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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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他雖不想為了仇恨而活,但也不能再次重蹈前世覆轍,他只想把屬于他的東西都奪回來,守護好他想要守護的人,而孟娉婷,就是那個他想要守護的人。 他看著孟娉婷,鳳目無限柔情,道:“為什么要恨你?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他話鋒一轉(zhuǎn),竟有點小小的志得意滿道,“反而還多了你這么個美人在懷,應(yīng)該是我賺到了才對。” 也對,這一世沈齊佑所有的計劃都已經(jīng)被她破壞了,沈燼溫并沒有因為她受到了牽連,也沒有因為她貶官禁足,即使這次生辰宴…… 生辰宴! 她忽地一震,迅速扭頭瞅了一眼窗外,東方既白,天快亮了。 她忙拉住沈燼溫的手,道:“糟了,今天就是你的生辰宴!” 沈燼溫卻不慌不忙地繼續(xù)揉著她的膝蓋,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既已知曉沈齊佑的計劃,斷不會讓他得逞,再說,這大裘冕不是在這里么?!?/br> “可是沈齊佑詭計多端,他的人既然能混進今日的賓客中,若是發(fā)現(xiàn)我的計劃失敗,一定會有另外一個計劃,他絕不可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br> 沈燼溫忽然抬手輕輕揪了揪孟娉婷的臉蛋。 孟娉婷傻住了。 沈燼溫笑道:“能被你擔(dān)心,真好。” “……”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沈燼溫將孟娉婷的褲管放下,提起煮沸的茶替孟娉婷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才徐徐說道:“生辰宴已經(jīng)取消了?!?/br> “取消……何時取消的?” 沈燼溫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嚴叔的樣子故作一本正經(jīng)道:“就在昨夜,昭王殿下偶感惡寒,臥床不醒,故,取消生辰宴?!?/br> “……” 所以,他果然早就知道她去寶華寺見沈齊佑了,原來,他早就對一切了然于心了,也早已有了應(yīng)對之策。她突然發(fā)現(xiàn)沈燼溫的心思計謀并不輸于沈齊佑,甚至更高一籌。 前世,沈燼溫就是因為未起奪嫡之心,又中了魘魔之術(shù),這才著了沈齊佑的道兒,若是光明正大地奪嫡,沈燼溫未必會輸給沈齊佑。 沈燼溫見孟娉婷發(fā)呆,湊過去問:“怎么了?” 孟娉婷迅速收回雙腿,向后挪了挪,再次跪道:“六郎,我想求你一件事。” 沈燼溫不悅道:“怎么又跪上了,快起來,別白費了我揉了一場的功夫?!闭f著,他伸手去拉她。 孟娉婷卻固執(zhí)道:“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 沈燼溫斂色,看著她,道:“什么事,你說。” “我想求你帶我一起去查余杭官鹽私賣一案?!?/br> 當年沈齊佑是奉旨前去余杭調(diào)查官鹽私賣案,然而他卻暗中派了不良人去滅了她孟家滿門,要么是她阿耶手里有什么重要證據(jù)跟他有關(guān),要么就是他跟當年的官鹽私賣一案有關(guān)。 沈燼溫肯定也想到了這些,事后,他定然會去復(fù)查余杭官鹽私賣案。 “你是想知道當年孟家滅門背后的真相?” 孟娉婷鄭重點頭,答:“是。” 官鹽私賣案一定與孟家滅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她一定要查清楚。 并且,一定要將沈齊佑親手送下地獄! “好,我答應(yīng)你?!鄙驙a溫朝她遞手,無奈地說,“現(xiàn)在可以起來了吧。” 孟娉婷這才把手遞給他,沈燼溫握住后一把將孟娉婷反拉進懷里,附耳低笑道:“淺淺這么喜歡跪,不如我們?nèi)ゴ采瞎蛑?,正好換個花樣?!?/br> 聽罷,孟娉婷唰地一下,緋云一路紅到了耳根子下。 這個沈燼溫果然變了,前世一向都是她調(diào)戲他。 