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無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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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離將十四名高手和巖岱的內(nèi)力吸了個干干凈凈,這回雖只十五人,但武道一途上,二流高手的內(nèi)功修為往往要超出三流的十倍,這些巖家打手雖然未曾習(xí)得絕學(xué)陰陽黑水功,可修煉的也是八品上等的內(nèi)功,而且都有了一定的火候,十四人就比得上他那次連挑強盜山寨的過百人。 何況當(dāng)時的丘離只是五重念威期,如今卻是六重?zé)o漏期,能夠封閉竅xue,鎖住氣血,吸收的效率遠遠大過以往,因此以實際增長的功力來看,反而是這一次的更多。 另外再加上一個巖岱,這小子人雖窩囊,可作為術(shù)修遠比武修更重?zé)挌?,武修沒真氣還可用外家功夫,術(shù)修沒真氣就只有束手待斃一條路,因此靈丹妙藥沒少吃,一身內(nèi)功著實不俗,修習(xí)的又是七品的陰陽黑水功,一個頂上四五個打手。 丘離吸完后,內(nèi)功總量翻了一倍不止,只是不夠精純,還需事后轉(zhuǎn)化掉,好在這群打手修習(xí)的都是同一門內(nèi)功,叛亂的勁道并不強烈,調(diào)理起來,遠比當(dāng)初吸收了百來人的異種真氣來得輕松。 這便是岳鼎不再給丘離服食任何丹藥的原因,有著一門吸星大法,他根本不需要用外物來增強內(nèi)功,服食天材地寶的速度哪及得上直接吸人真氣來得快。 理,在純以真氣總量而言,丘離是六道教的第一人。 吸完內(nèi)力后,他們也不客氣,將這幫廢人一一結(jié)果了性命。 先吸人元功,再害人性命,這手段當(dāng)真跟邪門歪道的作風(fēng)相差無幾,但岳鼎還沒迂腐到為此去批評自家兄弟雖說決定修煉什么功法的人是丘離本人,可當(dāng)初他既然沒有隱瞞吸星大法的存在,便已考慮到了這一點。 兵器可以用來保護人,也可以用來傷害人如何選擇全看使用者。 殺善為惡,殺惡為善,手段僅僅是手段,岳鼎自信只要自己還活著,就能看住丘離,不讓他墜入邪道至于其他人他并不算再讓別人修煉吸星大法。 完成了這一趟反截殺,山子巽就告辭,返回隱高鎮(zhèn),岳鼎三人則繼續(xù)上路,并不因此受影響。 當(dāng)天是來不及,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下,第二天早上才趕到修真坊市,通過大挪移法陣,又趕了半天路。 丘離羨慕道:“嘿,這大挪移法陣也忒好賺錢了一來一回,就是上萬兩白huahua的銀子到手,咱們以后啥時也建個挪移陣玩玩?!?/br> 岳鼎道:“挪移法陣暫時是沒指望了,但一年以后,博浪沙火鶴成長起來,就能當(dāng)做坐騎至少巫州范圍內(nèi)的移動,可以保證在一天內(nèi)趕到,比到修真坊市傳送更節(jié)省時間?!?/br> 潘美指著前方的山谷道:“百hua谷,看來是到了。” 只見前面有峰巒如聚,蔚然成觀四周沃野千里,河流如束帶,田舍若棋盤,更有百hua芳香,遠遠傳來,沁人心脾。 無hua寺建立在百hua谷之中靠近后,能聽到悠揚的鐘聲從山谷間蕩開,給寂靜的山林帶來說不出的清凈悠揚之意陣陣梵唄誦經(jīng)之聲,悠悠揚揚的似從遙不可知的遠處傳來增添了一分佛門氣息。 百hua谷內(nèi)樹木婆娑,點點的紅hua和郁郁蔥蔥的綠葉里點綴著,陽光落在樹林中驅(qū)散了淡淡的薄幕,充滿了朝陽的活潑生機。 因岳鼎與凈鳶師太在無量山結(jié)下的交情,六道教是最早收到邀請函的一批,加上他以挪移法陣趕路,所以此時離大齋勝會正式開始的日子還有五天,他們是最早趕到的一批人,就是無hua寺也沒料到會有人提前這么多天趕來,便沒有委派弟子接應(yīng)。 好在無hua寺名氣頗大,四周鄉(xiāng)民都知道位置,稍稍詢問便知道了入谷之路。 三人依路而行,一路欣賞著奇hua美景,百hua谷景如其名,到處是爭芳斗艷的hua朵,便是潘美這常年與自然相伴的妖,也有許多種類認(rèn)不出來。 行至盡頭,只見一條長長的臺階從山間延伸到山門,臺階兩旁是潺潺流動的溪水,在白石臺上是一座寬大的山門,上書“無hua寺”三個大字。 “無”字空空蕩蕩,讓人生出虛空之感”“hua”字卻是森羅萬象,讓人仿佛看見了蕓蕓眾生,正合一hua一世界之意。 山門再側(cè)左右邊排列著菩薩、力士的土像,不但造型各異,其氣度姿態(tài)動作,至乎體形大小都呈現(xiàn)錯落有數(shù)、多姿多采的景貌,變化間又隱含某種和諧托襯的統(tǒng)一性。 大門口站著兩名帶發(fā)的女修行者,估計是俗家弟子,一見有客人來訪,便上來詢問。 估計是凈鳶師太有所吩咐,兩人聽到是六道教后,語氣也變得極為熱情,連忙在前方帶路,只說早已備好了客房。 無hua寺里面的景致與普通寺廟大相徑庭,沒有莊嚴(yán)法相的沉重感,反而像是避暑山莊般的典雅優(yōu)美。 