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
與秋安相差不過兩分鐘出門的余硯舟,當他踏出酒吧大門時,夜風裹挾著冷氣撲面而來,吹散了他發(fā)梢殘留的酒吧暖香。 他下意識地掃視四周,卻沒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忽然低聲自語:屬蝴蝶的嗎?飛得這么快。 明明剛才還在眼前巧舌如簧地解釋,這會兒倒跑得沒影了。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在意,只覺得那杯被‘加料’的酒,此刻正在血管里燒出一團莫名的煩躁。 “她呢?” 他問得隨意,卻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打火機,金屬外殼被捏得微微發(fā)燙。 景云立刻回應(yīng):“剛剛秋小姐往那邊巷子走去了,應(yīng)該是去酒吧后面休息區(qū)域了。” 余硯舟只覺酒勁翻涌,太陽xue突突直跳,分不清是 「陰陽」的后勁兒作祟,還是心底那股沒來由的急切在發(fā)酵。 他揉了揉發(fā)疼的額頭,目光落在巷子口斑駁的路燈上,那忽明忽暗的光線像極了秋安躲閃的眼神。 “開車,去巷子口等著?!?/br> 他坐進車內(nèi),皮革座椅的涼意讓他稍稍清醒,卻驅(qū)不散滿腦子的疑問:她跑得這么急,是真怕江晚吟誤會,還是怕和自己再有牽扯? 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到巷口停下,余硯舟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扶手。 “到底在盤算什么?” 他低聲自問,目光死死盯著幽深的巷子,像是要把那抹遲遲未出現(xiàn)的身影看穿。 - 酒吧后方休息區(qū)的煙味混著,秋安側(cè)身擠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鐵門,向Cora 辦公室區(qū)域走去。 她垂眸盯著手機屏幕,微信到賬的數(shù)字在冷光中跳動,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揚,又被她迅速抿成平直的線。 謝謝合作。 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尾音里雀躍的顫意,她對著陰影里的 Cora 揚了揚手機,指甲在玻璃屏上敲出細碎的聲響。 但后面就不要喊我了。 秋安將手機揣進帆布包,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拉鏈頭,金屬齒硌得掌心發(fā)癢 開學后課業(yè)忙,怕是沒時間兼職了。 她垂著眼睫,余光瞥見 Cora 倚在桌子旁,指甲正一下下叩著桌面。 Cora 盯著女孩轉(zhuǎn)身時晃動的馬尾辮,看她腳步輕快地邁向門口,那雙帆布鞋仿佛要踏碎滿地月光。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猩紅的唇色在黑暗中像滴血的傷口, 被 Boss 看上的人,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 她輕聲呢喃,對講機在掌心發(fā)出微弱的電流聲,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行啊你,什么時候和 Boss 搭上關(guān)系了? 谷云突然從拐角竄出來,手肘精準安肩膀, 讓他給我漲漲工資唄! 她頭發(fā)掃過秋安耳畔,指尖正勾著草莓棒棒糖,伸手遞一支給秋安。 秋安被攬得踉蹌半步,帆布包帶子滑到手臂上。她慌忙扶住谷云的手腕,卻被對方亮晶晶的眼神盯得發(fā)虛, 不過... 你老實交代,怎么從來沒和我說起過這件事情? 谷云突然收了笑,涂著裸色甲油的手指點在她心口, 你是沒把我當朋友嗎? 哎沒有啦! 秋安反手抱住她,下巴蹭過對方肩窩, 就上次送酒的時候見過,在醫(yī)院又碰巧遇到... 她聲音越來越小,低頭摳著棒棒糖紙,剝好后往嘴里一塞。 可能就留了點印象,他那么忙,轉(zhuǎn)頭就忘了。 巷口的霓虹燈透過玻璃門在她臉上明暗交替,映得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陰影。 谷云狐疑地瞇起眼睛,突然湊近壓低聲音, 這種有錢人指不定有什么怪癖,我在這兒干了快半年,就沒見他帶過女伴。 溫熱的氣息噴在秋安耳尖,他要是再找你... 可得小心點。 好! 秋安叼著棒棒糖拽住她胳膊,往員工通道推去, 快去上班吧!等下次都有空,我請你吃火鍋! 看著谷云不情不愿地轉(zhuǎn)身,她在背后比了個鬼臉,帆布鞋尖踢飛腳邊的石子。 回去注意安全! 谷云在門口突然回頭,在感應(yīng)燈下閃著微光。 