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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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貴妃被折磨得狠,她感覺被萬馬奔騰踐踏過以后,又有無數(shù)只螞蟻鉆進(jìn)腦子里,一點點啃噬她的腦仁。 她痛苦萬分,不住地以頭搶地,好似這樣能夠稍稍減輕一些。 后來搶地也不行了,她便爬到柱子邊,抱著柱子一遍一遍用頭撞擊。 那咚咚聲透過屋頂傳來,格外的清脆。 常貴妃撞破了額頭,柱子上血痕累累,但她也停不下來。 到最后簫聲停了,可常貴妃還是慣性地咚咚咚地撞擊著。 陸杳收了玉骨簫,低頭將玉骨簫裝進(jìn)荷包里,收緊口子。 可她再抬頭之際,身形驀地一頓。 這才察覺到附近有人。 她猛轉(zhuǎn)頭望去,果真,見那方向的宮檐屋瓴間站著一個人,在漆黑蒼茫的夜中似近似遠(yuǎn)。 也不知是陸杳眼力好還是怎么的,一看那隱隱的身形輪廓,她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她轉(zhuǎn)身便躍下屋檐,毫不耽擱地離去。 在出常喜宮的路上,陸杳隨手拿了個桶,出去的時候同進(jìn)來的時候一樣容易。 宮人都慌里慌張地往湖邊去打水,她經(jīng)過湖邊時,將桶往水里一扔,人就轉(zhuǎn)進(jìn)了小樹林,抄近路回。 回到某處小徑,陸杳彎身去路邊樹叢里抱回了自己的琴。 可哪想,將將一回身,迎面就撞上個人,險些把她撞翻在地。 陸杳一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下次能不能不要隨便站人身后,撞著了相爺不痛嗎!” 蘇槐道:“我不痛。” 兩人都揣著明白,先前常喜宮屋頂上站著的人就是彼此。 陸杳道:“沒想到相爺這深夜了還沒出宮,常喜宮著火了,相爺不趕緊去看看嗎?” 蘇槐道:“我才看完出來。還聽了聽曲子,現(xiàn)在內(nèi)息亂得很?!?/br> 陸杳道:“相爺真是的,大半夜的竟還有閑情逸致聽曲?!?/br> 蘇槐把她看著,那眼神帶著鉤子,像是要生生把她的魂兒給勾出來似的。 蘇槐道:“你再東拉西扯一句我聽聽。” 陸杳也曉得把這狗男人惹毛了后果不太好,她感覺她再扯一句他就能毛,她又不是那么不識趣的人,便道:“那你擋我路作甚?!?/br> 蘇槐道:“千方百計瞞著我進(jìn)宮,現(xiàn)在舒爽了?” 陸杳道:“我不明白相爺在說什么。是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來請我進(jìn)宮的,我有什么好瞞著相爺?shù)???/br> 蘇槐道:“請你進(jìn)宮做什么?” 陸杳道:“當(dāng)然是收拾阿汝的東西?!?/br> 蘇槐道:“收拾著收拾著就彈起了琴?還恰好讓圣上聽見?那香囊哪兒來的?你繡的嗎?” 第279章 老油條了 陸杳看他那樣子,面上也沒有怒氣沖冠,但她莫名感覺她要是說是自己繡的,他能把自己當(dāng)場撕了吃了。 陸杳道:“當(dāng)然是阿汝繡的?!?/br> 蘇槐聞言卻笑,那笑容又妖又美,當(dāng)真是迷人眼了,道:“阿汝繡的?我再問一遍,到底誰繡的?” 他氣勢陡然張狂,幾乎將她逼抵在樹干上,又道:“是你繡的嗎?” 陸杳屏著氣,也不曉得這廝突然發(fā)什么瘋,推了推他咬牙道:“都說了是阿汝繡的,不是我繡的,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 蘇槐道:“今晚你是舒爽了,我還沒舒爽。” 陸杳來氣道:“我哪里舒爽了?” 蘇槐道:“那我們一起舒爽?!?/br> 陸杳:“……” 這畜生人模狗樣,就是話一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充滿了一股子狗畜人渣味兒。 陸杳正想開罵,卻間這時,有一隊侍衛(wèi)手擒火把,正遠(yuǎn)遠(yuǎn)往這邊來。 陸杳在宮里躲藏慣了,本能反應(yīng)霎時就要往樹干背后躲。 可偏偏蘇槐一把拽住她不讓她躲。 蘇槐道:“以往你竟騙我。” 陸杳腦子一懵,她騙他什么了? 那可太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樣。 陸杳瞪向他,低低道:“你要發(fā)瘋待會再發(fā)行不行?” 蘇槐盯著她道:“以往你彈琴害我,使我內(nèi)息紊亂而吐血,后又騙我敷衍我,你還記得嗎?” 陸杳道:“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誰記得!” 蘇槐道:“我記得,今晚又一聽,才確定當(dāng)時你確實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我?!?/br> 陸杳見著那對侍衛(wèi)越來越近,道:“就你?禍害遺千年,誰害得死你!” 