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宣旨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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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男子從懷中取出書信,恭敬地遞給葉宇:“這是佘鏢頭的書信,請過目!” 一聽這個姓氏,葉宇就明白過來了,在他認識的人中,姓佘的還就只有佘侗誠一人,隨即釋然的接過書信,并打開觀瞧。 看完之后,葉宇神情卻是幾經(jīng)變幻,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氣自語道:“好一個八大山人!看來這金國是勢在必得了!” 隨后將書信放在一旁,對這個北堂墨關切道:“一路辛苦,先下去歇著,容我思量思量!” 北堂墨向葉宇拱了拱手,便跟隨阿寬退出了公堂。 公堂里空蕩蕩的,只有爐火依舊燃燒著,被烤熟的羊rou散發(fā)著陣陣香味。葉宇看著院外的厚厚積雪,漸漸地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葉宇微微一嘆自語道:“難!難!難!” 見一旁的秋蘭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宇深知這妮子探根究底的脾性,于是也沒有藏著掖著,將書信交予秋蘭閱覽。 看完之后,秋蘭卻是驚訝道:“少爺,這金國的八大山人真的這般厲害嗎?” “那你以為呢?” 葉宇訕訕一笑道:“三館三閣翰林院的諸位學士,以及八大書院的巨擘都慘敗敵手!他們又豈是泛泛之輩?” “再厲害也沒有少爺您厲害!況且這事情與我們何干?那些人老是欺負少爺,被這什么八大山人教訓,也是因果報應!” 在秋蘭的心目中,別人再如何了得出眾,也不及自家少爺萬分之一。可就是這樣的認知觀,才對葉宇的無辜被貶很是不忿! “你這丫頭……” 對于秋蘭盲目自信的認知觀,葉宇既是欣慰又是無奈:“將這里收拾一下,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去吧!” 等到公堂里僅剩下葉宇一人后,葉宇這才清空了腦子,想想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情并非與自己無關,而且有著很大的關聯(lián)。 于公而言,身為宋人,若是在這場比斗之中失利了,那受到屈辱的不僅是參加比試的人,而是整個大宋文人。 尤其是金國對待失敗,提出的那種條件,等同于是在侵吞大宋! 文化的侵蝕是無聲無息的,也是最具有破壞力的。 當年日·本帝國·主義占領中國的時候,為了奴化中國的百姓,使其喪失斗志,用的就是文化侵略的手段。 不僅開設了學校教授日語,連生活習慣也規(guī)制成了日本化。所幸最后沒有成功,否則中國將國將不國淪為奴仆! 如今這金國所使用的手段,已然具備了后世日本的雛形。若是長此以往,十余年的時間同化腐蝕之后,不用動用一兵一卒,宋地就會盡歸金國。 葉宇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身為宋人的他,于公來說又豈能與自己無關? 于私而言,他身處兩大政黨的夾縫之中生存,要等到何時才能一展鯤鵬之志?既然已經(jīng)選擇不投靠任何一方,那這一次就是他絕地翻盤的機會。 這些時日已經(jīng)讓葉宇看清了很多東西,也看清了當今朝堂的格局。主戰(zhàn)派僅憑所謂的氣節(jié)支撐,卻不做任何實事,就知道高風亮節(jié)排除異己。 主和派更是貪污成風懦弱無為,與其跟著這些人虛耗光陰,倒不如為自己的前途好好規(guī)劃一番。以他如今的名聲與財力,所欠缺的就是一個機會。 一個無限擴大名聲與聲望的機會,一個肋生雙翅騰空而起的機會! 如今這個機會終于來了,又豈能說與他無關? 所謂的八大山人各有專攻,但他葉宇也不是泛泛之輩。歷經(jīng)千年的經(jīng)驗與智慧,加上這些年身處宋地學貫中西的學問,更有名師指點書法與畫技…… 所謂厚積而薄發(fā),也是到了一較長短的時候了!八項全能葉宇不敢保證,至少五項才華絲毫不遜色任何一人。 想通了這一切,心情自然也就釋然了許多,隨后回到書房寫下兩封書信,交予北堂墨迅速送往京城。 …… 又是一個安靜而又凝重的朝會,這一次比上次還要死氣沉沉。垂拱殿上君王與臣子均是一言不發(fā),就這樣相互的僵持著。 岳雷此刻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移步上前呈稟道:“陛下,微臣舉薦葉宇回朝!” 一潭死水蕩起層層波瀾,方才還猶如死寂一般的群臣,此刻頓時活躍了起來。 尤其是張說不冷不熱道:“即便此刻將那葉宇召回京城,又豈能斷言勝過金國使者?即便能勝過也不過只此一項,一樣是輸了……” “那張?zhí)窘o朕拿個主意如何?”趙昚雙拳微微緊握,瞳孔微微放大怒目瞪了張說一眼。 “這,微臣……” “若是無能,就向這些人一樣,閉嘴!”趙昚指著大殿上烏壓壓的群臣,慍怒未消的冷叱道。 “是!”