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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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杳有些為難,道:“可是公公……我得回去看看六姑娘?!?/br> 太監(jiān)嘆口氣,道:“六姑娘紅顏薄命,已是塵埃落定的事情,可姑娘你還有大好前程,到底是六姑娘重要還是能決定你往后榮華的皇上重要,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br> 陸杳想了想,道:“那好吧,民女聽從皇上差遣便是。只是過幾日,民女還是想要回去看看的?!?/br> 太監(jiān)道:“那就過幾日再說吧?!?/br> 聽小樂子說,這幾天狗相著實很忙,朝中也因為常貴妃的事而爭執(zhí)不下,這倒正合陸杳的意。 只要狗相不來摻和,一切都好。 不過事實證明這種事還真不能慶幸,陸杳才一慶幸,當天晚上受召去皇帝那里時,一進門抬頭,就看見狗相也在那里。 陸杳立馬垂頭道:“民女來得不是時候,這便退下?!?/br> 皇帝道:“無妨無妨,蘇卿與朕正議完事?!?/br> 那必然是議完了事的,不然太監(jiān)也不敢貿然領著陸杳進來。 陸杳只好留下,中規(guī)中矩地見禮。 皇帝道:“蘇卿,你可知道,這六姑娘的侍女也天賦異稟,得六姑娘親授,琴藝不錯?!?/br> 蘇槐道:“臣尚不知?!?/br> 皇帝笑道:“既然來了,那不妨就聽她彈彈?!?/br> 陸杳垂著頭,謹小慎微的樣子,一張面容卻是十分平淡。 這皇帝一口一個六姑娘,而今提起她亦能談笑自如,到底是帝王家。 陸杳認真地彈了兩首曲子,皇帝就問蘇槐道:“蘇卿覺得怎樣?” 蘇槐道:“無非都是同樣的曲子調子,換誰來應該都差不多?!?/br> 皇帝道:“可她卻能和六姑娘一樣,朕聽著聽著,便能有個好眠?!?/br> 皇帝飲了一口茶,茶也是助眠安神的茶,他看了看陸杳又看了看蘇槐,面上又笑道:“朕打算留這侍女在宮里住一陣子,蘇卿意下如何?” 陸杳想,她住不住宮里,需要他怎么個意下? 可擺明了,這皇帝是在試探。 她弄不明白,有什么好試的。即便知道她是這狗相的未婚妻又如何,找其他任何他在意的東西來試他都比用她來試要靠譜得多。 她可是當初狗男人要用來擋刀的人。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發(fā)生同樣的事,她應該也會毫不猶豫地用他來擋刀。 蘇槐看都沒看陸杳一眼,道:“臣的意思微不足道,她能為圣上解憂也是她的造化?!?/br> 皇帝道:“可她畢竟是蘇卿的未婚妻,也不能真以宮奴相論。如是蘇卿覺得這樣不妥,朕就不留她了。” 蘇槐道:“此女來自偏遠之地,沒見過世面,承蒙圣上眷顧,她如今能為圣上彈琴,誰能有她這般時運?!?/br> 皇帝便看向陸杳,道:“要不是蘇卿提起,朕也沒想到,你這小小的侍女,竟然是蘇卿的未婚妻。你是怎么看不上蘇卿???” 陸杳道:“民女不敢,相爺高不可攀,民女實在……” 皇帝道:“你既知他高不可攀,為何又千里迢迢來認這未婚夫呢?” 陸杳道:“民女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這門婚約,最初民女跋山涉水來,只是想有個安身之地?!?/br> 她與蘇槐,仿若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交流,境界也達不到一塊兒去,任誰見了都覺得這兩人實在是不相配。 事實上,兩人又出奇一致的,面不改色地信口拈來,而且都是一套一套的。 皇帝怎會不明白女人,哪個女人不想著攀龍附鳳,只不過這小小鄉(xiāng)女恐怕是到了這里以后才發(fā)現(xiàn),他一朝宰相,也不是那么好攀附的。 蘇槐也沒想著要把她帶回府去,看樣子是真沒把這侍女看入眼。 第277章 何處蕭音來 最后蘇槐見天色不早,皇帝也該歇寢了,就先退下。 陸杳再為皇帝彈奏兩曲方才出來。 出來以后,蘇槐早已不見了人影,而今晚小樂子發(fā)現(xiàn)相爺來了以后,想著有相爺跟陸杳在一起他也不能礙事,便早早地回去了。 于是乎,就只剩她一人。 皇帝的小太監(jiān)見狀,道:“要不咱送姑娘回去吧?!?/br> 陸杳道:“小公公好意,這條路走了好些遍,我熟悉的,就不勞煩小公公了?!?/br> 最后小太監(jiān)遞給陸杳一盞燈,她一手提燈一手抱琴,走在回暖閣的路上。 只不過轉過小徑,她便隨手把燈滅了,在下個路口幾經穿繞,儼然不是回暖閣的方向。 