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人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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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染坊的第一批布就要出缸,如何能夠?qū)⒉计ネ其N出去,就是擺在葉宇面前的重要問題。自從與潘之所會過面后,葉宇依舊沒有絲毫應(yīng)對舉措。 連日來葉宇照舊與清流縣大小綢緞莊商談斡旋,其結(jié)果正如潘之所所說的那樣,紛紛都是統(tǒng)一口徑,寧愿多花錢從潘記布莊進(jìn)貨,也不愿意低價購買葉宇染坊出的布。 如此統(tǒng)一陣線,明擺著是要看他葉宇的笑話。 蘇家后院的涼亭中,葉宇認(rèn)真地教授蘇月蕓數(shù)學(xué)知識。雖然葉宇所講的知識很是淺顯,但是對于蘇月蕓而言卻是艱難苦澀,學(xué)習(xí)幾個月下來,進(jìn)度卻很是緩慢。 “葉公子,月蕓心有疑惑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蘇月蕓合上書本,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 葉宇微微一笑,示意蘇月蕓但說無妨。 “月蕓雖不似博學(xué),但也對算術(shù)頗有了解,對于葉公子所著此書內(nèi)容,實在是晦澀難懂,月蕓想問……”話說到這里,蘇月蕓看了葉宇一眼又有些猶豫。 “想問這其中,是不是葉某有意為之?” 葉宇早就料到蘇月蕓會有此一說,見對方默不作聲,葉宇接著說:“蘇小姐實不相瞞,蘇伯父所說的眼尺葉某并不會,之所以能夠準(zhǔn)確測量尺寸,除了葉某眼力過人之外,憑借的就是算術(shù)的換算!” 說了這些,葉宇覺得有必要講解一番,否則自己定會被說成騙子。 隨即一指對面的涼亭石柱,鄭重道:“葉某在書中已經(jīng)闡述了一個三角規(guī)律,蘇小姐可喚來家丁,葉某可以在不測量、不觸摸亭柱的前提下,輕易測出亭柱的高度!” 見蘇月蕓面露質(zhì)疑之色,葉宇在郭嘯天的耳邊輕語幾句,隨后郭嘯天便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功夫,郭嘯天取來量繩。 按照葉宇的吩咐,以亭柱當(dāng)做直角邊,然后以地面延伸出另一直角邊,最后用量繩將亭柱首部與地面斜拉成一條斜線。 如此一來,一個直角三角形的雛形就完成了。在知道斜邊與直角邊的情況下,葉宇讓蘇月蕓根據(jù)書中三角規(guī)律計算,得出的結(jié)果與之后的測量柱高基本相同。 見蘇月蕓喜形于色,葉宇卻十分感慨道:“此法并非葉某所創(chuàng),我泱泱華夏古已有之,《周髀算經(jīng)》就有記載。 只不過年代久遠(yuǎn)已無人問津,即便有一兩顆閃耀的算術(shù)天才,朝廷也不會對此加以重視!朝廷所重視地,不過就是一篇文章、一番策論、一首詩詞……” “那這書中所說的角度……” “哦,那是三角定律的一種延伸,只要知道角度,一般規(guī)則的三角,只需知道一條邊長,就可以得出另外兩條邊的長度,這個有些深奧,你還不懂……” 葉宇心道這可是涉及到正弦定理和余弦定理,基本的勾股定理你都不能理解,這個你還是先放一放吧。 “哦!”蘇月蕓象個聽話的學(xué)生,認(rèn)真地點點頭。隨后抬起頭,直直的望著葉宇一言不發(fā)。 葉宇被蘇月蕓看的心里直發(fā)毛,思忖我臉上又沒有花,你這么看著有意思嗎?于是不自在的干咳道:“蘇小姐,葉某今日可是凈了面才來的,莫非還有污漬?……” “葉公子,你可真是博學(xué)多才,月蕓真是佩服得緊呢!”蘇月蕓沒有直接回答葉宇的問題,而是托著香腮羞澀的笑道。 “有嗎?” “有啊!” “那你為何這么久也不稱我一聲先生?” 葉宇此言一出,頓時讓蘇月蕓為難起來,過了許久,蘇月蕓才扭捏的低聲道:“你我年齡相仿,若稱你為先生,豈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 “……” 見蘇月蕓一臉難言之色,葉宇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側(cè)過臉去望向遠(yuǎn)方,自言自語道:“也不知蘇伯父此去是否順利……” 葉宇話題的轉(zhuǎn)移,讓蘇月蕓如釋重負(fù),紅霞暗生的她輕舒了口氣,接著安慰道:“葉公子放心,家父交友甚廣定能順利而回!” “但愿如此!”葉宇看著院內(nèi)葉落飄零,不禁感嘆道,“時光真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之間到了秋天……” 之后蘇月蕓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葉宇都是細(xì)心地予以解答,等到他從蘇家出來之時,儼然已經(jīng)接近午后。 途經(jīng)街市,葉宇感受到彌漫著濃厚的過節(jié)氣氛。