張說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趙昚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岳雷沉聲問道:“岳愛卿覺得,那葉宇可有勝算?” “微臣不敢妄言,但既然葉狀元能在術(shù)算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想必有驚才絕艷之處!” 岳雷說到此處,想起當日葉宇在府上的那一幕,隨即接著道:“況且,據(jù)微臣所知,葉狀元不僅術(shù)算出眾,而且畫技超群,儼然超越趙伯駒趙大人!” 什么??? 此言一出群臣驚愕,就連趙昚也不由得站了起來,抑制激動地追問道:“愛卿此話當真?” “微臣豈敢欺瞞陛下!” 岳雷隨即將當初葉宇在岳府的敘談,以及之后在糕點鋪說的那幾句豪言,一字不漏的向趙昚講述起來。 “好!好一個葉宇,竟然如此深藏不漏!如此說來,葉宇一人就可匹敵金國兩名使者!” 趙昚聽完之后,頓時喜上眉梢,猶如干涸的溝壑,突然下了一場及時雨。 “陛下,話雖如此,不過未經(jīng)驗證也只是猜測!如今只有將葉宇傳召回京才是上上之策!” 虞允文這一次雖然言語之中否決葉宇的能力,但也是提倡傳召葉宇入京,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所謂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他虞允文也不想大宋就此落敗。如今距離期限越來越近,作為首相的虞允文要說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內(nèi)侍太監(jiān)邁著碎步,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上前便拜道:“陛下,遼國使臣蕭朵魯布求見!” “哦?他來做什么?傳!” 趙昚對蕭朵魯布的到來很是疑惑,因為宋遼兩國近年來關系密切,雖然這次是被金國相邀而來,但也只是作為中立姿態(tài),并未做出有失兩國關系的事情。 片刻之后,蕭朵魯布便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向孝宗趙昚行禮道:“遼國使臣蕭朵魯布拜見陛下!” “賢侄此次單獨覲見,不知所謂何事?” “回稟陛下,此次前來是向陛下舉薦一人,此人可助陛下渡過此次難關!” “哦?賢侄舉薦何人?” 趙昚聞聽此言頓時有些愕然,心道你一個遼國使臣舉薦的人能行嗎? “此人陛下倒也認識,正是當初與小侄殿試的葉宇!我二人常有書信來往,近日他在信中提及到金國使團的八大山人,曾說僅憑他一人,不敢妄言以一敵八,亦可使大宋立于不敗之地!” 嘶! 蕭朵魯布的這番話,猶如驚雷一般在大殿上空炸開,群臣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期間不乏有質(zhì)疑、有震驚,而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方才岳雷舉薦的余波未散,蕭朵魯布這又波濤再起,此刻倒是讓人有種錯覺,遠在安豐的葉宇或許真有奇才! “一派胡言!”張說一臉的不相信,捻動胡須一臉的嘲諷道。 蕭朵魯布卻不由得笑了:“一派胡言?那以這位大人的意思,宋國就真的沒有驚才絕艷之人?難道金國太子所言都是真的,大宋文人皆是一群庸碌之輩?” “你!……本官可并無此意……” “既然并無此意,那葉宇有這個本事,難道不是情理之中?小王所言又豈是一派胡言?”蕭朵魯布冷眼以對,言語毫不退讓。 “這……” “這什么?本王既是遼國使臣,又是王爵在身,你一個小小臣子,有何資格質(zhì)疑本王?” 蕭朵魯布,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 “好了,賢侄,張愛卿也是一時失言,也就不用計較了!” 這種情形也只有趙昚親自出面,否則真的很收場。況且他也是極為護短的人,自己地臣子即便再無禮,也應當有他來管教,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不過趙昚雖然對這個消息很是欣喜,但心中卻有些不悅。 因為葉宇若真有這等本事,卻如此藏私不為君分憂,反而向一個契丹人毫無保留,這讓趙昚回味起來,難免有些隔閡! 蕭朵魯布看出了趙昚的心事,于是解釋道:“陛下勿須憂慮,小侄不過是個外人,不過小侄可以用葉宇的八個字,解開陛下之心結(jié)!” “哦?那八個字!”趙昚微微愕然,他沒想到庭下的年輕人竟然看透了他的心結(jié)。 “有心為君,報國無門!” 蕭朵魯布說完,便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垂拱殿??墒沁@八個字,卻是極具分量,如千斤巨石砸在了滿朝文武的心頭,更是撞擊在了趙昚的心頭! 回味著蕭朵魯布留下的這八個字,趙昚瞬間明白了所有。 隨后俯視群臣,尤其是看向虞允文與張說二人的時候,雙目之中迸發(fā)出星星之火:“不論葉宇是真有奇才,還是一陣虛妄!傳旨安豐縣,宣葉宇回京!若有阻攔,罪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