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這法子,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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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勸降,這是個技術(shù)活。 廖勁琢磨了許久,覺著讓使者去勸降太單調(diào)了些。 人孫彥憑什么聽你一面之詞? 于是就令人去傳謠。 “人一生之中會面臨許多抉擇,選錯了,便是一輩子的錯?!?/br> 距離南歸城不到二十里的荒野之上,百余騎正在歇息。 廖勁負手站在外圍,看著北方。 護衛(wèi)頭領(lǐng),隊正金方扛著廖勁的馬槊站在側(cè)后方,“副使,孫彥是個聰明人吧?” “當然,不聰明的,早就沒了?!?/br> “可小人聽聞,孫氏乃是和一家五姓一般的名門,這等背叛,丟人呢!” 廖勁嗤笑一聲,“所謂名門,不是什么節(jié)cao,是實力。 家族龐大,堆著名師教導,兒孫無數(shù)都去讀書。就算是蠢的多,可總有些聰明的吧? 讓那些聰明人出仕,憑著所學和家世,自然能碾壓無數(shù)出身普通的官吏。于是一家就能出許多官員。 家族幫襯子弟的仕途,子弟又反哺家族聲勢……” “這……豈不是越來越大?” “你以為,這一家五姓是平白來的?”廖勁譏誚的道:“當初楊氏的老祖宗可是個清官來著,以剛正能諫,廉潔為官聞名。 那時候,楊氏窮的衣裳都打補丁。可子孫借著他的名頭做了高官,隨后收攏田宅人口,漸漸就成了大族……” “一代清官,養(yǎng)出了世家大族?” “祖宗是清官,子孫卻可能是貪官。但中原歷來都有老子英雄兒好漢的說法,老子是清官,兒子定然是清官,可惜,大多不是?!?/br> “那孫彥可能降?” 廖勁點頭,“孫氏在北遼多年,早已不復當初的狼狽,也算是大族。 孫彥從小過著奢靡的日子,傲氣十足,可卻被上官打壓。 北遼官場的規(guī)矩,若是要打壓中原出身的官員,會同仇敵愾…… 孫彥不降,除非裝病歸家,從此不問仕途,不問經(jīng)濟。否則,遲早會被這些北遼官員弄的身敗名裂。 他此刻定然是羞怒之極,老夫令人勸降,便是給了他一個發(fā)泄的口子。他不降,老夫便把這馬槊折斷!” 金方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廖勁見了莞爾,“無需擔心?!?/br> 噠噠噠! 一騎遠來。 “如何?” 廖勁問道。 來人用力點頭。 …… “要快!” 孫彥下定了決心后,一邊令人說自己出城巡查,一邊收拾了細軟,帶上十余心腹準備出城。 出城時,有將領(lǐng)問道:“不帶些騎兵?” 孫彥澹澹的道:“被唐人截殺了,他會更高興!” 他,便是羞辱孫彥的上官。 將領(lǐng)訕訕的低下頭。 “守好城池,對了,若是他派來使者,就說耶耶不在,哪來哪去!” 這話十足的世家子氣息,將領(lǐng)應(yīng)了。 “走!” 孫彥的表演到目前為止,堪稱是無懈可擊,令鄭浩也為之暗贊。 噠噠噠! 百余騎從北面來了。 “孫彥,祥穩(wěn)叫你去!” 來者是上官的人。 一切表演到這里就只能結(jié)束了…… 孫彥微笑,“且等我去辦了事回來?!?/br> 為首的將領(lǐng)冷笑,“此刻便去!” 嘖嘖! 當眾責打還不夠,這是又要羞辱一番? 難怪孫彥只是思忖了片刻,就決定歸降。 鄭浩深吸一口氣,“殺一人!” 你殺一人,那么,我就當你是自己人! 不殺! 老子現(xiàn)在就撇下你跑路! 孫彥冷笑,“賤狗奴,耶耶不去又如何?” 將領(lǐng)大怒,獨自策馬過來,“狗東西,真以為孫氏……” 嗆啷! 長刀掠過。 “走!” 孫彥一刀剁了將領(lǐng),帶著人馬跑了。 城上城下,一片愕然。 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 “反了!” 一個老卒醒悟過來,“他殺了人,必然是反了!” “難怪他只帶著心腹出去,這是早有預謀,怎么辦?” 陳州官員趕來,得知情況后都跺腳叫罵。 