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4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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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杳眉間不得舒展,嘴上卻輕笑,道:“留疤了怎的,你就不要了?” 蘇槐聲音也低,失了許多精力和力氣,道:“留疤了摸起來不舒服。” 陸杳道:“可你滿背都是疤,我怎么沒嫌摸起來不舒服?” 蘇槐道:“那你摸起來舒服嗎?” 陸杳道:“還有空想這些,不如想想我們怎么活著出去?!?/br> 隨之,兩人聽見拍打著翅膀的聲音,都不說話了。 片刻,黑虎就循著光找來了,它也沒亂嚎亂叫,安靜地很,嘴里還叼來一塊rou,過來就丟在火堆邊。 顯然是它自己獵來的。 它鼓著一雙鷹眼,機警地四下瞧,約摸也知道現(xiàn)在到處都有人在找他們。 黑虎一身毛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黑得油油亮,而是有兩分邋遢之感,毛發(fā)上還沾了黏糊糊的東西。 想也知道,它身上沾的那是血,它一雙爪子都還是血紅血紅的。 白天群狼圍攻的時候,它也沒閑著,在上空撲騰著,瞅準時機就下去干。 畢竟之前在相府里跟灰灰打架是打出了經(jīng)驗來的,在它的利爪尖嘴下,還真干垮了兩頭狼。 后來陸杳和蘇槐顧著趕路,一時沒管它,眼下它才跑回來。 陸杳伸手摸了摸它,道:“黑虎,這次你立了大功?!?/br> 黑虎蹭了蹭她手心。 緊接著陸杳又道:“你去吧,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跟著我們。” 它若是一路跟著,若叫人發(fā)現(xiàn),定是吸引了追兵來。它若是去別處,還能引開一部分追兵。 黑虎有些懵懂,挪著兩腿打了兩個擺子:娘你不要我了嗎? 陸杳道:“這樣安全穩(wěn)妥一些。等平穩(wěn)些了,你再回來。去吧。” 黑虎沒磨蹭多久,終于還是轉(zhuǎn)頭飛走了。 陸杳和蘇槐坐在火堆前,兩人身染血跡,以往也不是沒有落魄狼狽過,但是卻沒有一起搞得這么狼狽過。 陸杳繼續(xù)給蘇槐療傷,蘇槐則將黑虎弄來的rou架火上烤了。 火光映照著他倆,兩人的神情皆是平定沉穩(wěn)。 仿佛就是天塌了,也得等吃了這頓再說。 期間蘇槐讓她看火,他來給她上藥。 陸杳不準,自己嚼爛了藥草,揭開衣襟,幾下將藥草敷在身上便是了。 蘇槐忽然問她道:“你的那藥,現(xiàn)在可以吃了嗎?” 他這提醒,陸杳才反應過來,從荷包里取出一瓶藥,晃了晃,里面液體渾濁黏稠,她打開塞子,仰頭一口就悶了下去。 蘇槐又給她喂了烤rou,將口里那股子濃烈的腥味給壓下去。 第908章 躲避 沒多久,兩人聽見遠處有動靜,蘇槐抬腳踩滅了火。 他起身牽著陸杳便往漆黑林中穿梭。 但也沒走多遠,他忽而伸手就撈過陸杳的腰,縱身提氣,便蹬樹而上。 陸杳不能運氣,有蘇槐攜她一把,她也身輕如燕,兩人踩著枝椏的動靜極小,樹枝只輕輕地晃了一晃。 轉(zhuǎn)眼他倆便在接近樹頂?shù)母咛幾讼聛怼?/br> 陸杳抬頭就可遠眺,看見大片的林木在淡淡星月下又深又黑。 可約摸百丈開外,有微弱的火光在林子里閃爍,正往這邊移動而來。 到最后,那火光就亮在陸杳和蘇槐的腳下方,被重重密葉給擋去了一大半。 那些甲胄士兵只顧舉著火把四下搜尋,有人道:“那火堆還有余溫,他們定沒跑遠,大家繼續(xù)追!” 要是陸杳和蘇槐繼續(xù)往前走,身后時時有追兵,那也不是件省心的事。 兩人在樹上待了約摸個把時辰,那些人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再見不到火光,也聽不到動靜。 周遭靜悄悄的,除了風聲和彼此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兩人從樹上下來,蘇槐便牽著陸杳,往另一個方向走。 這一走就是半夜,后來陸杳終于開口問:“是去皇陵嗎?” 