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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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倉坐在自己的書房里,對著一張畫像自言自語,“夫人,為夫?qū)嵲跊]用,十年都不能調(diào)進京,也沒臉帶著彤姐兒回去,再有兩年,彤姐兒就該說親了,到時候我該給她找個什么人呢?就我這個官身,又能替她尋到什么好人家呢?夫人,這一次為夫就是拼著被人咒死,也要扒上吏部那位大人,為夫定要在彤姐兒出嫁之前,給她的出身抬一抬階,不能叫她頂著一個小小縣令女兒的名頭出嫁,哪怕說不到什么高門,在同輩圈里,也定要她嫁的最好,夫人,為夫答應(yīng)過你的事,定不失言?!?/br> 華縣來拉糧的人,果然變了色,看著少少十車的糧,怒火直冒,“陸大人什么意思?這是看不起我們?nèi)A縣么?十車糧能管什么用?不想給就直說,沒帶這么侮辱人的,哼!”說完一甩袖子就要走,被李田良死拉活拽的勸住了。 李田良也無語,苦惱的帶著他上了城門樓,指著下方三百米遠(yuǎn)的一群人,道,“曾兄請看,不是我們大人小氣,實在是,這些災(zāi)民們又卷土重來,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我們大人也是急的不行,這會兒正坐衙門里愁的茶飯不思呢!能勻出十車糧,已經(jīng)是我們最大的能力跟誠意了,曾兄啊,回頭還請您給吳縣令美言美言,千萬不要誤怪了我們大人,我們大人難??!愁的頭發(fā)都白了。”說著說著就往姓曾的手里塞了張銀票,彼此都心照不宣了。 而凌湙此時則招了鄭高達(dá)和季二兩人,到跟前說起了話,“你們身上帶拜帖了么?咱們先禮后兵,這里也就你倆是官身,怎么樣?去投個貼子探探路?看看里面是什么反應(yīng)?!?/br> 杜猗不樂意了,插嘴道,“我也有官身的,拿我的拜帖也行??!” 凌湙覷了他一眼,“你那是地方官,人家是中央官,兩張拜帖的分量能一樣么?再說,咱們要以流放隊的名義拿補給,用你的拜帖算哪般?于公于私都用不著你?!?/br> 杜猗叫他說的又郁悶,又無話反駁,偏凌湙覺得還打擊他不夠,又接道,“你的拜帖要能遞,那我的不比你的強?我還是侯府的門楣呢!” 幾人正說著話,凌馥來了,她小心的站離幾個男人遠(yuǎn)點的地方,對著凌湙道,“湙哥兒,我、我有話說。” 凌湙現(xiàn)在用她記錄隊伍火耗,每日的糧食發(fā)放都根據(jù)她的記錄來,什么人出了什么狀況,她也都會記著給他,如此一來,他對她也就有了面子情,有些小事閉閉眼也就過去了,找他說話匯報些東西,一般也都會準(zhǔn)。 因此,他態(tài)度還算溫和的道,“什么話?上前來說。” 凌馥這才小心的靠近了點,對著凌湙低頭躬身道,“我娘說,兆縣的陸大人每年都會往我們府上遞孝敬,一年三節(jié)走的也勤,叫我來問問你,用不用她出一張凌府的貼子?” 杜猗擱旁邊擠眉弄眼,凌湙卻認(rèn)真考慮了起來,沉吟道,“那就一道跟著他們的拜帖遞過去,看看那姓陸的反應(yīng)。” 陸倉的反應(yīng)是愁,愁的背著手在衙堂里來回溜達(dá),李田良送走了姓曾的要糧隊,王越之則慢慢端著茶杯吹茶沫,神情悠然。 等陸倉終于停了晃動的步子,才擱了茶杯問,“大人有決斷了?怎么弄?” 李田良望著兩人,終于等來了陸大人開口,“讓人將鄭大人和季大人從一線天那邊引進來,再等夜里人靜聲止的時候,悄悄的往凌家那邊送些吃食穿戴過去,其他的,等我見過兩位大人再說,哎,你們說,他們來就來吧!怎么還把災(zāi)民給帶回來了?要只他們一隊人,咱們大可將人迎進縣里來招待,現(xiàn)在這樣,弄的,弄的……害,這不為難我么!” 李田良忍不住了,起身對著陸倉拱手,“大人,如此區(qū)別對待,會將凌家女眷拱到災(zāi)民的對立面的,頭前他們堵門,您一粒米糧未撥,若深夜里派人送物資,叫人盯著了,恐要生亂?!?/br> 陸倉愣了下,臉色有點黑,拉著聲音質(zhì)問,“那要怎么辦?都知道我是凌太師的門生,我要什么表示都沒有,叫來投我的那些員外爺們怎么想?”就是做白眼狼,也不能在自己家門口做??! 李田良比較耿直,沖著陸倉回懟,“大人這是不顧念那些女人的死活了?大人,您的官途不在任何人,下官早就跟您說了,以您的治理才能,好好干點實事,是會有……” 陸倉揮手,滿臉怒意,“不要老話重提了,李大人,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升官對我的重要性,這次災(zāi)情是我的機會,且是最后的機會,你也知道我沒有退路,年底考評如果掉到了中下,我這位置……你們也想了很久了吧?” 王越之啪的將茶杯磕在桌臺上,對著陸倉拱手,“大人,您既有了主意,那屬下們照辦就是了,李大人,走了?!痹捖?,起身,出門,不給兩人一點反應(yīng)時間。 李田良與陸倉面面相覷,陸倉嘴上胡子跳了跳,對李田良道,“他這氣性也太大了,我就是一時嘴上沒把門,你也知道的,我、我……” 李田良無奈,也跟著拱手道,“大人,我們相交十年,名為上下從屬,實已成為友人,我們知道大人的心思,可有時候,當(dāng)心思不能及時,就該當(dāng)為正理繞道,凌家女眷何辜?聽講里面還有個稚齡小童,那是凌大人僅剩的血脈,真要損折在我們兆縣,您心能安?大人,別說我們從沒惦記過您的位置,就是有,難道不也是人之常情么?您十年未升,我們不也陪了您十年?我們雖未正經(jīng)錄過科舉,可官身來路也都是一路從微末里考上來的,官途雖然有限,為人卻都長著良心,知道對錯,知道取舍,大人比我們書高志強,理當(dāng)更比我們清醒才對,怎地十年都還沒想通其中道理?大人,王兄這氣,生的也有我的一份,您歇著,屬下們辦事去了?!闭f完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