孫彥叛逃,他們也會跟著倒霉。 “追!不論死活!” 千余騎沖出南歸城。 城頭,幾個官員面色慘白。 “他跑不快!” 一個官員笑道。 “為何?” “老夫恰好知曉,孫彥的騎術(shù)平常?!?/br> “哦!” 城頭轉(zhuǎn)憂為喜。 …… “駕!” 十余騎打馬疾馳。 身后,馬蹄聲越來越近。 “孫先生,快!” 鄭浩回頭喊道。 孫彥一邊打馬,一邊苦笑,“騎術(shù)不精,奈何!” “郎君,不該啊!”有隨從悲聲道。 “被追上了難逃一死!” 鄭浩說道:“只管跑!再堅持五里地!” 眾人眼前一亮。 孫彥問道:“可是來了大軍?” 隨即他拍拍腦門,“這里不可能!” 讓大軍潛入到南歸城附近,除非所有的斥候都眼瞎了。 “只管去!” 鄭浩拉了一下韁繩,拖到后面,和孫彥并行。 “快,就要抓住了!” 身后,那些追兵在大呼小叫! 上位者的悲歡離合和他們沒關(guān)系,孫彥叛逃倒霉的是官員將領(lǐng),他們這些普通將士看戲就是了。 當然,若是能抓獲孫彥,還能獲取一份功勞。 而且,曾經(jīng)的上官在自己的手中哀求,這種感覺會很爽。 所以,一干將士興奮異常。 “就在前面了!” “放箭!” “放尼瑪?shù)募?!抓活的更值錢!” 眼看著雙方差不多首尾相接了。 孫彥慘笑道:“你的接應(yīng)呢?” “就在前面?!编嵑泼嫔灿行╄F青,“好像,還有兩里多?!?/br> 孫彥回頭看了一眼,最近的追兵距離他不過一個身位,追兵昂著頭,得意大笑。 連鼻毛都看到了。 “前方有人!” 前面的隨從高喊! 孫彥抬頭看去。 百余騎! “這就是你接應(yīng)的人馬?”孫彥怒道:“這不但葬送了你,也葬送了我!蠢貨!” 鄭浩卻宛如被欺負后見到親爹般的歡喜,“閃開!” “什么?” “讓你閃開!” “為何?” “小心傷到自己!” 孫彥跟著鄭浩突然閃開! 追兵就這么沖了上來。 “百余騎,這是送死來了嗎?” “這是來接應(yīng)孫彥的,一并殺光,功勞到手!” “嗬嗬嗬!” 追兵大笑。 百余騎的前方,廖勁伸手。 “槊!” 金方遞上馬槊。 馬槊在手。 廖勁摧動戰(zhàn)馬。 噠噠噠! “跟著老夫,去會會這所謂的北遼鐵騎!” 百余唐軍拔刀,緊緊跟隨。 “他們……他們竟敢主動出擊?” 孫彥看傻眼了。 追兵同樣如此。 “弄死他們!” 一騎,率先沖了過來。 馬槊快的rou眼都看不清。 每一次都是輕輕一點,隨即借助人體的阻力和馬槊桿子的反彈,輕松拉出槊刃,記著再度點去…… 廖勁所過之處,一排排北遼軍士慘嚎落馬。 孫營緩緩回頭。 百余將士緊跟著廖勁沖了進去。 這百余騎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由廖勁打頭,無堅不摧! 可遼軍卻格外悍勇,前赴后繼。 廖勁單騎殺透了出去。 策馬掉頭。 渾身竟然沒有沾染一滴血。 微微彎曲的腰背用力挺直,廖勁問道:“可敢與老夫再沖殺一次?” 百余騎損失十余,剩下的渾身浴血,卻人人昂首挺胸。 “敢!” 廖勁再度沖殺了進去。 “圍殺了他!” 敵將在呼喊。 廖勁聞聲,徑直沖著他而來。 什么叫做勐將沖陣? 看看廖勁就知道了。 一騎,一馬槊。 敵軍如水,廖勁如噼波斬浪般的一往無前! 當馬槊沖著自己而來時,敵將壓不住心中的恐懼,尖叫道:“救我!” 槊刃掠過他的脖頸,人頭落下,接著馬槊飛快往下探去,精準的挑起人頭。 人頭飛舞在空中,被馬槊拍了一下。 噗! 人頭炸裂,漫天紅白色的東西。 廖勁順勢沖出了追兵陣中,策馬掉頭,馬槊指著敵軍。 那些唐軍紛紛策馬到了他的身后。 目光炯炯。 彷佛前方就算是有百萬敵軍,他們依舊敢跟著廖勁去沖殺! “敗了!” 主將被斬殺后,追兵士氣大跌,看著那個魔神般兇狠的身影,他們都怕了。 “撤!” 追兵潮水般的撤離。 廖勁策馬過來。 孫彥下馬。 跪下。 “孫彥,拜見廖副使!” …… 楊玄護送著妻兒回到了臨安。 “此次黃相公意欲挑釁北遼,長安會憤怒!” 曹穎說道。 值房內(nèi),有些沉悶。 楊玄看看盧強,“老盧。” 盧強說道:“相公這是要為北疆再出手一次,說嘔心瀝血也不為過??山K究還得和長安商議,否則,廖副使上來后會很艱難?!?/br> “黃相公已經(jīng)派人送了奏疏去長安?!睏钚X得黃春輝臨了臨了來一出先斬后奏,堪稱是老夫聊發(fā)少年狂。 