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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討逆在線閱讀 - 第400章 陽武伯

第400章 陽武伯

    南周孱弱,但有錢。

    有錢而沒有自保的能力,這便是小兒持幣招搖。所以南周每年都會派人來大唐和北遼進(jìn)貢。

    今年進(jìn)貢的禮物不錯(cuò),至少看著禮單是不錯(cuò)。

    可里面竟然有個(gè)檀木箱子,這引發(fā)了鴻臚寺官員的興趣,送進(jìn)宮中時(shí)還特地提醒了一番。

    皇帝要親自檢查南周進(jìn)貢的禮物,內(nèi)侍們精心準(zhǔn)備著。

    時(shí)辰一到,皇帝來了。

    “開箱?!?/br>
    一個(gè)個(gè)箱子被打開。

    內(nèi)侍識字的罕有,一般都是被重用后才開始識字讀書。

    打開檀木箱子的內(nèi)侍看著那張紙條,心想南周也怪規(guī)矩的,竟然還寫了東西表示恭謹(jǐn)。

    皇帝轉(zhuǎn)悠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紙。

    “這是什么?”

    皇帝拿起來,一看!

    不振二字恍若血紅色,一下就刺激的皇帝怒火升騰。

    “來人!”

    醫(yī)官來了。

    一查!

    “陛下,都是上好的……藥材。”

    “用于何處?”

    “壯陽?!贬t(yī)官很內(nèi)行。

    皇帝轉(zhuǎn)身出去。

    揮手。

    醫(yī)官和開箱的內(nèi)侍當(dāng)日就消失了。

    韓石頭親自令人做的。

    皇帝召集重臣,不知說了些什么,隨即王登為使者的使團(tuán)就出發(fā)了。

    兵部調(diào)兵譴將,戶部調(diào)運(yùn)糧草輜重。

    殺氣騰騰?。?/br>
    “關(guān)上吧!”

    韓石頭回了鏡臺。

    看著皇帝和貴妃在一起并肩說話,他不禁想起了些事兒。

    皇帝寵愛貴妃是不分地點(diǎn)的,想到了就來。

    就像是一頭獸類。

    所以韓石頭和貼身的內(nèi)侍們非常清楚皇帝的能力。

    ——每況愈下!

    皇帝每況愈下,但帝王的尊嚴(yán)得保持啊!

    貴妃眉眼通透,竟然學(xué)會了……忽悠。

    臣妾不堪恩寵。

    于是,皇帝得意洋洋。

    可韓石頭知曉,貴妃在扮演。

    演的不錯(cuò)。

    皇帝也在扮演,他知曉自己的能力每況愈下,但依舊裝糊涂。

    兩個(gè)狗男女扮演的天衣無縫,都以為對方不知道。

    直至南周的一份大禮,揭開了這道傷疤。

    有人說皇帝想對南周用兵是因?yàn)槟现軣o禮,挑唆資助南疆叛軍。

    可韓石頭知道。

    這一切。

    不過是因?yàn)榛实鄣淖宰鹦谋怀林卮驌袅硕眩?/br>
    皇帝!

    不行了!

    ……

    “駕!”

    數(shù)十人一人雙騎,急匆匆的沖進(jìn)了長安城。

    隨即有人進(jìn)宮稟告。

    “陛下,王登出使北遼歸來?!?/br>
    皇帝握緊手中的書卷,“如何?”

    “說是幸不辱命!”

    “好!”

    皇帝起身,“讓他們?nèi)雽m,朕,親自見見他們。”

    “是。”韓石頭使個(gè)眼色,有內(nèi)侍去了。

    皇帝走過來,伸手。

    “更衣!”

    貴妃心醉神迷的看著他,“二郎威武!”

    韓石頭低下頭,眼中多了些笑意。

    威武?

    比之陛下差遠(yuǎn)了!

    稍后,王登三人來了。

    “咦!”

