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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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倉直愣愣的坐著,半晌垂了頭,神情落寞,似自言自語道,“可我不甘心??!”同年里都有做到了中書省匯總文書的摘錄官,只有他,還在縣令的位置上忐忑不安。 人和人怎么能差別這么大?。慷际且粋€殿里授的官,憑什么他就這么坎坷崎嶇不得志?憑什么! 當夜,鄭高達和季二隨著引路的縣丞大人,見到了兆縣縣令陸倉,而李田良最終也沒按照陸倉的話,給凌家女眷送物資,只去接人的時候,給凌湙帶了一藍子吃食,以及小孩子們都喜愛的小玩意。 收到東西的凌湙:……這陸倉,居然沒有落井下石,人品也不似傳的那樣糟糕嘛! 季二正隨著鄭高達跟縣令見禮,兩人拱手落坐后,在陸縣令的詢問下,將剿匪的事簡單說了說,“那匪首別看長的人高馬大的,實際上不夠我們一個回合打的,帶著人看著聲勢挺壯,實則內(nèi)部已經(jīng)分化,被我們分而擊之,很快就打散了,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開打前,他們也緊張擔心過,開打后,就這? 就是現(xiàn)在這樣輕描淡寫的說起來,實際也有一種如趟夢中的感覺,過此一戰(zhàn),兩人算是徹底對凌湙服氣了,因此,在來的時候,凌湙怎么交待,他們就怎么執(zhí)行,打又打不過,算又算不贏,且看他那發(fā)展勢頭,以后到了邊城,指不定自己就得仰他鼻息,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習慣聽指揮,好歹先混個情面,沒看杜猗那家伙,已經(jīng)一副以隨從的模樣跟前跟后的伺候了么! 人家還有個強力的爹當后臺呢!他們有什么?兩人從沒一刻認識到自己,在能屈能伸上不如有眼界的少爺公子們,就識人這塊上,他們就比不過人家,也怪不得人家代代有官當,代代出人才,家世傳承這塊上,就比出身普通的平民強百倍。 平民還在摸索為官之道,而同齡的公子們就在父輩的教導下,有了涉足官場的能力,起點不一樣,官途的長短與命運也都不同,這就是差距。 兩人聽凌湙分析過陸倉的心態(tài),此時再對上陸大人,眼里就帶上了誠懇的同理心,他們都是一樣的出身,甚至兩人都比不上文科晉身的陸倉,他都這般官途多舛了,他們又有什么值得高人一等的驕傲呢! 都是可憐人唉! 陸倉敏銳的察覺到了兩人的尊重,不是那種偽裝出來的客套,而是從眼神里帶著來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這讓他很摸不著頭腦,但同時,又覺得很開心。 他們沒有因為外界對我的評價看輕我,如果要求不過分的話,我當鼎力相助,陸倉如此想,并笑呵呵的聽著兩人的來意。 而鄭季二人也對視淺笑,這陸大人不似一般文官那樣迂腐,竟沒對他們起輕視之心,這般熱情有禮的招待他們,是個豁達清透的父母官,難怪能將一縣治理的這么好! 兩個武人說話耿直,怎么想就怎么說,直直搔到了陸倉的癢處,一頓席面招待的賓主盡歡,讓陪坐的王越之和李田良都跟著詫異,直接從陸大人的態(tài)度里,品味出了他將心里對這二人,將災民又帶回來的不滿給抹掉消彌的過程。 這兩人,不簡單啊! 王越之跟李田良對坐著喝酒,互相遞著眼色傳遞想法。 而他們的陸大人,則想都不想的答應了鄭高達提出的借糧請求。 那是來前凌湙給出的,壓著陸倉的心理價位提出的最低需求,凌湙當時劃著紙張計算,“咱們這么多人,如果一開口就要他半個糧倉的儲糧,他肯定會將你們打出來的?!?/br> 鄭高達與季二當時也同意凌湙的這個說法,二人愁道,“那要多少才不會讓他立即翻臉?” 凌湙從凌馥提供給他的,災民每日火耗表上扣了個數(shù)字,“六十車,到時你們就給他算,從這里到邊城的物需供給,六十車剛夠流放隊走半月,是勉強一日兩頓的量,再用凌家都是女人的話打打感情牌,他但凡還有點良心,是不會翻臉的,頂多變臉,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這批糧?!?/br> 陸倉沒變臉,他連磕愣都沒打的直接同意了,叫準備與他拉交情的鄭季二人大感意外,同時對他的評價更高了一層,抱著拳就差與他結拜,“陸大人高義,我代隊里的人敬您一杯,果然,人言不可信,大人就不是外面?zhèn)鞯哪菢?,俗話說,無人妒的是庸才,大人現(xiàn)在這情況,肯定是招了小人嫉妒,大人等著,我等肯定會將您的義舉上報朝庭,總會有識人的大人賞識到您的才能,替您說句公道話的,大人肯定會前途似錦?!?/br> 凌湙劃拉著記錄冊子,挑眉對鄭季二人道,“那陸大人的心結就是升官,你看他治下民生富裕,沒有加稅盤剝,就知道他不是貪財?shù)墓?,兆縣越好,周邊的窮縣越難過,他名聲固然有瑕疵,但說有多么敗壞卻不見得,能傳那么廣的人品敗壞的話,有一半估計就是遭了人嫉妒,而這世上,只有庸才無人妒,他這次在災民潮的事上出了岔,多半有人從中作梗,也有一半是他自己急于求成行錯了偏差,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意識到了,只是沒有解決之法?!?/br> 陸倉被鄭高達恭維的眼冒熱意,舉杯將酒一飲而盡,“鄭大人雖是武人,卻比大多數(shù)文人心明眼亮,陸某恨不能早早與鄭大人相識,可恨如今鬧這局面,別說前途似錦了,能保佑我過了這關就行,倘若我還有以后,定往邊城再與鄭大人痛飲此杯。”說著說著又給自己灌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