這一世卻反了過來,她竟完全招架不住。 沈燼溫‘病’了三日,終于痊愈了,到第四日,他精神抖擻地去應(yīng)卯了,身邊竟然還帶了一個俊俏的小書童,一時間惹地金吾衙內(nèi)一陣好奇。 高赫抱著厚厚的一摞陳年卷宗走進沈燼溫上值的屋子里,卻看見沈燼溫和孟娉婷并坐在榻上,一邊煮茶,一邊說笑,就差拉著小手含情脈脈相望了。 “……” 這里是公廨好不好? 他眼觀鼻地走了到沈燼溫面前,道:“殿下,這些都是有關(guān)余杭官鹽私賣一案的卷宗?!?/br> “恩,都放這里?!鄙驙a溫指了指孟娉婷身旁的空位上。 高赫遲疑了一下,才將卷宗都放了過去。 沈燼溫道:“你先下去,這里暫時沒你的事了?!?/br> 高赫卻站在原地不動。 等了一會兒,見高赫還在,沈燼溫挑眉,不解地看著他。 高赫道:“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br> “報來?!?/br> “可是……”高赫欲言又止地看了孟娉婷一眼。 孟娉婷猜測高赫有不能讓她知道公務(wù)要談,便起身道:“那我先回避……” “不必?!鄙驙a溫拉住孟娉婷坐了回去,轉(zhuǎn)臉沖高赫道,“她不是外人,報。” 高赫只好一本正經(jīng)地稟報:“屬下最近查出,那隴右留后使馬潘將大量來路不明的錢財,以兌換文牒的方式運回到隴右道,這筆錢財最后好像都被送到了安西都護府中,具體情況還有待去隴右查明?!?/br> 進奏院,乃各道各州設(shè)立在長安的聯(lián)絡(luò)駐點,擔(dān)當著上接圣命,下達圣聽的作用,除了替各道州官員和朝廷之間傳遞奏章,承轉(zhuǎn)詔令外,還可替在長安的各大商賈開具文牒。 所謂文牒,便是由商人將所售貨款交由各道進駐在長安的進奏院,由進奏院留后使清點貨款后,開出的一張文書證明。這樣一樣,商人便可輕裝上陣,等到達本道之后,便可用此文牒去本道最高官衙進行兌現(xiàn)。 因此,各道進奏院內(nèi)時常有大量商人將銀錢送過去開文牒,一來可以輕裝上陣,二來,也可以免去路上被人打劫的風(fēng)險。而進奏院也會專門派人定期將所存財帛送回各道最高官衙中去。 文牒兌現(xiàn)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來路不明’的錢財。 若是其他道,沈燼溫或許還不會這般警覺,但是隴右道奏進院同安西都護府的話,他就不得不讓起疑了,他立馬下榻去到書案,取了紙筆,寫了一封信交給高赫。 “你立刻將這封信送回昭王府,找到嚴叔,讓嚴叔帶你去找楊朝炎,你親自把這封信交給楊朝炎,催他盡快動身去一趟隴右,徹查此事?!?/br> “楊朝炎?”高赫大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遍,“可是東宮左衛(wèi)率……楊衛(wèi)率?” “是他。” 高赫的臉色瞬間變了,楊朝炎竟然還活著,而且還在昭王府,腦中電光一閃,他陡然明白了那日所見的那個站在殿下身邊的神秘男子是誰了。 楊朝炎還活著,看來殿下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太子之死的事情了,他立馬叉手告退:“喏?!?/br> 高赫走后,孟娉婷看著沈燼溫,陰陽怪氣地問:“六郎上回在在仙游王府時,多次試探我與那留后使馬潘,可是打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 沈燼溫見孟娉婷眼里有幾分秋后算賬的嗔意,笑著湊近她,低聲道:“怎么,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豈敢?!泵湘虫闷差^。 沈燼溫挨了過去,拉起她的手解釋道:“那個突厥人潛入京兆府找的接頭人正是馬潘,而后來逃走的時候又恰好躲在你的馬車上,最后竟死在大理寺的牢獄中,那大理寺獄丞同那馬潘正好是老鄉(xiāng),我的人還查出馬潘還去找過沈齊佑,所以……” “所以你懷疑我同那馬潘還有那突厥人是一伙的?” “……” 沈燼溫默然,當時他確實那么懷疑的。 孟娉婷認真地說道:“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并不認識那個突厥人,至于馬潘,我倒是見過他,但他并不認識我?!?