向郭嘯天詢問之后,他才知道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jié)。 不過相對于后世而言,宋朝對中秋佳節(jié)的重視與推崇,是后世所無法相比的。 中秋節(jié)的前幾天,商店都會販賣新酒,重新布置門前的彩樓。每逢這一天,中秋夜市之熱鬧一年中少見。 商賈與官員,在自家的樓臺亭榭中賞月,琴瑟清雅,至?xí)圆唤^。普通市民則爭先占住酒樓,以先睹月色為快今日剛剛?cè)胍埂?/br> 街市上買賣貨物的商販甚多,葉宇坐著輪椅游走于街頭巷陌,感受著這濃郁而又少有的節(jié)日氣氛,這將是他在宋朝第一次過中秋佳節(jié)。 “你還我的鵝!你還我的鵝……”這時一個農(nóng)婦嘶吼著,雙手扭拽著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右手提著籃子,左手將農(nóng)婦推開在地,見農(nóng)婦依舊不屈不饒,隨即露出猙獰之色,惡狠狠地踢了農(nóng)婦兩腳,嘴上仍罵罵咧咧道:“他娘的,這鵝明明是小爺?shù)?,你再死纏不休,別怪小爺不客氣!” 農(nóng)婦滿臉痛楚,哀嚎道:“求你把鵝還給我,民婦一家都指望這鵝換米糧過日子……求你了!” “冥頑不靈!”灰衣男子說著又是一腳,踢得農(nóng)婦右臉頓時一片淤青。 圍觀的眾人紛紛對灰衣男子指指點點,卻未有一人上前幫襯。葉宇在人群中聽著眾人的私下議論,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身后郭嘯天看著這等不平之事,頓時青筋暴起,緊攥雙拳就要上去教訓(xùn)那灰衣男子,可是卻被葉宇出言喝止。 “公子!為何不讓我去教訓(xùn)那惡賊?”郭嘯天對葉宇出言相阻,心中油生一種不滿。 葉宇卻擺了擺手,示意郭嘯天向遠(yuǎn)處觀瞧:“不用你出手,這不是有人來了嗎?” 郭嘯天順著葉宇的視線望去,果然見一隊官差向這里而來,為首的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身著綠衣官服,瘦小的身子顯得很是精神。 “公子,官賊本一家,能管用嗎?”郭嘯天這些年受盡了苦難,對于官府他是沒有任何信心,尤其是如今大宋的官府。 “放心吧!這事情讓劉縣尉碰到,一定管用!” 葉宇看著向這里走來的綠衣老人,自信的對郭嘯天說道。他雖然沒有見過劉遠(yuǎn)山,但是在清流縣能身著綠衣官服,且?guī)е俨钣谓盅策?,也只有這位劉縣尉了。 二人說話之際,劉遠(yuǎn)山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人群也自動讓開一條道。 灰衣男子見官差到了,他也不敢再當(dāng)眾行兇,而是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縣尉老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是奉了我家員外之命,帶著家中養(yǎng)的兩只鵝,送往府上以備中秋佳節(jié)宴席之用……可你看著刁婦,非要訛詐小的,硬說這鵝是她的!” 灰衣男子滔滔不絕講述著自己的委屈,使得一旁的葉宇都不由得贊賞一句:這小子真是個人才,說起謊來面不紅心不跳。若非他知道了此事原委,否則還真被這小子感動了。 劉遠(yuǎn)山黝黑的臉上不怒自威,先是看了灰衣男子一眼,隨后沉聲問道:“果真如此?” “小的旺財,我家員外就是城西王員外,又豈會因為兩只鵝給縣尉大人添麻煩,您說是不是?” “大人,民婦冤枉啊,是他搶了民婦的鵝,求大人給民婦做主!”農(nóng)婦說著便倒頭便拜,幾番下來額頭已經(jīng)流出了血。 “大膽旺財!私搶他人財物尚不知悔改,還惡人先告狀!你可知罪???” 旺財雖然被劉遠(yuǎn)山厲喝之下有些恐懼,但是仍舊不服道:“大人,您可不能聽取這刁婦一面之詞!這鵝明明是我家老爺喂養(yǎng)的……” “大人,他胡說!” “……” “大人,這刁婦口口聲聲說,這鵝是她的,那小的請問,有何證據(jù)?”旺財冷冷一笑,繼而提出了一個難題。 農(nóng)婦被如此一問,頓時啞口無言,這鵝大多形貌差不多,而且誰也沒有閑心去研究鵝的特征。 農(nóng)婦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證據(jù),最后只有將希望寄托在了圍觀的眾人身上??墒亲屴r(nóng)婦失望的是,方才還群情激奮的眾人,當(dāng)需要作證的時候,全部沉默不言紛紛避之不及。 劉遠(yuǎn)山看著眾人紛紛避之不及,臉色卻是一寒:“在本官面前還敢狡辯?” 旺財卻一口咬定道:“小人不敢,但只求大人公辦此事,切勿聽了那刁婦片面之言!” “哼!來人!押堂問審!”劉遠(yuǎn)山見此刻無法給旺財定罪,也只得將二人押入公堂慢慢審問。 葉宇看著農(nóng)婦與旺財被押著就要離去,他覺得這件小事還得管一管,于是開口道:“劉大人,這位嬸嬸賣鵝換米糧,一刻耽誤不得,若上的公堂幾經(jīng)審問是小,可耽誤了嬸嬸家斷炊是大。既然諸位不愿出面作證,那草民愿意在此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