怕蟲子，怎么突然主動說要走山路？”蘇思雅笑著回頭。

    “那時候我小，現(xiàn)在我保護(hù)你?！碧K煜明走上前兩步，笑得一臉輕松。

    說話間，她忽然“啊”地一聲輕叫，身體失去平衡地一晃，蘇煜明迅速地上前幾步，猛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jìn)懷里，這才讓她沒有摔倒在地。

    “怎么了？”他皺眉。

    蘇思雅皺著眉，低頭看腳踝：“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彼静环€(wěn)，輕輕吸著氣。

    蘇煜明立即蹲下來看，只見她腳踝邊有一小道紅腫的劃痕，隱隱滲出些血珠，還有草葉和細(xì)碎的木屑混在一起。他的指尖剛碰到她腳腕，她就微微顫了下。

    “別動?！彼f完脫下背包，從里頭抽出一瓶水，先用水將她的傷口沖干凈，再小心拂開沾上的泥土。

    “嘶...疼”

    他的指腹不小心掃到她的腳心。

    “唔，好癢，別摸了?！碧K思雅縮著腿，眼睛泛紅。

    蘇煜明低頭沉默幾秒，然后做了一個讓她瞬間睜大的動作——

    他俯下身，溫?zé)岬拇劫N上她腳踝上泛紅的地方，毫無預(yù)兆地吮吸了起來。

    蘇煜明！”她瞪大眼，猛地抬起腳。聲音里是震驚，是羞憤，更是慌亂，“你干嘛！”

    他卻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腕，沒有讓她躲開，嘴唇離開傷口，微微皺著眉，朝一邊呸了一聲，低頭吐出細(xì)小的木刺，口氣卻依舊淡定

    “扎到rou里了，刺太細(xì)了，手取不出來。”

    “我...我以為”

    蘇思雅怔了下，本想反駁，卻啞了聲。

    她本能地誤會了什么，但此刻又找不到理由去指責(zé)。聲音弱了下來，也沒再多說什么。

    他沒再解釋，只是抬眼看她一眼，然后將她整個人輕輕抱起，放到旁邊的大石頭上坐好。

    他蹲在她面前，跪下身，雙手捧住她的腳踝，又重新貼了上去，低頭繼續(xù)清理余下的刺。

    她怔怔地看著他低頭的動作，喉嚨一緊，連呼吸都慢了半拍。但是隨著他反復(fù)地吸出她腳踝上的刺，疼痛感也隨之減少了一些。

    “還疼嗎？”他低聲問。

    蘇思雅輕輕搖了頭，還沒開口，卻突然感覺他的唇貼得更近了些。

    吮吸慢慢轉(zhuǎn)為柔軟的舔舐，動作變得緩慢，像是有意放慢節(jié)奏。

    “別舔，我...怕癢。”她猛地向后抽了些腳，腳趾輕輕蜷著。

    蘇煜明抬起頭看她，眼里沒什么異樣，只有認(rèn)真。

    “不舔干凈，灰進(jìn)去會發(fā)炎的?！彼f得像習(xí)慣使然，“小時候你被蚊子咬，不也讓我舔？”

    “你……”她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別過頭去看風(fēng)景，耳朵卻紅得滴血。

    他低頭擦干凈傷口，又脫下自己的襯衫撕下一角，包住她的腳踝，綁得很認(rèn)真，手還在她腳踝上輕輕多停留了幾秒。

    蘇煜明轉(zhuǎn)過了身：“上來吧?！?/br>
    “啊？”蘇思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順勢拉住了胳膊。

    他幾乎沒給她拒絕的時間，彎腰將她一把背起來。蘇思雅愣住，慌亂地想撐著他的肩往下滑，卻被他一只手穩(wěn)穩(wěn)按住了大腿根部。

    “別動，會掉的?！彼穆曇舻蛦?，帶著一股輕微的喘氣。

    蘇思雅咬著唇，只好順從地伏在他背上。腿自然地夾在他腰兩側(cè)，手臂繞著他脖子，額頭貼著他后頸，一呼一吸間，全是他皮膚上細(xì)微的溫度和味道。

    他背著她往山下走，腳步不疾不徐，身上的汗意因?yàn)橘N得太近被她清楚感知著。她能感覺到他胸腔起伏，他肩膀的肌rou線條從耳側(cè)延伸下去，一路到手臂、腰線，全都在她的掌下真實(shí)存在。

    “你累不累？要不我下來走吧...”

    她趴在他背上，臉頰不小心貼到了他溫?zé)岬暮箢i，耳邊是他微喘的呼吸聲。

    “別說話。”他語氣莫名緊繃，“你以后能不能別老逞強(qiáng)?！?/br>
    他低聲說著，“什么事都自己扛，不知道我在你旁邊？”

    蘇思雅閉了嘴，默默把臉埋進(jìn)他脖頸里，那里還留著早晨洗澡時的和她相同的淡淡沐浴香，混著汗氣，像是從她的嗅覺一路燒進(jìn)心口。

    下山的林間小道幽靜得像個密室，她聽見他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感到他手掌時不時地收緊又放松，像是刻意要控制什么。

    她試著調(diào)整姿勢，卻不小心讓自己更貼近了他。腿根摩擦到他的腰部，能感覺到他肌rou一下子繃緊了。他腳步輕微一頓，隨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走。

    “疼嗎？”他問，不知道是問腳，還是別的。

    “嗯……不疼了。”她小聲答。

    “別亂動?！彼е?，又重復(fù)了一次，“我快控制不住了?！?/br>
    話音落下的瞬間，空氣像被拉扯到極限的橡皮筋，啪的一下斷了。

    蘇煜明怔住，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連步伐都短暫停頓了一拍。

    靠在他背上的蘇思雅更是一時間僵硬得像塊木頭，心跳驟然加速。她瞪大眼，下意識想抽身，但又不敢動。

    他也沉默了。

    兩個人，就那么安靜地卡在山間小道中間，一個背著，一個被背著，誰也不說話。山林的風(fēng)穿過樹葉，發(fā)出簌簌聲，仿佛在提醒他們彼此身體的距離——又近了一點(diǎn)。

    “……我不是那個意思?！彼罱K低聲補(bǔ)了一句，聲音有點(diǎn)沙啞。

    “我知道。”她更低地回了，像是安撫，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可她的手指仍然攥緊了他肩膀的衣料，連呼吸也小心翼翼。

    他背著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開口：“jiejie，你信我嗎？”

    她怔了一下，語氣幾乎是本能地溫柔：“我當(dāng)然信你啊?！?/br>
    “那你就……再靠近我一點(diǎn)?！彼f這話的時候，聲音里不帶任何挑逗的意味，反而像是在哀求，像是在試探，像是心里有個洪流，要找個缺口宣泄。

    蘇思雅沒有說話，卻真的往他身上貼了貼。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閉了閉眼。

    再走下去，他可能真的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