上樹的好處不僅能躲避追兵,視野開闊還能辨別方位。 眼下蘇槐直截了當帶她走的方向,可不就是皇陵那邊? 陸杳知道,他定然也不是瞎走,是心里盤算好了才帶她走的。 蘇槐道:“去皇陵不好嗎?” 陸杳道:“也好,要是我們出不去,就死在里邊,躺他祖宗的棺材,往后他把你我當他祖宗來供奉,也不失為一件雅事?!?/br> 蘇槐道:“你不是說他不會殺你嗎,你死什么死?要死也是我死,除非你想跟我一起死?!?/br> 陸杳道:“以前誰天天把一起死掛嘴邊的?現(xiàn)在真有這機會了,你卻又舍不得我死了嗎?” 蘇槐道:“我要是死了,你要把敬王燒下來給我?!?/br> 陸杳道:“你要是死了,我就繼續(xù)與云金聯(lián)姻,嫁給敬王。往后你一個人冷冰冰的長眠地下,我們在人世自在逍遙?!?/br> 兩人嘴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嗆著,一邊往前走著,牽著的手卻十指緊扣,感受著彼此手上脈搏的跳動,恨不得將對方的心跳也與自己的扣在一起。 兩人走了一天兩夜,期間避開數(shù)撥追兵。 陸杳感覺得到,蘇槐牽著她的手牽得越來越緊,他體力已是有些勉強了。 終于離皇陵越來越近,蘇槐轉(zhuǎn)而帶著她往背山坡的谷地走。 穿過谷地,谷地有河流,兩人順著河流一路往上游走,到了背山山腳。 此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陸杳看見那山腳下古藤雜草遍布,但是河水卻是從那古藤里面流淌出來的。 沒想到這里竟還有一處暗河口。 蘇槐帶著她就穿過藤障,進了那暗河口。 不料里面別有洞天。 這河道顯然是有人工修鑿的痕跡,河道兩邊還留下供人通行的通道。 蘇槐走在前面,陸杳只能望著他的背影問:“你怎么知道有這個地方?” 蘇槐道:“自古修建皇陵的,最后都會被鎮(zhèn)于陵底不得出。打通陵底,是匠人們求生自保的必要手段?!?/br> 兩人走過通道,進到皇陵地步,里面空間極大。 不光空間大,還有石床、石鍋等器具,能很明顯地看出當年匠人在此生活過的痕跡。 陸杳扶著蘇槐就去那石床上躺著,來不及歇口氣,立馬又去查看環(huán)境。 陸杳道:“這里有鍋有水,這一路我也有采藥,一會兒燒水好好處理你的傷,躺兩天就會沒事的?!?/br> 她邊這樣說著,邊將外衣裹起來的包袱抖落在地,里面裹的全是她路遇的藥草。 她的傷藥已經(jīng)沒有了,只能靠這些藥草療傷。 只是話說出口,陸杳沒能等來蘇槐的答應。 她抬頭往那石床上一看,見他躺得安安靜靜的,眼睛也闔上了。 陸杳喚道:“蘇槐?” 第909章 好好睡一覺 下一刻陸杳手忙腳亂地趴去石床邊,伸手就去探蘇槐的氣息。 或許是她也精疲力竭,整個人虛脫發(fā)慌,她探去的手指難免有些虛顫,待探到他呼吸猶在的時候,她手便無力地垂落回來,低頭以額頭輕輕抵在他的胸膛上,長吁一口氣。 他只是暈死過去了。 他這個人是這樣,不管他自己什么糟糕情況,他都一定會撐到把她安排好以后再倒下。 她緩了緩,方才勉強撐著身體緩緩起身,道:“你好好睡一覺?!?/br>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要走。 只是還不及往前挪動腳步,冷不防手腕被捉住。 陸杳愣了愣,連忙回頭看他,他也沒睜眼。 可到底是一直緊繃著精神,生怕她走了一般,便是昏死了也能強行找回一絲清醒,聲音嘶啞道:“你要走?” 陸杳道:“我出去撿柴生火?!?/br> 片刻,他道:“別走太遠?!?/br> 說著,就緩緩松了手垂下去,他又補充了一句:“太遠危險?!?/br> 陸杳應他道:“我不走遠?!?/br> 他似放了放心,再無應答。 陸杳原路出去,就近撿了些枯柴便回來,生起火,用石鍋燒水,將藥草分類清洗干凈,先熬煮第一道藥汁。 石鍋里沸騰開,空氣里彌漫著草藥味,將洞里原本的陳舊腐朽味驅(qū)散。 陸杳到石床邊,把蘇槐衣裳脫了,他的傷耽擱了兩日,又紅又腫。 他這傷口若是不清理干凈,根本無法痊愈。 陸杳趁著鍋里的藥汁熬好放涼之際,她先用山泉匯聚起來的清冽河水給他把傷口粗略清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