秋安站在夜風里揮了揮手,看著玻璃門緩緩合上,方才谷云提到‘怪癖’時,她莫名想起余硯舟喝那口辣椒酒時,眼底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意。 午夜鐘聲即將敲響,秋安低頭劃著手機叫車軟件,巷口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細長。手里的草莓棒棒糖吃剩半顆,裙擺在夜風里沙沙作響。 她完全沒注意到陰暗處停著的白色瑪莎拉蒂,直到走到車門旁,突然被一股大力拽進車內(nèi)。 “??!救命呀!” 秋安尖叫出聲,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她拼命掙扎著喊道:“我沒錢也沒身材,放開我!” 身前的人將她壓在車座上,俯身靠近時,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肩頸間。 秋安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酒氣混合著微弱的木質(zhì)香氣,突然意識到這味道的熟悉,是余硯舟! 秋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今晚的折騰已經(jīng)夠累了, “余先生,你這樣我可以報警告你猥褻?!?/br>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悶聲低笑起來, “你怎么知道是我?嗯?” 她語氣誠懇地在他耳邊說, “余先生,對不起,我以為你酒量蠻好的,所以才多加了點高濃度酒精,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br> “額...壓得我喘不過氣了?!?/br> 秋安話音剛落,余硯舟撐起手臂,俯瞰著她,碎發(fā)在額前輕輕地擺動著,耳釘泛著危險的藍色冷光。 看著她局促地把雙手護在胸前,雙眸警惕地看著他,臉頰因掙扎泛起紅暈。 “你噴什么香水了?” “嗯?” 沒來由讓秋安摸不著頭腦,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沒有啊,我哪買得起什么香水?!?/br> 她開口說話時,口中的草莓甜膩氣息撲面而來。余硯舟撐在車座兩側(cè)的手臂青筋微凸,手指蹭上秋安發(fā)燙的耳垂。 當草莓甜膩的氣息撞上他鼻尖時,他竟然沒想躲閃這甜膩的氣息,身體不自覺地向前貼近,那雙總是淬著冷光的眸子驟然翻涌起火苗。 他看著女孩因警惕而圓睜的杏眼,看著她慌亂中抿成嫣紅的唇瓣,喉結(jié)猛地滾動,下一秒,車座落下去的瞬間,帶著威士忌與煙草余溫的吻便狠狠落了下來。 這吻毫無預兆,帶著酒后的灼熱與不容抗拒的力道。秋安的驚呼聲被堵在喉嚨里,只化作嗚咽般的氣音。 余硯舟的喉結(jié)在光影中滾動出危險的弧度,不等秋安反應(yīng),骨節(jié)分明的手已狠狠扣住她的后頸,指腹碾過細膩的肌膚,將她無處閃躲的唇舌卷入更深的掠奪。 皮革與帶著木質(zhì)香的氣息將她徹底籠罩,混雜著方才酒里未散的辣椒辛香,在狹小的車廂里織成密不透風的網(wǎng),將她整個人完全桎梏在真皮座椅上。 她像只被暴雨淋濕的蝶,徒勞地捶打著他的肩膀,帆布包帶纏在手腕上晃出凌亂的弧度。 但那力道在余硯舟看來不過是羽毛搔癢,他甚至低笑出聲,舌尖撬開她緊咬的貝齒,卷走最后一絲草莓糖的甜膩。 直到秋安快要喘不過氣,指尖在他西裝上揪出褶皺,他才稍稍退開些,額頭抵著她的,guntang的呼吸噴在兩人之間。 沒噴香水... 為什么這么好聞?” 放開...... 秋安的抗議被揉碎成斷斷續(xù)續(xù)的氣音。她剛剛慌亂的拳頭砸在他肩頭時,卻被他單手反剪到頭頂。 秋安的掙扎在他鐵鉗般的禁錮下毫無作用,背脊被壓得幾乎弓成月牙。重新獲得空氣的秋安大口呼吸著。 還未及尖叫,帶著威士忌辛辣與煙草余韻的吻又已重重落下。 余硯舟的舌尖毫不留情地撬開她緊咬的牙關(guān),將所有抗拒的嗚咽都吞入腹中。guntang的呼吸交織成網(wǎng),他貪婪地掠奪著她口腔里草莓糖的甜膩,齒尖甚至在她唇瓣上碾出淡淡的齒痕。 余硯舟身軀完全籠罩住她,領(lǐng)帶垂落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在急促的呼吸間搖晃出危險的弧度。 他的吻愈發(fā)激烈,從唇瓣到下頜,再到纖細的脖頸,guntang的觸感仿佛要將她的皮膚灼燒出烙印。 秋安被吻得幾乎窒息,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水光時,余硯舟終于舍得退開些許,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低沉的聲音里帶著饜足后的沙啞:記住,下次別再耍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