    見到楊玄,韓石頭輕咦一聲,“楊使君為何來了?”

    這等事兒不好說……楊玄沉默。

    這年輕人并未得勢不饒人,只知道自己出風(fēng)頭,不錯(cuò)……王登越發(fā)的喜歡楊玄了,可惜對方早已娶妻,女方還是周氏,所以他只能遺憾的錯(cuò)失了這個(gè)金龜婿。

    “陛下,此行到北疆時(shí),臣得知楊使君與北遼皇叔赫連春頗為熟悉,就想請了赫連春迂回……”

    皇帝頷首,“手段不錯(cuò)。”

    這事兒直接提出來,赫連峰絕對會拒絕。

    王登不錯(cuò),以往朕還小看了他。此行歸來,他也該致仕了,朕要不……留下他?

    “可赫連春卻被寧興逼入絕境,正好避入陳州,臣請了楊使君協(xié)助,以護(hù)送赫連春為名去了寧興。”

    “同室cao戈!”皇帝淡淡的道。

    有些不屑。

    這是烏鴉落在豬身上,不知自己的黑!

    楊玄腹誹。

    “到了寧興后,赫連峰果然斷然拒絕。”

    這是預(yù)料中事。

    所以王登說幸不辱命,是如何幸不辱命,這才是皇帝感興趣的地方。

    他微笑著,目光緩緩轉(zhuǎn)動。

    “赫連峰令太子與三皇子接待此事,可二人內(nèi)斗不休,更是令人刺殺楊使君。”

    皇帝冷哼一聲。

    韓石頭微笑著,不禁多看了楊玄一眼。

    小郎君無恙,可見是陛下在天之靈庇護(hù)。

    “楊使君挫敗刺殺,判斷乃是太子所為,想嫁禍三皇子,隨后臣等商議,將計(jì)就計(jì)……”

    王登看了楊玄一眼,皇帝對這等眉眼官司了如指掌,知曉多半是楊玄的主意。

    “隨后林雅來了,密議之后,答應(yīng)只要咱們能挑動太子與三皇子之間內(nèi)斗,就出言相助。”

    “這個(gè)倒是有些峰回路轉(zhuǎn)之意?!辟F妃笑道,并看了自家兄長一眼。

    王登是頭老狐貍,心領(lǐng)神會,“梁郎中隨即去太子那里試探,并吹捧三皇子,激怒了太子?!?/br>
    功勞到手!

    就是,對不住子泰。

    梁靖看了楊玄一眼。

    皇帝心中訝然,貴妃更是如此。

    “夜宴時(shí),太子突然發(fā)難,殺了三皇子,刺殺赫連峰,隨后被殺。”

    皇帝不禁握拳,“竟然如此嗎?不過倒也不是大事?!?/br>
    他的太子如今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他沒資格抨擊赫連峰。

    “誰知曉太子在宮中發(fā)難的同時(shí),令人在宮外屠光了赫連峰剩下的皇子?!?/br>
    這一下,連皇帝都穩(wěn)不住了。

    “這……竟然絕嗣了!”

    貴妃捂著紅唇,“北遼怕是要亂了。”

    “如今誰是太子?”

    “赫連春?!?/br>
    皇帝嘆道:“赫連春在潭州多年,不吭不哈,赫連峰連連逼迫之下,他依舊不肯造反,僅此一條,就勝過無數(shù)宗室?!?/br>
    “隨后赫連峰答應(yīng)了此事?!?/br>
    “不要質(zhì)子?”

    “不要?!?/br>
    “好!”

    皇帝紅光滿面的起身,“諸卿此行辛苦?!?/br>
    皇帝難得夸贊臣子,三人低下頭。

    隨即便是封賞。

    王登得了個(gè)開國縣公的爵位,卻神色平靜,甚至是有些沮喪。

    他寧可不要爵位,只求留下。

    “梁靖!”

