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的栽了。
大概是靈異事件都伴隨著電壓不穩(wěn)的情況發(fā)生,溫久他們呆著這個屋子,所有的燈泡開始很爭氣的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一閃一閃,加之窗外被狂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的樹葉,很有3d驚悚片的視覺效果。 虛云眼睛微微瞇了瞇,“來了。” “咚”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敲打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 這聲音頗為怪異,像是凍緊的rou塊撞擊冰箱的金屬門發(fā)出來的一樣,很是沉悶。 “咚....咚咚.....咚咚咚....” 撞擊聲越來越密集,像是玩接力游戲,一下一下撞在心口上,心也跟著跳的越來越快,像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溫久不適應(yīng)的皺眉,這時虛云突然靠過來,一只胳膊架在溫久肩上。 肩上的重量好像突然將那顆悸動的心臟壓下去,那種想要干嘔的感覺終于慢慢消去。 “看來天意沒有站在你這邊啊,”虛云愜意的半摟著溫久的肩,很不走心的說:“不出三下,它就能破門而入。” “......” 楚鈺沒說話,臉色蒼白的看向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咚.....” 這撞擊聲就像是重錘般敲打著楚家家主的背脊,只見他的身體隨之彎曲,很快又重新坐直。 楚鈺慢慢站起來,眼神灼熱的看向溫久,一字一頓道:“蘇河大人,楚某不求別的,只望您看在楚家兢兢業(yè)業(yè)數(shù)千年為您,為這天下蒼生守住結(jié)界,可否為請您替楚家留下一點微薄的血脈?” 說著他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溫久被他的動作一驚,習(xí)慣性皺眉。 “嘭!” 就在這時,門突然碎成粉末,一團白花花的東西不由分說的撲向床上,原本只有牙rou的位置已經(jīng)長長細(xì)細(xì)密密尖銳的獠牙,對著張璇婉微微凸起的肚子咬去。 “呀啊啊.....” 鬼嬰再次慘叫出聲。 “小東西,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虛云手里捏著一根長長的紅繩,笑容和煦,只是眼神有些冷。 鬼嬰剛觸到張璇婉的皮膚立刻被彈了出來,又被虛云重重的抽了一下臉,她雙目瞪的溜圓,但看表情其實是有些懵逼的。 等她看清看清打她屁股的是誰時,嘴里爆開一串臟話,“嘰里咕嚕xxx........cao!又是你!臭道士,陰魂不散,我要撕碎你!” 忽然一道火焰從鬼嬰的頭皮上擦過,她頭上僅剩的幾根胎毛被燒得一干二凈,鬼嬰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極為尖銳。手握龍劍的溫久瞬間感覺血氣翻涌,齊齊沖著腦門上去。 完了,可別腦溢血,他還那么年輕,不想死。 心里雖然這么想,行動卻十分利落,剛剛那一劈就是溫久砍過去的,目標(biāo)就是鬼嬰的腦門,可惜鬼嬰太狡詐,只燒了幾根毛。 鬼嬰身形暴漲,眼看著快長到溫久肩膀高了。 溫久極為熟練的使著龍骨,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火光劍影,招招致命,眼看著鬼嬰被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 他太久沒有這樣完整的使出一套太蒼劍法,久到他都以為自己要忘了。 溫久臨空挽了個劍花,劍鋒暴起一股黑紅色的業(yè)火企圖將鬼嬰吞噬。 但鬼嬰?yún)s不是個好相與的,她雖然顧忌溫久手上的龍骨,卻明白持劍者本身脆的很,她冒著被骨劍刺中的危險,一掌照著溫久的心臟位置拍去..... 卻在下一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沒了,鬼嬰臉上有一瞬間滯澀,斷口位置噴出大量紫紅的血液,溫久瞳孔微微皺縮,下意識用手擋住臉。 燒了幾根毛都要鬼喊鬼叫的鬼嬰,這會竟然很安靜,它看著自己的斷掌甚至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用小孩特有的童聲甜甜的說:“原來你怕血啊——” “糟了!”纏繞在虛云身上的赤蛟繩瞬間朝著鬼嬰飛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天花板上突然炸開朵朵血浪,無數(shù)嬰孩的尸體像是被什么力量扭曲,跟榨汁似的血流如注,整個屋子變成一片血海,溫久臉上身上全是血,每一塊地方是干凈的。 虛云呼吸一滯,輕輕將溫久擁入懷里,懷里的人眉心緊蹙,緊閉雙眼,泛白的嘴唇抿的死死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虛云一時有些分辨不出到底是自己的手抖,還是溫久真的在發(fā)抖,“寶寶,寶寶,沒事了,很干凈,你很干凈,真的.....” 