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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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搶的如此理所當(dāng)然,也是世所罕見。 凌湙在旁聽的哈哈大笑,拍著桌幾笑的直冒眼淚,指著那賬房道,“敢情這中間倒沒我的事了?老先生,你是不是忘了?那些東西的實(shí)際主人?我呢?怎么聽著你們倒是瓜分干凈,叫我兩手空空?這似乎不大好吧?” 那賬房跟沒看見他似的,只盯著武景同等他說話,秦壽也擺出一副忽視掉凌湙的樣子,兩人的蔑視再不遮掩,明明白白的告訴凌湙,他在此地就是沒資格上桌談判。 武景同瞬間理清了現(xiàn)在的局勢,他們這是要伙同自己,吞了凌湙的東西,否則,這批東西的來歷,就是威脅他的把柄,一但報上朝庭,必然會將監(jiān)軍引過來,他爹好不容易才將朝庭的監(jiān)軍打發(fā)走,要再來一個,無論干什么事都是掣肘。 秦壽也有奏事權(quán),他不見得會擺明車馬與他為敵,但這樣一個把柄,就像懸在頭上的刀一樣,隨時讓他做出對北境軍體不利的事。 怪不得,他會這般有恃無恐,登城獨(dú)大,已經(jīng)養(yǎng)的他身心膨脹,圈地為王了。 他不會在乎引來監(jiān)軍的后果,他只會興奮捏住了武少帥的把柄,明威將軍再往上升一升就是大將,無論是進(jìn)中軍賬,還是調(diào)入武英殿,他都有了備選資格。 武景同忽然懂了他爹,常拉著部屬把酒言歡的用意了,兵將不在一條心上,如鐵桶漏了一個卯,久了是會出問題的。 秦壽之舉,很難不讓他聯(lián)想到韓將軍身上,是不是他也在伺機(jī)取代他爹的位置,從而這樣放任麾下將軍如此行事,登城聚攏如此巨財,韓將軍得了多少,這些年私底下又置了多少刀兵,治下人口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逐年減少,無兵源可招? 武景同想的后脊梁直竄冷汗,越發(fā)覺得秦壽其心可誅,恨不能立時飛離此地歸家告知父帥,這北境內(nèi)里有人在預(yù)謀生亂。 凌湙眼睛來回在秦壽與武景同臉上轉(zhuǎn),突然出聲打破沉寂,“你們發(fā)財,總該有我一口湯吧?秦將軍,你不想知道我那些銀子的來歷么?田大人敬小慎微的,藏個賬本還藏的趣味十足,竟奇思妙想的藏在了青樓,呵呵,連同……他畫的北境礦脈圖。” 秦壽捻茶盞的手頓時一抖,茶湯濺了一桌幾,眼神立時追到了凌湙身上,身體急迫前傾,“你說什么?田旗畫的礦脈圖?在你那?” 他當(dāng)然知道田旗有看脈的本事,然而那家伙狡猾的緊,從來不留只言片語,讓他連探也無從探起。 凌湙歪頭起身伸了個懶腰,故意往藏人處踱步晃蕩,邊晃邊覷著那些人急退找尋隱身處,眼里閃著嘲弄,嘴中卻輕描淡寫道,“嗯啊~要不說我運(yùn)氣好呢?他畫了燒,燒了畫的,總會遺漏一兩張叫人藏了,呵呵,秦將軍,你不是疑惑紀(jì)立春為何與我熟么?因為呀~我能帶他發(fā)財,他也愿意聽我調(diào)遣,你呢?秦將軍,你要與我撕破臉皮,狹路相逢勇者勝?” 秦壽臉頰抽了抽,硬生生擠出一絲笑,繼而漸漸出聲大笑,“哈哈哈……凌小郎好本事,我就說英雄出少年,你一看就非同一般,從進(jìn)城時開始,我就知道,你非池魚,也對,凌太師的后人,怎么也該不墮了他的文首之風(fēng),凌公子,我們沒有仇怨,有財當(dāng)然可以一起發(fā),前頭是我這個賬房弄錯了,你原諒他老眼昏花,我可以擺酒替他賠罪,咱們完全可以握手言和?” 凌湙不置可否的踱著步,逗的那些藏兵奔如老鼠,他卻半個字不再提礦脈圖的事,反道,“那我的車隊、糧草,以及那二十萬兩銀車……” 他終于親口承認(rèn)了那些東西的歸屬,報一樣,那賬房就哆嗦一下,等巨額銀車數(shù)額出來后,那賬房眼睛都直了,定定的望著他,卻見凌湙朝他齜牙,一副小人得志樣。 秦壽也揪心,可一想到田旗的礦脈圖,便生生按下了rou疼,咬著腮幫rou道,“東西是凌公子的東西,人當(dāng)然也是凌公子的人,我們能有幸招待一場,就是緣分,凌公子,那圖……” 凌湙搖頭,“不急,我東西太多了,真開出一個礦點(diǎn)來,我弄不走,秦將軍也當(dāng)知道,好東西弄不走時的那種心情,當(dāng)真叫人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啊!” 這夾槍帶棒的話,秦壽是邊聽邊臉抽搐,然而,他還得當(dāng)沒聽懂,邊聽邊點(diǎn)頭,“是啊是啊,凌公子可真與本將軍是同道中人,我們指定能把酒言歡,抵足而眠?!?/br> 凌湙心頭立時泛起一頓惡心,斜眼望著秦壽,“秦將軍不必急,你這些年從田旗處撈的銀子應(yīng)當(dāng)還沒花完,礦嘛,又不會長腳跑了,早開遲開都在那,倒是秦將軍胃口太大,田旗那賬本上,可有一半孝敬了你,嘖,比之我撈的這點(diǎn)蚊子rou,秦將軍就別眼紅了,畢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秦壽根本不關(guān)心田旗下場,凌湙能伙同紀(jì)立春找到他的礦,就說明他完了,那之后的孝敬也自然沒了,他恨不能立刻重新開一個礦出來,至于賬本,只要把凌湙和武景同都誆在城內(nèi),在挖出另一個私礦后利益同擔(dān),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武景同最后幾乎是沉著臉出的將軍府,凌湙則一路哼著小調(diào),心情顯然不錯,望著他的臭臉,也還能端起笑哄他,“少帥?這就憂心上了?害,權(quán)宜之計罷了,不然咱們今天,可不容易能從將軍府里出來哦!” “那礦脈圖是怎么回事?小五,你當(dāng)真有那圖?”武景同憋不住,回了兩人住所關(guān)了門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