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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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岱硬是挽住了玉柱的一只胳膊,拖著他由中門進(jìn)了府,而博爾賀和庸德只敢走偏門。 第370章 敵強(qiáng)我弱 從中門進(jìn)鄂府,這是鄂倫岱對玉柱的格外看重。 單論官職的品級,玉柱自然不如鄂倫岱。 但是,玉柱是超品的三等勇毅侯,也勉強(qiáng)有資格走中門。 再說了,以玉柱如今的圣寵,連鐵帽子的郡王都敢綠,還怕這么點(diǎn)小污點(diǎn)? 進(jìn)府之后,鄂倫岱再要拖著玉柱坐進(jìn)正房,玉柱就死活不肯了。 正房里,坐的全是長輩,玉柱也跟著大模大樣的坐了進(jìn)去,那就不是抖威風(fēng),而是犯傻了。 玉柱真要堅(jiān)持了原則,鄂倫岱也拿他沒招,只得由著他自己坐到了外邊。 只是,玉柱這一桌,除了周荃,就是博爾賀和庸德了。 沒辦法,隆科多這一系雖然掌握了家族的實(shí)權(quán),但是,族內(nèi)的不服者,依舊眾多。 周荃輕搖折扇,瞥了眼博爾賀和庸德。 嗯,德克新僅僅是個三等侍衛(wèi)罷了,連帶著他的兩個親兒子,連個筆帖式都沒有撈著。 佟家的嫡孫,連個九品筆貼式,都不是的??上攵?,這兩貨,已經(jīng)被佟家放棄了。 現(xiàn)在,博爾賀和庸德,都跟在了玉柱的左右。 哎,從玉柱的手指頭縫里,隨便漏個一官半職,就足夠他們兩個,過得很舒坦了。 鄂倫岱不是一般人,他是世襲的一等承恩公、鑲黃旗的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他的幺兒做滿月,來捧場的大人物,可謂是絡(luò)繹不絕。 周荃暗暗點(diǎn)頭不已,若是玉柱待在了正屋里,眾多來作客的八爺黨徒,就要挨個見禮了。 按照周荃的理解,玉柱正是踩著八爺黨和太子黨的尸堆,才一步步爬上今日之實(shí)權(quán)高位。 若是沒有八爺黨和太子黨的彼此惡斗,哪怕玉柱再有才華,總要再熬十余年,才能獲得今日之成就。 如今,玉柱他們幾個坐到了偏席之上,反而逍遙自在了。 只要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 老十八來了后,進(jìn)正屋里,打了個照面,便找到了這一桌,和玉柱坐了個并排。 這老十八雖然尚未與玉煙成婚,卻已經(jīng)算是正經(jīng)的佟家女婿了。 原本,鄂倫岱的眼里,只有老八,壓根就看不上老十八。但是,從玉柱這邊考慮,他還是親自給老十八下了請?zhí)?/br> 說白了,玉柱可以不求鄂倫岱辦事。但是,鄂倫岱在京城里的很多難事兒,根本就繞不開玉柱。 就說鄂倫岱偷著運(yùn)進(jìn)京城里的私鹽和私茶吧,若是沒有玉柱給孫承運(yùn)打了招呼,開了個小口子,一年近兩萬兩銀子的出息,就要徹底的泡湯。 玉柱管著京里的治安,孫承運(yùn)管著京里的稅收,他們兩個一聯(lián)手,等于是兵稅合流,神仙都要顫抖了。 老十八不認(rèn)識周荃,就問玉柱:“大哥,這位是?” 玉柱放下手里的茶盞,笑著介紹說:“這位竹生兄,是我的鄉(xiāng)試同年,也是我新聘的刑名師爺,姓周,名荃,字竹生。” “哦,既是大哥的同年,那便是我的兄長,周兄,幸會了。”老十八很親熱的拱了拱手。 玉柱聘的第一個師爺,即使是傻子都知道,分量肯定不輕。 周荃知道老十八是玉柱的親妹婿,也很自然的拱了拱手,笑道:“十八爺,在下就等著喝您的喜酒了。” 無欲則剛。 周荃不卑不亢的落落大方,贏得了老十八的暗暗稱奇。 老十八心里有數(shù),鄂倫岱是典型的八爺黨。即使挨了康熙的當(dāng)眾臭罵,鄂倫岱也死不改悔。 原本,老十八想找個理由推了。只是,他有段時間沒見著玉柱了,怪想的慌,索性還是來了。 老十八和玉柱,天南海北的一通海聊,骨子里透著說不出的親熱。 周荃見了此情此景,不由垂下眼瞼,嘴角噙起一絲笑意。 十八爺,頗肖今上,這本來就是周荃的私下建議。 周荃自然樂見老十八和玉柱的親密相處了。 佟國綱死的早,鄂倫岱的人品不好。 鄂倫岱的小兒子做滿月,來的客人,除了下屬和佟家人之外,就是龐大的八爺黨了。 臨近開席之時,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四,一起來了。 坐在角落里的周荃,暗暗冷笑不已,老八他們?nèi)绱说牟恢朗諗?,遲早還會挨皇帝的重錘。 老皇帝,總共才九個可堪繼統(tǒng)的兒子?,F(xiàn)在,已經(jīng)圈了老大和老十三,太子也搖搖欲墜了。 這便去了三個。 其余的六個里邊,老八這一派就占了四個,剩下的就是老三和老四了。 尤其是,老八這一派,已經(jīng)挨過一次重錘了,居然還是緊密的抱團(tuán)在一起。 