    皇帝的聲音都溫柔了許多。

    貴妃含笑看著這一幕。

    “卿此行辛苦……”

    隨后的封賞沒爵位,但……

    “可為兵部侍郎!”

    嘖嘖!

    這才幾年,梁靖竟然從一個(gè)普通官員,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重臣。按照皇帝的心思,梁靖接下來就要開始插手朝政了。

    這比飛升還快!

    楊玄看了貴妃一眼,心想升官最快的,果然還是裙帶。谷鈫

    當(dāng)男人寵愛女人時(shí),便是星辰都愿意為她摘取下來。

    眼下的不過是官罷了!

    而此行的功臣楊玄卻孤零零站在那里。

    皇帝嘉獎完梁靖,又勉勵(lì)了幾句,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遺漏了楊玄。

    “楊卿此行……”

    幾句套話之后,皇帝問道:“楊卿可想留在長安?”

    肯定不想!

    但必須要裝作是想的模樣。

    否則你一年輕人一心就想扎根北疆,為啥?

    圖個(gè)啥?

    總不能為了大唐你甘愿赴湯蹈火吧?

    楊玄的呼吸一緊,雙拳緊握,神色掙扎。

    隨后,呼出那口氣。

    神色堅(jiān)毅的道:“陛下,臣,還是想留在北疆,為陛下看守陳州。”

    北疆目前沒位置給他升官,如此,主動些說出來,還能獲取好感。

    果然,皇帝龍顏大悅。

    隨即就丟了個(gè)陽武伯爵位,賞十萬錢,還給了他一個(gè)掛職。

    “監(jiān)察御史!”

    皇帝最后開恩,“眼看就是年底,楊卿可留在長安,等待新年大朝會之后再回去?!?/br>
    “是?!?/br>
    楊玄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讓阿寧回來了。

    韓石頭送他們出去。

    分手時(shí),他饒有深意的看著楊玄,“楊使君莫要以為陛下薄待了你。監(jiān)察御史雖是虛職,可卻有奏疏直送宮中的權(quán)力,無需走三省,明白了嗎?”

    楊玄訝然,行禮,“多謝韓少監(jiān)提點(diǎn)。”

    有人去稟告了皇帝,皇帝笑道:“石頭這是覺著朕看重這個(gè)年輕人,擔(dān)心沒給他升官,導(dǎo)致這個(gè)年輕人生出怨言,所以才提點(diǎn)了他一番。他倒也是好意,希望那個(gè)年輕人能記住這個(gè)好意,莫要辜負(fù)了朕的厚望。”

    出宮后,楊玄有些茫然。

    “去哪呢?”

    “回家啊!”王老二覺得郎君是傻了。

    家……女主人不在,那是什么家?

    一行人回到了位于陳曲的家中。

    “好多灰!”

    許久沒人住,家里冷冷清清的,到處都有積灰。

    灑掃完畢,候到快下衙的時(shí)辰,楊玄帶著禮物去了皇城外。

    時(shí)辰一到,官吏們陸陸續(xù)續(xù)的涌出了皇城。

    周遵和同僚一邊說話,一邊走了出來。

    “侍郎,你家女婿在等你?!蓖胖钢盖胺?。

    周遵抬頭,板著臉道:“也不知是在北疆惹了什么麻煩,這時(shí)候就回了長安。”

    同僚笑道:“兒女都是債?。 ?/br>
    “可不是?!?/br>
    同僚知趣的走了另一個(gè)方向。

    “見過丈人?!?/br>
    近前,楊玄行禮。

    “阿寧如何?”

    “阿寧在臨安,頗為不錯(cuò)。”

    “那你為何回來了?”

    老丈人沒看到閨女,不滿意。

    “此次……”

    楊玄簡略說了此行的情況。

    “嘖!”周遵頭痛的道:“雖說此事伱立功,可這等事與你無關(guān),當(dāng)初就不該去?!?/br>
    這是老丈人在教他做官的原則。

    “此次看似無恙,還立功,可下次呢?”