/br> 她見過馬潘,而馬潘不認識她,說明她是暗中見過的,至于在哪里暗中才能見到馬潘,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現(xiàn)如今,他不想追究任何她和沈齊佑過去的一切,便摟著她親了一下她的臉蛋,道:“都過去了,無需再提。” 孟娉婷本欲再解釋,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剛與沈燼溫冰釋前嫌,很多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得清的,還是等以后找機會再慢慢解釋。 恰好此事,有個衙役拿著一個折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誰知,正好撞見沈燼溫摟著那個‘家童’卿卿我我。 那衙役嚇地立即轉(zhuǎn)身背過去,結(jié)結(jié)巴巴道:“報,報,報……有,有流民敲了,敲了聞登鼓,告,告御狀,屬下,來送,送狀子?!?/br> 孟娉婷忙推開沈燼溫坐端正,沈燼溫意猶未盡地抖了都衣裾,道:“放下吧?!?/br> 衙役趕緊背對著沈燼溫他們快步挪到書案旁,放下折子,道了一聲‘屬下告退’后,就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孟娉婷尷尬地摸了摸耳鬢,目光閃爍著道:“你忙你的去,不必陪我,我先看這些卷宗。” 沈燼溫瞧著孟娉婷一臉心虛的模樣甚是好笑。 不過這里是金吾衙,該做的正事還得做,便點了下頭,回到書案前,將這幾日堆積如山的案卷拿起來過目,案卷太多,一不小心將方才送進來的狀子壓在下面了。 孟娉婷安靜地在坐榻上一本本地翻閱著余杭官鹽私賣一案的卷宗。 翻了兩三本后,她忽然道:“不對?!?/br> 沈燼溫從案卷里抬起頭,蹙眉問:“有什么不對?!?/br> 孟娉婷面色凝重道:“這些卷宗上的人不對?!?/br> 作者有話要說: 沈燼溫:我好像是個戀愛腦,皇族中的傻白甜,嗚嗚。 作者:沒關(guān)系,mama愛你就行了。 昨天看見有讀者在上一章留言提到關(guān)于女主智商和上章回憶多余的問題,我在這里順便解釋一下。 1:上章里揭示出女主被沈齊佑利用一事,是因為女主當年滅門時才十歲,又是她阿耶的掌上明珠,從未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是個心思單純還有點任性的驕小姐,她阿耶臨死前交給她一本可以保命的冊子,還囑咐讓他交給長安來的貴人,所以女主聽說寧王來了【還有鋪墊路人話里透露圣人派人來查余杭查案一事】,所以她以為寧王就是長安來的貴人,然后就……陰差陽錯了。 2:關(guān)于這個回憶,我昨晚看了下要不要刪改,后來發(fā)現(xiàn)還真少不了,因為這個回憶里面將孟家滅門的引子——官鹽私賣一案的具體情況帶了出來,接下來,男女主為了查孟家滅門和官鹽私賣去余杭,去余杭所有的線索就是根據(jù)女主記下的那本名錄和其他回憶來的。而且如果不寫明女主前世為什么會為了沈齊佑陷害沈燼溫,會讓讀者覺得女主前世人設(shè)不飽滿。 第54章 聞言, 沈燼溫放下手中案卷來到孟娉婷身邊,問:“你都知道些什么?” 孟娉婷思索著道:“當年我阿耶送我逃走前,交給我一本名錄, 那名錄上記載了許多名字,前官后商, 商戶后面還記有賣出的數(shù)量, 當時因為我年紀小,并不知上面是何意, 但我知道這些名字一定很重要,便將那些名字全部背了下來, 其中第一個就是余杭鹽監(jiān),毛重?!?/br> “就是你當年交給沈齊佑的那本名錄?” “正是。”孟娉婷道, “沈齊佑當年也說那名錄上的人或許跟官鹽私賣一案有關(guān), 所以便將名錄收了去, 可這卷宗上面記載的官員和商賈,除了為首的毛重以外, 其他并無一人同名錄上的名字一樣?!?/br> 如果孟學(xué)義那本名錄記得都是與官鹽私賣一案有染的官員富商, 那這些卷宗上除了毛監(jiān), 并無其他人出現(xiàn), 那就說明要么出現(xiàn)在卷宗的人被人動了手腳,要么卷宗上的那些人都是替死鬼。 沈燼溫面色凝重道:“看來,我得暗訪一趟余杭了?!?/br> “我也去?!泵湘虫貌涞匾幌抡玖似饋? 期待地望著沈燼溫, “自從我來到這長安,就再也未回過余杭,我,想回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