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精明如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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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依然是那個不緊不慢的表情,甚至可以說充滿了和藹的氣質(zhì),與袁云招呼時,身體自然彎曲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角度,看不出卑微,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敬,總之一切都做的恰到好處。 “袁候看起來依然健朗,當(dāng)真是讓人高興?!彼抉R懿見袁云回頭看自己,立刻再補(bǔ)充一句。 袁云看著如此模樣的司馬懿并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放下了手里的茶碗,然后走近了幾步,就這么淡淡的盯著對方,似乎在看著一件很好玩的事物。 司馬懿見袁云眼神無喜無憂,不由有些奇怪,畢竟自己與對方是敵非友,此刻即便都?xì)w屬了曹昂的名下,但是兩人關(guān)系不管怎么樣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平和。 “袁候如此看著司馬懿,難道是有什么事情要……” 啪! 司馬懿嘴里的話都還沒說完,就突然感覺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被袁云狠狠地甩了一個大嘴巴,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扇去了一旁才站穩(wěn)腳步。 袁云抽完了一個大嘴巴,趁著對方身體不穩(wěn),立刻又補(bǔ)一腳,直接將對方踹倒在地,才似乎滿足了一般,轉(zhuǎn)瞬滿臉的怒容就變成了笑臉,然后很小心的上前扶住了司馬懿。 司馬懿此刻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再看見袁云來攙扶自己,趕緊從地上爬起,然后連連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 袁云臉上依然笑的燦爛,見司馬懿躲著自己,才呵呵笑道:“仲達(dá)兄別來無恙啊,剛才本候突發(fā)癔癥,一下亂了方寸,沒有傷到仲達(dá)兄吧?” 司馬懿看著袁云和善的臉色,心中充滿了憤怒,剛才那個大嘴巴和一腳對方絕對下了死力,此刻到開始演戲了,簡直就是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小人。 司馬懿雖然心里不斷詛咒著袁云,臉上卻恢復(fù)了笑容,再次拱了拱手,道:“原來是一場誤會,看來袁候在益州烙下的癔癥發(fā)作時很厲害啊,這可要好好……” 啪! 司馬懿的話依然沒有說完,再次挨了袁云一個結(jié)實(shí)的大嘴巴子,這次比上次還狠還準(zhǔn),幾乎將司馬懿的牙齒都扇了出來。 袁云這個嘴巴子扇完的同時,臉上依然保持著笑意,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司馬懿兩次受辱,已經(jīng)變得面色十分難看了,不過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再次恢復(fù)了笑容,就好像剛才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依然淡淡的給袁云行禮。 這時小六在袁云身后提醒了一句,說是曹昂來了。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對著司馬懿顯得十分親善的說道:“今日暫且如此,待我們到了鄴城,本候再接著發(fā)剩下的脾氣,仲達(dá)兄可要好好接著才是?!?/br> 話音才落不久,曹昂已經(jīng)到了身邊,看著袁云一臉的笑容,不由有些疑惑,再看看司馬懿,竟然也是一臉笑容,這下就讓他更加迷惑了,眼前的兩人怎么看都是多年的好友,根本沒有半點(diǎn)敵對的模樣。 袁云見到了曹昂趕緊行禮告退,說是準(zhǔn)備好好睡個午覺,好為后面的行程養(yǎng)足精神。 回到了自己的糧草大車上,袁云看了眼小六,然后問道:“剛才準(zhǔn)備的rou包子可蒸好了?” 小六立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然后從車外的親兵手里接過了一籠包子,上面甚至還冒著熱氣,看著就十分誘人。 袁云瞧了瞧rou包子,又看了眼窩在一角的曹丕,最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曹丕的狀態(tài)可以說已經(jīng)死了,無神的雙眼完全看不到一點(diǎn)生氣,唯一還能證明他活著的證據(jù),不過是他還可以喝水吃飯罷了。 “喏,這是剛出籠的rou包子,我可是費(fèi)了好些力氣才籌齊了材料,你且趁熱吃了吧?!痹普f話的時候,已經(jīng)將包子遞了過去。 曹丕沒有任何神情變化,接過了包子就開始狼吞虎咽,就如他對待別的食物一般,已經(jīng)完全沒了他之前那股貴公子的模樣,就好像一只沒有心智的野獸。 “再過兩日我們就該到達(dá)鄴城了,曹丞相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邊的事情,所以這次過去,你是逃不掉懲罰的?!痹埔姴茇ч_始吃包子,于是再補(bǔ)充了一句。 曹丕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都顫抖了下,手里的包子也放了下來,臉上充滿了恐怖之情,良久他才顫抖的蹦出幾個字來:“我會不會被立即處死?” 