常喜宮正門有侍衛(wèi)把守,但現(xiàn)在它與冷宮無異,附近便少有人頻繁巡邏。 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喜宮里為數不多的宮人差不多都已經歇下了。 起初常喜宮一角只有一簇火光微微閃爍,但一時無人發(fā)現(xiàn)。 后借著風勢,火光很快就越來越明亮,勢頭也越來越旺。 一股濃密的黑煙從那宮墻里緩緩升起,籠罩在上方。 這宮樓都是木制結構,一旦燒起了勢頭,就如同一堆柴火一般,炙熱的火苗只顧瘋狂地往上竄舔。 等宮人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跑來看,小廚房已經燒成了一堆巨大的篝火,四周全都冒著火光。 雖然小廚房還沒有被大火徹底吞沒,但火勢熊熊燃燒,那是遲早的。 不光如此,小廚房后面還連接著一大片宮人們的起居院,這火苗子一飄過去,那還得了。 宮人們十分驚慌,一邊奔走取水一邊大聲叫道:“走火了!走火了!” 常喜宮這點宮人怎么能夠,第一時間有人跑去正宮門那邊,用力地拍打著門,“開門!快開門!常喜宮走火了!” 呼喊了好一會兒,才有侍衛(wèi)從外面把門打開。 緊接著又從其他地方調動宮人趕來救火,常喜宮里儲備的水根本不夠,于是乎人影進進出出,從湖邊運水進常喜宮里滅火。 陸杳便在嘈雜的人跡聲里,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常喜宮的大門。 常貴妃院子里本是有宮人換值守夜的,但看見小廚房那邊火光沖天、十分嚇人,常喜宮的人手又不夠用,遂宮人見這情形,第一時間就跑去救火了,否則等大火燒到了大家伙的起居院,什么家當都得賠里邊。 常貴妃在寢院里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人聲雜亂,被驚醒了來。 她第一反應還以為是皇帝來了,結果又隱約聽見有人喊救火。 她剛要下床,不曉得從什么地方突然飄來一陣蕭笛聲,鉆入腦中,一下子將外面的嘈雜拉得很遠,使得她腦仁倏地一激。 常貴妃腦子有些發(fā)木,那簫聲持續(xù)不斷,時而低沉如泣如訴,時而又高亢尖聲咆哮,常貴妃聽著聽著,突然像是有根針狠狠往她腦仁里扎去似的,使她緩緩抱著頭,眼前有些發(fā)花,好一陣都緩不過來。 “何人……何人在此吹奏!” 蕭笛聲起起伏伏,猶如波濤駭浪,在常貴妃腦中掀起一層又一層。 常貴妃難受至極,頭暈目眩,最后抱頭從床上摔了下來。 這蕭笛聲控制得極好,從外面聽能恰到好處地淹沒在救火的嘈雜聲里,可從寢宮里面聽,卻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仿佛吹奏的人就在她的屋頂上。 那枚玉骨簫看似小巧,可也能隨主人而爆發(fā)出不可思議的音律。 那捻在音孔上的手指稍稍一停頓,蕭音也變得平和了去,漸漸消弭。 常貴妃滾在地上,喘著氣抬起頭來,她緩緩放下耳朵,發(fā)現(xiàn)寢宮里已經安靜了下來,聽不見那聲音了。 方才就好像做了個夢一樣。 她腦子里還一片空白,整個精神卻陡然放松下來。 然,就在她剛剛得以喘息,那玉骨簫上手指翻飛,蕭音再次迸出。 而這一次,音調千變萬化,萬分詭譎,說它碎不成曲卻又無絕無盡,一下一飛沖天,一下又似墜入無邊地獄。 第278章 虐殺 常貴妃受不了,雙手使勁抱著頭,腦中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將她的意識碾踩得稀碎。 “別吹了……別吹了!” 她鼻子有些癢,淌出血跡,一滴滴掉在地上。 她痛苦得在地上打滾。 可那簫音絲毫沒有停歇的架勢,還愈演愈烈。 陸杳就站在她寢宮的屋脊背面的檐角上,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 她手指捻得飛快,一只音孔有限的玉骨簫在她手中散發(fā)著無窮的音調魅力。 那股氣勢將她裙角漾起,她面無表情,眼中依稀淬著遠處燃燒的火光,滿是綺麗的色彩。 “我求你……求求你……別吹了……” 常貴妃匍匐在地上,面容扭曲,痛苦至極。 殷殷血跡不光從她鼻孔里流出來,亦從眼角流出來。 她感覺自己的耳膜已經被刺破,那聲音在腦子里狠狠攪蕩。 常喜宮里如斯混亂,雜亂聲中尋常人聽不見這樣的蕭音,可蘇槐一來就聽見了。 他抬頭往常貴妃寢院的方向看了看。 他亦踏著段段宮墻屋瓴而來,只是越靠近,那簫聲聽起來顯然不怎么舒服。 陸杳將寢宮里常貴妃的形容盡收眼底,殊不知,她亦被人納入眼里。 一只小小的玉骨簫,就能將聲音演繹得如此詭異多端。 她的音律能幫助人,亦能虐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