只見里面百hua盛放,左一簇薔薇,右一叢蜀葵,東有剪春羅,西是滿地嬌,十樣錦在前,美人櫻落后:夜落金錢亂如斑斕貓紋、纏枝牡丹艷若傾城佳人,繽紛錯落,爭奇斗艷。眾人嬌色滿目,芬芳沁脾,一時心曠神怡。 經(jīng)帶路的弟子介紹,這里是無hua寺的外院,因此是當(dāng)做大hua園一樣來裝飾,只有里面的內(nèi)院才是真正的寺廟建筑。 欣賞著優(yōu)雅如瓊宮的暴致,丘離忍不住吟詩道:“云想衣裳hua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岳鼎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有你這么亂念詩的嗎?” 兩名帶路的俗家弟子掩嘴偷笑,顯然也是讀過書的,問弦知雅意,明白這首詩乃是借hua喻人,驚嘆女子的美貌,若是用以稱贊普通的女子,自然是再好不過,可無hua寺乃是出家人的門派,稱贊出家人長得溧亮,未免有些sao擾和不敬重的味道。 “那諉念什么詩?” 岳鼎想了想,道:“宿雨乘輕屐,春寒著弊袍。開畦分白水,間榫發(fā)紅桃。草際成棋局,林端舉桔槔。還持鹿皮幾,日幕隱蓬蒿?!?/br> 丘離也就是隨口一問,本身不過半桶水,讓他抄詩在行,品詩就非強項了,倒是潘美微微領(lǐng)首,回味無窮。 無hua寺好歹也是有近六百人的門派,附近也沒什么能比得上的實力,因此坐擁整座山谷,地盤并不比摩何寺小,當(dāng)然,比不得人家有護山大陣那么威風(fēng)。 眾人行出三里有余,前方路盡,只聽水聲叮咚,一道碧玉也似的清泉瀉出石隙,自hua間流過,獨木小橋飛架其上,橋木尚有如鱗松皮,未曾錄落。橋?qū)Π秇ua木搖曳,無hua寺的內(nèi)院就在這座木橋的對面,湖水環(huán)繞一周,仿佛護城河似的,儼然一座孤島上的建筑。 岳鼎稍稍一數(shù),便發(fā)現(xiàn)環(huán)繞著寺廟的湖面上,共有八座橋,分別指向天地八方,而每兩座橋之間有一尊銅人,而且橋的兩端各有一尊,共計十八尊,個個神情姿態(tài)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nèi)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卻是十八銅人頗為類似。 天地八方,內(nèi)外各九,既有無窮禪意在此間,又暗合八卦九宮之?dāng)?shù)。 岳鼎看過《天機十算》,對機關(guān)術(shù)略有涉獵,看出這十八尊銅人并非單純的雕像,而是一種機關(guān)傀儡,一旦啟動開關(guān),就能從死變活,至于威力如何,沒有親自嘗試過就不得而知了。 無hua寺內(nèi)頗為空曠,一路上人也沒遇見多少,內(nèi)院大門居然也無人看守。 兩名俗家弟子解釋道:“弟子們有的外出去送請?zhí)灿械娜ゲ赊k些葷素水果,為那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做準(zhǔn)備。” 一入無hua寺內(nèi)院,建筑風(fēng)格陡然一變,若說外面是珠宮貝闕,跟一般的女子門派無差別,里面就成了真正的世外凈土,莊嚴(yán)清凈。 入門后首先看見的是一個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臺〖廣〗場,正中放著一個大香爐外,旁邊陳列著南海觀音、普賢菩薩、文殊菩薩等佛像,香爐正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彌漫于整個空間,令人的心緒亦不由寧靜下來,感染到出世的氣氛。 迎面則是一座宏偉的主殿,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卻不知是因寺內(nèi)弟子勤于打掃,還是瓦質(zhì)如此,其中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色最為耀眼。 丘離忽然道:“我現(xiàn)在才想起來,大哥你也是信佛的,可山上別說佛像了,就是木魚都沒有,好歹也弄個佛家氣氛出來吧,你干嘛不在一線坡上塑個金身呢?” “你弄錯一個前提了,我是修佛,而非信佛,再者,給誰塑金身呢?” “如來佛祖啊,南海觀音什么的,不都可以嗎?” 岳鼎笑道:“那卻是無用之舉,拜他們還不如拜自己呢?諸世佛陀菩薩中,也就一個地藏王看得順眼一些,但想讓我拜他,仍是差了那么一些?!?/br> 丘離和潘美早已見識過岳鼎的唾佛輕祖,并不為奇,但兩名俗家弟子就受不得這等離經(jīng)叛道之語,聞言色變。 其平一人壯著膽子道:“前輩怎么能如此說話,對佛祖不敬,不怕佛祖怪罪嗎?” “哎喲,卻是忘了你們還在側(cè)?!?/br> 岳鼎一拍腦門,覺得有些失言,他還是懂得看場合的,有些話固然正確,但正確的話也得在正確的場合才能說,否則就是不當(dāng)之言。 反而是丘離無所謂道:“對佛祖不敬又如何,佛祖若因這點小事就怪罪,可見心眼忒小,這等小心眼的人物,又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