看著曹丕驚慌的模樣,袁云多少放心了一些,有這個反應(yīng)至少證明對方不是真的瘋了,不過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命運(yùn)罷了,而另外的原因,估計(jì)就是被人司馬懿出賣,畢竟曹丕打小就視司馬懿為老師,說他崇拜司馬懿都不為過,但眼下出賣他的就是這個自己尊敬崇拜的人,焉能讓他不難受? “死罪暫且可免,但后面你的自由恐怕就要被剝奪了,而且現(xiàn)在想要至你于死地的人絕對不少,一旦你失去了曹丞相的庇護(hù),估計(jì)……”袁云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因?yàn)榭匆姴茇б呀?jīng)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曹丕壓抑了好一會,才突然一松,整個人都靠在了貨車的擋板上,這才突然笑道:“我有何錯,所謂成就大業(yè)者,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婦人之仁的終究都只會變成他人的嫁衣罷了。” 袁云見曹丕眼神中又露出了一絲瘋狂,依然只是嘆氣道:“回想當(dāng)年,曹丕你也是個健康快樂的孩子,這幾年?duì)帣?quán)奪利,你真的有感覺快樂嗎?” 曹丕重重哼了一聲,然后點(diǎn)頭道:“快樂,為何不快樂,為自己的目標(biāo)奮斗,哪怕是不折手?jǐn)?,我就感覺特別的快樂?!?/br> 曹丕的這一句回答,竟然把袁云給說的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接著說下去,因?yàn)椴茇дf的也確實(shí)沒錯,別人看來他興許不快樂,但是他自己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身在局中就其樂無窮,這也沒有任何錯誤。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曹丕既然敗了,那便接受結(jié)果好了,即便被砍了腦袋……”說到看了腦袋,曹丕再次停頓,最后突然眉頭一立,繼續(xù)接道:“即便被砍了腦袋,我也覺得值了!” 啪! 袁云聽到這里,很自然的就給了曹丕一記后腦勺,下手絕對夠力,聲音也非常響亮,疼的曹丕捂住后腦勺就差滿地打滾了。 “你要是真想死,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告知你大哥曹昂,保證能滿足你的愿望,只是你可有想過卞姨娘那邊會如何感想?而且你還有幾個親弟弟,他們?nèi)缃穸际侨酥兄?,曹彰幾乎快蕩平了鮮卑諸部,曹植詩遍洛陽許都,就連曹熊也可以獨(dú)擋一方,將鄴城周邊的水利建造全部包在了其名下。 曹丕你如今的成就何在?就算你這次偷襲曹昂大哥成功,接著你要如何面對其他人,事情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等到曹丞相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時你又如何自處?” 袁云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此一舉,曹丕又怎會不明白這些道理,他不過是被野心給沖昏了頭腦,所以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這樣的人又哪里是一兩句話可以教訓(xùn)的。 袁云不說話了,曹丕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眼中再次變成了空洞,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袁云離開了這輛大貨車后,立刻有兩名親衛(wèi)走了進(jìn)去,然后分左右站在了曹丕兩側(cè),小六也趕忙關(guān)閉了車門,現(xiàn)在袁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讓曹昂可以看見曹丕,只要不讓兩人相見,興許曹昂可以故作忘記,不再起什么殺伐之心,如此只要堅(jiān)持到鄴城,后面自然有卞氏來接手。 倒霉催的。 袁云暗罵一句,然后選了另一輛貨車鉆了進(jìn)去,這里已經(jīng)被小六改造過,鋪了很多墊子,坐在其中多少舒服一些。 “鄴城可有什么消息傳回?”袁云問完話,已經(jīng)躺直了身體,這兩天他腿上的傷口開始結(jié)殼,走路和坐著都非常難受。 小六聽到袁云詢問鄴城,趕緊答道:“曹丞相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但是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似乎就等著曹丕回去,好進(jìn)行事后的處罰,而且……而且……” 聽小六猶豫,袁云皺了皺眉,道:“不用而且了,卞姨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六嘆了口氣,道:“是的,聽聞此事后,就臥床不起了。” 袁云哦了一聲,又問道:“現(xiàn)在曹丕由我看管,卞姨娘可知道?” 小六馬上點(diǎn)頭道:“自然是清楚的,事無巨細(xì),派去的人哪里敢有所隱瞞?” 袁云聞言呵呵一笑,道:“這就沒事了,卞姨娘這是在演戲給曹丞相看呢,估計(jì)曹丕這次回去還是能保著一條性命的?!?/br> 小六聽到這里,臉上立刻不自然了起來,憋了一會才說道:“主公,那曹丕如此可恨,我們?yōu)楹芜€要如此救他?” 袁云聽小六如此詢問,只能苦笑搖頭道:“我們不是在幫著曹丕,而是在還卞姨娘的人情?!?/br> 小六再次怔住,這些年下來,卞氏從來只會占袁府的便宜,哪里有什么人情可言? 見小六迷惑,袁云才稍微解釋道:“你真以為卞姨娘只會占便宜,那些便宜你家侯爺要是不想給,誰能拿得走,她這么些年下來,一個勁的與我們袁府打交道,其實(shí)就是在告誡所有人,曹氏與咱們袁府的關(guān)系不可分割,后面清河兒嫁給我,卞姨娘也是下了大力氣,你主公我是個聰明人,卞姨娘自然十分清楚,所以做每件事情從來不說,但是我們卻不能裝作看不見,這人情就是這么積攢下來的,到了如今你家侯爺我才真的感覺到卞姨娘的厲害,早早就埋下了伏筆,然后等著我有一天給她報一次大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