換位思考一下,老皇帝在宮里,睡得著覺么? 開席之后,玉柱舉了三次酒杯,便起身往外走了。 老十八和周荃,很自然的跟上了。 博爾賀和庸德,單獨(dú)坐著吃酒,也甚是無趣,也跟著玉柱走了。 鄂倫岱的小兒子做滿月,玉柱親自來了,面子已經(jīng)給足。 至于,玉柱不去找鄂倫岱告辭。嘿嘿,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和老八他們碰面。 鄂倫岱是妥妥的八爺死黨,這個是無需置疑的事實(shí)。 然而,玉柱的崛起,卻是踩著八爺黨的肩膀,才爬上去的。 權(quán)力的基礎(chǔ),決定了,玉柱和八爺黨們,天然就有矛盾! 不得不說,玉柱很有遠(yuǎn)見。 玉柱他們剛走不久,老十就找了來。 陪著一起來的鄂倫岱,暗暗慶幸不已,好懸,幸好玉柱不打招呼的先走了。 和鄂倫岱的混不吝相比,老十的混不吝,就更可怕了。 路上,馬車?yán)?,老十八從懷中摸出一支金簪,雙手捧到玉柱的跟前,讒媚的說:“拜托大哥了?!?/br> 玉柱接過金簪,仔細(xì)的一瞧,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還是那支空心的金簪,只不過,樣式有了點(diǎn)變化而已。 老十八陪著笑臉說:“大哥,經(jīng)您的手,這可不算是私相授受。” 玉柱被氣笑了,老十八和玉煙彼此暗通消息,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都是老十八把金簪交給玉柱,由玉柱安排秀云,帶去遞給玉煙。 不過,玉柱愿意幫著準(zhǔn)小夫妻暗中遞消息,也是樂見親meimei,將來的日子過得舒坦。 再怎么說,玉煙也是和玉柱一起長大的親meimei。 皇帝的賜婚,是沒辦法選擇的既成事實(shí)。 但是,老十八明顯心悅于漂亮的玉煙,這倒是讓玉柱必須對他另眼相看了。 和老十八分手之后,周荃大咧咧的坐到了玉柱的身旁。 “主上,十八爺和十五爺不親,和十六爺?shù)年P(guān)系,也甚是一般,唯獨(dú)十分親近您?!敝苘跽f的比較含蓄。 玉柱豈能不知他的話外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從皇帝賜婚了之后,老十八的行情已經(jīng)看漲了。 到目前為止,據(jù)玉柱掌握的情況,朝中的一二三品大員,無一人投靠老十八。 但是,四品、五品和六品的官員們,已經(jīng)有人倒向老十八了。 說白了,這是重權(quán)在握的玉柱,給老十八帶來的紅利。 相信,老十八正式成為玉柱的妹婿之后,開了府建了牙,向他靠攏過來的下品朝臣,肯定會更多。 玉柱的心里明白得很,康熙的精力很有限,只可能盯著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 老十八的生母王氏,是個地道的漢人,其母族勢力無限接近于零。 在滿人真正掌權(quán)的朝堂之上,少數(shù)下僚們靠向老十八,不可能惹來康熙的猜忌之心。 玉柱雖然手里捏著兵權(quán),但是,他的純臣兼孤臣形象,已經(jīng)立了起來。 事實(shí)也是如此,玉柱從不和朝中的重臣,有過多的私交。 且不說別人了,單單是玉柱的兩個座師,吳琠和李光地。 除了,固定送上的節(jié)禮之外,玉柱和他們,平日里甚少來往。 路上不方便說啥,回府,坐進(jìn)了內(nèi)書房后。 周荃品了口清香四溢的雀舌,冷不丁的說:“到時候,只怕是血流成河呀。” 這種藏頭露尾的小把戲,對玉柱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周荃的意思是說,若是將來利用武力,擁立老十八,旗人之中不服的,肯定是大多數(shù)。 不甘心失勢的旗下大貴族們,為了奪回權(quán)柄,肯定是要動刀子的! 這一次,玉柱覺得,有必要和周荃說道說道了,便問周荃:“小氣,人緣不好的三爺,不好么?” 周荃搖了搖頭,說:“榮妃娘娘的娘家,看似很虛弱。但是,三爺?shù)暮箢^,實(shí)際上,站著龐大的馬佳·圖海家族。三爺?shù)谋硇郑R佳·馬爾賽,現(xiàn)任鑲黃旗蒙古都統(tǒng)兼正黃旗的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說了一長串的馬佳氏中低級將領(lǐng)。 為了堵玉柱的嘴巴,不等玉柱發(fā)問,周荃又把老四的母族和妻族的高官顯貴們,仔仔細(xì)細(xì)的捋了一遍。 最后,周荃總結(jié)陳詞,笑著說:“主上,以后我再不說這些了,您早就心中有了數(shù)。” 玉柱點(diǎn)點(diǎn)頭,說:“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敵強(qiáng)我弱,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