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4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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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翻著的書頁拱起來一個弧度,仿佛也聽這琴聲聽入了神,拱著的弧度越堆越高,到達頂點過后,那半邊拱著的書頁便嘩地蓋了回來,合上了。 帶起的微風猝不及防將案頭上的燈火熄滅。 姬無瑕只覺眼前一暗,整個房里也都陷入了昏暗之中,只余下窗邊微微的清冷月色。 那種清冷像極了他身上的味道,仿佛回來時還攜著風雪,未曾消融。 他另只手又拿住姬無瑕的另只手,帶著她的手指按琴弦,姬無瑕動作僵硬,但偏偏被他帶著將琴弦奏出一種繞梁不絕的韻味。 只是她無心去聽。 她整個感官里,都是他身上的氣息,他的呼吸,他的溫度,還有他與自己的距離。 姬無瑕呢喃著道:“行淵師父,你……” 喉嚨像被一只手扼著,剝離出一道異于她平時的嗓音,輕輕柔柔的,又慌亂無措的。 她覺得不對勁,胡亂又道:“你,你是不是喝醉了酒?” 行淵道:“你可聞到我飲酒了?” 沒有,他身上一絲酒氣都沒有。 那不是他不對勁,是自己不對勁嗎?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還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對,這一定是夢。 行淵在她耳畔道:“你還沒找到答案嗎?” 姬無瑕怔怔的,應(yīng)道:“什么……答案?” 行淵道:“你打算怎么喜歡我,已經(jīng)過了十三年,你已長大,卻還沒想清楚嗎?” 第1000章 他是否來過 姬無瑕傻傻的,眼前的光景仿若一下倒回到從前,她又坐在那杏花樹下,而行淵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后。 她回頭去望他,與他說著什么,他也與自己說著什么,只是她腦子發(fā)懵,熱烘烘的一片,一時竟什么都想不起來。 待到曲入尾聲,她人忽然闔上了眼,往一旁歪倒了去,琴音亦陡然一止。 行淵手臂橫在側(cè),她直接歪頭靠在了他的臂彎里。 他低頭看著她睡著的模樣。 最后,還是他手把手教她怎么把自己哄睡著的。 行淵由她靠了一會兒,便彎下身去,將她抱起,往床榻那邊走去。 姬無瑕置身在藥谷里,紛繁的畫面全都是與行淵有關(guān)的。 她偷偷跑去那窗下看他,他們一張桌子吃飯,他話不多但跟她說話時能讓她偷偷高興好久。 她從最初的毫無保留到后來的小心翼翼,唯有這樣她才能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混下去。 時間一日日過,一轉(zhuǎn)眼她就長大了。 他說,已經(jīng)過了十三年。 姬無瑕有些恍然,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嗎? 她甚至坐在樹下開始掰著手指頭數(shù),數(shù)數(shù)十三年前她多大,以便她好回想一下那時又是個什么光景。 可還沒數(shù)完,心里猛然回想起他說的那句完整的話。 他說:你打算怎么喜歡我,已經(jīng)過了十三年,你已長大,還沒想清楚嗎? 頓時她心如擂鼓。 姬無瑕長吸一口氣,猛然睜開雙眼。 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是敞亮白晝。 她人躺在床上,張口有些凌亂地呼吸著,心口跳得厲害。 原來是睡了沉沉的一覺,她做了個漫長的夢。 她緩了許久,終于緩緩側(cè)頭,往琴案那邊看去。 昨晚他好像來過。 可琴擺在那里不見動過,琴譜也疊放得整整齊齊不見翻過,一切好似都無跡可尋。 姬無瑕腦子是懵的,她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楚了,他昨晚到底有沒有來過,那些話到底是他親口說的還是自己夢里臆想的。 上午的時候,姬無瑕坐在廊下發(fā)呆。 晴了些天,又開始下雪了,姬無瑕抻著腳尖到廊外去,沾一沾那飛落下來的雪花。 蓮房道:“姑娘莫要在外面坐久了,仔細著涼?!?/br> 姬無瑕道:“放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不是那么柔弱的人?!?