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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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三老爺客氣道,“不知褚公子……” “馮叔父萬不可見外,說起來咱們來往了可有一陣子了?!瘪沂Φ馈?/br> 見父子三人不解,褚十三往下說道,“這幾個月咱家往河西捎的,還有燕夫人往這邊來的東西,都是我褚家的商隊來回送的呢。” 父子三人心里震動,世家一向瞧不上軍鎮(zhèn),褚家卻暗地里和燕七爺有了來往,只能說燕七爺比以為的還要有實(shí)力。 馮三老爺仍是客氣道,“勞動了褚公子,多謝了?!?/br> 這么客氣還怎么親近得起來,褚十三朝外喊道,“給箱子送進(jìn)來吧。” 門外候著的他的隨扈捧進(jìn)來兩個箱子,在褚十三的示意下,給箱子打開。 馮家父子三人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給到嘴邊的驚呼生咽住。 兩個箱子,一箱子金光燦燦的全是十兩一錠的金子,另一箱鋪了半箱子十兩金錠,金錠上頭是一個不大的黃花梨匣子,匣子里頭分格子裝的各色寶石和珍珠,都是上好的成色。 馮三老爺很快恢復(fù)過來,“褚公子這是何意?” 褚十三趕忙擺手解釋道,“馮叔父別誤會,這可不是我褚家送的,是燕夫人打發(fā)我?guī)н^來的,說是貼補(bǔ)家用外,后面小妹出嫁,九郎成婚都是用錢處,叫家里萬不可省儉了?!?/br> 說著褚十三拿出一封信遞過來,“這是燕夫人的信,馮叔父看過就知道了。” 馮三老爺接過看了,真的是馮妙嫦捎來的。 只她哪來的這么些金子和珠寶,不會是在生意里扣的私房吧? 還叫褚十三帶回來,她怎么這么大膽子?怎么能辦這么糊涂的事! 還不過千兩金,寶石珍珠是直接從蕃胡商人那里購得,也不過五千兩銀,加起來就一萬五千兩銀子的事兒。 三房攢了這么些年,家里也不過五千兩銀子呢! 她不會以為擔(dān)了名頭那些生意就真歸她了吧?這樣想法可是會害了她的。 馮五郎和馮九郎也接過看了,父子三人心里都有些發(fā)緊,想著該怎么幫馮妙嫦給這事兒圓回去。 褚十三就知道他們又誤會了,一點(diǎn)也沒藏著掖著都說了,“馮叔父可不要多想,我這趟差事辦不好,燕夫人怪罪起來,我可兜不住。 家里可能不知道燕夫人在西邊兒意味著什么,一點(diǎn)不夸張,燕夫人皺下眉,從西邊兒到會澤多少人都要反復(fù)琢磨呢。 多少人想到她那里露臉而不能,又多少人眼熱我能和她合伙做生意。 別以為我褚家就了不得了,我們褚家一門現(xiàn)在都是燕夫人的附庸,她指東,我們肯定不敢往西的?!?/br> 馮家父子三人都呆住了,這說的是他們家六娘么? 第099章 結(jié)親 九十九章 褚十三這會兒想起被燕七爺召見的情形還是心有余悸的。 洗三宴后, 西嶺找過來說是燕七爺要見他。 宴上這么些人,燕七爺只單見他,褚十三心口砰砰跳的厲害。 他當(dāng)然不會想著是送到面前的大好事, 褚家在燕七爺面前還沒那么大牌面兒。 他想好了, 不管什么事,他和褚家都要想辦法接住了。 即便做好了準(zhǔn)備,燕七爺扔過來幾頁記錄消息的紙,那句“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還是叫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匆匆看過幾頁紙上記錄的內(nèi)容后,褚十三心里驚喜交加,若是成了,褚家在燕七爺這里又往前邁一大步了。 