    “是?!?/br>
    女婿恭謹(jǐn)實(shí)際上是沒用的,你沒本事,越恭謹(jǐn)老丈人就越瞧不上你,越生氣。覺得自己當(dāng)初是眼瞎了,才把閨女嫁給你。

    你有本事,略微恭謹(jǐn)些,老丈人就歡喜的不行。

    “陽武伯,監(jiān)察御史,倒也不錯(cuò)?!敝茏裢蝗徊唏R去了邊上的店鋪。

    店鋪是賣酒水的。

    “這是蜀地的酒?”

    “是呢!是蜀地的果酒?!闭乒窈苁枪е?jǐn)。

    “來兩斤?!?/br>
    “好勒!”

    周氏應(yīng)當(dāng)不缺酒?。钚X得不對,“丈人,家中莫非不許喝酒?”

    丈母娘沒那么彪悍吧?

    竟然不許老丈人在家喝酒。

    周遵沒回答,吩咐道:“加水?!?/br>
    掌柜愕然,“加水……加多少?”

    客人的要求就是商家的意愿。

    “加……一斤吧!”

    嘖嘖!

    果酒本就淡薄,再摻一半水進(jìn)去,那還是酒?

    楊玄覺得自己可以喝五斤屁事兒沒有。

    到了周氏,周遵帶著楊玄去了后院。

    周勤正在院子里打拳,看著很慢。

    “阿耶!”

    “嗯!”

    周勤目光轉(zhuǎn)動,看到了他手中的酒壇子,干咳一聲,“可是蜀地的果酒?”

    “是,買自生意最好的那家?!?/br>
    可先前那家的生意也就是普通啊!

    楊玄覺得老丈人撒謊和喝水似的,自然流暢。

    我不及也!

    周勤看著楊玄,“你怎地回來了?阿寧呢?”

    楊玄把同樣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監(jiān)察御史,倒也有趣?!敝芮诘姆磻?yīng)和周遵差不多,“你莫要去和梁靖比,那人是皇帝用來攪和朝堂的,就是攪屎棍。對了,此次你對他幫助不小,貴妃那邊可有表示?”

    楊玄搖頭,“我倒是不肯和他們親近?!?/br>
    周勤微笑,“面對名利能穩(wěn)住,不錯(cuò)?!?/br>
    晚些用飯,周勤叫了在家的三子周新來陪同。

    食不言寢不語,吃完飯,一人捧著一杯茶緩緩喝著。

    周新很好奇這個(gè)姐夫:周寧離家出走的事兒讓年輕人們艷羨不已,只恨自己沒這個(gè)勇氣。而且周寧美貌,多少男人為之瘋狂。

    但最后周寧卻找了個(gè)普通人出身的楊玄,讓周氏不少人震驚之余,也對楊玄這人好奇不已

    周新想著試探一番,“姐夫?!?/br>
    楊玄放下茶杯,“三郎。”

    “姐夫在北疆,可覺著辛苦嗎?”楊玄本可留在長安,卻主動選擇去了北疆,這對于世家子來說,就是傻,不識時(shí)務(wù)。

    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北疆艱苦也就罷了,還兇險(xiǎn),看不到出頭的希望。世家子為官,自然要避開這等地方。

    “辛苦自然是辛苦,可男人總得有些抱負(fù)?!睏钚獣灾軐帉@個(gè)阿弟不錯(cuò),于是隨口給他上了一課。

    “子泰給他說說?!敝芮谥钢钢苄?,“這豎子最近喜歡和一群狐朋狗友聚會,年輕人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被他阿耶打過幾次,依舊執(zhí)拗?!?/br>
    楊玄莞爾,“人有許多種活法,吃喝玩樂自然也是一種活法,與朋友呼嘯街頭也是一種樂子,只是三郎,你仔細(xì)回想一番過往,不說長遠(yuǎn),就半年前吧!你仔細(xì)想想,那些日子你可有印象,可值得回憶?”