老黃就像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過了大半輩子,臨去前突然醒悟,覺得自己大半輩子都白活了,要恣意妄為一次的老漢。 很爽! 但有很多后患。 “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如相公般的想法,遵循規(guī)矩,可上位者卻屢次打破規(guī)矩。忍無可忍之下,耶耶便不忍了,最后給上位者一巴掌!” 盧強摸摸臉上的刀疤,“不過使君,相公讓你與廖副使各自出手,這便是考教之意,更有讓你二人相互印證的意思?!?/br> “沒錯。”楊玄知曉黃楚輝的想法,“兩邊各自出手,誰高誰低一目了然。我若是強,廖勁以后就得多些尊重。我若是弱,他會毫不猶豫的壓制我。” “正壓副,常見?!辈芊f反而覺得這不是事兒,“說句不該的,這些年,黃相公不也在壓制著廖副使嗎?” “只不過,黃相公能壓的廖副使心悅誠服,所以到了后來,廖副使也就認同了這種相處的法子。否則以他孤傲的性子,豈能蟄伏?” 廖勁驕傲,這誰都知曉。 “廖副使也會壓制郎君,只是,郎君可愿如他對黃相公一般,低頭呢?”韓紀微笑問道。 在場的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可卻都用眼角在瞥著楊玄,耳朵都立著,就等著聽這位使君表態(tài)。 若是低頭,那么以后楊玄就會成為廖勁第二,一直蟄伏到廖勁退下。 這樣穩(wěn)妥,不會生出麻煩來。 可楊玄一旦蟄伏,就意味著追隨他的人也得跟著蟄伏。 “一朝天子一朝臣。”楊玄說了句犯忌諱的話,“廖副使若是接任節(jié)度使,他必須重用自己人。僧多粥少,他的人要官位……” 眾人不遮掩了。 齊齊看向他! 僧多粥少,不管是廖勁上位還是楊玄上位,為了掌控北疆,第一件事兒就是讓自己人升遷,掌控北疆各處。 如此,就得有人為他們騰位置。 楊玄蟄伏,他們必須也要跟著蟄伏,為那些人騰出位置。 楊玄看著他們。 “可我的人呢?” 曹穎起身,“任憑郎君吩咐!” 盧強起身,“老夫與使君共進退!” 韓紀微笑,“老夫,愿為郎君出謀劃策?!?/br> 三人微微欠身,楊玄頷首,“此次不容有失。” 韓紀說道:“那邊建議郎君領(lǐng)北疆軍出擊?!?/br> “不,我?guī)е愔蒈娙ィ 边@等時候,自然是能如臂指使的陳州軍才是楊老板的倚仗。 稍后,曹穎回去了一趟,找怡娘說話。 “竟然如此?”怡娘搖頭,“大業(yè)不能等,故而郎君只能選擇獨樹一幟?!?/br> “是?。∪舴谴髽I(yè),老夫也會勸說郎君蟄伏。畢竟,廖勁待不了幾年?!?/br> “苦了郎君了!”怡娘嘆息。 “郎君接著還得去桃縣,這邊誰跟著去?”曹穎問道。 “既然要和北遼動手,赫連燕深諳北遼虛實,自然要跟著去。”怡娘想了想,“赫連燕不會伺候人,姜鶴兒……她老娘來了,好歹也得讓她和家人處一陣子。我看看……” 曹穎說道:“章四娘?” 怡娘笑道:“章四娘不知和誰學的,整日勾搭郎君。我往日也就是看笑話罷了。可這是出征,讓郎君身邊跟著一個扭來扭去的女人,你覺著妥當?” 怡娘再想了想,“讓郎君自己選吧!” 楊玄回來了。 “此次是征伐,帶什么女人?” “沒人伺候怎么行?”怡娘恨不能給楊玄打包幾馬車東西,連馬桶都帶幾個去。 “您就別折騰了行不行?我原先沒人伺候也無事?!?/br> “那就帶個侍女去!” 這是怡娘最后的底線。 楊玄撓頭,“我是出征,得會騎馬的,馬術(shù)了得的,否則她掉隊了,難道大軍還得候著?” 怡娘馬上轉(zhuǎn)換了一個思路。 “讓赫連燕學著伺候人!” 這法子,要得! 楊玄樂了。 “郎君!” 正說著,赫連燕來了。 怡娘曖昧的看著她,“屁股翹翹,是個好生養(yǎng)的。兇不大不小,不會悶著郎君……” 赫連燕進來。 “郎君,廖勁勸降南歸城守將孫彥?!?/br> 怡娘發(fā)現(xiàn)楊玄愣了一下,“勸降就勸降,難道還有什么隱情?” 赫連燕說道:“廖勁是勐將,故而被人詬病不擅長謀劃。此次卻能勸降了孫彥,便是在告知北疆軍民,他,不乏謀略! 黃相公把郎君拉出來,與廖勁并肩,此次便是廖勁的回應(yīng)。接下來,麻煩到了郎君這一邊?!?/br>