周身血雨癡纏,卻半滴也沒有濺在虛云身上,他身上的袍子依舊如雪般白凈,潑墨般的發(fā)散落在溫久蒼白的臉上,更襯得眉眼間無雙的風(fēng)華。 “寶寶……寶寶,蘇河,蘇河,不要,”虛云小聲的呼喚,慌亂的拍打溫久的臉,嘴里喃喃的念著蘇河,幾乎要魔怔了。 “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太貪玩,蘇河我錯了,我錯了......”虛云仙人此刻哪有半分從容的樣子,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他無措的叫著蘇河的名字,就像小時候,只要每次犯錯了他這樣念他的名字,他就會原諒自己。 “咳咳咳....” 溫久一口氣嗆出來,眼淚立刻從眼角滑落,鼻腔出充斥著初雪時分特有的香氣,冷冽清香,讓人著迷。 咳嗽了幾聲,溫久半睜著眸子,水光瀲滟的注視虛云,“知道哪里錯了?” 虛云嗷嗚一聲撲進溫久懷里,狠狠的撞上溫久的鎖骨。 溫久無聲呲牙,在心里罵娘。 嘆了一口氣,手掌溫柔的撫摸著虛云油光水滑的長發(fā),淡色的嘴唇有意無意的擦過虛云的發(fā)絲。 溫久眼神飄忽的看著眼前猩紅一片,心里卻近乎麻木。 不妙,真的不妙。 這下真的栽了。 “jiejie!”窗戶的玻璃徹底碎了,一個球狀的事物哭嚎著向鬼嬰撞去。 鬼嬰此時被赤蛟繩穿成馬蜂窩,已經(jīng)慘叫多時。 溫久后知后覺的看了鬼嬰一眼,只聽她全身沒有一塊好rou,卻依舊對著rou球咆哮道:“蠢貨!別礙事!快滾!” 溫久把目光移向張璇婉的床上,看見她正睡得酣甜,外界的一切似乎并沒有影響到她。頓時松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意楚家能不能留后這個問題。 但楚家家主剛剛的那番泣血之言,不能不讓他有了惻隱之心。關(guān)于自己和蘇河之間的關(guān)系,他要自己慢慢查清楚…… 至于這個rou球,溫久目光頓了頓,伸手拍了拍虛云的背,“你還想趴多久?先把問題解決在說?!?/br> 虛云不情不愿的被溫久推開,灰蒙蒙的眸子濕漉漉的,帶著一點迷離,眼圈周圍泛著粉紅,像是沾著雨珠的花瓣,連帶著鼻尖也紅紅的,瞧起來可憐兮兮的。 溫久一看,心里那塊地方驀的變得柔軟起來。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很想親親虛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完了,真是要命了。 溫久強迫自己看向別處,臉上雖然依舊沒什么情緒,只是聲音變得有些溫柔,“快去吧,我不想再看見有胎兒被吃了?!?/br> 虛云朦朧的桃花眼瞬間變得清明,眼角微微下垂,從中瀉出一絲冷意。 仍在咆哮的龍骨在房梁上徘徊一圈,瞬間被注入一道強盛的靈力,它發(fā)出饜足的一聲怒吼,瞬間化成一條足足有整間屋子般大小的赤龍,全身冒著獵獵業(yè)火,盤旋而下,直沖著鬼嬰去了! 原本綁在鬼嬰身上的赤蛟繩見鬼似的一哄而散,鬼嬰仰頭,危急存亡的關(guān)頭,它從嘴里爆發(fā)一陣比聲吶還要恐怖萬倍的尖叫,特殊材質(zhì)建造的房頂被震塌了,大塊的鋼筋水泥、房梁房柱四處傾倒..... 龍骨被鬼嬰口中噴處的像是黑泥一樣的東西黏住,這東西像是在漸漸蠶食龍骨身上的靈力。 “大意了,”虛云咒罵了一句,單手夾著溫久的腰掠出房間,然后反手甩出一道颶風(fēng)將亂石刮走。 放下溫久的時候,他很輕微的后退一點,卻還是被溫久發(fā)現(xiàn)了。 虛云的臉上帶著倦容,雖然極力掩飾,但他的眼睛卻騙不了人。 溫久蹙眉,沒有拆穿他。 龍骨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少,鬼嬰嘴里吐出來的黑色物質(zhì)不知道是什么,竟然把它弄的如此狼狽。 但看的出來龍骨的脾氣也很大,只要找機會釋放業(yè)火,就會不死不休的纏著鬼嬰,鬼嬰身上已經(jīng)染上不少紅的發(fā)黑的業(yè)火,此刻正在地上打滾。 “jiejie!”小rou球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毫發(fā)無損,連滾帶爬的滾道鬼嬰身邊,“jiejie!琮兒不要報仇了,琮兒不想吃弟弟,琮兒想娘親,想和jiejie在一起,嗚啊啊啊.....” “滾開,別靠近我!”鬼嬰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一個穿個紅羅輕衣的小姑娘,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這團哭的快要閉氣的小rou球,眼神有些恍惚。 “我就算死也要漂漂亮亮的死,”鬼嬰說。 “jiejie,”rou球叫了他一聲,“琮兒不要你死...……琮兒不要,娘親!” “娘親你在哪.....” “噓——”鬼嬰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別讓人聽見了!” ※※※※※※※※※※※※※※※※※※※※ 收藏呀收藏呀~ 接下來就是咱們溫久寶寶a翻全場,把虛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教會之后卻被反壓的環(huán)節(jié),泥們真的不想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