    周新仔細(xì)想想,“好像……記不起來了?!?/br>
    楊玄也不想長篇大論,“等你老去時(shí),坐在榻上回想自己的一生,就是一片空白。那么三郎,你覺著這一生,可曾虛度?虛度可值得?”

    周新有些觸動,“可就算是去做事,又能得到什么?”

    楊玄指指自己的心臟位置,“人就活數(shù)十載,你總得給自己找一個(gè)老去后不后悔的活法,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去種地都好。”

    “酒色財(cái)氣四面墻,多少人被困在其中。你要尋樂子,做事不是樂子?就如同讀書,當(dāng)一個(gè)難題擺在你的面前時(shí),你會糾結(jié),可當(dāng)這個(gè)難題被你破解后,你會歡喜,喜不自禁。三郎,做事便是如此,你只看到了過程的艱難,卻看不到經(jīng)過努力成功后的喜悅?!?/br>
    “酒色財(cái)氣能直接讓你歡喜,但三郎,你是否發(fā)現(xiàn),原先和幾個(gè)朋友聊天就歡喜,過一陣子,就得一起喝酒才覺著有趣,再后來,你會覺著喝酒沒意思,得去青樓才行……”

    周新點(diǎn)頭,訝然道:“姐夫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過來人?!睏钚Φ溃骸澳闳タ纯茨切﹦灼荩麄?nèi)缃裢媸裁??馬毬,狩獵,家中聚攏一群狐朋狗友,一群女人,隨即亂七八糟的,乃至有去勾搭婦人的,為何?”

    這個(gè)話題太勁爆了吧!

    邊上的老仆干咳一聲。

    周勤搖頭,示意無需管。

    父子二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楊玄教導(dǎo)小舅子。

    周新?lián)u頭。

    “只因他們的欲望越來越難滿足?!睏钚f道:“到了他們這個(gè)地步,覺得自己活著沒什么意思,只想從酒色財(cái)氣中去尋求慰藉,尋求活著的意義??删粕?cái)氣哪有什么意義。只能不斷用酒色來麻痹自己,當(dāng)酒色也不能滿足他們的欲望時(shí),他們就變成了行尸走rou……與獸類無異。”

    周新悚然而驚,起身,束手而立,“謹(jǐn)受教?!?/br>
    周勤對這個(gè)說法很有興趣,“子泰,這是什么說法?”

    當(dāng)然是閾值……楊玄說道:“欲望永無止境?!?/br>
    周遵見兒子有些神思恍惚,就換了個(gè)話題,“子泰以為,若是大唐出兵攻伐南周當(dāng)如何?”

    “看,若是南疆大軍單獨(dú)進(jìn)攻,開局會勢如破竹,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陷入困境。”

    “為何?”楊玄的看法和主流看法大相徑庭。

    “我去過南周, 丈人,那是個(gè)不容小覷之地。當(dāng)亡國的危機(jī)來臨時(shí),他們會萬眾一心。”楊玄說道:“若是開戰(zhàn),這便是國戰(zhàn),此等輕敵的看法,我以為極為不妥。若是有機(jī)會,我當(dāng)進(jìn)言?!?/br>
    周遵笑了笑,覺得這個(gè)看法倒也有趣。

    晚些楊玄告辭。

    周遵交代道:“楊松成等人與皇帝最近幾番暗戰(zhàn),不分勝敗。此時(shí)梁靖插手朝堂,便是讓皇帝多了一條忠犬,楊松成等人會焦頭爛額,子泰,你要小心?!?/br>
    楊玄笑道:“最多是給我下絆子罷了。”

    周勤蹙眉,“楊松成當(dāng)年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最近幾年看似修身養(yǎng)性,可骨子里還是那個(gè)狠人,莫要輕視。”

    “是?!?/br>
    才將出了周氏沒多久。

    屠裳說道:“后面有人跟著咱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