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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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笑道,“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挾皇子另立,只要涼王愿意出兵相助,他們就有能力在江州另立新朝,鄂魯將軍,東陵江北這一條線,他們并不在乎,失不失去無所謂,完全可以當(dāng)做籌碼,贈送給涼王,屆時,這整片的山河,得有一半吧,會歸給涼王及其子孫,而你們,會像大徵的開國士族功勛一樣,被卸磨殺驢,咱別的不提,就說說當(dāng)年威震整個大徵的寧柱國公,他下場如何?家族眾人如今又如何?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向主人討食的狗一樣,嘖嘖,真令人嗟嘆吶!” 鄂魯張嘴,似有些不想相信,強辯道,“涼王有什么理由會相信江州開的條件?且我主與涼王拜過兄弟,若得大片土地,完全可以像從前一樣共治。” 凌湙呵呵噴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倒嚇得他一激靈望過來,就聽聲音不疾不徐的飄進(jìn)耳里,“鄂魯將軍,這就是重點了,涼王孫來西炎城的重點,你不會以為,他真是來歷練的吧?西炎城有什么好歷練的?整個城都在你們治下,內(nèi)里百姓皆成奴,他來歷練個屁,呵,來聯(lián)姻,他真正的目地,是來與江州貴女聯(lián)姻的,一旦娶得美人歸,江州與涼王帳的協(xié)議就成了,你不會真以為涼王愿意與羌主共治,分享這諾大的地盤吧?想想我大徵那些分地而治的王爺們,他們有幾個好下場的?你以為烏崈圖霆會容人與他共享榮華?我可聽說,他對你們羌部的王子,十分的瞧不起,哦,突峪吧?聽說被整治的胳膊腿都斷過,下次,指不定就斷的是腦袋了?!?/br> 鄂魯從未就這樣的高度看過當(dāng)前局勢,他們自己內(nèi)部的平衡都穩(wěn)的力不從心,也根本無力窺知大徵朝局,凌湙的話,無疑如當(dāng)頭棒喝,擊的他渾身冒冷汗,只有左右踱步來緩解內(nèi)心的震驚。 良久,才反問凌湙,“你為何要告知我?還這般提示?你想要什么?” 凌湙歪了歪頭,嘆道,“羌主是個踏實守城之君,這些年我也看出來了,他只想守好羌部,讓族人有塊屬于自己的地盤,安穩(wěn)的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而涼王,野心從來甚大,兩者相權(quán)取其輕,鄂魯將軍,我要保大徵一統(tǒng),而你們保的是不被吞并,在此爭端中,我們完全可以放下仇怨,一致對外,只要攪了他們聯(lián)姻之事,我們各自的利益都能保全,也不會再有后續(xù)的一切煩惱,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鄂魯有一瞬間動容,“你也覺得我主是個明君?體恤愛民?” 這等來自敵將的肯定,向來是戰(zhàn)事雙方最高的褒獎。 凌湙一臉真誠的點頭,“是,作為一族之主,他在為族人爭命爭地盤之事上,做的非常好?!?/br> 就像我會為了邊城百姓,殺伐來犯的敵騎一樣,都是應(yīng)有之義,屬各人立場上的正當(dāng)舉措,若非如此,怎能稱之為合格的領(lǐng)主? 夸的都是實話,不過敵對時該動手,也絕不含糊。 幺雞耳朵靈敏,隔風(fēng)將話聽了個七七八八,心中感嘆,主子這把人忽悠瘸了的本事,用在敵將身上一樣好使,鄂魯都被這樣真誠到位的分析折服了,最后一把必殺計,將真誠進(jìn)行到底,夸羌主比夸鄂魯有用多了。 就像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夸凌湙一樣,他也會將那人引為知己的。 鄂魯果然放下了戒備,認(rèn)真聽起了凌湙的策略,幺雞被叫到了近前。 凌湙指著幺雞道,“這是我?guī)は碌男£犻L,郭灄,角力功夫非常好,借你帶回去,等烏崈王孫來后,盡管放他上角力臺?!?/br> 幺雞拱手之后抬眼與鄂魯對視,澎湃緊實的肌rou群,罩在銀輝鎧甲里,比真正的羌族騎兵還魁梧,若非面容帶有大徵人特點,倒可以以假亂真,充一把涼羌族。 凌湙對鄂魯?shù)溃盀槊庾尀鯈兺鯇O產(chǎn)生懷疑,你最好去信將突峪王子叫到西炎城來,然后趕在涼王孫到之前,向江州豪族提親,而我這個小隊長,便是江州豪族那邊派過來試探王子實力的武士,他不屬于你,自然也與我涼州無關(guān),鄂魯將軍,我希望您明白,無論江州能提供多少財物支撐,首要條件之一,是你們有實力獲取并保留,栽贓固然會得罪江州,但只要你們能穩(wěn)固住涼羌大勢,并占據(jù)優(yōu)勢,江州那邊是不會計較這些微末小節(jié)的,望你能勸得羌主權(quán)衡利弊,切莫因小失大?!?/br> 鄂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凌湙的用意,若涼王孫知道幺雞來自江州,有聯(lián)姻之事在前,他必然也會加入比試當(dāng)中,而角力臺上向來賭生死,萬一下不來,那也是他實力不濟(jì),羌族部與凌城主皆無牽扯,只江州會受到?jīng)鐾醯呐稹?/br> 他要的就是江州與涼王反目。 凌湙從始至終,沒有提起荊北以西的屬地,更沒有用西炎城作為交換條件,鄂魯懸著的心緩緩放下,望著凌湙主動開口,“聽聞武大帥率部到了荊南,凌城主如此相幫,不與我提些條件?比如,放歸你們陛下的馬,以及荊南擄劫來的百姓?” “那都不與我相干,鄂魯將軍,北境是最靠近涼羌部的地方,我只要保證大徵皇權(quán)不旁落,無外力干涉內(nèi)政,至于朝臣如何治理民生,與我無涉,我一個邊城的罪子,要報答也是報答我義父的提拔栽培之恩,皇帝如何,百姓怎樣,皆與我無關(guān)?!?/br> 凌湙不甚在意的樣子,特別是臉上的嘲諷,極為真實,只最后望向鄂魯時,才有了點請托之意,“武大帥身體欠佳,陛下并不顧念他的死活,你們應(yīng)當(dāng)也有些消息渠道,知道他的困境,我們所謀之事若成,便請將軍屆時打開西炎城南向大門,借道讓我義父從中過來,他若原路返回,陛下定然不會許他回歸北境,只有從西炎城穿過,才能保他有命回家,鄂魯將軍,他年紀(jì)大了,恐撐不過這個冬天,我希望他能落葉歸根,終時有孝子賢孫相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