只是……褚十三很怕自己意會錯了。 惜字如金的燕七爺給了準(zhǔn)話,“褚家很合適。” 模棱兩可的話,褚十三卻心里大定。 其實(shí)褚家之前就生了這樣的念頭,是怕引燕七爺和燕夫人不喜,以為褚家手伸得太長了, 還是作罷了。 前頭聽說別個成事了,家里嘆那家好福氣,心里還是可惜的。 沒想到都歇了心思了, 燕七爺卻給機(jī)會送到了眼前。 褚十三再一次慶幸褚家燒對了燕夫人這口旺灶。 燕七爺多少大事要忙, 卻在這個當(dāng)口過問起燕夫人娘家的事, 不就是不想擾到坐月子的燕夫人么。 褚十三很有自知之明,燕七爺可不是想用褚家才有此一舉的。 還是為著他和褚家堅定地站在燕夫人這邊,燕七爺很樂見這樣, 才有了這回的機(jī)會。 原以為燕夫人也算母憑子貴, 褚十三這會兒卻不確定了, 子憑母貴好像也貼得上呢。 馮三老爺?shù)脑挻驍嗔笋沂乃季w,“就算如此, 也沒有出嫁的女兒這樣補(bǔ)貼娘家的,還要勞煩褚公子給我家六娘帶回去,我必不會叫褚公子為難,會附信和她說明白。” 馮五郎和馮九郎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褚十三不急不慌道,“一家子一個過法,馮叔夫可不能這樣想。 從燕夫人那里說,她離家?guī)浊Ю锼加H不已,給家里補(bǔ)貼些銀錢,知道家里日子好過了,也是個慰藉不是? 這些銀錢若是她艱難攢下的咱當(dāng)然不能收,可事實(shí)上于她不過是九牛一毛,咱要不收就真的卻了她的情意了。 要我說,咱不如先收下,只當(dāng)借燕夫人的也好。 先換個大宅子,小妹和九郎嫁娶上再花銷些,我聽說馮嬸嬸也是做生意的好手,正可拿余的錢來多做幾門營生,我相信沒兩年這點(diǎn)錢就賺回來了。 那會兒燕府的小郎君也能出門了,燕夫人還不得帶小郎君回來探看,到時家里又可還了錢,還能有銀錢厚厚的招待燕夫人母子,多好的事兒呢! 馮叔父想想是不是這樣更合適?我知道咱家不是那等拘泥不變通的。” 見父子三人神色有了松動,褚十三卻沒再繼續(xù)。 他從懷里拿出小心揣了一路的那幾頁紙交給馮三老爺,“馮叔父先看看這個?!?/br> 馮三老爺接過看了,沒一會兒臉上怒氣勃發(fā),“無恥豎子!” 他氣得不輕,呼吸又粗又重,給那幾頁紙遞給兩個兒子,“你們也看看,這事兒不能就么算了?!?/br> 馮五郎和馮九郎看完哪還坐得住,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往外走,“我們這就去給他揪過來問,問好了就去裴家對質(zhì)?!?/br> 褚十三忙攔住,“那樣的爛人叫來做什么,沒得臟了咱家的地兒。 這都是燕七爺手底下專探消息的人查到的,絕無出錯的可能,用不著問。” 馮九郎道,“那就直接抓著人去裴家對質(zhì),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br> 馮五郎拽住他,“咱們就是找上裴家,他們不認(rèn)賬也沒轍,至多罵一頓出去,于裴家無多少損傷,反叫人都盯著小妹議論,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可取。” 馮三老爺點(diǎn)頭道,“先去陳家給親事退了,給姓陳的豎子做的事宣揚(yáng)出去,裴家那里咱們再從長計議?!?/br> 馮九郎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應(yīng)道,“我知曉了。” 褚十三暗暗稱許,遇事驚而不亂,很快就能理清主次,燕夫人的父兄都是能做事的,所缺的不過是機(jī)遇,而機(jī)遇就在后面不遠(yuǎn)呢。 