/br> 今日行淵和阿綏都沒有過來,想是有事要忙。 侍女們也覺今日姬無瑕異常安靜,有些異于平常。 后來姬無瑕想了想,還是問蓮房:“昨晚行淵師父來過嗎?” 她記得他來過,可是又不確定他真的來過。 蓮房道:“昨晚直到姑娘睡下,公子都還未曾回來。后來我好似睡得太沉了,便一無所知了。” 姬無瑕嘆口氣,道:“我也是這種感覺,好像睡得太沉了?!?/br> 但就是一直在做夢。 姬無瑕又想,或許真的是場夢。 會不會是昨個晚上她壓根沒下床滿屋子亂走,她起初擔憂行淵師父,但憂著憂著就睡著了,不然她怎么會一覺醒來會在床上呢? 可是他拿著她的手,教她撥弦彈琴,他手上的溫度,他傾身靠近時的氣息,還有耳畔的話語,都那么真實,她只要一想起,就心頭發(fā)麻。 十三年,她自顧自回想倒數(shù)了一番,發(fā)現(xiàn)十三年前竟真是她跟他在杏花樹下天真無知地說喜歡他的那一年。 她這些年過得稀里糊涂,從來沒去數(shù)得這么清楚過。 姬無瑕糾結(jié)了半日,后來甩甩頭,拍拍臉,長吐一口氣。想這些作甚,那不是自尋煩惱么,要是天天都把時間用來自尋煩惱了,那還要不要活了? 不想了不想了! 長景從昨晚家宴以后,夜里睡不踏實,說是肚子痛。 容妃只當他是宴上吃多了積食了,給他喂了一碗消食湯。 結(jié)果到后半夜的時候發(fā)作,開始上吐下瀉,不得消停。 太醫(yī)來初步診斷,只說是積食又受了寒,所以才導(dǎo)致這等癥狀。 于是又立馬給施針用藥,給長景止吐止瀉。 第1001章 哪里出了差錯 到天亮時,長景臉都吐青了,整個人去了半條命一般,生機也去了一半。 皇后過來看看,此時容妃也曉得不對勁了,皇后厲色對她道:“看你做的好事!” 容妃連忙又把太醫(yī)拉來給長景診斷。 容妃在旁儼然瘋婦一般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是不是中毒了?”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稟道:“昨日半夜起癥,到目前脈象上也只是、只是積食腹瀉,乃、乃小兒之癥……” 容妃道:“那這么多藥下去怎么不見他好!” 長景在床上喚著“母妃”,容妃撲過去一把抱住他,道:“母妃在呢,母妃這里。” 長景皺著小臉,道:“母妃,我好疼……” 容妃神色慌亂,喃喃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她想到什么,又抓著長景,惡聲道,“你是不是背著我亂吃東西了?!說,你昨晚到底還吃了些什么!” 長景徹底被容妃嚇到了,又十分痛苦難受,淚眼巴巴地道:“我吃了……我吃了蟹rou……” 容妃臉色慘白,咬牙切齒道:“我不準你吃,你為什么吃!別人給你的你為什么要吃!我不是叫人拿走了嗎!” 在容妃的幾經(jīng)盤問下,長景才老實交代,當時宮人是把那蟹rou拿走了,可他孩兒心性實在是饞,自己偷偷藏了一塊在袖中。 等到家宴結(jié)束無人注意的時候私下里吃了。 容妃又氣又恨,臉色煞白,雙眼充血,雙腿癱軟,連站都站不穩(wěn)。 皇后見狀,令宮女道:“還不把她扶下去!” 而后立即讓太醫(yī)以中毒的病癥來全力救治長景。 容妃萬沒想到,那毒她是給行淵用的,可如今竟應(yīng)驗在她兒子身上。 那毒的名字叫做聲聲慢,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而是一點點磨耗人生氣的慢性毒,能讓人在短短三五日的時間里被耗死。 雖說是慢性毒,可毒性卻強,更重要的是從病癥和脈象上看根本查不出是中毒,大夫只能當做尋常的風寒病癥來治,最后藥石罔效。 可它卻有個特性,單單服下以后,并不會中毒,過個幾天排出體外便沒事了。 可若是它和海鮮類的食物一起服用,則能激發(fā)它的毒性,殺人于無形。 昨晚那壺茶,長景敬了皇后和行淵,他們?nèi)硕加昧恕?/br> 但皇后和容妃的桌上沒有海鮮。 容妃回想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后來陡然驚醒,掙扎著叫道:“不對,不對!我兒不可能是中的那毒,定是那穆淵在蟹rou里下毒害他!” 雖然他們?nèi)硕己攘四遣瑁墒菫榱吮kU起見,那茶里根本沒有下毒! 真正有毒的是那只用聲聲慢熬制的毒水浸泡過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