就在那侍衛(wèi)火把的光將將能照亮她和蘇槐所在的這地方之前,陸杳突然奮起使力,把蘇槐往樹干背后一推,自己也順勢躲藏在了樹干背后。 蘇槐捏著她的脖子時,她也抬手捂住他的口鼻。 她看著蘇槐那眼神,一時間覺得,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但她約摸是老油條了,再見到他這樣的眼神她居然不痛不癢的了。 那隊侍衛(wèi)陸陸續(xù)續(xù)地快速往旁邊經(jīng)過,前邊不遠(yuǎn)便是岔路口,侍衛(wèi)頭領(lǐng)把隊伍分成兩撥,命令道:“你們,去暖閣查看那名侍女,其余人跟我去常喜宮!” “是!” 陸杳便見那撥侍衛(wèi)兵分兩路,迅速地往岔路口兩頭去。 且看他們來的方向,陸杳便心如明鏡,后宮里可以調(diào)動侍衛(wèi)的能有幾人,而且那是鎏瑩宮的方向。 恐怕只有長公主,才這么緊盯著她這個侍女不放了。 常喜宮一出事,長公主就第一時間懷疑到她頭上來,一邊派人去常喜宮,一邊派人去暖閣,就是為了看她人有沒有在暖閣。 如若侍衛(wèi)去到暖閣發(fā)現(xiàn)她沒在,那她便有些洗脫不清了。 畢竟鎏瑩宮離常喜宮有些距離,等長公主那邊收到消息時需要一定的時間,陸杳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里把事辦好。 只可惜半路遇到這擋路的狗男人,要不是他,這會兒她已經(jīng)回暖閣了。 等侍衛(wèi)一走,陸杳當(dāng)即松開捂著蘇槐的手,要是這會兒她抄近路回去,還能趕在侍衛(wèi)前面回暖閣。 只可惜,蘇槐卻不肯放了她。 他反而手指一收,直接握著她脖子抵在樹干上。 陸杳不由得微微仰著下巴,眼里無波無瀾地把他看著。 她脖頸纖細(xì),對他這只不知沾染多少鮮血的手來說太脆弱了。只要他稍一使力,她就能折在她手上。 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么一次兩次地掐過脖子,而且還都是同一個人。 陸杳道:“你要殺了我嗎?” 蘇槐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要是給你個機(jī)會想殺我,你定是不會眨一下眼。那你說我留你做什么?” 第280章 陰一陣雨一陣 陸杳都快忘了當(dāng)初她用琴聲亂蘇槐內(nèi)息這一茬兒了,但這狗男人還記得清楚得很。 她嘆口氣,道:“蘇槐,只準(zhǔn)你讓我不好過,就不能我讓你也稍稍不好過?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就沒有想借別人的手弄死我嗎? “我若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能早就白骨一堆了,此刻還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嗎?” 她抬手,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衣襟,又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權(quán)臣jian相,無回門都奈你不何,我還能殺得了你?” 他小人記仇,但她也不是什么君子。 只是眼下收拾不了他罷了。他說對了,等她能收拾他的時候,確實她不會眨一下眼。 陸杳笑著,即便被他扼住呼吸喘不過氣,她也不急不忙的樣子,因為說話艱難嗓子都是啞的,再道:“你殺我吧,我在前頭等你,看你后頭毒發(fā)是怎么死的?!?/br> 蘇槐還是松了手,道:“最后我死的時候,一定會拉你一起死?!?/br> 陸杳呼吸一暢,她換了兩口氣,又歪頭活動活動脖子,那種僵滯感才散去。 兩人之間的僵持也煙消云散,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蘇槐看著她撿起地上的琴,道:“無回門的門主是個女的,行淵的嫡傳弟子銀燭公子也是個女的?” 陸杳拍拍琴上的草屑,道:“我一個沒見識的鄉(xiāng)下女人怎么知道?!?/br> 兩人從樹干后面走回到小徑上來,蘇槐道:“聽說朝暮館的人叫你一聲‘公子’?!?/br> 陸杳詫異道:“竟還有這事,朝暮館的姑娘遇到年輕男人都叫公子,莫不是喚的正是相爺?shù)娜?,結(jié)果相爺?shù)娜苏`以為是在喚我?!?/br> 蘇槐的性情陰一陣雨一陣,難以捉摸,前一刻他能對你要打要殺,后一刻也能跟你溫聲細(xì)語地閑聊兩句。 好在陸杳心態(tài)擺得夠正,這狗東西的屬性她多少摸清楚了一些,只要在他手上死不了就一切都好說。因而她也能心平氣和地虛與委蛇兩句。 蘇槐道:“不是趕著回暖閣嗎?” 陸杳道:“好些天不見相爺,又想多跟相爺敘敘。” 這會兒回去干什么,橫豎已經(jīng)錯過了時機(jī),回去好讓那些侍衛(wèi)抓她個正著嗎? 蘇槐道:“那找個地方,我們好好敘敘?!?/br> 說著他便要將她往漆黑的小樹林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