定下了對策,馮家父子都有點(diǎn)頹喪,退了兩回婚,小女兒(小妹)后面的婚事就不好議了,那樣好的女孩子在婚事上咋就這么不順呢。 褚十三看在眼里,趁勢說道,“馮叔父,小侄這里還有一事要提,小侄的一母同胞弟弟,褚家排行十八的,年二十,已有了秀才功名,人長得也還俊秀,勉強(qiáng)配得咱家小妹,馮叔父可否考慮一二?” 馮家父子都有些不能相信。 馮三老爺?shù)?,“褚公子說笑了,馮家小門小戶不敢妄想高攀?!?/br> 除了同皇室和公侯之家締結(jié)婚姻,八姓都是內(nèi)里相互聯(lián)姻,從不往外嫁娶的。 前兩年,就是李相家的七郎,和裴三并稱洛安芝蘭玉樹的那位芝蘭公子,李相想替他求取八姓女,八姓里都沒有一家肯許婚。 到這一步了,褚十三也不怕說起,他懇切道,“馮叔父,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朝廷式微,外頭軍鎮(zhèn)林立,世道已亂,我們要還端著八姓的架子看不清形勢,那離覆滅也沒多遠(yuǎn)了。 剛我已說了,我褚家一門已依附了燕夫人,所以,這門婚事實(shí)是我褚家高攀呢?!?/br> 見他連這樣不可為外人道的話都說了,馮家父子三人皆信了。 只是一而再的退親,都有些卻步了,不敢再隨意允婚了。 “這事得容我回去和拙荊小女商量了再提……” “這是自然?!瘪沂凉M口應(yīng)道,“其實(shí)我褚家和咱家小妹年貌相當(dāng)?shù)淖拥懿簧?,家里長輩扒拉來去,想著咱家家風(fēng)清正,不好叫淘氣的來給攪了,見我胞弟心性純摯無偽,又是一門心思讀書的,身邊得用的婢女通房一概也無,才取中的他?!?/br> 他這一說,父子三人不免都動心了。 馮五郎道,“雖說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也不好真就盲婚啞嫁了?!?/br> 褚十三早等著呢,“我胞弟現(xiàn)就在洛安,洛水沿岸桃花開得正好,正是踏青賞景的好時候呢?!?/br> 馮三老爺點(diǎn)頭,“我這兩日就給褚公子回話?!?/br> 褚十三對自己的胞弟很有信心,只要馮家肯見,這婚事基本跑不脫了。 他越加熟稔起來,“馮叔父你就喊我十三郎吧,我自覺還算討喜,怎就不入馮叔父的眼呢?原想著就婚事不成,我也要常來叨擾的……” 這樣的褚十三誰都推拒不來,“十三郎要來,家里再歡迎不過了?!瘪T三老爺笑著應(yīng)了。 馮五郎和馮九郎也和褚十三重新論了稱呼。 褚十三這才又指著那兩箱子道,“咱自己人,我有什么就說什么了,燕夫人今非昔比,早晚有一日她會站到人前來,到時有多少人會盯著她的娘家,如此,咱家早些強(qiáng)大起來才是正緊?!?/br> 知道他這是肺腑之言,父子三人這會兒都聽進(jìn)去了。 無論如何,他們不想馮妙嫦再隨意被人發(fā)落了。 “十三郎提點(diǎn)的對,來日方長,我們知道該如何做了?!?/br> 褚十三越加覺著馮家人投脾氣,聽勸又有所堅持,這門親家褚家是結(jié)定了。 見三人臉上郁氣未散,他笑道,“家里只管等著出氣就好,陳家和裴家那里都落不得好?!?/br> —— 這些日子來,洛安城人覺著耳朵都不夠用了,一出出的事兒,叫他們應(yīng)接不暇的。 洛安城做為都城,公侯門第都不夠看,小小的五品郎中府上本是沒人注意的。 自打馮家開始對上裴家,洛安城里開始注意起了馮府。 所以馮府的小女兒和剛調(diào)入洛安的吏科給事中陳守禮定親時,洛安城里都有些看裴家笑話的意思。 去年馮家六娘和裴三郎和離后,徐氏娘家侄子跟著也和馮八娘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